塗馨說:“理由嗎?蘇解之你還覺得我沒有殺死你的理由嗎?”
“我們家會走到今天全都是因爲你,這裡現在有多蕭條,以前這裡就有多繁華!”
蘇解之道:“這怎麼能怪我?這一切全都是顧亦澤的錯,是顧亦澤害你去坐牢,也是顧亦澤害你爸爸傾家蕩產,這一切都與我無關啊,你真正應該找顧亦澤報仇,而不是我,塗馨,你糊塗了嗎?”
塗馨說:“蘇解之,看來這兩年來你一點都沒有反省,從頭到尾都是你的錯!以前我爸爸就不讓我和你交往,說你這人心術不正,我卻不信,偏偏要跟你在一起,可時至今日我都發現,我爸爸說的是對的!”
“我現在真後悔,當初沒有聽我爸爸的話,離你遠一點,否則我塗家也不會變成現在這樣!”
“蘇解之,我要替天行道,殺了你!”
“不要!馨馨,不要,你不要殺我,你想想,我是愛你的呀,你怎麼能忍心殺我!難道你已經不愛我了嗎?”
“愛我?”塗馨冷笑,像聽到這世上最好笑的笑話一樣,然後她繼續說,“蘇解之你敢說你對我的是愛嗎?”
“如果你愛我,你爲什麼要讓我去替你頂罪坐牢?”
“如果你愛我,當初你逃亡的時候,爲什麼不帶着我?”
“如果你愛我,爲什麼在我追去的時候,你不帶我一起上船,反而對我捅刀子,讓我差點死在碼頭?”
“如果你愛我,蘇解之你根本沒有受過我,我在你心裡也不過是一枚棋子而已,在我有價值的時候你利用我,沒價值之後就一腳踹了我,別覓新歡,我塗馨在你心裡根本什麼都算不上吧!”
塗馨一字一句地控訴着蘇解之對她的罪行,她沒有激動,也沒有落淚。
縱使蘇解之巧舌如簧,在塗馨的一連串提問之下也無可辯駁!
塗馨冷笑:“怎麼?你回答不了了嗎?”
“蘇解之,我當初瞎了狗眼纔會愛上你!”
“還有,我千方百計想回到你身邊也根本不是因爲我還愛你,而是我恨你!所以我忍氣吞聲這麼久,所等的,就只是今天而已!”
蘇解之突然有些恍然大悟:“所以,你出賣我向顧亦澤通風報信?”
塗馨說:“這不叫出賣,這叫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原本我並不想這樣做的,可是蘇解之你太警惕了,連我買給你的水都不喝,我根本無從下手對付你,所以我只好這麼做了!”
“先偷偷打探到你的計劃,然後再對顧亦澤通風報信。顧亦澤將你打得落花流水沒有反抗之力。在你生死一線的時候,我再救你走,第一,你沒有勢力威脅不到我;第二,你必定會對我放鬆警惕!現在看來,我猜得一點都沒錯!”
蘇解之聽着塗馨徐徐道來,心裡真是一千個一萬個後悔。
塗馨繼續說:“蘇解之,此次你最失敗之處,就是隻防備我,卻看輕我!你太自恃甚高,以爲我還是死心塌地的愛着你!”
“蘇解之,你有今天,也全是你咎由自取!”說完,塗馨手起刀落。
已經
荒廢的別墅裡傳來一慘刺耳的慘叫。
半個小時後,警方得到報警電話,有一名女子自稱殺了人。
等警方趕到現場之後,屋裡有隻開了一隻暖燈,只見一名女子呆呆傻傻地坐在血泊中,在女子旁邊,還躺着一具屍體!
被這暖燈一照,屋子裡竟奇怪的有一種溫馨的感覺!
警察站在門口,坐在地上的女子身上臉上濺得滿是鮮血,她僵硬地轉過頭,看着警察,然後說:“你們終於來了,我把這個人殺了,你們快來抓我吧!”女人的眼神空洞,嘴角還帶着一抹笑意。
看着讓人不寒而慄!
死者是名男性,血已經流得差不多,臉上的皮膚呈現失血過多的蒼白色。
蒼白的臉上,雙眼圓睜,死不瞑目的樣子,他的嘴巴也大張着,似乎想呼救。
臉上的肌肉也僵硬而扭曲。
就連見過不少這種場面的警察,也忍不住皺起了眉頭!
警察看着她女子空洞眼神,蒼白的臉上染着血跡,可她的身體卻在不可抑制地微微顫抖!
警方走過去,將她控制住,然後再進行現場勘察!
女子在被帶離時,她再次停住,回頭看了一眼躺在血泊中,毫無生氣的屍體,她掀動嘴脣,無聲地說:“蘇解之,我愛你!”然後她被推上警車,帶走了!
第二天,這起故意殺人案就被登上了各大報紙的頭條,顧亦澤拿着報紙讀着上面的容,不由自主地掀了掀嘴角,果然如他所料啊!
