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劍磨劍

飯桌邊,無憂兒早已開始在吃,大家坐下,小婧拿出筷子,想了想,說:“我想問一下夫人,我家公子和誰有什麼仇嗎?”甜甜搶先說:“小數點孩子哪有那麼多話,吃飯。”阿木白了她一眼,對小婧說:“以後你就叫我姨吧!可兒沒有與人結什麼仇,不過他父親當年就結了很多仇。”甜甜說:“但又有誰能將他無聲無息的弄走呢?就那麼一瞬間,我追出去就不見了。”阿木說:“江湖中有好多人都深藏不露,你又算什麼。”小婧還想再問些什麼,可張了張嘴又止住了。

一上午,野山水沒有回來,一下午,她還是沒有回來。衆人都不禁有些擔心起來,甜甜幾次想出去找,都被她娘給攔住了,叫道:“天下那麼大,你到哪兒去找,何況就你這點本事,如果你大娘都搞不定,你去有什麼用?”一直等到天黑,又等了好久,才見到野山水拖着疲憊的身子回來。阿木等三人忙圍過去問:“可兒呢?”野山水無力的說:“沒有追到。”甜甜再問:“發現是什麼人乾的嗎?”野山水說:“是櫻木。”甜甜問:“櫻木是誰?”野山水說:“是銅麪人。”甜甜叫道:“他想找大伯比武,竟使這種無恥的手段。”野山水沒言語,坐在身邊的一個椅子上。阿木安慰道:“照這樣看來,可兒一時不會有事的了。”小婧說:“他發燒很厲害。”甜甜問:“你爲什麼不早點說?還有,他爲什麼不說出來?”小婧可憐巴巴的說:“他不讓我講。”甜甜沒再理她,又問:“那銅麪人住什麼地方?”野山水搖搖頭。甜甜又問:“你不是跟着他的嗎?怎麼不知道?”野山水說:“追到後來追丟了。”阿木說:“讓你大娘休息一下吧,她很累了。”野山水問:“你大伯回來沒有?”小婧說:“沒有,那大河莊有點遠,恐怕要兩三天才能回來。”阿木說:“不用擔心,等大哥回來,憑你們兩的武功,對付銅麪人沒有問題地。”

第二天,衆人在急切的等待着,既等歡樂兒回來,也等銅麪人的戰書。到太陽落山時,總算等到了歡樂兒回來。歡樂兒一進屋,臉色很不友善。甜甜問:“大伯都知道了?”歡樂兒反問:“知道什麼?”甜甜說:“可兒被銅麪人抓走了。”歡樂兒大吃一驚,問:“什麼時候?”甜甜說:“昨天一大早。”野山水也說:“我追了大半天,將她追丟了。”甜甜說:“我想他是用可兒來逼大伯與他比武的。”歡樂兒說:“也許吧,不過你們不用擔心,他不會傷害可兒的。”說:“也許她……萬一她對可兒下手來激怒你怎麼辦?”歡樂兒心中也沒有譜,但還是故作鎮定的說:“不會的,銅麪人不會這兒麼的,她不會去殺一個弱都的,何況你想她既然帶可兒走,也許還有別的目的。”甜甜問:“什麼目的?”歡樂兒搖了搖頭,說:“現在還說不準,先等一等。野山水問:“玉佩取回來了嗎?”歡樂兒嘆道:“當鋪被人血洗了。”衆人都一驚。野山水問小婧:“你們當玉佩時可有什麼人看到?”小婧說:“我不知道。”歡樂兒說:“小小一塊玉佩也值不了幾個錢,別人恐怕不是爲了這個吧,也許是巧合。”小婧說:“現在公子都被人抓去了,那玉佩還有什麼用呢?”歡樂兒說:“你說得對,我正在想辦法。”甜甜說:“叫丐幫的楊大叔幫一下忙也許可以。”歡樂兒點頭說:“我這就去。”一邊三天,別家都沉醉在新年的喜氣之中,而他們卻在爲可兒擔心着,沒有一點歡樂可言。歡樂兒忽然說:“我明白了,她抓可兒去只是爲了想練劍。”衆人一時都愣住了,但馬上又覺得他的推測有道理,一時又爲歡樂兒擔心起來。當櫻木知道歡樂兒的武功時,而歡樂兒卻不瞭解櫻木,到時兩人再戰,歡樂兒還有多少勝算?

