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都內,此刻正忙碌着,各個巫都在施展神通收集着地上的天一重水,這工程是浩大的,劉威趕來時,只完成了一小半。劉威趕忙出手,眉心的巫力被他隱晦的模擬成純土的巫力,四周的黃色靈氣被他一層層的剝離了空間,化在了身上成爲黃色的沙土,再經由他打入洪水之中,如此一來,天一重水便被控制住,也方便了收取。
“小兄弟,面生的很啊,不過你倒是好本事,你居然是純土性的巫。”一名一鼎大巫前來拍上劉威的肩膀本想誇讚一聲,誰料這一掌剛剛接觸到劉威的肩頭便感受到劉威身上那浩浩蕩蕩,密密麻麻的純土巫力,土能生金,頓時激發了他的金系巫力成長。
劉威瞄了一眼這人,這人生的倒是有些草莽,不修邊幅的嘴巴上鬍子渣一片,一雙眼睛明亮非凡,倒是和他滿身的酒氣很是不符合。感覺到他與刑天奎一樣的氣息,劉威當下便有懷疑自己是否碰到了刑天家的人。
此人正是刑天家長子刑天慕,他臉上神情由原本的驚訝突然轉爲狂喜,一把抱住此刻比他矮上半個頭的劉威,高興的拋了起來叫道:“太好了,純土性的巫,真是我家需要的,哈哈,太好的。”
劉威渾身不自在,身在半空的他趕忙伸出腳丫子,重重的踢在刑天慕的臉上,安穩的落下,拍拍被他摟過的雙臂,噁心說道:“我不搞同性戀的,你小子給我死遠點。”渾身惡寒的哆嗦一下。
刑天慕捂住臉,原本還算是有點小帥氣的臉上此刻突然多了一隻紅色的腳丫子,偏偏劉威使用的純土性的巫力滲入了皮膚遲遲揮之不去,他痛苦的捂住臉對劉威抱怨道:“你這個小子真是的,我只不過是熱情點,你至於這麼不客氣嗎?”
劉威甩甩袖子離他遠點說道:“誰叫你自己行爲不簡單,我們都是男的,這麼熱情很容易讓別人誤會的。”
身旁走來一人,生的人高馬大,面容倒是讓人能接受,可是他臉上的鬍鬚卻是叫人好生難忘,少幾根鬍鬚根根堅挺,他用手一彈,居然還發出琴絃蕭瑟之音來,此人摸了一下自己的鬍子對刑天幕笑道:“刑天慕你何時也這麼吃癟了?居然被人家誤會成斷袖分桃,哈哈,笑煞我了。”笑的那叫一個肆無忌憚,抱着肚子不住的在地上捶打着。其他隨從也紛紛跟着大笑起來。
刑天慕朝着這些人一瞪,手也不遮攔了,露出了此刻滑稽的尊容罵道:“你們這些小子笑什麼笑,再笑把你們刑閹了,看你們誰還能到西街去耍。”特意瞪了一眼地上最歡快的這人,寒着臉道:“刑天扜,我好歹也是你大哥,有你這麼不給自己大哥面子的嗎?好笑。”行天扜憋着一肚子的笑意爬了起來,看見劉威和刑天慕,突然甩過頭去再度哈哈大笑起來。
刑天慕黑着臉不去看他,問道劉威:“這位小兄弟怎麼稱呼,不知來自哪家族?一身巫力叫刑天慕好生佩服。”
劉威拱手還禮道:“我叫阿風,是從山林來的。”
所有人都瞪大了眼睛看着劉威,完全不敢相信劉威竟然是山裡部落出來的巫,刑天幕嘎嘎怪笑道:“不知道阿風兄弟你是哪個部落出來的?”
“貔貅部落。”劉威想也沒想就盜用了古幽部落的名。
“貔貅部落,難怪。”刑天慕點點頭,心中已經有了思量,一個邊緣到快要被遺忘的巫,突然冒一個大巫出來這一點都不足爲奇,招呼道:“不知道你來巫都有什麼事情?”
劉威脫口道:“修煉,我要變強。”佯裝捏緊了拳頭,他極力控制自己的巫力四溢,龐大的壓力自他身上釋放出來,刑天家倆兄弟好生驚訝的看着劉威。
刑天扜問道:“土性的巫,你如今是幾鼎了?”
