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清冷笑一聲,說:“那輸給我機會呢?”
周言啞然,頓在原地。
林清轉身走了出去,坐在了早就等候在外面的車,回了家。
剛剛猛懟夏婉寧跟周言,讓林清覺得十分的快意,不禁開始哼起曲子來。前面的司機苦惱的聽着自家夫人自娛自樂,終於忍不住的提醒道:“夫人,等回去的時候,總裁可能要發怒。”
林清有些不解,再追問的時候,司機卻始終閉口不言,直到走進屋子看到坐在沙發上已經降溫成冰雕的陸遠城的時候,林清才感覺到,自己確實好像又在無意中惹惱了陸遠城。
“怎麼,不是要做周夫人麼,還回來幹什麼?”陸遠城斜睨了一眼有些心虛的林清,冷笑一聲:“怎麼,我是不能滿足你,遍地留情?”
林清一聽這話頓時就怒了,這是對自己人格的侮辱吧,雖然林清不想在這個時候跟陸遠城計較,可是,在這樣放任他說下去,自己可不是成爲了人盡可夫的女人。
“陸遠城,我不在家的時候,你是不是清理馬桶了?”林清索性也不想好好跟他說話了,將包扔在了沙發上,伸手拿了一個蘋果,憤憤不平的咬了一口。
“嗯?”陸遠城挑着眉看了林清一眼,其實他何嘗不知道林清的心裡的意思,只是在公衆面前她說了那樣的話,着實讓他覺得氣惱。
“要不然,你嘴巴怎麼那麼臭。”林清終於在口頭上佔了陸遠城的便宜,不禁爲自己點了個贊。
“呵。”陸遠城冷笑一聲,譏諷着她幼稚,這是什麼時候的把戲了,竟然也咀嚼的這麼津津有味兒。
“怎麼,想當年我在……”林清原本打算將自己當年在孤兒院發生的事情在陸遠城面前顯擺一番,但是又覺得沒有什麼必要,便生生的收住了嘴。
當年,她從那個布娃娃的事件之後,便變成了每個小孩兒眼中的霸王,而林清確實也改變了性格,誰若是欺負了她,一定會千百倍的還回去。
這樣的事情說出來,恐怕只會被陸遠城嘲笑。
林清將蘋果胡扔在了垃圾桶裡,挑釁的看着陸遠城。
陸遠城倒覺得林清的神情有些熟悉,囂張又……隱隱的給了他一絲熟悉的感覺。
“林清、”陸遠城擺了擺手,像叫小狗一樣喚着林清的名字。
林清雖然十分不滿,但是奈何每次陸遠城做出這樣動作的時候,她都沒有一絲抵抗力,警惕的都在他身邊的時候,卻措不及防的腳下一絆,摔進了他的懷裡。
“你瘦了。”
陸遠城的聲音似乎是有些責怪,按住了掙扎的林清,擡起她的削瘦的下巴,噙住了嬌豔的紅脣。
林清萬萬沒想到,自己就是不小心摔一下,都能讓眼前這個種馬獸性大發,但是長久以來的抗戰經驗讓她明白,自己就算是反抗,也無法從陸遠城的懷裡逃脫出來,便只能不情不願的隨了他的動作。
再說了,陸遠城器大活好顏值高,怎麼樣她都是不吃虧的。
當林清終於氣喘吁吁的從牀上下來準備去洗澡的時候,陸遠城卻突然問道:“前幾日你給
我做飯,是跟誰學的。”
“怎麼了?你若想吃,我一會兒給你做。”林清隨口應付道,卻沒有注意陸遠城眸子中一閃而過異樣的光。
“不必了。”陸遠城躺在牀上,看着林清,神色複雜。
“神經病。”林清嘀咕了一聲,便拖着疲憊的身子走去了洗手間。
直到傳來了淅淅瀝瀝的水聲的時候,陸遠城這才輕聲說:“你什麼時候學會的做飯。”這個女人,總是給自己太多的意外,反倒是跟記憶裡的雲輕變得一點都不一樣。
另一邊,夏婉寧藉着有事的由頭躲在了發佈會現場的角落裡,原本以爲周言會老老實實的區公司或者回家,結果卻跟隨着他的腳步,發現他竟然又折回去,詢問林清剛剛那句話的意思。
夏婉寧實在是不甘心,自己爲周言做了那麼多,甚至親手將自己好閨蜜的生命給搭掉,可是,竟然不如才認識幾個月的雲輕。
一個有家室,相貌也遠遠不如自己的雲輕。
正當夏婉寧在家裡等着周言回來,好好質問他的時候,很久不曾聯繫的安妮卻打過來電話,夏婉寧現在心裡窩着火,自然是沒有什麼好語氣。
“什麼事?”
那邊的安妮愣怔了一下,還是舒緩了語氣,說:“我今天看了那個新聞。”
“哦?”夏婉安冷笑一聲,說:“怎麼,就連陌生人也要過來打電話關心慰問我一下麼?”