歡樂兒猜得沒錯,櫻木抓可兒的確是爲了練劍,但櫻木沒算到可兒病了,而且病得還很厲害。櫻木爲他運功治了一夜,可兒纔有所好轉。但也打不起精神來。櫻木練劍不成,還要照顧一個病人。兩人住在荒山野地一個山洞中,聽不到人世間過年的鞭炮聲,感覺不到一絲過年的氣息,有的只是沉默,靜寂,還有一點死氣。洞中火堆已經要熄滅了,可兒閉着眼,呼吸微弱而均勻,櫻木也無力的靠在牆邊,見火要滅,便往裡面添着柴。本來櫻木不是話多的人,而可兒更是一言不發。三天了,可兒水米未進,櫻木真的有些擔心起來,她先開口問:“你知不知道我是誰?”可兒不答。她又問:“你知不知道我抓你來幹什麼?”可兒還是不答。她一轉頭看了一眼洞外,一伸手點了可兒幾處穴道,出去了。這久便又回來,還帶來不少用具。還有一些糧食和藥草。她解開可兒的穴道,將藥草煮爛,遞到可兒面前,說:“喝了它。”可兒連眼都不睜一下,櫻木有些發怒了,一把捏住他的下巴,將藥灌進他嘴中。可兒咳嗽了兩下,將藥都吐了出來,伸手摸了一下自己被捏痛的下巴,總算開口說:“無論你讓我幹什麼,我都不會答應的,你要殺就殺吧。”櫻木問:“你怎麼知道我要讓你幹什麼?也許我抓你來只是好玩而已。你要死便死。”可兒無言。櫻木打開包,取出兩個饅頭便啃,邊啃邊說:“沒想到歡樂兒一世英明,卻有你這樣一個兒子。真可惜。”可兒還是不語。櫻木說:“你想死,可是又沒有勇氣死,是不是?”說完拋出一把小刀丟在可兒面前。可兒說:“我爲什麼要死,我既不求生也不求死。”櫻木說:“你爹孃會爲你擔心的。”可兒說:“也許吧,可這又關你我什麼事?”櫻木大怒,說:“你不求活,便去死吧。”她抓起地上的一根樹枝,直向可兒刺去。又快又急,可兒靠在牆上,眼睜睜的看着這一“劍”刺向自己的胸口,卻既不躲也不還招。樹枝貼着可兒的衣服停住了,雖沒有刺入,但可兒已經感覺胸口血氣翻涌。很難受。人世間擡眼看着櫻木。櫻木說:“我從未見過一個象你這樣鎮定的人,連本能的讓一下也沒有。”可兒說:“我知道你是誰,你是銅麪人。你抓我來只是爲了練劍。以瞭解我爹武功的路數。”櫻木將手中的樹枝往前一伸,將可兒頂在牆上,說:“你猜對了,可我也可以殺了你來激怒你父親。”可兒又重新閉上眼睛,不再看櫻木。櫻木一鬆手,轉身跑出洞去。

在洞內火光照耀下,外面一片漆黑,可兒睜開眼,看了看火光將要燒盡,伸手將那櫻木刺他的樹枝添到火堆上。但沒多久,火還是滅了。四處一下子陷入黑暗之中。只不時聽到可兒的幾聲咳嗽聲和呼呼的北風聲。也許還有新年的炮竹聲,此時正是除夕。萬家燈火通明。

到第二天一大早,櫻木回來,可兒也睜開了眼。櫻木說:“你走吧。”可兒問:“我去何處?我不能死在這個地方嗎?”櫻木又說:“好,我既然將你抓來,現在就將你送回去。”可兒搖搖頭說:“我不想回去,就算你不抓我來,也許我也會走的。”櫻木問:“爲什麼?你父母對你不好嗎?你要回到白如意身邊?”可兒說:“不要再提她了。我想吃點東西。”櫻木將火重新生起,將幾個饅頭放在火上烤了一下,遞給可兒。可兒接過來,放在嘴邊咬了幾口,說:“我父親殺了很多人。”櫻木問:“爲什麼要給我講這些東西?”可兒不答,繼續說:“他出江湖只有一年多時間,便隱居了,和我娘,那個谷叫不歸谷,是我爺爺等人住的地方,我爹便是在那兒長大的,他所學的武功本來只有《鋼柔心法》,這是一種內功心法,而關於招式,有流水六式,還有他在江湖中的一些經驗。總結的一些劍理。”櫻木說:“劍無常理,慮路同歸。”可兒接着說:“我跟他學的也都是這些東西,只是我學的都是一些現成的擡式,這是兩種不同的東西。”櫻木說:“我與他交過幾回手,也發覺他的招式千奇百怪,不成章法。但他當年破解了那招碎魂一劍,我要讓他再破一次我看看。”可兒問:“爲什麼?”櫻木說:“你不明白。”可兒不再說。櫻木問:“爲什麼不說?說下去。”可兒沉默了一下,問:“你們過年嗎?”櫻木眼睛閃動了一下,轉過臉去,說:“世俗的一切對我都沒有多在意義。我只想知道,有沒有人能破我這一劍。”可兒問:“你這與他一劍有不同?”櫻木說:“相同也不同。”可兒問:“招相同人不同?”櫻木沒有回答。可兒又問:“你是那浪劍十二的後人?”櫻木謁道:“這個你沒有必要知道。也不要再自作聰明亂猜。”可兒閉上嘴也閉上眼。櫻木走出洞外,大口大口的呼着外面的清冷空氣。不一會兒便走了。但很快又回來了,手是提着兩隻兔子,丟在可兒身邊,接着又出去了。可兒將兔子隨便弄了一下,用樹枝穿起來。而不久櫻木又抱了一大堆柴進來。輕輕的放在地上。可兒不言不語的將兔子在火上烤着。櫻木看着他幹這一切,也沉默着。