劉威撓撓頭,道:“不知道耶,我纔來沒多久,對大巫如何評定力量等級好不知道。”
倆人對視一眼,眼中露出驚喜之色,刑天慕拍上劉威肩膀,一把勾住他拉過來道:“走吧,兄弟,跟着我刑天慕,我保證你可以變的更加強大,我刑天家的各色修煉心法到時候隨便傳給你點都可以叫你變得強大無比。還有你跟了我,我保證西街的姑娘隨便你怎麼玩,沒人敢說一個不,在這巫都除了我們兄弟倆,你誰也不怕。”提到女人,這傢伙明顯色迷心竅的豬哥樣子,劉威諂媚的笑笑,眼中裝出一副色咪咪的樣子,心中則是冷笑道:“用酒色迷惑人,還真是好手段,可惜你們的算盤打錯了。”
“美女,好啊,多多益善。還要酒,我要喝酒,出來半個月了,還沒喝過酒呢。”劉威嘖嘖嘴脣笑道。
“走,喝酒去。”劉威被刑天慕倆兄弟笑嘻嘻的拉走了~~
深夜,西街最華麗的妓院內,廂房內,劉威目光炯炯看着眼前赤身露體的女子,這女子生的要多水靈就多水靈,可惜他今天碰到了劉威,劉威根本就對她沒興趣,隔壁此刻正傳來刑天家倆兄弟的作樂聲音。
“哼~~”輕輕一哼,眼前的女子就被劉威的巫力給封住了今晚的記憶,軟軟的昏倒在劉威面前。
“可憐的女人。”劉威的元神修爲還在,神識查看下便知這女人早已經被人掏空了靈氣,成了名副其實的行屍走肉。
“美麗又如何,還不是人家手中的玩偶。”劉威晃盪着個腦袋,在門口布置下禁制,盤膝坐下,慢慢的修煉自己的巫力,如今真元被封,只有靠巫力來保命,只有如此,方能在這巫都好好的活下來。
翌日清晨,劉威從盤膝中甦醒,撤了門口的禁制,拍醒牀上的女子,女子嗔怪的拍開劉威的手道:“別吵,讓人家多睡一會兒。”看她甜甜的樣子,似乎很是享受,一夜受劉威修煉的星力滋潤,這女子身體有些好轉,原本掏空的身子開始有一絲靈氣在經脈中流淌,劉威無奈一笑道:“這算什麼事情。”施施然出了房門,刑天家倆兄弟還沒醒來。
顧不得其他劉威一腳踹開了房門,倆兄弟不避嫌的同住一間屋子,裡面橫七豎八的躺着六個美女,她們一律是光着身子,劉威嘴角的肌肉一陣抽搐,心中莫名出現了幾個新潮詞:“多P,顛鸞|倒鳳~~~~”
砰倆腳,劉威在刑天慕和刑天扜光滑的屁股來狠狠踢去,嗷,倆兄弟赤身猛地跳起,這一跳居然有七八丈高,咚一聲,那頂上露出了倆個朝天窗來,劉威現在總算明白了巫的房子爲什麼要那麼大了,純粹是爲了防止這些傢伙搞破壞,不過現在看來這麼大的屋子還是沒什麼用。
“你小子幹嘛饒人好夢啊。”刑天慕拍拍屁股,趕忙穿起衣服來,這也就是劉威敢如此對他,若換成是任何其他的巫敢踹他的屁股,只怕現在就是一個字,死。
劉威撇撇嘴,看向不知廉恥,還在那摸着女子白花花胸脯的刑天扜,冷惻惻道:“是誰說今天一大早去帶我見刑天家主傳授我高等心法的,要是你們不樂意的話,我立馬走就是。”