現在在夏婉寧的眼中,自己就像是一個笑話,自己的丈夫在公衆面前被表白,自己還得忍着他們這個所謂的無傷大雅的玩笑,而且,重要的是自己的老公心裡還真的有云輕。
這讓她,實在感覺到非常挫敗。
然而,電話那邊的安妮卻好像知道了她的心思一般,緩緩說:“現在你要做的事情,不是跟周言大吵大鬧,而是要查查雲輕的身份。”
夏婉寧的腦袋有些沒轉過彎來,誰不知道雲輕是個孤兒被陸老太太收養了,正要嘲笑安妮多此一舉的時候,安妮的一句話,卻徹底將她說服。
“知己知彼才能讓你有把握打敗她,而且,我跟在陸遠城身邊這麼多年,你相信我,雲輕的身份,你不會失望的。”
當安妮放下電話的時候,深深的吐了一口氣。
跟這個嬌縱的大小姐對話簡直都折壽,要不是自己見陸遠城跟林清分分合合卻始終沒有一個結果,也不會將手裡的底線透露給夏婉寧。
自己只是偶爾看到了當年關於雲輕身份並不簡單的新聞,但是這條消息剛出來不久便被陸家壓了下去,具體的原因,就連安妮都不知道。
這件事,也只有夏婉寧有那個財力跟能力才能查到。
然而,夏婉寧掛斷了電話,心事重重的坐在沙發上,一遍遍的回味着剛剛安妮說的話。
她相信安妮,是以爲女人之間的關係很微妙,哪怕以前是不認識的人,但凡只要有了同一個敵人,那麼,就是盟友~
而她跟安妮,就是這樣的盟友。
夏婉寧打了好幾個電話,託了很多關係去徹查雲輕的背景。
就在她疲
倦的靠在沙發上回神的時候,周言一身酒氣的推開了家門,冷冷的瞥了一眼坐在沙發上的夏婉寧,一聲不吭的向書房走了過去。
“阿言。”夏婉寧的聲音有些顫抖,小心翼翼的上前攙扶住搖晃的周言,輕聲說:“以前是我不對,你不要跟我發脾氣了,好吧。”
周言輕笑一聲,自嘲的說:“你是夏家的大小姐,可別這樣放低自己的姿態,我周言高攀不起。”
夏婉安一聽這話,頓時呆滯的僵在原地,不可思議的問:“周言,你什麼意思。”
“我們離婚吧。”周言轉過頭,眼神好似一片死灰,今天跟林清的對話,才讓他後知後覺到,自己竟然這麼骯髒。
夏婉寧搖了搖頭,以爲周言是因爲自己在發佈會上的事情跟自己鬧脾氣,訕笑着說:“阿言,你怎麼會這樣說,夫妻之間怎麼會沒有矛盾。”說道最後,大概是夏婉寧都忍受不了周言一言不發冷漠的態度,聲音有些啜泣,道:“阿言,給我個機會好不好?”
周言轉過頭,看夏婉寧淚眼朦朧的樣子,重重的嘆了口氣,便也不再說什麼,任由她攙扶着走進了書房。
不一會兒,夏婉寧端了一杯水,走了進來,溫柔的將周言攙扶起來,說:“阿言,喝點水。”
周言如鯁在喉,離婚的話卻始終無法再說出來,重重的看了一眼突然轉變的夏婉寧,將杯子裡的誰一飲而盡。
然而,就在周言準備睡覺的時候,卻感覺到身體越來越燥熱,而眼前的夏婉寧的樣子卻漸漸的模糊成了林清的樣子。
“清兒。”周言呢喃着,擡起手,似乎覺得是夢一般,又苦笑着將手放了下來,說:“我一定在做夢。”
而夏婉寧聽到從周言嘴裡吞吐出來的名字的時候,頓時黑了臉,卻又不得不做出一副柔情似水的樣子來肯定自己的身份。
畢竟,自從結婚之後周言都不肯跟自己發生關係,而眼前將他的心繫在自己身上最好的辦法,就是快點生一個孩子。
所以,即使很膈應周言說出的名字,夏婉寧也不得不用盡渾身的招數,徹底撩撥起周言的慾望。
女人的嬌喘,男人的悶哼聲,一場愛與恨的鬧劇,時時刻刻的將所有人的命運都綁在了一起。
次日,當週言睜開眼睛的時候,卻發現自己將赤裸着的夏婉寧抱在了懷裡,雖然當初跟林清在一起時間那麼久,自己也沒有正面過男女之間的問題,但是,眼前的情況,就算是傻子都知道昨晚發生了什麼。
周言的眸子頓時染上一層冰霜,自己昨天喪失意識之前的一切都記得很清晰。
夏婉寧這個女人,竟然對自己下藥。
想到這裡,周言便覺得一陣噁心,起了身就開始穿衣服。
夏婉寧被周言的動作弄起,揉了揉有些慵懶的眸子,不耐的說:“這麼早去幹嗎?”
周言沒有說話,只是自顧自的穿衣服,夏婉寧被周言這樣冷漠的態度惹惱了,雖然自己已經不是處女了,但是,對周言已經算是仁至義盡了,他卻始終是這樣的 態度。
讓她怎麼能嚥下這口氣!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