不一會兒,洞中便散發着濃濃的香味。可兒這才說:“烤肉要有很大的耐心,先急一點可以,但到後面,一點要緩。轉動要快,出油時便停一下,不要讓它沾灰。”櫻木說:“我不想知道這些。”可兒說:“我知道,但它的味道真的很好,如果有鹽的話。”說完伸出手。櫻木遲緩了一下,從牆邊的包中取出一小包鹽來。可兒打開,抓了些均勻的灑在上面。一會兒便發出動聽的聲音。外面風還在颳着,但洞中卻暖和多了。可兒將烤好的兔子撕成兩半,遞給櫻木一半,另一半自己吃着。不時的再在上面灑些鹽粒。邊吃邊說:“有一種叫化雞,是用樹葉包起來再裹一層泥,埋在地下面,在上面燒火,等熟時味道更好。”櫻木忽然將手中啃了幾口的兔肉拋出洞入,對可兒說:“吃只是爲了活下去。”接着轉過身去。可兒看着她,沒有說什麼,將手中的啃完,又去烤另一隻兔。烤好後再遞給櫻木,櫻木不接。可兒問:“你不想活下去嗎?”櫻木還是不接。可兒一直這樣伸着,好半天櫻木才接着。可兒靠在牆壁上,說:“今天是新年的第一天,一年又過去了一年又來,我猜你與我爹的一戰多半是勉不了的,可結局如何,你大概心裡面也沒有底。”櫻木說:“只要我盡了力,死而無憾。”可兒說:“當然有憾,你一輩子苦練劍法,就爲了這一戰嗎?如果你死了,你的鬼魂也無法安心吧。”櫻木說:“你怎麼知道死的會是我而不是你爹?如果我勝了呢?”可兒反問:“勝了又能如何?你會快活一輩子嗎?”櫻木半天才擠出一句:“我苦與樂,你怎麼會明白呢?”可兒說:“你不會快樂的,就算一瞬間也不會,你只會覺得很累,你很累,真的要休息了。你還會覺得很空虛。從此沒有事可幹了。”櫻木說:“你說得太多了,應該閉嘴。”可兒說:“我從沒有說過這麼多話,如果我爹知道一定會驚奇的。”櫻木不再理他,拿起兔肉啃着。可兒待她吃得差不多時又說:“你從沒有好好的享受一下生活,你連吃一點可口的東西都是難得的,你表面看起來很堅強,其實你也很可憐的。”櫻木似根本沒聽到他的話。啃完那隻兔子,將包收拾好,取了劍,便要離開。可兒問:“你到哪裡去?”櫻木問:“跟你有什麼關係?”說完便走了出去。可兒也跟着出去了。櫻木回頭問:“你跟着我幹什麼?”可兒問:“你不是要我培你練劍嗎?”櫻木說:“你既然不肯,我又何必勉強呢?”可兒說:“我現在又肯了。”櫻木問:“你可憐我?”可兒反問:“你要人可憐嗎?”櫻木問:“現在?”可兒說:“但我希望你答應我,不要傷害他。”櫻木說:“我辦不到,你沒有見過那一招,不知道它的威力,它跟本就做不到收發由心。碎人心魂,鬼哭神泣。那是沒有退路的一劍,你父親當年破它只是在發招前和發招後才破的。可兒問:“那你現在呢?”櫻木說:“現在,我也沒辦法,我只希望他能直面這一招。”可兒問:“你不覺得你的要求太過分的嗎?如果那一招真的如此,招前招後都能被人破,那還算什麼好招?”櫻木說:“我正在補其不足。”可兒說:“還是進洞再說吧。”櫻木點點頭,兩人又回到洞中。生起火。兩人在火邊坐下。可兒問:“有什麼辦法?”櫻木說:“氣由弱到強,讓其不能近身。疑氣成絲,無窮無盡。”可兒想了一會兒,說:“要是那樣,這一招我爹恐怕破不了。”櫻木說:“可是疑氣很難。又不及遠。”可兒說:“你的招式本講氣勢龐博,要想成絲恐怕真的很難。”櫻木說:“我也知道,所以我現在正在苦練。”可兒想了想,說:“只要你將劍氣逼在一個較小的範圍便可以了,至於招式前後,一招發起,沒有後了。”櫻木也說:“如果有人能接我這一招,那我也就敗了。在招前,我每次加快速度崔動劍氣,可發現速度沒有加快,反而變慢了。”可兒伸出手說:“讓我看一看你的經脈。”櫻木說:“不必了,我身體很好。”可兒說:“有些傷自己是看不出來的。我看你後勁不足,多半是經脈受傷。”櫻木說:“你想嚇我,讓我放棄決鬥?”可兒說:“讓我試一試吧。”櫻木忍了忍,伸出手來,可兒抓住,將食指按在其腕脈上,閉上眼,而櫻木卻在看外面。