“別介啊,阿風兄弟。”刑天扜知道劉威是在說他,趕緊拉住劉威的手說道:“別走,我這就帶你去見家主就是。”說着就拉劉威往外走,劉威卻凝立不動。
“你怎麼不走啊。”刑天扜奇怪問道。
劉威左手指了指他下體晃盪的東西,一臉平淡道:“先穿衣服。”
刑天扜哦一聲趕忙穿起衣服來,刑天慕早已經笑的嘎嘎怪叫道:“阿風兄弟,我還是第一次見到你這麼特殊的傢伙,你要是不提醒這傢伙那該多好啊,要他出出醜也好。”劉威無奈的翻起了白眼,暗付:“這倆兄弟的感情還真是‘特殊’,巴不得自家兄弟要是出醜。”甩頭不去想這些瑣事,劉威先出了屋。
刑天家和相柳家在巫都內是對門的,倆家人看似面和心卻不和,暗地裡都互相鬥着呢,刑天家招募着巫族七重的兵力,而相柳家一直是負責處理巫族的政務,沒有兵權的他們很是吃虧,但是打仗也是需要錢的,負責財政的相柳家便用此來脅迫着刑天家,倆家也因此一直暗地裡爭鬥不休。
劉威嘿嘿直笑着聽完他們的介紹,算是明白過來,有權的沒兵,有兵的沒錢,暗暗驚奇這樣的政權怎麼就能如此長久的維持下來,想想也只有那巫神山的巫殿控制着纔會如此,否則倆家人早就開戰打的你死我活了。
大巫的住宅很是樸實,可以說是完全沒有什麼美感,劉威看着刑天家的大門,一道石拱大門,高就有七八丈,門口站着倆一個老頭,劉威只是微微和他對視一眼,便渾身一哆嗦,這老頭的修爲居然和刑天奎差不多。
劉威心裡嘀咕的看向對門,相柳家門口還算是多了點東西,倆個巨大的石雕擺放在那,一個是鷹,另一個是蛇,凶神惡煞的倆尊門神,這倒是挺特立獨行的門神了。
刑天兄弟對門口老頭恭敬的躬身拉着發呆的劉威就踏進了家門,一入門倆兄弟頓時改了習性,沒了那紈絝之風,一言一行都謹慎無比,看在劉威眼裡有多彆扭就有多彆扭。
“我說你們這是在幹什麼啊?覲見天神啊?回自己家至於怕成這樣嗎?”劉威好奇問道。
刑天慕四下望去沒什麼人,才壓低聲音道:“小心點爲好,待會兒你瞧見了家主,記住要低着頭,小聲說話,算了,還是最好什麼都不說,免得你不懂規矩說錯了話。明白了嗎?”劉威狠狠的點了一下頭,顧着四下查看的倆兄弟沒瞧見劉威的動作,見遲遲沒有迴應,有些惱火的低聲問道:“我問你話,聽見了沒?”
劉威點頭,刑天扜問道:“你幹什麼?快點開口說話。”
劉威嘀咕道:“不是你們叫我不要說話的嗎?”倆人尷尬一笑,撓撓頭對劉威的表現很是滿意。
劉威看着他們倆人,心中冷笑連連:“好小子,就陪你們好好玩玩,我不裝的笨點,豈不是要叫你們看出馬腳來。”
跟着刑天慕倆人進了大廳,刑天家正廳內,什麼都沒有,劉威很是不滿意的撇撇嘴,暗道這大巫還真是不會待客,無聊的看着這廳內的立柱。
刑天扜去請家主,卻遲遲沒有迴應,劉威哪裡知道此刻後廳內,刑天奎一臉激動正抓着自己的兒子問道:“你說的是真的嗎?真的是純土性的巫力嗎?”
