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家歡喜幾家愁,當軒轅冰因爲找到了趙凌月而歡喜的時候,烏木齊爲了趙凌月卻掏空了心思。
懸崖邊,幾個時辰後,黑衣人們陸續醒了後,都茫然若失,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領頭的黑衣人憤恨又震驚的想,居然還是讓她跑掉了,這個女人到底是有什麼本事,居然如此神通廣大,總是絕處逢生。
“老大,這……怎麼回事?”其中一個黑衣人疑惑的問道。
領頭的黑衣人沉默,那黑衣人也不敢再問,這該如何是好,回去烏木齊又該大發雷霆了,可是趙凌月不知去向,他們也沒有辦法,只能喪氣的回去覆命。
領頭的黑衣人道,“不知突然發生什麼,我們昏迷了就什麼都不知道了。”事實也是他們昏迷了。
其他的黑衣人都默認,他們都知道烏木齊此人有多可怕,內心還是有些惶恐,既然老大這麼說了,就都聽老大的。
領頭的黑衣人手一揮,他們又整齊劃一的都騎上馬,在夕陽下快馬加鞭的趕回去。
回去的時候烏木齊又是伏案在看東西,領頭的黑衣人小心翼翼的進來,“參加王爺。”
烏木齊頭也沒擡,“嗯。”
烏木齊沒有像平常那般期待的等着,地上的黑衣人小聲的道,“王爺……趙凌月……趙凌月她,本來我們就要抓住她了,可是突然不知發生了什麼,我們都昏迷了。”
烏木齊手裡的筆頓了頓,“所以,趙凌月又是沒抓到。”
地上的黑衣人顫抖着,“王爺,是小人辦事不利,請王爺責罰。”
烏木齊拍了拍桌子,“本王是不是太久沒有訓練你們了,怎麼越來越沒用了。”
地上的黑衣人跟着桌子被拍的節奏抖了一下,額頭上豆大的汗珠溢出,在烏木齊這裡沒有是什麼辦不到的事,只有你沒用,他跪在地上大氣也不敢喘。
“責罰?罷了,用點力氣好好辦事吧,繼續給我找,仔仔細細的找,本王給你機會,就給我好好的利用。”烏木齊憤憤道。
烏木齊知道自己的兵力如今大不如前,他不能再任意妄爲的就撤下誰。他不知道的事,趙凌月已經被軒轅冰帶走了。
地上的黑衣人點頭如搗蒜,“是,是,謝王爺,小人一定盡心竭力。”
烏木齊揮揮手,地上的黑衣人立馬逃也似得離開了。
黑衣人再回來的時候,又是同樣的消息,烏木齊已經暴跳如雷了,“一個女人都抓不住?本王還能指望你們做什麼。”
一排黑衣人都跪在地上戰戰兢兢,趙凌月從那次就渺無音訊,任他們如何翻天覆地也沒有她的半點消息。
而烏木齊已經沒有了耐心,他在趙凌月身上花費了太多精力,絕不能就這麼毫無結果,他烏木齊,不做虧本的生意,趙凌月,他勢在必得。
他憤怒的罵了一頓黑衣人,言辭之間恨不得把他們全都碎屍萬段,但是他最後罵累了,只道,“我,再限你們最後一次機會,
三天,就三天,找不到趙凌月,哼。就提着你們自己腦袋來見我。”
烏木齊下了最後通牒,黑衣人只能接下,便又馬不停蹄的出動了。
黑衣人出動不久,突然皇城裡來了太監入府,請烏木塔接旨。
烏木塔匆匆忙忙趕來跪下,聖旨的大意就是近日烏木魯要爲烏木塔舉辦宴會,慶祝烏木塔平安歸來,就是烏木齊剛回皇城時烏木魯當時的允諾,烏木齊假意欣然接受。
烏木齊客氣的留那太監總管喝茶,被總管婉拒,總管一轉頭烏木齊就換了一副臉色。
既然是宴會,他也要伺機在宴會上扳倒烏木塔一成,居然利用自己消失的一段時間,就爲自己向皇位上搭好了橋,哼,烏木塔,我不會讓你得逞的。
這次的宴會只怕烏木塔也不會掉以輕心,烏木塔,走着瞧吧,看誰才能走到最後。
幾日後,宮中大慶,宴會十分隆重,爲了彌補一下烏木齊,烏木魯也是費了些心思,不過,因爲他身體不適,這些都是烏木塔親自派人佈置,自然也少不了蘇瑾懷的主意。
這是爲烏木齊重生之宴,從烏木塔的角度,更不能掉以輕心,這樣纔不會被旁人詬病,所以烏木塔在這上面格外用了心。
烏木齊入宮時,衆人笑臉相迎,烏木塔客套的和那些皇室權貴們寒暄,人人心裡卻一片明鏡,誰還不是走走過場。
