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祈直接搖頭道:“沒有,在剛到這裡的時候我就注意過,泥土是從裡面刨開來的,沒有任何外界力量參與!”
“難道真的是屍體自己爬上來的?”張州倒吸了口寒氣,看向我們囔囔一聲。
我搖頭,這個問題是我最不願意去相信的。如果真的是屍體自己爬上來的,那麼他爲什麼要來到我們這裡,而且在路上還沒有碰到任何阻攔,這點怎麼都說不過去!
“現在該怎麼辦?”我百思不得其解,最後將這個燙手的山芋丟給了他們。
劉祈瞥了我一眼道:“現在不要說該怎麼辦,就是連屍體是怎麼出來的都不知道,問題似乎有些本質上的變化,一時半會兒還看不出來緣故!”??首發?死亡入侵44086
緩了一下他接着道:“我們先回去,阿六的屍體還在外面,這樣放下去也不好看,先解決掉,不然後面還不知道會發生什麼事情!”
我點頭同意,三個人急忙返回。在剛剛走進縣城內的時候,發現那些沾滿泥土的腳印已經不見了。可能是清潔工起來掃掉了,也沒有多想,等馬不停蹄的到了宅子的時候,卻發現原本站在窗戶前面的屍體竟然莫名其妙的不見了。
一瞬間,我感覺天雷滾滾,一股讓我窒息的感覺從心中滕然而起。
還沒有開口說話,就看到前面躺着一個黑影。匆匆走了過去,定睛一看這是昇子,急忙將他搬進客廳裡面,搖了很長時間才醒來,在他看到我們的第一句話就是:“不好了,我們身邊有人!”
我暗靠一聲,劉祈‘刷’的一聲抽出短刀朝外面跑去,可是轉眼間又退了回來,看着我們搖頭道:“外面沒有人,這裡面肯定有鬼,有人在干擾我們的視線!”
“難道是李文龍?”我疑惑一聲,突然發現原本躺在牆角的野狗和血貓不知什麼時候已經消失不見了。
張州同樣也注意到了這一點,和我對視一眼看向昇子問:“你當時是怎麼暈倒的?”
我還想問野狗的事情,張州用手將我攔住微微搖了搖頭。昇子用手扶着腦袋想了一會兒才道:“在外面盯着阿六的屍體,有點想抽菸就回到客廳拿了一根,剛剛走到外面,就感覺腦袋一懵就暈了過去!”
“打暈了?”我叫了一聲,昇子搖頭道:“不是打暈了,我沒有感覺到腦袋的疼痛,好像突然就這麼暈掉了,我也說不清楚!”
張州沒有迴應,伸手將他腦袋扳了過去,在上面摸了一會兒才搖頭道:“沒有受到重力,後面沒有傷痕!”
這他娘真是奇了怪了,好端端的一個人就這麼突兀的暈倒了,這究竟是什麼原因。
劉祈擺手叫道:“現在先不要去想這麼問題,此刻先告一段落,這件事情絕對不是我們能解釋清楚的。”說着看向我道:“你先準備好了,我們回到平遙金家肯定已經注意到了,而李文龍也定然知道,可是爲什麼沒有在我們回來的時候找你,這應該是金家在和他僵持!”
我深深吁了口氣,這個問題我還真沒有想過,現在想想好像真的是那麼回事兒。
按照李文龍的眼線我們回來他肯定會知道,不過在瞬間我又怪怪的看向他們幾個:“你們說如果阿六的屍體莫名其妙出現在這裡,李文龍會不會對這件事情一清二楚?”
張州直接就道:“剛纔劉祈說的什麼你也聽到了,我們現在和李文龍根本就走不到一塊去,他對付你都來不及呢,怎麼可能告訴你這些事情!”
說到這裡他頓了一下,接着道:“而且,我總感覺這件事情和他有某種牽扯,似乎就是他製造出來的!”
沒有在意他說的這些話,剛纔我說出來之後就知道張州會這麼說,看着他我擺手道:“我知道這些事情,如果真的是李文龍做出來的,他的目的是什麼?無非就是想讓我們徹底混亂下來,趁着我們慌亂的時候一網打盡。”
看着三個人吃驚的目光我接着道:“現在我們先不要去管事情的始作俑者是誰,正如劉祈說的一樣,李文龍在這個時候應該還在和金家的人抵抗,如果我們這次過去,直接表明立場他心中的包袱會更加沉重!”
說話期間,我的心中一直都在回想李文龍知道這件事情之後的詫異表情。劉祈點頭囔囔道:“說的也是,我就怕他狗急跳牆,和我們爭個魚死網破,而且現在還不能肯定金家已經傾向我們,如果不是,我們就等於羊入虎口!”??首發?死亡入侵44086
這個問題我曾經也想過,但與其這樣坐以待斃下去,還不如正面出擊,直接給李文龍施加壓力。
想着我道:“事情發展的太過迅速了,我們現在沒有多餘的時間去思考這件事情,只有賭一把了!”
說完看向張州和昇子問:“你們的意思?”
他們倆對視一眼之後,張州才道:“你說的辦法是可行,但後果卻無法估計,而劉祈說的只是緩兵之計,我們現在不能再等了,只有出擊,興許可以殺出一條血路來!”
“那老爺子呢?”劉祈突然問了一聲,怪怪的看着我。
被他這個問題問的有些發懵,老爺子現在生死未僕,應該在李文龍的監視之中,這個問題我一直都沒有去思考過,如果我們逼的他狗急跳牆,保不準他用爲老爺子來威脅我們。
看來這件事情真的只有緩一緩了,無奈的嘆了口氣,本來已經都捋清楚的事情,可到了現在又變成了一團亂麻。
劉祈在我肩膀上拍了一下道:“我們這次行動牽扯的人太多了,你現在賭不起,你父母還在咸陽,如果這次失敗,金家或許會做出一些非常事情!”
我明白他的意思,看了他們幾人一眼,靜靜的吸了口氣。
金家的強勢有目共睹,現在不得不重新思考這件事情。幽幽的退了一步,坐在沙發上靜靜的看着面前的茶几,一切發展的似乎都讓人難以接受,但是又不得不去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