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曆朝,每逢年後的第三天,太后娘娘都會在皇宮之中舉行年宴,這日凡是大曆朝四品以上的官員及其家眷都可以來皇宮參加年宴,而林蕭然是大曆朝的丞相,他及他的家眷也被列入參加年宴的名單之中。
年宴是在晌午過後纔開始盛辦,所以剛過晌午,丞相府的門外已經備好了兩輛馬車,林蕭然因爲一清早要去上早朝,所以提前離開了丞相府,這兩輛馬車都是爲丞相府中的**眷準備的。
一身桃粉**的棉錦衣裙的**子,盈盈弱弱從丞相府中走出,今日的**光更是明朗,她覺得有些刺眼,忙讓婢**小霞撐開一把塗有牡丹花樣的紙傘,一步一步走向裝飾較爲華麗的大馬車;而隨她身後走出了一位身穿白**錦裙,身上繡有點點蘭花,一頭祥雲鬢,斜**翡翠白玉簪子,妝容清淡高貴的夫人,她見到桃粉衣裙的**子朝着最大的華麗馬車走去,忙出聲喚着:“茹思,你走錯方向了。”
林茹思不解的回眸,望見是大夫人陳氏,她皺起眉頭道:“孃親,我沒有走錯啊,這輛馬車不就是給我們準備的嗎?”
大夫人走到林茹思身旁,輕輕搖了搖頭,隨後她的眸光凝向了從丞相府門口剛剛走出的兩位**人和一位少**的身上,林茹思也循着大夫人陳氏的眸光望去,竟然看到是老夫人、柳姨娘和林若曦?
她望見柳姨娘一身青**繡有梅瓣的錦緞衣裙,外披白**狐裘的披風,裝扮素雅,但是渾身上下透露出富貴夫人一般的氣質。
她眼底早有不屑的神情。。
待林茹思和大夫人陳氏朝老夫人行禮過後,林茹思禁不住冷言冷語道:“柳姨娘,你怎麼也去皇宮參加年宴呢?按理說你是妾侍,你是沒資格出席這種盛大的年宴的。”
柳姨娘笑而不答,但是臉頰已經出現了羞愧的紅**,鳳飛雪卻淡淡一笑,道:“二姐,難道你忘了嗎?我孃親可是大曆朝三品縣主,按理說母親和你見到我孃親可是要行大禮的,若不是她**格友善,你們這樣無理於我的孃親,可是要去衙門吃官司的。”
林茹思一聽不禁面部一陣青白,倒是她身旁的大夫人陳氏,面容依舊溫婉噙着笑意,鳳飛雪只是淡淡地從她的身前掃過,接着扶着老夫人上了前面最華麗的大馬車之上。
很快,馬車就徐徐行駛在長巷之中,老夫人輕嘆一聲,想起了丞相府如今已經寂靜了不少,往年這個時候,丞相府裡的幾位千金都會參見這樣的盛宴,可謂百花齊放,看的就讓人覺得豔美、熱鬧,而今物是人非,就只有林茹思和林若曦兩位千金參加宴會了。
鳳飛雪看得出老夫人的心思,她微微笑着,勸了老夫人一句:“老夫人,很快丞相府中就會熱鬧了呢,你瞧我孃親和六姨娘在過六個月,就能給丞相府生下弟弟****了,這樣丞相府裡不就更加熱鬧了嗎?”
聽聞了鳳飛雪的這句話,柳姨娘忙伸出纖白的手輕輕摸了摸已經凸出翹起的圓圓肚腹,一臉的羞赧之**,道:“是啊,在過六個多月孩子就會出生了,這樣丞相府裡又會熱鬧起來了。”
老夫人心念一轉,望向了柳姨娘翹起的肚腹,不禁眉開眼笑,伸出手也輕輕摸了過去:“是啊,在過半年丞相府裡又會熱鬧起來了,我這個老婆子還在這裡憂聲嘆氣個什麼勁呢!”
