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日子以來,正魔倆道之間的摩擦就沒消停過,但是正道這邊畢竟力量雄厚,魔門節節敗退,眼看天魔宗就要被連根拔起,可是偏偏有那血月大陣在外硬抗着,水瀾雪索性命人在陣法不斷的轟炸着,企圖用這樣的手段消磨乾淨大陣。
營帳內,劉威頭頂的天巫刀在他星力的牽引下,崩發出耀眼的流光來,沒有趁手兵刃的他只有先祭煉出天巫刀來。
“劉威,你快點出來,出事了。”黑鶩這廝不顧門口的禁制硬闖了進來,只聽見砰的巨響,劉威苦笑的收回沒有祭煉完成的天巫刀,不禁詫異的想道:“難怪大巫都是手拿着巫器,這巫器還真是難以祭煉啊。”
看着憨頭憨腦闖進來,劉威沒好氣的跳起來給他一個爆慄罵道:“你小子是不是腦子有問題啊,都說了我在練功還硬闖進來。”
黑鶩一副我錯了的樣子,耷拉着腦袋委屈道:“真的出大事了,魔門他居然下毒對付我們。”
“下毒?”劉威頓時沒了興趣教訓他,一股風似的鑽了出去,只見不少弟子已經面色鐵青的倒在地上,忙衝進水瀾雪的營帳內,此刻衆人都集齊在此,不過看他們的臉色便知道也中了毒。
“這怎麼了?你們中了什麼毒。”劉威眉頭緊鎖問道。
“你怎麼沒中毒?”天月子反問劉威一句,劉威這才注意到好像就他們幾個人沒有中毒。
青璇很討厭天月子的質問,不陰不陽道:“我們大巫乃是天地間肉身第一的存在,豈是你們這些脆弱的人類可以比擬的。”
“青璇,不可放肆。”劉威趕緊喝住青璇的挑釁言語,此刻乃是要緊時刻,若是再鬧分裂,那就糟糕了,但是看不少人對青璇有些仇恨的眼神,劉威知道還是開罪了他們。
苦笑着拉過一人的手,劉威的神識探查進入他的體內,發現這毒很是奇怪,竟然將他們的元嬰都給毒倒了,看來沒有解藥外人是無法解讀的。
“殘風個雜碎,居然還有這麼一手。”劉威惱火的罵道。
“怎麼,你也解不了這毒。”水瀾雪略有些着急問道。
劉威無奈的攤開雙手,道:“我是沒辦法了,這種毒專門對付修真者的,你們的元神現在都像嗑了藥一樣,我還真沒碰到過這種情況,青璇,你可有辦法解毒?”
“我沒辦法?”青璇老實的回答。即便是有解藥估計她也是不會拿出來的。
“劉威,出來見老夫。”殘風的聲音如寒風一般灌入營帳內。
劉威眉頭皺起,衝了出去,只見殘風居高臨下,站立在血月之上,對劉威冷冷笑道:“劉威,如今你可怕了,得罪我天魔宗,是你這輩子做的最大的錯事。”
“我這輩子從來就不知道怕字怎麼寫。”劉威冷冷的回了句。
“卑鄙小人。”水瀾雪咬牙衝出了營帳對天怒罵。
殘風哈哈大笑道:“對,我就是卑鄙小人,那便如何,你們都中了我的毒,沒我的解藥,七日之後,你們一個個都要被化去一身修爲,嘎嘎,真是太壯觀了,上千名正派翹首一齊被廢去修爲,真是我魔門大興之日。”
“解藥。”劉威大喝一聲。
“解藥,便在我腳下。”劉威瞳孔收縮緊緊的盯上了那輪血月。
劉威不得不佩服道:“好的很,殘風,你果然不愧爲一代梟雄,這血月一破,你魔門自然也破了,而反過來若我打不破這血月,那便是你魔門大興之時,如此破釜沉舟的極端想法還真是就你們魔門的瘋子纔會想的出來。”
“過譽了,劉威,你可敢來破一破我天魔宗的大陣。”殘風目光如電,劉威與之對視,倆人目光在空中碰撞擦出無數火花,空間被震塌陷了,消失於無形之中。
“劉威,不要答應,這裡面有詐。”古幽擔心道。
不想劉威手一揚制止了他,對殘風大聲道:“好的很啊,我正愁沒什麼辦法對付你這老鬼,你等着,七日之內,我必破你大陣,洗乾淨屁股等着我來砍吧。”甩袖回營帳。
血月上的殘風哼了一聲,轉身便返回宗內,此刻天魔宗內風聲鶴唳,所有人都在忙着收拾細軟,一副大搬家的樣子。
“秘風部,如今收拾的如何了?”殘風問道。
“宗內一應弟子凡是閉關的都命他們出關了,正在收拾,只是甬道太小,無法涌入太多的人。”
“笨蛋,叫這些人全部拋下身家財產,還有沒用的女人全部殺了,免得拖後腿,聽到沒有。”
“是。”這名下屬堅決的執行了這條指令,天魔宗內響起了無數女子死去發出的哀嚎,淒厲非凡。
聽着這些慘嚎,殘風臉上的神情越來越古怪,恨聲道:“劉威,七天足夠我來一招偷天換日了,等着懊悔吧,七天後你便會發現那根本就不是什麼毒藥。”
