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手!”一個震耳欲聾的聲音從山門中發出。
可二人已經收不住手,闊劍與巨斧碰撞在一起,簡單粗暴。
二人都沒有使用技巧,都是靠着蠻力來對拼。
水文驚訝少女居然有如此恐怖的怪力,而少女更是吃驚,她是朝霞峰年青一輩裡的佼佼者,在山門裡更是無人敢惹,一手巨斧打敗多少人,又有多少人連她的一招都抵擋不住。
此時雖然沒有出全力,可對方很是輕鬆的接了下來,不由的升起好戰心。
隨即運轉體內靈氣,一股渾厚的巨力從掌心傳到了巨斧之上。
只見巨斧亮起微微灰色,整個手柄瞬間出現一層土石鎧甲,斧刃之上升起一絲灰色的氣體,像是一層塵土,緩緩上升。
“大地道法,盔斧開天。”
少女大吼一聲,向着水文的方向順勢劈了下來。
水文看着從天而降的巨斧,遮天蔽日,彷彿自己的頭頂只有這巨斧一般,已沒了天日。
不過他此時心境居然很是平淡,自己都略都些驚訝,自己爲何會這麼平靜。
雙手握緊闊劍,體內雖沒有靈力,可水澤道法遊走全身,只覺的有用不完的力量。
闊劍兩邊的藍色劍刃亮起了一層白色的光暈,似乎更加的鋒利了一般,水文沒有防禦,他有了一個大膽的想法,那就是攻擊。
雙臂用力,不做任何格擋,而是揮舞着闊劍向着巨斧砍來。
兩把巨大的武器再一次的交鋒碰撞在一起,這一次水文的攻擊明顯有了效果,只覺沒有了之前的壓力,那巨斧的力量自己似乎也可以抵擋下來。
藍色的光芒和灰色的光芒交織在一起,妖豔至極。
“哼,用水象之力與我大地之力對抗,你可知五行之中,土克水。”
少女輕蔑的看着水文,運轉更多的靈氣,附於巨斧之上。
可讓她驚訝的是,不管自己運轉多少靈氣,手中的巨斧居然不能前進分毫,一身驕傲的天生怪力也是沒有半分得到便宜。
“怎麼可能!”
少女驚訝的看向水文,對方是水象的道法,自己明明是剋制對方的,可被壓制的似乎慢慢變成了自己。
只覺從那闊劍上傳來永無止境的力量,如波濤洶涌一般,一浪高過一浪,連綿不絕。
而自己的大地之力似乎已經到了極限,雖然水來土掩,可這水太多了,土就無法掩住了。
水文此時也驚訝自己的力量,雖然是第一次使用闊劍,可極爲順手,水澤道法在體內就如一股清流,遊遍全身,雖然一開始感覺到對方剋制住了自己,可對方的力量慢慢的在枯竭,而自己卻是越戰越勇。
突然,雙臂發力,居然硬生生的震開了恐怖無比的巨斧。
“啊!”少女驚呼出聲,整個身體倒飛了出去,巨斧脫手而出,把一旁的巨石砸的粉碎。
“糟了。”水文一看,心道不好,自己一時沒有控制好力度,急忙飛身出去,想要去接住少女。
就在快要接住少女的一剎那,突然從天上出現三把白色精光,射向地面。
“何人來此,敢傷我小師妹。”一個渾厚有力的聲音響起。
水文見少女快要撞到後面的山門上,也不顧來人的危險,雙腿發力,急速來到少女的身後,用自己的身體擋在了少女與山門之間。
水文悶哼一聲。
少女撞到了水文的懷中,這才停了下來。
水文此時卻沒有心情感受懷中少女柔軟的身體和散發出來的體香,他剛纔不顧危險,擋在少女的身後。
而天上那三道紫色精光同時擊中了他的小腿肚與手臂之上,鮮血直流,尤其是最後一道白色精光,直接劃過他的右臂,皮開肉綻,鮮血直流,使他在受到撞擊之後,直接癱坐在地上。
“嗷”鐵鍋怒吼一聲,瞬間來到水文的身前,全身絨毛炸開,怒視面前的二人。
只見剛剛從天而降的白色精光慢慢的消散,露出一個銀色箭矢,白色的箭羽光滑潔白,一顆血滴從上面滴落下來,沒有沾染一絲。
箭矢的上放落下來一位翩翩公子,一襲白衣,白靴,白腰帶,就連頭上的頭冠都潔白無瑕,唯一不同的可能就是那一頭烏黑的秀髮,披在肩上,顯得有些突兀。
“食鐵獸?這畜生還沒絕種?”落下來的男子相對於受傷的水文來說,似乎更對鐵鍋有興趣。
“小師妹,沒事吧。”男子伸出右手想去攙扶起少女。
可看見少女身上的灰塵和雙手上的血跡時,眉頭一皺,又把手收了回來。
“我沒事,大師兄。”少女知道自家這位師兄的怪癖,極爲乾淨,甚至乾淨到了瘋狂的地步,就連修煉道法,都要找一些產生白色光芒和不會弄髒衣服的道法修煉,不管適不適合自己。
少女捂着隱隱作痛的胸口,勉強的站了起來。
這一下更是把身後的水文疼的呲牙咧嘴,可他卻沒有出聲,而是默默的忍受着。
“你沒事吧?剛纔我只是想試一試你,沒有真的想下殺手。”少女轉過身,回想起剛纔的種種,心中有一些過意不去。
她本不是這麼野蠻的少女,只是剛纔悶着一口氣,沒有地方撒氣,正好碰到摘蒲公英的水文,本想着刁難幾句出出氣,可誰知最後居然會變成這樣的結果,不由得心中害怕起來。
“沒…沒事…還死不了。”水文哭笑不得,這少女轉變的也太快了些,剛剛還殺氣沖沖,一把巨斧耍的鋪天蓋地,這才數息的功夫,就像變了一個人一樣。
“小師妹,師傅不是讓你站在門口罰站嗎?怎會與這小子打起來?”一旁的男子昂然的站在那裡,居高臨下看着水文。
“你還說,我都被罰站了,你也不求情,要不我能一肚子火沒地方發泄。”少女鼓起紅潤的臉頰,似在生氣,可樣子很是可愛。
“你趁着師傅睡覺,拔了他老人家的鬍子,我沒有罰你已經是網開一面了。”男子苦笑的搖了搖頭。
“我哪裡是要拔他的鬍子,是他鬍子上有隻蒼蠅,我是要幫他。”
“胡說,師傅神通道法,哪裡會有蒼蠅敢落在他的身上。”
“你…你就是不相信我。”
“我如何相信你。”
水文在一旁看着二人鬥嘴實在是沒有個頭,忍着疼痛,揮了揮手。
“二位,能先給我包紮一下嗎?”
那男子這時才反應過來。
“不知這位道友師出何門,來此處做什麼?”
“在下是六長老門下弟子,水文。”
少女略微驚訝了一下,瞪着雙大眼睛看着水文。
“那你不早說。”小聲的嘀咕了一聲,轉身看向別處。
“原來是六長老門下,難怪道友一身精純道法,我家小師妹剛纔多有無禮,還請見諒。”男子拱了拱手。
“大師兄,他身上的傷可是你弄的。”少女撇了撇嘴,不過卻是偷偷的看了一眼水文。
水文心中無奈,苦笑的說道:“我就是來要袋茶葉的。”
“你師傅怎麼不自己來?”就在這時,從山門中走出一位鶴髮童顏的老者,眯着眼睛看着水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