一婁陽光照在洞口,忽然有一隻老鼠跑進來,櫻木驚了一下,將手收回來。可兒睜眼,沒有言語。櫻木說:“沒事以吧,你可以培我練劍了。”可兒說:“不必了。”櫻木問:“爲什麼?你後悔了?”可兒說:“你如果不動武還可以活半年,而如果動武的話,也許就三個月。”櫻木一彈而起,抓起劍說:“你抓死?”可兒說:“我沒有必要騙你,你一激動,胸口便有一絲痛,而一運功,氣海丹田,幾處要穴都不舒服,還有……”櫻木大聲叫道:“別說了。”可兒不理她,繼續說:“你人小苦練劍法,對你的身體負荷過重,表面看起來強大,其實很悴弱。”說完轉身出去了。

櫻木一下子坐在地上,忍不住也流下淚來。小時候的一切情景都一一閃現在眼前。練劍練劍再練劍。從十歲起她便開始練那一招碎魂一劍,十幾年過去了,只爲那一招劍法,而且還是不完備的一招劍法。只爲她父親的遺志,打敗歡樂兒,挑戰第一高手,讓那一劍完善起來,以成父志,這便是她二十幾年來的生活,不想被可兒猜中了,她從不曾想到自己身上會有那麼多的傷,也不敢想,可現在經可兒一說,她倒下去了。

可兒出了山洞,這才仔細的打量了一下四周,發覺四處是山,從沒到過這兒,也不知這是什麼地方。他在山頭站了好半天,才往山腳下走去。山腳下有一條小河,可兒躍過去,便往對面山背行去。沒有太陽,迎着北風而吹,有些冷。但可兒似沒有覺得,在叢林怪石間爬行,一會兒撥起一些幹樹枝,放到口袋中,不用說,他這是採藥了。一連找到三四種,他才返回。在河中洗了洗,回到山洞中,卻已不見了櫻木的身影。而包卻留在洞中,而劍也在。可兒覺得情況有些不對,忙向另一條路追去。越過一個山頭,果然看見幾個人挑目一看,有一漢子揹着一人,有些象櫻木,他偷偷的跟在後面。那一夥人有四個,一個走在前面,兩個走在後面,中間一個揹着櫻木。這五人正是七巧山莊的五位莊主。三莊主和四莊主不在。走在前面的是大莊主和二莊主,後面的是七莊主,而中間背櫻木的是五莊主。他邊走邊說:“大哥,你有沒有弄錯啊?”大莊主說:“是老三說的,無論如何,現在帶她回去再說。”五莊主說:“最好儘快找到一輛馬車,這樣走路很招人眼的,現在可不要惹上什麼麻煩。”二莊主忽然說:“聽說銅麪人抓走了那人的兒子,怎麼不見了?”七莊主說:“也許死了吧。”七莊主問:“那爲何她暈過去了呢?這倒是一件很奇怪的事。”大莊主說:“大家還是快點走吧,前面不遠處有一個村莊,借個地方休息一下。”一行人加快步子向前走去。可兒在樹林中追行,不敢靠得太近。

