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平叛戰爭勝利

陳夢影看完信後,她哭了,因爲她也許再也看不到司徒劍南了,她後悔,因爲她的任性,也許連司徒劍南的最後一面都見不上了。聽到哭聲的桂嫂來到了陳夢影的房間,“孩子,怎麼了,怎麼會哭的這麼傷心,是不是出什麼事了”?

陳夢影抽抽泣泣的說,“桂嫂,我是因爲丈夫要納妾,一時任性,才跑了出來,昨日,我收到了他給我的一封信,他說他這次出征,可能是凶多吉少了,危在旦夕,你說,我能不傷心嗎?”

桂嫂頓了頓說,“如果你是爲了丈夫不能平安歸來而哭,我理解,但你要是爲了他納妾而哭,我覺得不值,男人有個三妻四妾的,這很正常,如果你離開他就什麼都沒有了”。

桂嫂就簡簡單單的說了這兩句話,說完就走了,但是陳夢影她還是不能接受司徒劍南娶別的女人,隨後的幾個月,她依然呆在這裡,沒有回去。

“你見到嫂子了,爲什麼不帶她回來?司徒劍敏問張樹乾。

張樹乾:“嫂子她執意不肯回來,再說了,因爲這件事,嫂子她心裡難過,出去走走也好,就算她不離家出走,整天呆在府裡,悶都悶出病來了”。

司徒劍敏嘆了嘆氣低沉地說:“也不知道哥哥這次出征能不能平平安安的回來,嫂子又離開了家,要是哥哥真的回不來,要我怎麼辦啊?”

張樹乾摟着司徒劍敏,拍着她的背說,“放心吧,哥哥他吉人自有天相,已定貨平安回來的,再說了,還有大哥他們在,哥哥他不會出事的,你就放心吧,至於嫂子,我想等她把一切事情都想通了,她就會回來的,她只是需要一段時間。”

“但願如此吧”。

康熙二十年(1681年)正月初一,賴塔在平定兩廣之後,從廣西最西部的西隆州出發,大敗僞軍何繼祖等。又於二月初二大敗僞軍詹養等兩萬賊衆於貴州西南,打開了入滇門戶。二月十二日,至雲南曲靖府。十五日,從曲靖府起行,相繼收復馬龍洲等,十六日,收復楊林城,進抵雲南首府,昆明。

司徒劍南大軍也於二月十一日大敗吳軍萬餘人,然後進圍昆明。,南,貴州的少數民族痛恨吳三桂的暴政,感恩於康熙以往對彝族,苗族的優待,大力支援清軍,協助解決軍餉,對戰局勝利發展起了重要作用。康熙還特囑大將軍司徒劍南,獎勵苗彝各族,“毋致有誤軍餉”。

這些消息陸續傳入京城,百姓無不歡喜慶祝,而且也令陳夢影一顆懸掛在半空的心放了下來,“劍南平安無事真的是太好了”。

“雪兒,月兒,乖啊,你們的阿瑪打了勝仗,他很快就會回來了,聽話”,司徒劍敏帶着兩個孩子說道。

“姑姑,阿瑪長得什麼樣子啊?”三歲的小雪兒纏着司徒劍敏問道,讓他講司徒劍南的事,司徒劍敏被纏的不行了,於是便隨便講了一些事情。

九月二十二日,康熙諭令議政王大臣等:“雲南省城圍困已久,若不速爲克取,未免牢蔽兵民,靡費糧餉......其移檄大將軍司徒劍南、賴塔等,均派戴罪官兵及投誠官兵,速行攻取雲南省城”。

十月初八日,司徒劍南等遵諭進薄城安營併力環攻。二十日,會議令趙良棟破南地之賊,取雙塔。良棟於二十二日夜率所部,破南坎,奪玉皇閣,進逼新橋。賊據橋死距。良棟伏馬兵於南壩兩岸,分步兵爲三隊。二十五日夜二鼓攻橋,賊殊死鬥,僞國公郭壯圖親搏戰,三進壕牆,而伏兵三起應之,賊敗走,良棟奪橋追至三市街。賊兵見清兵,人心始亂。這時,司徒劍南令諸軍悉進,在桂花寺大敗吳軍。二十八日夜,逆首吳世璠,郭壯圖及其子郭宗汾自殺。二十九日,僞將軍等率衆出城投降。