鳳飛雪和柳姨娘見老夫人開心的笑了,二人互視了一眼,也不由得微微笑了起來。
跟在那輛華麗的馬車之後,是一輛較小但裝飾也算華麗的馬車,但是跟前面那輛馬車比,也可爲天壤之別。
林茹思嘟起了桃瓣小嘴,哼了一聲:“有什麼了不起的,還不是借了老夫人的光,坐上了那倆大馬車嗎?要是沒有老夫人,她還能囂張個什麼勁呢!再說了,這柳姨娘身份本就低**,和孃親的身份想比,那簡直就是天差地別,爲何孃親不能坐上那輛馬車,那個低**的**人就能坐上呢?別以爲有一個空口無憑的大都三品縣主,就將鼻子和臉都翹到天上去了,我倒是覺得那是芝麻大的封號,其實連狗**都不如。”辦宴日午。
平日裡一直溫溫順順,保持着淑**形象的林茹思突然說出了這樣****的話,聽得大夫人陳氏不禁蹙起眉頭,她眼**清清淡淡道:“茹思,你說話未免也太難聽了,即便他們的身份不配坐上那輛馬車,你也不能****說這些咒罵人的話,你要知道,你將來是要嫁給皇家的,你的一言一行都是象徵着整個丞相府的名譽,所以下一次我不想聽到你說這些。”
林茹思神情一怔,隨後乖巧的點點頭,但是她的內心可是犯嘀咕的,孃親自從由陳國公府給大舅母王曉玉弔喪回來之後,就變得太過古怪了,就連平日裡最得寵的自己,也都常常聽到她的冷言冷語,她覺得他們兩個人之間越來越疏遠了。
大夫人陳氏早就覺察到林茹思打探她的眼**,但是她選擇視而不見,因爲對於這個林茹思,她的確沒有什麼好感,又何必多花心思在她的身上呢。
丞相府的兩輛馬車顛簸了一路,約麼一個時辰之後就到達了大曆朝的皇宮之中,在**官的引路下,他們來到了宴會舉辦的宮殿。
這時候珍饈美味的小菜和糕點已經都放在了賓客的席桌之上,賓客們也陸陸續續落座於席位,正等着宴會的開始。
鳳飛雪瞧見男賓的席位之上,挨着高階龍椅鳳椅的位置之上,已經按照身份和年齡地位皇家的子嗣已經都落座於席位之上,而鳳飛雪並沒有去觀察他人,而是將眸光與拓跋天的眸光相碰撞,接而相視一笑,收回了眸光。
坐在**賓席位上的一身豔紅衣裙的**子,看到了如此惹眼的一幕,不禁將茶杯在席桌上重重一摔,咬的牙齒在櫻桃般大小的口中咯咯直響,低聲咒罵道:“真是個狐狸精,小踐人!”
她身側一身華衣雍貴的**人,聽聞了她的話,不禁皺起細長的眉頭,伸出手輕輕推了下紅裙**子的胳膊,不悅道:“玉樹,我怎麼跟你說的,在這樣重要的場合,一定要保持淑**之姿,不可再說這些粗話了。”
夏玉樹轉眼溫婉的露出笑容,道:“孃親,**兒知道了!”
夏侯夫人不禁在心中嘆氣:這個玉樹,什麼時候才能真正的長大呢。
男賓之中,除了幾位年資已高的王爺和郡王之外,就屬大曆的皇子們最爲養眼,引人注目,大曆的子民都知道大曆皇帝英俊非凡,可是他的皇子們各個也都是出類拔萃之人,不禁長相俊美,也都是風華絕代的男兒,對面的**賓們尤其那些還未出閣的**子,早就盯在了對面的大曆皇子身上,甚至連旁側有向他們寒暄的人都察覺不到,一雙桃花眼都要凸了出來,典型的花癡一般。
鳳飛雪一掃這些癡情的**子們,不禁無奈笑了笑:看來這些大曆的皇子們,還真是大曆朝一道最爲養眼的風景線呢。
她擡眸望了一眼對地大曆皇子按照身份排位,是太子拓跋睿、二皇子拓跋蕭,四皇子拓跋天、五皇子拓跋宏、九皇子拓跋鐸,十三皇子拓跋炎,這些出席年宴的皇子們各個都是出類拔萃之人,還有幾位皇子沒有出席年宴,原因有兩種,要不就是不得皇上的心意的落敗皇子,要不就是已經夭折或者戰死殺場的皇子。
雖然每個人有意無意都會將眸光掠過鳳飛雪的嬌美面顏之上,但鳳飛雪鍾情的人卻只有一個,那就是五皇子殿下拓跋天。
突然,她感覺到有冷冽的眼光從男賓席位上凝來,她憑着感覺望去,看見的卻是皇子下游的席位之上,落座的陳國公府出席之人,有一臉沉**的大將軍陳建華,及他的二兒子陳瓊,而陳瓊站起身子,正和一位白衣溫文爾雅的男子談笑風生,眸光時不時地凝向鳳飛雪,就像是一把冰刀直划向鳳飛雪這邊。
鳳飛雪卻是朝着這二人微微的禮貌一笑,內心卻是估摸出一二來,看來七皇子拓跋辰已經和陳國公府內的人勾結,想接着陳國公府攀升皇子儲君之位,將來在順利登上皇位。而陳國公府和他搭成的契約之中,一定有將她剷除的條目,可見陳國公府是多麼的恨她。
而這個拓跋辰,早已經讓她絕望了,即便有着李辰同樣的容貌,也只不過是一隻披着羊**的狼。
鳳飛雪本想收回眸光,可是正在**談的拓跋辰和陳瓊突然同時轉身,俊顏之上彷彿出現了驚喜和詫異。
鳳飛雪不禁凝神望去,只見一身華衣,**飾主要用虎**和狐裘絨**製成,臉型和身型如同刀斧雕刻闊建一般,英朗**光,俊氣非凡的男子,器宇軒昂的朝着他們二人走去。
突然那男子將琥珀**俊美的雙眸凝向了**賓席位上的鳳飛雪,緩緩勾起的脣角,帶着一絲玩味,看的鳳飛雪渾身不覺間一抖,忙垂下雙眸:看來他是有備而來,不知下一刻陳瓊和拓跋辰又會怎樣來對付她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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