行了不久,果然來到一個村子,村頭還有一間破廟,五莊主說:“就在這個地方休息一下。”大莊主說:“也好。不過今天大年初一,廟裡沒有人嗎?”七莊主說:“我們還怕人不成?”大莊主說:“怕是不怕,但如果讓那人知道……”二莊主說:“沒有人,進去吧。幾個人進入破廟,裡面還有蜘蛛絲。看樣子真的沒有人了。五莊主放下櫻木,說:“背一個女人,我還從沒幹個這種事。”七莊主笑道:“五哥,你看她長得還不錯,你也算有豔福了。”五莊主握起拳頭說:“你再說。”大莊主幫說:“老七,別鬧了。現在我們算計一下,她如果是銅麪人,肯不肯聽我們的?”七莊主說:“可如果我們救了她,她自然感恩於我們。而且她本是要找那傢伙決鬥的。”二莊主說:“現在最主要的是讓她有防毒的能力。就算那人不肯應戰,她也可以逼着比試。”五莊主問:“要是她再敗了呢?”大莊主說:“我們會安排好一切的。”七莊主問:“你是說袁夢?”大莊主看了一眼門外面。而可兒正在頂上偷看。大莊主那一眼,嚇得他一驚,引起響動,屋子裡四個人都聽到了,大莊主和二莊主同時一揚手,打出兩枚暗器,可兒忙一閃身,躲過去,落到地上。四人一見是他,嚇得後退一步。而可兒見了他們四個人,也後退一步,問:“你們是什麼人?”二莊主問:“你爹呢?是你爹叫你來的?”可兒一下子明白他們爲什麼要後退,然來是怕他爹在。雖明白,但他也沒有說謊,老實的道:“不是。你們抓她幹什麼?”二莊主問:“怎麼?你想趁機下手?她中毒了?是你下的?”可兒一兩句話也與他們說不清楚,但他又沒有同時對付這麼多人的經驗。心中沒底,自然反應在臉上。五莊主一見他氣勢不強,便衝上前去說:“小子找死。”說完雙拳直擊可兒的門面。可兒一側身讓過去,也一掌拍中過去,正中五莊主的胸口。五莊主應掌而倒,也不知傷勢如何。大莊主和二莊主對視一眼,說:“老七,你帶人走。我們纏住他。”說完紛紛從腰間取出一副長鞭,同時向可兒展來。可兒大概沒有對付長鞭的經驗,步步後後退,兩人鞭法配合巧妙,招式之間連接緊密,讓可兒無從反擊。也幸兩個只是想纏住可兒,爲七莊主帶走櫻木贏得時間。但可兒見到七莊主帶着櫻木走,心中一急,猛退三步,繞開兩人,急步去追。後面的兩位莊主也急追而去。可兒輕功不錯,很快便追上了那七莊主。七莊主聽到後面的腳步聲,便知可兒追來,一轉身,便將櫻木送到可兒跟前,可兒想都沒相,雙手接住。而七莊主在櫻木一脫手,便射過去一支飛鏢。射向可兒的胸口,而可兒本能的將身子側了一下,但距離太近,那鏢速度又太快,一下子射中可兒的肩膀。可兒沒在意,抱着櫻木便跑。三個人在後面追,可兒輕功本比那三人強,但現在他抱着櫻木,這速度自是慢了些,一時前後雙方的距離沒有變化。但追了沒有多久,後面三人停了下來。七莊主說:“他中我一支飛鏢竟然沒事。”二莊主說:“他家有一件冰火羽衣,不用問,自然在他身上了,不過看他的樣子,並沒有傷害銅麪人之意,該不會我們真的弄錯了吧。”大莊主說:“回去再好好問一下老三再說。此事得從長計議。”

可兒抱着櫻木跑了沒多遠,見後面沒有人再追來,這才停下來,將櫻木放下,大口的喘着氣。休息了一會兒,他看四周,將才一陣猛跑,早已經失去了方向。既找不到村莊,也找不到先前的山洞。低頭看了看櫻木,見她沒有受什麼傷,大概是聽了自己的話傷心的暈過去了。可兒將她扶起來,單掌抵其後背,微微運功過去,果然發現她全身經脈受損嚴重。開始拿脈,可兒只是初步推測其可能經脈受損,現在證實了,一時有些同情她。真氣還沒有運行一週,便受到阻力,可兒知她醒來,便收回手掌,說:“你醒來了?”櫻木默默無聲。可兒站起來,說:“這是什麼地方?我們好象迷路了。”櫻木無言的站起來,對可兒說:“你何必救我呢?”可兒問:“你什麼都知道?”櫻木不答,卻說:“無論如何,你都沒法阻止我與你父親的一戰。”可兒說:“可無論如何你的傷很重,你長期精神不暢,處於欲悶之中,這對你的傷很不利的。”櫻木冷冷的說:“我的死活與你有什麼相關呢?”可兒說:“難道你想就這樣死去嗎?你也許在那一劍還沒有使出來時便倒下來了。”櫻木問:“你想幹什麼?”可兒說:“也許我可以救你。”櫻木問:“你能保證?”可兒說:“如果是我爹的話,一定可以,但我也沒有很大的把握。只能試一下。”櫻木問:“爲什麼?”可兒說:“爲了一個我不想說出來的原因。”