至此,爲時八載的平叛戰爭勝利宣告結束。康熙夜半接到捷報,揮筆賦《滇平》詩,以“回思幾載焦勞意,此日方同萬國歡”之句,抒發他長期辛勞獲勝後的喜悅心情。

此喜訊傳入京城,京城一片歡慶之景象,陳夢影抱着司徒雲飛,拍着他的身子說,“飛兒啊,你阿瑪快要回來了,你很快就會見到他了,你阿瑪他是一名大英雄”。

司徒府中也是一片歡慶的景象,府裡上上下下都非常的高興,常夢茹的病也已經痊癒,她抱着司徒雲月在院子裡曬着太陽。

十一月中旬,司徒劍南大軍已抵達京城,張樹乾攜司徒劍敏,常夢茹,帶着三個孩子前去迎接司徒劍南班師回朝,康熙也親自迎接。

在陳夢影住的地方,桂嫂說道:“聽說這次司徒大將軍大敗吳軍,雖然勝利,可是傷亡非常的嚴重,聽說還死了一位將軍,就連司徒將軍至今也是生死不明啊”。

桂叔:“何止啊,我還聽說,要不是苗彝各族感恩清軍,爲其籌備軍餉,還說不定這場戰爭的輸贏呢”。

陳夢影聽到這個消息後,就如晴天霹靂一樣,她抱着司徒雲飛,跑到了城門口,此時,大軍正好回來,她看到了一副棺材,瞬間就支撐不住了,淚流滿面的,“不會的,不會的,劍南他不會出事的,他還要和我生生世世,永不分離呢,他不會離開我的”。

司徒雲雪雖然只有三歲,但當她看到此情此景的時候,也不禁大哭了起來,“我要阿瑪”。

康熙在旁也是一臉茫然,看到哭的如此傷心的小雪兒時,他上前一步,抱着司徒雲雪,“雪兒乖,不哭了啊,皇叔叔抱”。

司雲雪蹦的一下,從康熙的懷裡跳了下去,“我要阿瑪抱,不要你抱”。然後康熙身邊的李德全突然一聲大吼,“大膽”小雪兒被嚇,哭的更厲害了。

“你大膽”康熙大怒。

“是,是,是,奴才該死”,李德全一邊說一邊扇着自己的耳光。

這時他們都看到了陳夢影,司徒雲雪跑了過去,“額娘,我要阿瑪,我要阿瑪”。在衆人的幫忙之下,他們打開了棺蓋,裡面靜靜地躺着一個人,他不是司徒劍南,而是他的五哥——王龍。陳夢影懸着的一顆心終於放了下來。

“五哥”張樹乾一聲大叫,士兵們垂下了頭,司徒劍敏也是一陣難過,說道,“五哥,一路走好”。在場的人都非常的難過。

陳夢影帶着兩個孩子在尋找司徒劍南,找了一會兒,還是沒有找到,她已經哭的淚流滿面,就在她哭的快要暈倒的時候,一個人影出現在了她的眼前,沒錯,,正是司徒劍南,他的旁邊還有一個人,是董念初。

陳夢影帶着兩個孩子走到司徒劍南的面前,停止不動,一句話也說不出來,這時司徒劍南說道:“八弟,前面是不是有人啊”。董念初剛要答話,陳夢影示意他不要出聲。陳夢影舉起手來在司徒劍南的眼前晃了晃,他竟然沒有一點的反應。還是司徒雲雪打斷了沉寂,“阿瑪,你怎麼啦,阿瑪”。

“哦,是雪兒啊,來,讓阿瑪抱”,司徒劍南上前一步,結果抱是抱到了,不過不是司徒雲雪,而是陳夢影。“小影,是你嗎?”

“是我”。

“七嫂,七哥的眼睛看不見了”董念初說道。

司徒劍南知道陳夢影現在肯定是非常的傷心難過,“小影,你怎麼哭了,別哭了,你看,我這不是好好地嗎,乖,別哭了啊 ,讓我抱抱我們的小雪兒”。

“劍南,我們有兒子了,你摸,他都一歲了”。陳夢影說着就將司徒雲飛遞到了司徒劍南的手中,“你摸,他多可愛啊,我給他起了個名字叫司徒雲飛......”