坐在營帳內,劉威急的直撓頭,可是偏偏沒有一點辦法可想,衆人的毒根本一點頭緒都沒,而唯一的希望便是那輪血月,可是那裡別說到底有沒有解藥,即便是有,可是常人能夠靠近嗎?一旦靠近還不被吸乾全身的精血。
“煩死了。”劉威撓的滿頭的秀髮如雞窩一般,進來的青璇趕緊制止了他的行爲,嗔怪道:“別想了,再多想也沒用,這些人的生死又和我們不搭邊,你何必要花費這個精力去愁苦呢。”
劉威嘆息一聲,道:“不想不行啊,這些傢伙要是都被廢去了修爲,你以爲我們就沒事了嗎?天下人會相信就因爲我體質特殊而沒中毒,他們可是會瞎想,到時候隨便給我們安個勾結魔門的罪名,那可就遭了,我可不想再來一次圍剿天劍門。”
“罷了,七日後我衝一衝這血月大陣,若是不成,聽天由命吧。”劉威甩甩頭無比苦惱道~~~
七日的時光彈指而過,一籌莫展的劉威逼不得已,只得闖陣。
“各位,若我此行失敗,還請莫要將此次戰敗的罪責怪罪天劍門身上。”劉威拱手對着一干衆人交代道。
水瀾雪點頭道:“你放心闖陣便是,我等並不會多加爲難於天劍門的。”有這句話算是給劉威吃了顆定心丸,劉威張口噴出了飛峰印,盤旋飛上頭頂,青色的靈氣自上而下澆在身上,劉威陡然間周身便的壓力橫生,根本就沒人能夠靠近他三丈。
取出天巫刀,劉威眉心的巫力一抖,全部灌注上刀身,天巫刀爆發出耀眼的銀光,發出陣陣的輕鳴。
“我去也。”劉威身子化作一道流光衝入了大陣之中,此次他要獨自面對難題,是生是死,無從可知。
四周的灰濛濛的魔氣碰撞上飛峰印爆發的清氣,發出了滋滋聲,好像東西下油鍋一般的聲音,劉威覺得他就是這個小東西,看他能在油鍋裡呆多久。
他一路向前,拼命向着血月飛去,很是奇怪,竟然沒有碰到什麼巨大的危機,這血月大陣竟然完全沒有發動,就在他靠近這輪血月之時,危機終於來臨了。
四周一股陰邪的氣息企圖鑽破飛峰印的防護,劉威只覺得飛峰印上的靈氣居然被這些氣息給吞噬了不少,不禁朝後飛掠,暫且遠離。
“看來這些古怪的陣法不僅吞噬人的精血,就連法寶的靈氣都吞。”劉威喃喃自語道。
既然無法靠近,那他索性舉起了天巫刀,咬破了舌尖,強大的巫力被他全部施展而出,二十八顆銀色的小球在刀面上徐徐的漂浮而出,以天地星斗模樣排列,心血噴在小球之上,陡然間天地爲之一黑,漫天星斗之力如晨輝一般的傾泄而下,照射在這二十八顆小球之上。
劉威奮力朝着血月旁邊的陣法劈去,轟一聲,完美的一刀,夾雜着天地命輪之力,將血月周邊的法陣破的乾乾淨淨,臉色有些蒼白的劉威一陣歡喜衝上去一把拋開了血月,卻飄落出一張白紙條。
上書:你上當了,根本就沒有什麼毒藥。
劉威宛如呆鵝一般的林立當場,瞬間他的神識掃向了整個魔殿內,空空如也,連一點螞蟻的痕跡都沒有。
他頓時變的惱火非凡,滿腔怒火沒處撒的劉威,沖天一吼,龐大的真元這一刻爆發出來,以一種暴風形式在他周身旋轉而上。
“殘風,你這個王八蛋。”劉威舉起天巫刀,巨大的刀芒在他手中出現,數萬丈的巨大刀氣自天上劃下,整個血月山爲之顫抖,在劉威的這一刀下,化爲了齏粉。
山腳下衆人呆呆的看着劉威突然發飆的一幕,然後就是滿山的滾石朝着自己砸來,有些人嚇的趕忙逃竄,這一逃竄便發現自己的元嬰竟然恢復了,全部駕馭法寶飛身起來。
水瀾雪衝劉威叫道:“你發什麼瘋啊?咦?這山上怎麼一個人都沒?”腦子飛速轉動,水瀾雪臉色頓時比誰都難看,惱火的罵道:“該死的天魔宗,居然使詐逃逸。”
“混蛋。”劉威瘋狂的舞動起刀氣來,無數的山石被他打飛,面前的山被削掉了大半,突然間鏗一聲,劉威的刀氣突然間遇到什麼怪異的東西,居然被彈了回來,激射回了他的身上,撞的劉威反彈十米之遠。
“還有高手在?”水瀾雪大喝一聲,所有人都圍了上來,只見那山崖間一塊大石掉落,一塊完整的玉璧悄然獨立在上,而霧妖海狼卻跪立在前,口中唸唸有詞。
衆人不知爲何,見到這一面玉璧之時,感覺到了一股滄桑的慟哭在心底蔓延開來,彷彿這東西他展露出了世間百態,讓人不得不看破一切紅塵,忍不住要膜拜下去。
米粒小和尚驚訝的阿彌陀佛道:“這是神蹟嗎?我怎麼感受到了濃郁佛光的存在。”
一直跪拜在玉璧前的海狼終於動了,他站起身哼道:“什麼佛光,此地是我族妖皇被封印的玉璧。”
“什麼?”所有人都被震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