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異口同聲的高喊,也讓愣在一旁的夢芊芊迴轉了神,瞠目結舌着一張臉,也不知怎的就挪到了那幾個壯漢的面前,“這,這,這,你們你們……她……?”
原本是要追殺她們的人,現在跪在了閻諾的面前,請求她收他們爲小弟?
天哪,自己剛剛出神的那會兒,都發生了什麼?
“回去。”
車內墨珩淡然的吩咐,聲音冷傲孤清,卻又磁性動聽。
駕車的扶桑領命,直接驅車便走。
原地的夢芊芊傻眼,就這麼看着國師的親信駕着馬車從自己的面前走過,而她的雙腿,就像是被強力膠粘住了似的,一動不動。
六個壯漢懵了。
就這麼眼巴巴的看着自己的‘老大’坐着馬車越走越遠……
不過,一回神,閻諾老大雖然沒有答應他們的請求,但同時,也沒有拒絕啊!
希望還在!
這麼一想,六個壯漢面面相看,各自眼中的意思是瞬間秒懂,個個臉上再次展開笑顏。
默契的起身,遠遠的跟着馬車而去,順帶,還將那處於呆若木雞中的夢芊芊一併稍走,好歹,這個討厭的女子,也是他們閻諾老大的朋友啊。
——
坐在車轅上的閻諾抿着脣,沒有得到馬車主人的允許,她可不敢往車廂裡鑽,陪着扶桑在外面曬着太陽駕馬車,心裡那個悶的。
許是,在不知不覺中,在乎了一個人,就在乎他說的每一個字、做的每一件事、甚至,是一個眼神,會莫名其妙的變得越來越不是自己,比如閻諾現在,按照她的性子,她以前會直接往車內鑽,誰沒事要在外面曬着大中午的太陽自討沒趣啊?
“咳。”
輕咳嗽了一聲,閻諾斜眼看着扶桑,“前面停一停,我要下車。”
扶桑這好小子,面不改色,目不斜視,專心一意的駕着馬車,至於閻諾的話,他直接給無視了。
扶桑跟着墨珩的時間最久,也是比較瞭解他的。
眼下這情況,閻諾就是一個導火索,誰惹誰就要引火上身,爲了小命的安全,扶桑自然是選擇當一個好好駕車的車伕。
對於扶桑如此赤-裸-裸目中無人的表情,閻諾是直接起身,大不了跳馬車,這壓抑的氣氛,讓她連呼吸也覺得是在受罪。
然而,令閻諾感到驚愕的是,她發現自己身體居然動不了了!
驚愕之餘,是一種草-ni -ma-在心裡奔騰的感覺,該不是,墨珩這傢伙隔空點穴,把自己給定住了吧!
自己居然還一點沒察覺?
這個該死的。
閻諾再次用力的動了動身子,結果然並卵。
閻諾一系列的反常動作,看在扶桑的眼裡,卻着實的納悶不已,但好奇歸好奇,他可不想找死的去問原因。
自己主上是個什麼樣的人,他可十分的瞭解。
或許表面上看不出來什麼,但是心裡,卻是十分的在意、吃味的要死,嘴上就是不說,他一個沒有任何感情經歷的旁人都知道,這也讓扶桑默默地佩服起自己來了。
所謂旁觀者清,也就是這麼回事啊!
很快,馬車在國師府門停下,墨珩骨節分明的修長手指,隨意的撩開車簾,下了馬車,在下人的簇擁之下,大步往府內走去。
就在他前腳剛要踏進門檻時,頎長的身形卻止住了。
“你,不下來?”
墨珩柳眉若黛秋水如絲,嘴角似有似無的笑意,灼人眼球,“還是,需要我抱你?”
閻諾安安靜靜的坐在車轅上,不是不想下來,是動不了。
一聽墨珩這話,不用多說了,一定是他做的!
“抱啊,必須是你。”
眉頭微微一挑,既然有人要抱,她恰好也懶得走,若她拒絕,倒成了她是一個惺惺作態的矯情之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