安小夏好奇地問:“什麼事讓你笑得這麼開心!我也要看。”她伸手要去拿他手中的報紙。
顧亦澤胳膊一揚,錯開了!
“別看,是蘇解之死了!”
“蘇解之死了!”安小夏驚訝地道。
“昨天你不是說親眼看到塗馨救走他了嗎?他怎麼會死掉?”安小夏太驚訝了。
顧亦澤說:“塗馨救走他,大概就是爲了能親手殺死他吧!”
安小夏更震驚了:“蘇解之是塗馨殺死的?”天吶,這個世界怎麼了?
她完全理解不了的樣子。
塗馨殺了蘇解之,她怎麼會?
顧亦澤知道她心中在驚詫什麼,摸了摸她的頭髮,說:“我想塗馨從很早之前就在計劃着了吧!她通知我們蘇解之的計劃,也只不過是把我們當做棋子、刀刃,把蘇解之逼上死路。”
現在回想,事情恐怕真是如此!
安小夏還傻不啦嘰的以爲塗馨是蘇解之那邊的,要幫蘇解之對付顧亦澤,卻沒想到最後所有人都成了她的棋子。
安小夏讓自己陷進柔軟的沙發裡,然後說:“沒想到跟我們鬥了這麼久的蘇解之就這樣死了,一點準備都沒有!”
顧亦澤失笑,說:“你還想要什麼準備?難道要他提前通知你一聲,說:喂,安小夏,我要死了,你就高興吧,這樣嗎?”
安小夏橫了顧亦澤一眼。
顧亦澤摟着她說:“現在我們所有的麻煩都解決了,不如,我們出國去旅行吧!”
“出國去旅行?”安
小夏猛地一下坐直了,看着顧亦澤。
顧亦澤說:“是啊!我們就慢慢的走,慢慢的玩,走到哪裡,就玩到哪裡,沒有目的,沒有計劃,只有我們兩個人!”
他只是這樣說一說,就很美好的樣子!
安小夏不僅開始沉迷在他的描述之中。
“遇到喜歡的地方,我們就可以多住段時間,體驗那裡的風土人情,如果不喜歡我們就趕快離開。我們要在經過的每一個地方拍照留念。不管是有多少年曆史的老建築,抑或是不起眼的樹中老樹,都留下我們的痕跡,你說好不好?”
只是聽聽,安小夏就覺得幸福得不行,她點着頭,說:“好啊!”
但她立即就皺起眉來了:“那冬兒怎麼辦?她還那麼小,我們不會就這樣扔下她不管吧!”反正要她扔下孩子一個人出去,她是辦不到的!
顧亦澤說:“我們可以把冬兒留在家裡,也可以把冬兒留在身邊,如果可以,我們還能在旅程中給冬兒生個弟弟或者!”
安小夏臉上一紅,一個拳頭砸在顧亦澤腰上:“胡說八道!”
顧亦澤‘嘶……’的一聲倒吸一口氣,露出一臉痛苦的表情:“好痛!”
“怎麼了?是不是我砸到你腰上的傷了!”
顧亦澤痛苦地點了點頭,沒有說話,那感覺像是痛得說不出話來了似的。
“不會吧,你不是說好得差不多了麼?我也沒使多大力氣啊!”
顧亦澤‘痛’得身子蜷縮起來,然後身體朝前一倒,直接栽進了安小夏懷裡。
他‘痛苦’道:“快幫我吹一吹,揉一揉!”
“哦!”安小夏傻呆呆地就開始掀他的衣裳,當真要給他吹一吹,揉一揉。
衣裳掀到一半,她就頓住了。
然後一巴掌拍在顧亦澤腰上:“你又故意騙我!”然後大力地將他推開。
顧亦澤十分無辜地說:“我哪有故意騙你,是真的痛嘛!”
安小夏氣鼓鼓地雙手插腰:“你這傷都大半個月了,早好了,連痂都掉了,還跟我說痛!顧亦澤,你是不是覺得耍着我好玩兒啊!”
顧亦澤說:“是蠻好玩的!誰讓你這麼蠢笨!”
安小夏得意一‘哼!’抑起下巴:“我就是又蠢又笨,怎麼了?所以都會有比我更蠢笨的人喜歡上我,非我不娶!”
顧亦澤說:“是啊!是啊!這人也真是夠蠢的,竟然會看上你,可見他也眼瞎,你們一個蠢笨一個眼瞎,果然是天造地設的一對!”
“哼,可不是嗎!”安小夏傲嬌地揚起高傲的下巴!
顧亦澤頓時被她逗得啼笑皆非,安小夏傲嬌氣的府視着顧亦澤:“愚蠢的人類,被我看上是你的福氣,別生在福中知福!”
然後還調皮地拿腳去戳顧亦澤肚子,顧亦澤順勢一把抓住她的腳腕,將她拖進懷裡。
安小夏低呼一聲,整個人已經落入他的地盤,她立即掙扎着要爬出去逃命,卻被顧亦澤狠狠住。
他說:“蠢笨的傢伙,我要吻你囉!”然後一低頭,便吻住了她!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