兩個下了山,在半路上,可兒還採了一些草藥。盡是一些枯枝。櫻木問:“這些有什麼用?”可兒說:“這些都是很平常的藥材,取根便可以用,而還有一些藥草,四季不枯,不過很難找到。可我又沒有錢,不然在藥店裡面可以賣到。你有沒有錢?”櫻木說:“先看看吧。”兩人回來先前的山洞,櫻木見到地上的幾樣藥草,沒有說什麼,抓起包袱,打開,從理面再找到一個小包,可兒問:“是什麼東西?”櫻木在外面撫摸良久,這才小心的打開,裡面是一對玉鐲,她取出一隻來,放在手心,說:“你知道嗎?這是我父母定情的禮物。”可兒問:“你要把它賣了?”櫻木說:“我留下它有什麼用?”說完遞給可兒,可兒沒接,說:“我看還是我到山上去採一下看吧。”櫻木說:“珍稀藥物可遇不可求,而一般的山上跟本也採不到。”說完將玉鐲放在可兒手中。可兒說:“那好吧,我們進城,尋一大點的地方住下,大地主藥店也多些。”

櫻木在前,可兒在後,沿山腳往外走。走了沒多遠,櫻木便停下來,說:“我想知道你爲什麼要這樣做。”可兒說:“我說過我不想說。而且我也不能見死不救。”櫻木說:“可我與你父親之間總會有一場生死決鬥。”可兒點點頭,說:“我知道,但我父親並不怕你。”櫻木說:“可我不想欠別人的人情。”可兒說:“那你以後有機會再還給我吧。”兩人沒再言語。日落時分,兩人來到一個小山村,尋了一個人家的柴房借住了一晚上。第二天又繼續向前走。沒走多遠,便覺得行人村莊多了起來。櫻木說:“前面不遠便可以到臨江城了。”可兒嗯了一聲,他不知道臨江城是個什麼地方,有多大。出江湖雖然有大半年,但到過的地方並不多。何況天下如此之大,憑他又是怎麼認得清呢?櫻木又說:“左邊可以到望江樓,你想到什麼地方去?”可兒說:“去那個什麼城吧,可能大一些。”

進了城,兩人尋了一處客棧安定下來,可兒便取了那玉鐲說:“我去當鋪,當這個,順便買點藥回來。”櫻木未置可否,可兒便去了。

可兒一進城,便被丐幫的弟子發現了,很快傳到歡樂兒耳中。甜甜說:“大伯,那我們趕快去救他吧。”歡樂兒說:“不必救他,他現在沒事。”正說着,小婧進來了,問:“我家公子找到了?他還好吧。”歡樂兒說:“找到了,沒有什麼事。”小婧問:“哪他爲什麼不回家呢?”歡樂兒說:“他現在大了,不喜歡回家,我何必強求呢?”甜甜問:“那好象跟一個女人在一起,不知是誰?該不又是那白如意吧。”歡樂兒猜可能是銅麪人,至於兩人間發生什麼事,他也無從猜起,便說:“孩子大了,不聽話也很正常,哪裡管得着呢?”小婧叫道:“大伯,我想去找他,去看一看他。”歡樂兒說:“其實他在什麼地方我也不能確定,大概在臨江城。但臨江城那麼大,到什麼地方去找呢?不如過幾天再看吧。”小婧無言的退了出去。歡樂兒說:“我去把這個消息告訴你大娘。”

歡樂兒回房見了野山水,野山水正拿着一本書在看。歡樂兒說:“可兒找到了。”野山水日不離書,說:“知道了。”歡樂兒盯着她着了半天,問:“你好象沒有一點反應。”野山水說:“我說過,他的事我不管了。”歡樂兒說:“不如我們回谷吧。”野山水說:“隨便。在什麼地方不都是一樣?”歡樂兒忽然說:“小婧好象要走了,她對可兒倒真是沒話可說。”接着提筆在紙上寫下兩上字,說:“如果有南宮的找我,你將這交給他。”野山水好奇的問:“是什麼?”歡樂兒說:“你看一下就知道了。”說完出去了。野山水一看,上面寫着“隨緣”兩個字,便知怡婧無救了。一時心中有幾分快意,又有幾分可惜,弄不明白怡婧心中是怎麼想的,如果她真的喜歡可兒的話,爲什麼又要嫁給陳英呢?如果喜歡陳英,爲何纔出嫁不足一個月便病成這樣而到了無救的地步呢?大概是她也左右爲難,纔想出一個兩難的辦法,一方面答應嫁給陳英,一方面又叫可兒帶她走。歡樂兒去看過怡婧兩回,但從他的臉色來看,多半是心病,否則也不會去得那麼快,而且歡樂兒也不與她說,必定是歡樂兒覺察到怡婧還愛着可兒,但歡樂兒當時卻沒有努力,從而造成這樣的結局,心中有點後悔,可又無能爲力。