“是真的,大哥接觸他的時候,感受到自己體內的巫力被激發,因而巫力得到了激增。可以確定是純土性的巫。”刑天扜老實交代道。他的臉上表情有些怪異,三分欣喜,還帶有七分的~~疼痛,純粹是被他老子捏的。
“阿風兄弟,回頭我非要你給我修理修理相柳家的小子,這膀子真疼啊。”刑天扜心裡嘀咕着怎麼從劉威身上討回好處。
刑天奎眼中則是驚喜連連,喃喃自語道:“真是太好,如今我刑天家招募了純土性的大巫,只要日後他和我族內女子交|合,說不定可以生下純金性的大巫來,哈哈,到時候不但揚眉吐氣,就連力巫殿都要對我刑天家刮目相看,有了巫殿的照顧,我還怕他相柳家,哼~~~”
“走,去見見這個純土性的大巫。”刑天扜還是第一次見到自己的父親如此對一件事情上心,如此的失態,幾乎是拉着他跑入正廳。
自打刑天奎一進來,劉威的心臟猛的一緊,無比緊張的低下頭,不去看他,冷汗直從後背冒出,劉威心裡暗暗祈求道:“千萬別叫這老東西認出來。”
刑天奎上下打量着劉威,低沉着嗓音道:“擡起頭來見我。”一股無形的威嚴盪漾在廳內,直逼人來,這樣的情況下別說是坐了,人站都站不穩,劉威這才明白爲何這廳內什麼都沒,不是不準備,而是沒法準備,大巫與生俱來的威壓足以震碎一切事物,也只有石頭才能抵抗住。
劉威硬着頭皮徐徐擡起了頭,刑天奎喜色連連的看着劉威,見到他微笑,劉威這纔鬆下一口,突然間刑天奎伸出手掌來啪一聲拍在他肩膀上,驚的他心臟一抽,差點窒息。
刑天奎手上一股巫力直竄劉威身上,竟然直取劉威的巫源處,劉威大急,心驚道:“難道被看穿了?”但是看他一臉的笑意,劉威知道自己猜錯了。
“是要試探我嗎?”劉威的星巫力完全在巫源內收攏,被壓縮成爲了一個基點,而四周則是密密麻麻的星巫力化作的土性巫力,星巫力的最主要的特性便是五行俱全,加上陳驚傳授的密法,劉威可以成功僞裝成任何一系的巫,而且容不得他人看出一點差錯來。
劉威的土性巫力在感應到刑天奎的巫力後,迅速反擊過去,刑天奎感應到劉威純的不能再純正的巫力,臉上的笑容越發的燦爛,也不欲與劉威的巫力發生碰撞,收回手掌,殘存在劉威體內的巫力如潮水般退去。劉威的一顆心也隨之安定下來:“騙過去了。”
“你叫阿風是嗎?”刑天奎問道。
劉威趕緊點點頭,刑天奎見他拘謹,有意無意的看了看倆個膽小如鼠的兒子,微笑道:“不用怕,我對他們倆個是嚴苛了點,對你我不會,放鬆點,就當這是你家,不,這以後就是你家,我賜你名刑天風,日後你便是我刑天家第三子,你可願意?”
劉威瞪大了眼睛,下巴不由自主的張開,眼看就要超負荷脫臼了,劉威趕忙捂住下巴問道:“這天下也會掉餡餅不成?”
“餡餅,哈哈,的確,是上天掉下來的。”刑天奎哈哈大笑道,那聲音如洪鐘一般在廳內激盪,震的三人的衣衫瑟瑟發響,劉威佯裝體力不支的朝後退了一步。
刑天奎趕忙停止笑聲,道:“你是純土性的巫,,這樣的身份放眼天下再也沒第二個了,孩子,金土相激,可是會生出純金系的大巫來,所以你日後可要好好努力,早日爲我刑天家開枝散葉啊。”說完揚長而去,劉威呆了呆,很快便明白過來,衝刑天兄弟倆大叫道:“你們刑天家把我當生娃的種馬了啊?”
刑天慕和刑天扜趕忙衝上去捂住了劉威的嘴低聲道:“你小聲點,想死啊。”
劉威掙脫開倆人的手叫罵道:“老子不幹,老子是來學習巫咒的,怎麼可以成爲你們刑天家的種馬,我不幹。”
“你叫什麼叫啊,又不是現在要你這麼做,來日方長,至少也要等你修爲大漲後才行。”刑天扜趕忙勸說道:“你現在修爲太低,這麼低的修爲就算是家主有心也不可能真讓你和族內的女子那個的,她們可是一個個都很~~”刑天扜的聲音越來越低,臉上的表情有點古怪,有點色色的,也有忌憚樣,但是總體來說似乎是懼怕多些。
劉威察言觀色,指着他質問道:“老實交代,族內姑娘都什麼啊?”
刑天慕尷尬着臉,羞愧的低下頭道:“她們雖然都很水靈,保證阿風兄弟你瞧見了歡喜非凡,可是她們的修爲也太強了,家族這些年爲了培育出良好的下一代,在她們身上不惜血本,導致了她們的修爲比我們,比我們高出了許多許多。”
劉威算是明白了過來,看了看他兄弟倆人胸前的鼎位,陰笑損道:“不知以倆位兄長如今一鼎大巫的修爲,族內女子還能比你們高多少,要我知道,這大巫可是咱們爺們的天下,何時成了女人的天下了啊?”
劉威的話損的倆人低着頭,實在是沒臉見人,男人什麼都不怕,就怕沒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