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抉擇

清晨,在司徒劍南醒來之後,司徒雲月也前去探望父親,隨後,便去了劉成的房間去看望劉成,“哥,你好點沒有,我熬了些雞湯,你喝點吧”。

劉成:“我沒事,阿瑪怎麼樣了?”

“阿瑪已經沒事了,你就別擔心了,以後幹事都小心一點,別再這樣粗心大意了,知道嗎?你知道我昨天有多擔心你嗎?”

劉成將司徒雲月拉入懷中:“好了,我錯了還不行嗎,以後我一定注意,你看我身體這麼壯,能出什麼事啊”。

劉成將司徒雲月送走之後,突然想到了自己寫的那封信,但是無論他怎麼找都找不到,現在他最擔心就是怕被司徒劍南發現。晚上,他偷偷地跑出去見劉力。“對不起,爹,事情辦砸了,司徒劍南他沒死”。

劉力:“好孩子,你所做的一切,爹都已經知道了,爹給你的根本就不是鶴頂紅,只是藥勁比較大的軟骨散而已,爹只是想知道你到底下不下去手,現在爹知道了,你先回去吧,以後會有更重要的任務”。聽到劉力的話,劉成一愣,給的不是毒藥,那就更糟糕了。

劉成懷着沉重的心情回到了府中,他原本想在家裡找一找信,但是他放棄了,司徒劍南的性格他是瞭解的,現在的他只能聽天由命了。

二月初,因朝廷瑣事繁忙,康熙一人無暇顧及,於是下令於大將軍楊飛,令其與索額圖前去與西藏的掌權者桑結嘉措談判,收復西藏,但天不遂人願,二月中旬,就在大將軍出發前夜,突然電閃雷鳴,大雨滂沱,唯進藏之路無法行走,於是索額圖便上報康熙。康熙認爲出師不利,於是準備更換進藏將軍。

二月底,康熙聖旨下:“奉天承運,皇帝詔曰:時至朝廷事務繁忙,朕現南巡治河,無暇分身,此,朕特命司徒劍南重執帥印,出使西藏,欽此”。

這突如其來的聖旨令司徒劍南震驚,雖然差事苦,但也不乏是一件有利於實施自己計劃的好事,於是他連夜整頓軍隊,次日便帶領大軍出使西藏,半年後,勝利回朝。

三十七年初,由於司徒雲月與劉成交往已久,兩人也各自傾心,於是司徒劍南準備給他們成親,這也預示着司徒劍南已經完全信任了他,雖然他是劉力的兒子,但是有些事情,他並不知情。三月十一日,司徒雲月與劉成正式成親。同年七月十九日,司徒雲飛與其心儀女子王蘭馨成親,八月,司徒雲雪與七阿哥胤祐生得一子,取名愛新覺羅弘義。

九月,司徒劍南帶領司徒雲飛,劉成,鄭學友等人一同前去軍營視察軍中情況,司徒劍敏有些疑惑的問道:“哥,你帶他們去軍營幹什麼?”

“去問你嫂子,她會告訴你的,你也該知道了”。

“來了,坐吧,坐下我慢慢跟你說”陳夢影見司徒劍敏來找,說道。

司徒劍敏感到非常奇怪:“嫂子,到底有什麼隱情啊,搞的這麼複雜,還這麼神秘”。

“好了,別埋怨了,以前我和你哥商量好不告訴你,是因爲怕提前告訴你,你守不住你的那張嘴,怕你到處亂說,會害了我們大家”。

司徒劍敏傷心了:“原來我是這麼的不值得你們信任啊,我的心,真是傷透了,啊,我傷心啊,我難過啊”。

“好了,好了,別嚎了,你還想不想知道?”

司徒劍敏聽到了陳夢影這樣說,立即停止了抱怨:“當然想了,哎呀,嫂子,你就快點說吧”。

“想聽,就坐好,別一天干什麼事都三心二意的,都四十多歲的人了,還整天這麼的不着調,真不知道樹乾這些年是怎麼過來的”。

司徒劍敏知道嫂子賢惠,又懂得關心別人,她這一說,不知道還得說道什麼時候去,於是便打斷了陳夢影:“好了嫂子,你快說正是吧”。

陳夢影頓了頓說道:“八年前,你哥他就有意讓成兒繼承他的官職,當大將軍,但又怕他到時候不能勝任,於是讓我看着他習武,同時飛兒在宮中伴讀,學得更多的知識,將來可以輔佐成兒,至於友兒,那次比武,知識爲了逼你而已”。

司徒劍敏更加疑惑了:“逼我,逼我什麼”?

