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於說的是山東方言,我只能聽得懂這麼一句。不過在看向金子聰的時候,發現他的表情一變再變。
就在準備問他的時候那老頭突然謹慎的看向我問:“你們不像這裡的人啊?”
我回過神應了一聲,本想找個說話的時間,還真的來了。走過去恭敬道:“大爺,您剛纔說的那是什麼東西?”
老頭皺眉看了我一眼,小心道:“你問這個做什麼?”
方言聽得真費勁兒,琢磨了好長時間才弄明白他的意思。我緊張道:“那個東西感覺有些眼熟,應該是個大傢伙吧?”
“那是!”老頭對這個話題非常有興趣,我再次看了眼金子聰,他的表情極其複雜,好像在回憶什麼東西。
見這裡人多口雜,我急忙把老頭攙住道:“我說大爺,這裡太陽曬的慌,我們去飯店裡面坐坐,你給我絮叨絮叨?”
“有酒嗎?”
“有!”我連忙回答完就扶着他走進剛纔吃飯的飯店。點了幾個菜又要了一瓶二鍋頭,老頭子抿了一口嘖嘖道:“小夥子,的年輕人像你這樣的可不多了!”
我苦笑一聲對他:“剛纔您老說那是個什麼鳥兒?”
“看不清楚,太大了,有四五隻在牆上趴着!”
我暗靠一聲,這他娘還趴着,難不成都是蝙蝠進化出來的?
金子聰嘴裡囔囔了一聲,看着老頭道:“那你是在什麼地方看到的?”
“我上山找草藥的時候掉進了一個坑裡面去了,開始還找不到出口,就這樣在裡面呆了一會兒,等適應了環境,才發現黑漆漆的坑裡面還有一條暗道!”
“你就是在那裡面看到的大鳥兒?”金子聰緊張問道,額頭都冒出了冷汗。
“是啊,那時候我還嚇了一跳,沒想到在我們曲阜北還有這種玩意兒!”老頭頓了頓湊到我們面前低聲道:“你們說裡面會不會有啥寶貝兒?”
我靠了一聲,心說這個老頭子半截身子都已經擠進黃土裡了,還唸叨着寶貝兒。心裡雖然這麼想,但是嘴上卻沒有含糊:“還說不準,過去看看就知道了!”
“說的也對!”老頭抿了口白酒驚夾了口菜。
金子聰對這個事情非常感興趣,接着問:“那你最後是怎麼出來的?”
“被人救出來的!”老頭把酒菜嚥下去道:“在山上還住着一戶人家,也不知道具體住了多長時間了,打小懂事兒的時候就知道那邊有人居住!”
我哦了一聲,看了眼□□和金子聰,他們的表情都帶着不易察覺的驚訝。讓老頭繼續在這裡吃,付賬之後就走了出來。
回到房間琢磨了很長時間,金子聰開口問:“強爺,你說這地方會不會就是窮桑境的入口?”
我點頭道:“有點可能,不過你們爲什麼聽到大鳥兒就這麼吃驚?”
“那可能是鳳凰圖騰!”金子聰琢磨了一聲道:“我們以前經歷的事情都和鳳凰圖騰牽扯在一起,剛纔老頭說趴在牆上的大鳥,應該就是鳳凰!”
“這麼邪乎啊!”他身上有鳳凰圖騰不假,而且還可能出現幻想,看來這鳳凰圖騰對他們的衝擊不是一般的大。
尋思了一下看了眼外面,太陽非常熾熱,這個時候出去應該不是準頭,讓他們在房間休息了一下,打算等天涼快了就過去看看。
房間內雖然沒有空調,但在農村也沒有城裡面熱。迷迷糊糊睡到了下午五點纔起來,因爲山路不好開車,我們就把行李分配了一下,背上後就順着山路爬了上去。
順着那老頭的說法我們登上了一段陡峭的山路,前面是一片茂密的樹林,走了一個多小時才走了出去,站在我們這個角度隱約能看到一棟小木樓出眼前。
本來感覺還沒有什麼,但是猛不丁想起了南夾咀後山的小樓,心裡面就發毛起來。
我經歷的這些事情還真的有些邪乎,兩件事情的地址都是在山上,而且都和小樓扯上一丁點的關係。
野狗和血貓在踩地上撒歡的跑着,金子聰和□□一言不發的朝前走。見他們倆不想說話,我也落得個自在,也跟着朝那邊走去。
天色一晚,我們不好在這種情況下尋找窮桑境的入口,只有先在這裡住宿一宿,明天早上在做決定。
走到小樓前門,門是敞開着,一樓和二樓的窗戶都有燈光在閃爍,看樣子裡面還有幾個人。在敞開的門板上敲了一下,走出來一個老太婆,看着我們用根本聽不懂的方言說了好長一會兒,最後見無果之後才取出本子在上面寫出了我們的來歷。
老太婆把我們領到了二樓就指了指其中一個房間比劃了一下,我順勢看了一眼,二樓就兩間房子,邊上的一間已經有人了,我們三個就住進了另外一間。
把東西放下之後就打算出去撒泡尿,從房間走了出去,對面的房間門是敞開着,地面的馬紮上坐着兩個人低聲絮叨着什麼,都是背對着我們,看背影非常眼熟,就是想不出來是誰。
下樓撒了泡尿,等上來的時候正巧對面的房間有人出來,頓時間四目相對,我足足反應了五六秒的時間纔回過神來。
他孃的,昇子怎麼出這個地方了!
正準備說話的時候,昇子就叫道:“強爺,終於把你等到了!”
昇子就在那個房間,而和他呆在一起的難道是張州?
果不其然,我剛剛想完裡面就傳來張州的叫聲:“昇子,你說強哥來了?”
我靠,一直都想把他們給甩開,怎麼又跟了過來。頭大無比,我大步走了進去,張州正想出來,看我進來後急忙找了個凳子遞給我道:“我們在這裡等了半天了,你終於來了!”
我吸了口氣,看來這次真的是避不開他們了,想着問:“你們怎麼跟過來了?”
張州嘿嘿笑道:“我就知道你那天晚上有心事,和昇子把吃的東西都在上廁所的時候吐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