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後,支縣恢復平靜,只不過家家戶戶都戴孝而出。
大漢聖君親自下令,在距離支縣東邊三裡的一座土山上,修煉了一座巨大的陵園。
這座陵園,上面全都是些空墳,共計八千八百多人,都是死於這場天一教掀起的暴亂中。
這場暴亂,不僅讓漢國少了數千百姓,還有兩千多精兵。
在大漢國運之神大顯神威後,天一教衆內部發生了叛變。
那王申之、張勞之等共計四十五名身穿道袍的核心教衆,全部落網。
對於這些人,奚政不打算原諒,直接當着支縣的父老鄉親面前,全部斬首示衆!
那王申之和其中幾人不甘,竟是藏了幾顆“仙藥”,然後暴走。
不過僅憑這幾人,哪裡能夠掀起大浪?
最後,王申之本人被呂布、薛禮、楊再興三人圍殺。
其頭顱被懸掛在城頭之上七天,用來祭奠因這場暴亂死去的那些無辜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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錦衣衛出動,將天一教在漢國的餘孽全部肅清。
這一戰,雖說杜絕了天一教的發展,並將漢國境內的天一教全部掃清。
但說到底,最後死的都是大漢的百姓,以及將士。
支縣縣城官衙,自縣令使,共一百三十餘官吏,全部遇難!
更有五百縣兵,亦是全部死在了暴亂中!
若光用人頭對比,這不僅僅是殺敵一百,傷敵一萬的比例。
除此之外,還有財產上的損失,若要統計,也將會是一個龐然數目。
算上那兩千多精兵,漢國此次平白無故就傷了元氣,着實是無妄之災。
而事情的起因,不過是幾十個天一教的道士,混進了漢國。
這宗教一但蠱惑人心起來,那等後果,奚政不想再經歷一次。
這一場暴亂,讓奚政充分意識到宗教的危害,以及其在百姓中的作用。
這宗教之權,必須掌握在國家手裡。
說起來,這無非就是將以往拋棄的神權,重新撿了起來。
在國家發展過程中,爲了鞏固君王的權利,君王講究的是代表天意。
這便是典型的君權神授。
所以一直以來,天下共主都自稱天子,來代表自己的合法性。
不過在修煉者漸漸淡出凡俗視野後,這君權神授就變得只是象徵意義。
一千年前,大漢建立,供奉奚家老祖爲神。
千年以來,各國皆冒出所謂的國運之神,卻沒有人真正見到過。
他們不知道的是,這些國運之神也好,那些隱藏在國家背後的修煉者組織也罷,都只是在暗中較量。
此次奚舟爲了裝13,竟是將國運之神,直接暴露到了凡俗之中。
神蹟直接降臨在凡俗面前,這種行爲,相當於打破了那不成文的規矩。
當然,奚舟也不怕那些牛鼻子老道來找自己。
香火神道本來就靠信仰之力,那些百姓見到神蹟,只會更加虔誠。
國運之神的存在,在那些胡虜之地的高層間,更不是什麼大秘密。
不經意間,奚舟就已經爲奚政接下來的動作鋪好了路。
“建立奚神廟?”
奚舟聽到奚政的想法,沉吟了片刻。
倒不是覺得不行,傳播自己的信仰,對他的好處自然沒的說。
他糾結的,反而是這個“奚神”的稱號。
原本他想的是,以什麼“昊天上帝”來作爲稱號,那是多麼威武霸氣。
這奚神平平常常,與黑蛋那烏神一般無二,聽起來像個雜號神。
後來想了想,以自己的姓爲名,其實也沒有什麼不好。
只不過尷尬的是,自己的卡片堆中,並沒有類似於“教皇”一樣的,專門掌管宗教的人物卡。
總不能隨便選個衍聖公?
他點卯得來的卡片人物,能給奚政用的,幾乎都是自己原本所在世界,本國的歷史人物。
至於那什麼雜七雜八宗教的領袖,奚政也不稀罕給他,那些根本就不純粹。
沒有辦法,想來想去,奚舟只好給了張孔老夫子的卡片。
太院大祭司,掌管宗教、祭祀等。
立奚神教爲國教,至於其中教義,奚舟並沒有多加干涉。
漢國太院下令,督促全國建立奚神廟,下到村級單位,都必須有一座奚神碑。
每日傍晚酉時開始,由本地祭司主持,向奚神行祈禱之事,每日持續一刻鐘。
本來奚舟覺得這有些勞民傷財,覺得奚政是不是有些過了。
但等到第一天酉時的時候,真香定律瞬間襲來。
那磅礴的信仰之力,不斷滋潤着他的神魂,同時也在增加着國運之力。
這些本源的增長,也讓他的修爲不斷恢復,神力也越來越強大。
奚仁杰和甄冪每日在宗廟的禱告,曾經也讓奚舟有過這種感覺。
不過僅僅二人的禱告,太過於微弱。
在神力強大後,那點香火信仰之力就如大海中的一滴水一般渺小。
這一刻,奚舟才真正體會到了“香火神道”中,香火二字的真諦。
說白了,這就是信仰之力。
黑蛋此刻恢復了些許,奚舟並沒有食言,給了他兩種不入流的小法術。
而且,還大方地將這信仰之力,給黑蛋分了一丁點。
這次這傢伙確實是受苦了,至少幫奚政保住了一個楊再興不是?
未來自己還有很多敵人,隨着實力精進,黑蛋也有成爲自己幫手的必要。
如果修爲一直不精進,反而還會拖他後退。
……
江淮,於國。
江淮之地一直以來都極爲紛亂,其程度不亞於鹹州。
鹹州有胡人寇邊,江淮亦有海寇犯邊境。
於國,是江淮一帶最大的郡國。
數年前,於國經歷了一場動亂,被天一教起義弄得苦不堪言。
在經歷了幾次大敗後,於國國君自刎,於國改朝換代。
據說此時於國的國君,如今是天一教中的重要人物。
而現在於國上下,皆是信奉天一教,凡不信者,將會被當做異教徒處死。
輝煌的勤政殿中,立於首位的卻不是於國國君,而是一個身穿短衫的青年男子。
在於國,國君不過是天一教在凡俗的代表,而真正的幕後,是天一教在此處的負責人。
而對於這個青年男子而言,那於國國君,甚至連見他一面的資格都沒有。
殿中之人,皆是盤坐首位的蒲團上吞雲吐霧。
突然間,殿中所有人的雙眼同時睜開,包括坐在首位的青年。
“鹹州似是出了些許變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