陳夢影接着說道:“逼你,當然是爲了你能更加努力的去教友兒學習武功,這樣,才能名正言順的當上副將軍,也正是這樣才能讓其他人信服”。

“什麼?嫂子,你是說,讓友兒當副將軍”司徒劍敏反問道。

“當然了,友兒又不喜歡讀書,我和你哥只能商量這麼辦了,爲了計劃更加嚴密,在康熙親征葛爾丹之前那次仗,你哥受傷,那完全是裝出來的,爲了使其他人不懷疑,你哥他自己捅了自己一刀,就這樣,康熙還是不甘心,派倩影前來說服你哥繼續留任大將軍之職,最後是我求着倩影,她纔沒告訴康熙實情。”

聽着聽着,司徒劍敏又開始插嘴了:“等等,嫂子,那麼照你這麼說,讓四哥當大將軍也是你們安排的,對嗎?”

陳夢影看了看司徒劍敏說,“沒錯,四哥確實是我們安排好的,因爲四個是衆兄弟之中武功最好的,並且他最喜歡的是救死扶傷,而並不是什麼所謂的大將軍,是因爲他的妻子是你哥哥的小姑子,爲了顧全你哥的面子,他只能接受康熙的聖旨,做大將軍,但是這在外人看來,你哥還是有些偏心的,可是同時也能穩住所有人的心。”

“原來,哥哥爲了這些孩子,苦心計劃了八年之久,而我卻冤枉了他,唉,哦,對了,嫂子,哥哥這回重新當大將軍就是爲了成兒順利上任”。

“沒錯,這次你哥是真的撒手不管了,就看那幫小子了,我們也該歇歇了,忙了一輩子了,總該留些休息的時間吧”陳夢影看似有些睏乏的說道。

這時門外突然來報:“不好了,夫人,老爺在回家途中遭人埋伏,老爺讓敏夫人前去支援”來人慌慌張張的說。

“好了,敏兒,你先去吧,回來我再給你細說別的事情,記住,一切都聽你哥的”。

“知道了,嫂子”司徒劍敏一邊跑一邊說道。

黑衣人們架不住司徒劍敏的支援,準備撤退,此時已經大亂,趁此之亂,司徒劍南突然對司徒劍敏說道:“快,趁亂,刺楊飛一劍,不要太重”。

司徒劍敏剛要反問,想起嫂子說過的話“一切聽你哥的”於是到嘴邊的話又咽了下去,聽司徒劍敏的話,刺了楊飛一劍,不輕不重,剛好。

經此一戰,楊飛受傷,司徒劍南又開始裝病,對外宣稱,舊疾復發,生命垂危,康熙派人看過之後,總算保住了性命。

三十八年初,司徒劍南身體康復,於正月向康熙上奏:“微臣司徒劍南拜叩萬歲爺金安,微臣由於征戰多年,身體落下了不少毛病,前不久又遭人暗算,使臣舊疾復發,不能再次擔當大將軍之任,還請萬歲還任於楊飛,以安軍心”。

此時的康熙爺甚是瞭解司徒劍南,於是準了司徒劍南所奏,命楊飛繼續留任大將軍之職,但這次楊飛也推脫傷勢嚴重,本人對大將軍也不感興趣,上次是國家危難之時,只能臨危受命,因爲他知道司徒劍南心中所想,所以他成全了司徒劍南,“臣從小酷愛學醫,還請萬歲準臣辭官”。

楊飛辭官和司徒劍南一樣給康熙留了一封舉薦信:“草民楊飛叩請萬歲金安,微臣辭官,大將軍之空缺,因此,草民想保一人,原大將軍司徒劍南之子劉成,武功上乘,懂兵法,其兄弟司徒雲飛自小進宮伴讀,學識淵博,可輔佐劉成成就大事,因此,草民舉薦劉成爲新任大將軍,張學友爲副將軍,司徒雲飛可爲軍事,另外草民之子楊志勇也頗有才學,希望能一同伴於新任大將軍左右,恭請萬歲聖裁”。

最近,康熙對於大將軍之事頗爲頭疼,他來到了陳倩影的成林苑中,康熙那疲憊的樣子被陳倩影看到,頓時感到,做皇帝,真累啊。

“萬歲爺,是否遇上了什麼不如意的事情了,還是......”陳倩影問道。

康熙將任職大將軍的事情對陳倩影說了一遍,問陳倩影的意見:“成妃吶,你認爲朕該不該讓成兒當大將軍?姐夫可算是給朕出了個大難題啊,沒事,說吧,今夜只有夫妻,沒有君臣與後宮”。

陳倩影想了想說:“既然如此,那臣妾就說說看。臣妾認爲,自從劉成被姐夫領回家後,姐姐姐夫都很器重他,再者說,飛兒從小就進宮陪祐兒讀書,由此可見,他們心中的候選人只有劉成,還有,有飛兒和志勇輔佐,友兒當助手,臣妾相信成兒能夠勝任大將軍之職,您覺得呢?”