正自思索,卻聽馬蹄聲急速的傳來,一騎直衝後院。並聽到甜甜叫道:“喂,你幹什麼?”接着馬停下來,有人推門,進來的是陳英,也顧不得客氣,門:“歡樂兒大哥呢?”野山水明白他來幹什麼,本想訓他兩句,但見他傷心的樣,又有些不忍心,只好說:“他走了。不過他走前給你留了張字條。”說完將桌上的字條遞過去。陳英打開一看,頓時面色蒼白,身子一歪,差點倒下去。恰好甜甜進來,一伸手扶住他,說:“你好象掉魂了。”陳英不語,只是滿臉悲苦。野山水說:“我看你還是回去吧,也許可以多看她幾眼。”甜甜看看野山水,又看看陳英,發覺氣氛有些異常,便沒再言語。陳英將紙條揉成一團,轉身離去了。甜甜將字條撿起來一看,還是不明白怎麼一回事,便問:“大伯呢?”野山水說:“走了。”甜甜問:“剛纔不是在這兒嗎?他去找可兒去了?”野山水點點頭。甜甜又問:“這好象是大伯寫的,不知道是什麼意思?”野山水說:“怡婧無救了。”甜甜驚道:“好好的爲什麼要……他來找大伯救她?”野山水點點頭。甜甜也點頭說:“大伯大概覺得無救了,所以勸他隨緣。”野山水說:“也許是你大伯急着要去找可兒,所以沒有時間去救人。”甜甜說:“怎麼會呢?如果有救的話,大伯一定會去救人而將可兒的事放一放。對了,爲什麼她忽然病成這樣子呢?”野山水說:“誰知道呢?”甜甜說:“我知道,一定是怡婧不喜歡陳英,而陳英卻強迫她嫁給自己,她不高興,自然病了,但現在……只要怡婧離開他那她不就可以好了嗎?”野山水說:“你太天真了,嫁雞隨雞,嫁狗隨狗,哪有你說的那麼容易。”甜甜問:“那你說怎麼辦?”野山水不答。轉身依舊去看書。甜甜彎腰去看她看的什麼書,見上面寫着“莊子”兩個字,便說:“我最不喜歡看他的書了,一點也不好看。”野山水說:“你自己去玩吧。”甜甜說:“所有的人都走了,我一個人跟誰玩?”嘴上這麼說,但還是出去了。一時確實無聊,一個人坐在石頭上發一會兒呆,一時竟嘆了口氣。正好阿木過來看到了,問:“你小小年紀嘆什麼氣?你大伯呢?”甜甜說:“可兒出現了,他去了。你到哪兒去了,天黑纔回來。”阿木說:“你自己做飯不行嗎,總等我。”

小婧聽到可兒的消息,回房收拾了一下便走了。她並不知道臨江城在什麼地方,但她可以問,一個人揹着一個小包,走在林間小路上,有些害怕,而且天色很快暗下來,但她還是一直走,直到看不見路時,才停下來,坐在一棵大樹邊,天氣寒冷,她坐着縮成一團,一切靜悄無聲,時間便這樣過去。不她小聲的哭了起來。歡樂兒就在她身後不遠處,聽到她的哭聲,一時心中不忍,只好叫道:“小婧。”小婧聽到有人叫她,先嚇了一大跳,但接着聽出是歡樂兒的聲音,忙止住哭,叫了一聲“大伯”。歡樂兒點亮一根松油枝,慢慢的走到她跟前。小婧問:“你怎麼來了?”歡樂兒沒有回答,只是說:“你把火拿着,別弄滅了,我卻撿點柴來。”

松樹林中有不少的松枝,而且有油,很好燒。一會兒火便生起來,小婧一時感覺暖和多了。歡樂兒多包中取出兩個饅頭,在火邊烤了一下,遞給小婧。小婧說:“我不餓。”歡樂兒說:“怎麼會不餓呢,走了老半天了,吃點吧,明天還要趕路呢。”小婧聽了便接過來。啃完兩個饅頭,小婧才問:“大伯,你不是說不去找公子嗎,怎麼又來了?”歡樂兒說:“其實都無餵了。你打算怎麼辦,如果找到他,你留在他身邊嗎?”小婧說:“我不知道公子的意思,就怕他又要趕我走。”歡樂兒說:“對這事我也沒辦法。你先加別想這個,好好的休息一下。”