他們回到了家中,司徒劍南一會兒抱抱這個,一會兒抱抱那個,回來也有一陣了,常夢茹卻沒有主動的出來,其實她的心裡也是非常難過的。“夢茹呢,怎麼不見她呢,還有,上次,你們說她懷孕了,怎麼,快叫她出來”。

過了一會兒,常夢茹抱着司徒雲月出來了。

晚上,司徒劍南去了陳夢影的房間,“小影,你能回來,我真的好高興,對不起,都是我的錯,我不該惹你生氣的”。

“別說了,我已經想通了,這裡是古代,古代男子三妻四妾的,沒什麼大不了的,那件事我已經不生氣了,以後我一定會把她當做親妹妹對待的,再說,這次我也有錯,我任性,我不該離家出走的,總是讓你爲我操心,對不起。”

“哥,該換藥了”這時司徒劍敏走了進來,爲司徒劍南換藥,經過多日的調息,司徒劍南的眼睛已無大礙了。“小影,夢茹,你們今天陪我去趟五哥家,我想把五嫂接過來,五哥走了,我要幫她照顧好他們。

司徒劍南來到了王龍的家,他們家哪裡還像個家啊,家裡一貧如洗,“五嫂,五哥臨走前,讓我好好地照顧你們娘兩,今天,我是來接你們的,跟我走吧,不要再在這兒受罪了,你放心,我會讓輝兒和你過上好日子的。”

這時,陳夢影坐在了王龐氏的身邊,“是啊,五嫂,五哥他已經走了,您就別難過了,節哀順變,你跟我們過去,也就有伴了,不像在這兒這麼孤獨,讓輝兒過去,也可以和雪兒,飛兒玩,也就不覺得悶了,您說呢?”那天,司徒劍南講他們娘倆接了過去。

這天傍晚,常夢茹一個人,鬼鬼祟祟的來到了司徒府的後門,卻正好被司徒劍敏看到,於是她就悄無聲息的跟着她來到了後院,看到她正在和一個人說話。

“怎麼還不動手”。

司徒劍敏發現這個聲音有點耳熟,於是她稍微走進了一些,她沒有猜錯,原來那個人正是劉力。第二天早晨司徒劍敏就將此事告訴了哥哥司徒劍南,但是司徒劍南並沒有相信她,這讓司徒劍敏很生氣。

次日傍晚,常夢茹又偷着跑了出去,司徒劍敏怕哥哥不相信自己,於是今晚,她特意找了嫂子陳夢影陪自己一起去,結果才發現,常夢茹只不過是劉力安排在司徒劍南身邊的一枚棋子。

劉力看起來非常的生氣,“都這麼久了,怎麼還不動手啊,難道你是真的喜歡上了司徒劍南?”

“對不起,,我下不了手,我想我是真的喜歡上了他,如果不是這樣,我也不會爲他生孩子,他給了我以前從來都沒有過的溫暖,他是這一生當中對我最好的人,我不會傷害他的,你快走吧”。

待劉力走後,陳夢影和司徒劍敏出現,常夢茹已知事情敗露,連忙下跪。司徒劍敏拔劍逼她,“枉我哥對你這麼好,你卻處處都在害他”,陳夢影卻阻止了她,“敏敏,我們回去吧”。

常夢茹想不通陳夢影的心思,司徒劍敏也就更想不通陳夢影爲何這麼做:“嫂子,你爲什麼放過她”。

“她是愛你哥的,她是不會傷害你哥的”。

第二天,在府門口,面對司徒劍南的後背一把劍飛了過來,司徒劍南本想攔下來,可惜慢了,陳夢影在一旁揪起了心,千鈞一髮之際,常夢茹用自己的身體爲司徒劍南擋了一劍,劉力見事情敗露,迅速逃走了。

司徒劍南傷心的將常夢茹摟在懷裡,常夢茹說道:“將軍,賤妾這條爛命,早就該死了,所以我死不足惜,賤妾只希望在死了之後,將軍能夠好好地照顧月兒”,司徒劍南點了點頭。

“大姐,夢茹對不住你,今天我把將軍交還給你,希望你能原諒我”。

陳夢影本就是一個多愁善感的人,看到常夢茹爲自己的丈夫擋劍,已經放下了往日的不合,“夢茹妹妹,你會沒事的,你沒事的”陳夢影哭着說道。

常夢茹死了,留下了司徒雲月,此時的司徒府中,沒有一個人再看不起她。司徒劍敏來到了她的墓前,“夢茹姐,對不起,以前是敏兒不懂事,你放心,我會幫哥哥照顧好月兒的,你就安心的走吧,敏兒很高興能有你這麼偉大的搜子,嫂子,您一路好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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