我暗靠一聲,他難道是想在這裡就將我給幹挺了?正準備反抗的時候,他突然鬆開手對我做了一個噤聲的手勢,我一看這個樣子下意識朝夏蘭看去,她還睡得正香,剛纔的舉動並沒有吵醒她。E3最新更新書包網shubao
緩了一口氣瞥了眼已經快要熄滅的篝火小聲道:“你怎麼了?”
大前門用手指了指外面,我順勢看過去,見張州的身影不知道什麼事情已經不見了。
“他去哪裡了?”我急忙從地上爬起來看着大前門。
他搖頭小聲道:“我不知道,醒來的時候就沒有看到張州!”
“幾點了?”
大前門看了下手錶說才十點多,我心裡琢磨着,睡覺的時候應該只有七點左右,三個小時內張州不應該丟下我們一個人跑掉吧。
想着也沒有吭聲,生怕將夏蘭吵醒,憑她這麼關心張州的舉止能推測出來,要是知道張州不見了肯定會發瘋。
出了房間在左右巡視了一圈都沒有發現張州的影子,當摸出手機準備打電話的時候才反應過來這裡根本就沒有信號。
扭頭朝大前門看了一眼,發現他也跟了出來對我拋過來一個詢問的目光。我搖頭表示沒有看到,兩個人在外面等了好長一會兒都沒有看到張州,最後我朝邊上幾個房間都看了一眼,還是沒有發現。
向大前門要了根香菸抽了一口,心裡越想越不對勁兒,怪異的看着他想要說話卻不知道怎麼說。
大前門見我古怪的盯着他,嘴裡小聲道:“你該不會是懷疑我吧?”
他這個人我還不知道底細,不過從他的地位看來還不是窩裡反的地步,稍微有點腦子的人都會將最終的決斷權留下值得反目的地方,我擺手道:“沒有懷疑你,我有種不好的感覺。”
大前門朝後看了一眼,見夏蘭沒有醒來嚥了口唾沫就對我道:“這裡會不會有鬼?”
我搖頭反駁道:“如果真的有鬼我們怎麼沒有事情?”
反駁完我升起了一個瘋狂的想法,難道張州在我們睡覺的時候就已經被什麼東西給拐走了?可是細想又覺得不大可能,他這麼一個大活人就算敵不過外界力量,但是叫一聲的力氣也該有吧。
在犯難的時候,我衝大前門道:“你房間內,我出去找找!”說着就進入房間取了盞手電出來,大前門不放心我一個人去打算跟着我,我反駁道:“別了,張州不知道究竟去了什麼地方,搞不好只是掃泡尿,要是夏蘭不見了,等他回來還不殺了我!”
大前門乾笑一聲,我沒有理會他就舉着手電慢慢摸出黑夜內。晚上有些小冷,搓了搓胳膊慢悠悠的朝前面走去,每走一段路都會叫一聲張州的名字,沒有人迴應,只有空蕩蕩的四周傳來越來越微弱的迴音。
當走到村子末尾的時候才發現已經走到頭了,前面荊刺叢生,看上面沒有任何斷裂口,張州應該沒有從這裡走。
回過身子又走了幾步,剛剛轉過身突然看到在前面一間房子跟別的屋子不一樣。在外面試探的叫了聲張州的名字沒有人吭聲,四下都找不到他就準備回去。
剛剛躍過這件房子的時候,突然從裡面傳來一聲非常瑣碎的聲音。心嘆難道里面還有人?
將手槍端了起來指着木門清了清嗓子道:“張州,你在裡面嗎?”
沒有人迴應,看了看遠處,大前門已經回到了房間。小心翼翼朝門口挪了一步,手槍已經做好了高度警戒,如果有人衝出來肯定會直接嘣掉!
隨着房門的活動,一聲非常刺耳的‘吱呀’聲從側面傳來。當推開一個縫隙的時候,隱約聞到一股香灰味道,緊跟着房門大開,入目是一片灰濛濛的場景。
心裡已經做好了看到一切的準備,可是等視覺適應過來之後,才吃驚的發我的眼前是數排靈位。靈位的順序呈三角形排列,一共有四層,最上面一座牌位只有孤零零一座,因爲我的距離再加上房間內的昏暗程度根本就看不清寫的是什麼,不過能確定這些靈位都是這個村子的先人。
走過去幾步纔看到桌子上已經積滿了一層灰土,但不是很多。牌位已經被蟲蛀的不成樣子,上面的字跡非常模糊,經過時間的洗刷勉強可以看到一個‘李’,後面的字跡看的不是很清楚。
估計這個村落跟我也是本家!
第一排排放着五座牌位,上面都是李姓開頭在看到第二排有四座牌位,上面也是李姓。我捉摸着摸了摸呆腦,牌位上並沒有女人的靈位,看來這個村子還是延續着古代的重男輕女。
第三排也是四座牌位,不過上面只有三座李姓,另外一個則姓‘劉’,而且還排列在靈堂的尊爲上的右邊。
李姓的祖屋竟然還有外姓人在裡面,腦子沒有細想這些事情,哪怕裡面的靈位都是反着放的跟我都沒有什麼關係。
外面冷不丁颳了陣暖風,我一個激靈打了個冷顫。這個地方感覺有些陰森森的,外面的房間都非常破爛,但是這座小屋卻沒有任何破爛的跡象,好像每隔一段時間都有人前來打掃一樣。
最上面的牌位在暖風的吹拂下不停搖晃着,我用手電在上面晃了一下,想要看看這座牌位會是怎麼倒下去,可是在手電光束剛剛集中在牌位上的瞬間,當看到靈位上名字的時候,腦袋先是一懵,緊跟着整個人如遭雷劈一樣。
一股無法言語的恐懼如驚天駭浪般從外面席捲而來,在靈位的正中央刻着兩個我閉上眼睛都能熟識的大字。
“李華!”
從南夾咀後山小樓棺材蓋上的‘李華’,再到這片無人村莊內靈牌上的‘李華’,兩者好像一個讓我難以呼吸的噩夢般迴盪在眼前。
我難道已經死了?眼睜睜的看着靈位還是左右晃動,心裡久久難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