康熙看了看陳倩影道:“好吧,就按你說的意思去辦,明天你就把聖旨帶過去,順便探望一下姐姐,你們姐妹也很長時間沒有見面了”。

“臣妾先行謝過萬歲爺了”。

“行了,這幾天來儘想這件事情了,姐夫可讓朕是勞心勞力了好多天啊,好了,現在正事也解決了,現在,我們也該......”

陳倩影正巧也想姐姐了,於是便帶着聖旨去了司徒府中將聖旨交給了劉成等人,願意是這樣的,奉天承運,皇帝詔曰:原大將軍之子劉成,司徒雲飛,各有所長,忠於國家,朕特命劉成爲致遠大將軍,張樹乾之子張學友爲副將軍,司徒雲飛爲軍師,輔佐致遠大將軍,楊飛之子楊志勇一同伴於大將軍身邊可與司徒雲飛共同出謀劃策,欽此。

從此,劉成變成了大清朝的致遠大將軍,劉成萬萬沒有想到的是,司徒劍南完全相信,信任了自己,這不禁讓他心痛,因爲司徒劍南是自己的仇人,如果有一天,司徒劍南真的死在了自己的手裡,那自己就不單單是大逆不道了,更是禽獸不如。

在劉力當上致遠大將軍不久,劉力便找上門來了:“我說你這孩子到底是怎麼回事啊,上次我派人伏擊司徒劍南,眼看就要得手,那麼好的機會,你非但不幫我,而且還助他求到了援兵,你是不是忘了你娘是怎麼死的了?”

劉成一臉的無奈:“爹,我沒忘,只是,只是孩兒真的下不了手啊,他不僅養了孩兒十幾年,而且還將他最疼愛的小女兒嫁給了我,更是把萬人之上的大將軍之位交給了我,孩兒不能恩將仇報啊”。

劉力氣得暴跳如雷:“你不能恩將仇報,那你孃的命就白搭了,就那麼不明不白的死了,他是你的仇人啊,不是你的恩人,好了,我不跟你廢話了,一個月以後,我會再找機會刺殺他的,到時候你再幫着外人,我就不認你這個兒子”。

劉力生氣的走了,留下了站在原地發呆的劉成,他不知道怎麼辦纔好,一邊是他的親爹劉力,一邊是養了自己十多年的阿瑪,而且阿瑪還把他最愛的小女兒司徒雲雪嫁給了自己,是是非非,恩恩怨怨,到底應該怎麼解決呢?現在的劉成,他只能搖頭,嘆氣,任由事態發展,聽天由命了。

一個月以後,司徒劍南和楊飛正式和劉成做了交接,交接完之後,劉成作爲新的大將軍,有軍務要忙,所以司徒劍南和楊飛出去了。

活了半輩子了,來到這個大清朝也已有幾十年了,司徒劍南終於明白了當父母的心,父母爲了自己的孩子傾盡所有,而現在,司徒劍南現在是四個孩子的父親,這一輩子,爲了孩子們,他已經計劃了八年,雖然孩子們都已經安排妥當,但是,他還得繼續計劃下去,八年前的計劃,司徒劍南沒有告訴楊飛,利用了楊飛,於是他打算出了軍營就告訴楊飛事實,刻意和楊飛走了小道。

當司徒劍南和楊飛走到離軍營不遠的地方,清一色的黑衣人突然從草叢裡鑽了出來,雙拳難敵四手,縱使他們征戰沙場多年,武功多麼的厲害,但是也寡不能敵衆,被黑衣人打的措手不及。此事正好被附近巡邏的士兵看見,報於劉成,劉成帶人及時的趕了過來,發現黑衣人正是自己的親爹。劉力趁機告訴劉成,“快,快去調兵,我知道他們已經將兵權交給了你,今天我非殺他不可,快去調兵,快去呀”。

劉成聽了劉力的話不如何是好:“阿瑪,四伯,你們再堅持一會兒,我去調兵,馬上回來”。

劉成回到軍營,沒有馬上採取行動,他的心情不能平靜,一邊是親爹,一邊是養了自己十多年的阿瑪,到底該如何抉擇,應該怎麼辦,此時劉成的頭腦一片混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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