接着,就開始入席,各地王孫公子都入自己相迎的席位,自然權威越高位置越前,烏木齊走到最前的位置落座。
面前美酒佳餚都擺的滿滿當當,就等烏木魯來纔開始宴會。烏木塔鋒利的目光撇着他的對面那個空的位置,那是烏木塔的,而烏木塔居然遲遲不到。
烏木齊正想着,烏木塔便從門口大步流星的踏進來,後面跟着喬裝打扮的蘇瑾懷,烏木塔滿面春風,笑呵呵的進來了,而在座所有人都畢恭畢敬的行禮,“參加太子殿下。”
烏木塔笑道,“不必多禮,”便徑直走向原本烏木魯的上席。
烏木齊也低下頭假裝行禮,心裡卻不屑的冷哼,烏木齊,好久不見啊,我不在的日子裡,看來過得是很滋潤啊。
只見烏木塔走上上席,烏木齊內心震驚,他難道已經……
“首先,皇上身體不適,所以今日是本宮替皇上主持宴會,還望各位海涵。今日是爲臣弟平安歸來慶祝的宴會,感謝各位對臣弟的關心,好久不見啊。”
烏木塔一番話大方得體,衆人皆是讚譽的目光,烏木齊不甘示弱,“王兄一番心意,感人肺腑,臣弟感激不盡,這些日子臣弟也是十分想念王兄呢。”
兩人假意寒暄,衆人皆以爲是真,烏木塔笑道,“宴會開始吧。”
繼而開始了節目,宴會進行的熱鬧非常,絲竹之聲不絕於耳,席間觥籌交錯,歡聲笑語,其樂融融。
然而明眼人都能看得出來,人人都在寒暄,無聊的緊,雖說是歌舞昇平,妙音連綿不絕,卻是宮
中最不缺的東西了。
烏木塔假意與烏木齊互相關心,內心早已按耐不住,父皇居然讓他代替政務,看來烏木塔這段日子裡費了不少心思啊。
烏木塔尋思道,他得做點什麼事才行,他要讓烏木塔所有的努力毀於一旦,哼,踩着我就以爲可以得到皇位嗎?
烏木塔假意出去一趟,與自己的人低語了片刻,又趁人多默默的回了席位。
回了席位他又開始與衆人聊天,烏木塔與衆人相聊甚歡,烏木齊內心嗤之以鼻,反正,他也高興不到幾下了。
他無意間,忽然發現烏木齊身邊的蘇瑾懷,此人在一邊安安靜靜的守着,在這喧鬧的宴會中顯得格外不合羣,烏木塔身邊什麼時候有這樣的人?
也不容得烏木齊多想,衆人都來祝賀烏木齊,他們還是懂得今天的主人公是誰,而烏木齊也一杯接一杯的喝到,他的計劃就要開始了。
宴會進行到很晚才解散,衆人都喝累了各自告別,然後各自回府。
只有烏木齊黑着臉,他詫異這宴會竟如此平靜的結束了,這不符合他的預料,這怎麼可能?回府後烏木齊又大發雷霆。
他明明命人在他的酒裡下毒了,可是爲何什麼事也沒有發生,這怎麼可能?
他令人帶來當時宴會出去尋找的那個人,那人顫抖着跪在地上,“王爺……”
還未說出口,烏木齊直接領着他衣領,“不是命你在酒裡下毒了嗎?爲何宴會都結束了本王都沒事?”
馬上嚇得渾身發抖,“王爺……小人確實在酒裡投毒了,按王爺吩咐,放了整整一包進去。”
“什麼?你放了?那爲何本王沒事?”烏木齊不相信的道。
“小人,小人不知啊,王爺,小人絕不敢違背王爺的吩咐啊。”那人哭喊道。
烏木齊甩下他的衣領,確實,他沒有那個膽子,這樣的話,只有一個可能,那就是有人搗鬼。
烏木齊吼道,“派人去給我查,必須要水落石出。”
手下立馬道,“是,謹遵王爺吩咐。”
而回去的烏木塔和蘇瑾懷,也在悄悄議論着。
原來,宴會時,蘇瑾懷便一直盯着烏木塔,蘇瑾懷料到,按照烏木齊的個性,絕不會坐以待斃,尤其今日烏木塔代替烏木魯出席,烏木齊一定嫉妒憤恨。
所以,他料到烏木齊會有一手,只是,沒有想到,他竟用自己的性命來扳倒烏木塔,真是心狠手辣。
當烏木齊出去時,蘇瑾懷立馬派人跟上,所以烏木齊的詭計蘇瑾懷了如指掌。
烏木齊的人在酒裡下毒,蘇瑾懷的人下一秒就將毒酒換了才呈上來,所以烏木齊自然不會有事。
烏木塔聽完,對蘇瑾懷讚不絕口,佩服的五體投地,也慶幸着自己身邊有蘇瑾懷這樣的奇才,才能免於此難。
烏木齊啊烏木齊,居然如此卑鄙無恥,想這樣來嫁禍自己,若不是蘇瑾懷在,自己就中計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