第二天,兩個繼續趕路,到中午時便進了臨江城。可這座城如此之大,要找可兒還不太容易,但這兒既然有丐幫的弟子,而信息又是丐幫傳來的,找到這兒的地頭,再找可兒就容易多了。歡樂兒並未進客棧,只是讓小婧自己去。並要小婧不告訴可兒自己來過。小婧雖不明白爲什麼,但還是點頭答應了。進到客棧,向夥計打聽,一個年青人,還有一個姑娘,夥計便指了兩間房子,小婧找去。先推開一間的門,裡面沒有人,房間裡除了一牀一桌再沒有其它的東西。於是又去推另一扇門,卻沒有推開。只聽到裡面有個女人的聲音問:“誰?”小婧說:“我找我家公子。”裡面的人說:“這兒沒有你家的公子。”小婧只好說:“我找可兒。”裡面的人問:“你是誰?”小婧說:“我是……我是他的小丫環,你是誰?”裡面的人道:“我從沒有聽到他說起過你。”接着便沒有下文。而裡面還不時傳來水聲,似乎正在洗澡。小婧見如此便退了回來,來到先前的一間屋子裡。在椅子上坐了一會兒,又站了起來,四外看了看,便走到牀邊,將被子牀單整理了一下,還有別的地方也都打掃了一下。正忙着,進來一人。小婧以爲是可兒,高興的一回頭,卻不是,而是櫻木,她自然不認識櫻木,便問:“你是誰?”櫻木說:“我叫櫻木。”小婧心說:好奇怪的一個名字,便問:“你有什麼事嗎?”櫻木說:“我正想問你,你有什麼事嗎?”小婧說:“我是來找我家公子的。”說完退後幾步,坐到牀上,一指椅子,說:“請坐。”櫻木說:“這地方我本是主人,這倒象我是客人一樣。”話雖如此,但她還是坐下來。小婧問:“不知你爲何與我家公子在一起?”櫻木說:“我只是一個病人而已。病好了自然不會在一起。”小婧又問:“我家公子到什麼地方去了?”櫻木說:“他去買藥去了。也許很快就回來了。對了,我怎麼從沒有聽他說過他有什麼丫環之類的。”小婧說:“他救了我,我自然願意做他的僕人。”櫻木問:“這叫報恩?”小婧說:“也許吧。但最主要的是我覺得我家公子人很好。”正說着,可兒進來。小婧見了,忙跑過去,一把抱住他,一時哭得說不出話來。可兒見是她,一進很感意外,輕輕的推開她,問:“小婧,你怎麼來了?”小婧聽了,說:“是我找來的。”可兒問:“我爹呢?”小婧猶豫了一下說:“他本一起來的,可到門口又回去了,還讓我別說。”櫻木說:“看來你爹的消息還很靈通的。”小婧說:“是丐幫的弟子說的。”可兒點點頭,問:“你大算以後怎麼辦?”小婧可憐的望着他問:“你要趕我走嗎?”可兒見她的樣子,一時也不忍心,只好說:“怎麼會呢?你如果想留下來就留下來吧。”小婧心說:“謝謝公子。”可兒這纔對櫻木說:“有兩味藥還是沒有買到。”櫻木說:“沒買到沒關係的,這種事不可強求。”可兒又說:“我已吩咐過,叫別人留意一下。”櫻木嗯了一聲,說:“一時也不急着要,我感覺現在已經好多了。”可兒說:“只是沒有進一步惡化。”櫻木站起來出去。小婧小聲的問:“公子,她生的是什麼病,爲什麼要你來治?”可兒說:“是一種很厲害的病,也許別人難治好,走吧,你既然來了,還去開一間房子。”小婧問:“公子有錢嗎?”可兒點點頭。於是小婧便也在這兒住下了。

大多數的時間,可兒並不出門,在房中看些書,有時也找櫻木殺兩盤棋,而小婧只在一邊看着,並不多言,有時可兒去買藥,小婧便跟在後面,但走了不少藥店,終究還是有一味藥沒有買到。不知不覺,一個多月過去了。櫻木大概覺得自己的傷勢好得差不多,便決定離開。可兒說:“你的傷現在跟本沒有好,如果再動武的話,一定會復發。”櫻木說:“我知道,你的藥方呢,給我,我自會去抓藥的。”可兒說:“有幾味藥恐怕難買,等到草木發芽,我到山上去採一下看。”櫻木說:“不必了,你把方子給我就行了。”可兒只好提筆寫下一個藥方,說:“藥方並不是關鍵,主要是你不宜動武,不可動怒。”說完掏出一些碎兒銀放到桌上。櫻木說:“些處一別,可能再也無法想見,而你的恩我也無法報答,我是一個女人,有的只是這個身體,就用它來報答你吧。”說這些時她面無表情的向可兒走近幾步。可兒聽了一下子退後兩步,臉紅得發紫,一拉小婧說:“我們起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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