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娃悲喜人生路(四十二)

兩個人不想分開,但畢竟這麼長時間了,山娃加上剛纔的身體透支,已經感到飢餓,肚子咕咕作響。玉蓮聽到了,溫柔軟語一句:饞貓,餓了吧,我燒了野菜燙,趁熱吃飯吧。其實山娃從醒來後就已經聞到了菜湯的香味,也看到了那個簡易竈臺上冒着熱氣的瓦罐,已經知道玉蓮做了飯了。

山娃鬆開玉蓮,兩個人就這樣依然一絲不掛的坐在竈臺邊的石頭上,玉蓮已經用木棍做了兩副筷子,乾糧也拿出來放在了竈臺邊上,靠着燒熱石頭上的熱量,乾糧也已經溫熱。其實夏天,乾糧根本不用熱。但作爲女人,得了這麼個稱心如意的漢子,玉蓮自己就非常樂意細心的照顧自己的男人,男人越好,身體越棒,玉蓮不也越跟着享福麼?兩個人年齡相仿,是完全可以相濡以沫,白頭偕老的。

這頓飯,溫馨,幸福,浪漫,還帶有一些特別的紀念意義。兩個人都吃的很慢,山娃從沒覺得玉蓮做的飯像今天一樣如此好吃。兩個人溫情脈脈,眼神交流中都是幸福,好像世界上所有的一切都不存在了。女人嬌羞無比,男人溫情款款,這畫面羨煞多少嚮往愛情的男男女女。

飯終於吃完了,女人收拾殘羹剩飯鍋碗瓢盆,男人坐在一邊幸福的看着女人忙碌。這期間,玉蓮已經把山娃的褂子拿來放在了竈臺附近,用火慢慢烤乾。山娃本想穿上褲子,但玉蓮不想,用褲子還沒完全乾,穿上不舒服,別溻壞身子當理由來勸阻山娃。山娃到也樂意接受。

山娃大學時候圖書館裡讀過一本聖經故事,第一個故事就是上帝造人,耶和華上帝用泥土造了男人亞當,又用亞當的肋骨造了女人夏娃做亞當的妻子,並把亞當夏娃放在了伊甸園中,當時兩個人在伊甸園中也是一絲不掛,直到後來犯罪,才用樹葉做成衣服遮擋。所以這場景,讓山娃想起了伊甸園裡的亞當夏娃。他和玉蓮一絲不掛又有啥呢。

雨還在下,雖然小了很多。但天漸漸地黑了,這是真的黑天,不是因爲烏雲遮蓋造成的。所以山娃玉蓮剛纔相當於吃了晚飯。反正今天已經不可能再出去尋找師傅,不用說黑天,就是雨後這個泥濘的山路,都充滿着危險。

當然,即便玉蓮和山娃現在已經成了事實上的夫妻,他們還是要找張先生的,怎麼也得把餘剩的地方找完,這是人情也是事理,雖然山娃腦海中閃過如果真的師傅被找到了,且還活着,自己和玉蓮已經突破底線,該怎樣面對師傅的念頭,但這個念頭也就是一閃而已,何況山娃已經認定,師傅不可能仍然活着了。

天漸漸黑了。其實山洞裡有很多幹柴,因爲黑看不見,但藉着亮光是很容易看到的。而且還有很多相對高和粗的乾柴,山娃知道這些絕不是用來燒火的,而是爲了夜晚山洞裡邊人睡覺,當做門擋在洞口的。這山裡是有野獸的,保不住哪個野獸也會相中這種山洞,夜裡來洞裡過夜,如果遇到兇猛的野獸,那也是很有危險的。

所以一般情況下洞口附近的簡易竈臺,睡覺前會繼續籠一堆火,野獸是怕亮光和火的,然後再用這種粗和高的乾柴,擋到洞口,當做門。這個門並不能擋住野獸,但野獸想進山洞,必須刨開這些乾柴,乾柴被野獸刨開的時候會有響動,對山洞裡睡覺的趕山人也是一種提醒,可以立馬起來進行必要的防衛。

看官放心,凡是進山的趕山人,住在山洞不下山的,睡在山洞中都很機警,也不可能睡的那樣踏實深沉,剛纔的玉蓮和山娃,因爲有了恩愛運動除外。所以,真正的趕山人,如果覺得過於疲倦一般就會下山回家好好睡一覺的,不會在山洞中像家裡一樣安睡。

因此,在山洞中休息其實就是對付,僅僅是爲了第二天減少從家裡進山的時間,能讓自己更多時間在山裡找到更多的山貨。所以這山洞,只是讓自己在夜晚有個安身之處而已,沒法沉睡,需要機警以應對可能的突發情況。當然,只要有火,野獸除非餓極了,一般不會來侵犯人。

山娃和玉蓮今晚肯定得在山洞過夜。女人生活中心細的一面就體現了出來。山娃添了些乾柴,把火燒的旺了些,然後用那些粗大的乾柴立在洞口,爲了更安全起見,山娃還找了幾塊石頭,把洞口加高了些。又找了些不太大的石塊放在伸手可以拿到的地方作爲萬一突發情況的防身武器,身邊再放兩根長木棍。

玉蓮則把柴草鋪的更平整一些,把身下的一些咯人的小石塊清理掉。您別忘了,剛纔兩人的兩番雲雨,讓很大的一塊乾草已經被弄溼了,所以玉蓮把這些乾草收起來放在竈臺附近,希望用火烤乾。同時,爲了不讓柴草扎到,把兩個人的衣服鋪在柴草上,其實柴草上有塊破塑料布,只是當時洞中黑,加上兩人都非常激動忘我,所以沒有發現而已。

這時候玉蓮已經把破塑料布打開鋪在乾草上,把晾乾的衣服鋪在塑料布上。如果光着身子躺在塑料布上其實是很不舒服的。一切收拾停當,山娃又加了些乾柴到竈臺中,於是兩個人,再次相擁着睡下了。

當然,您沒有猜錯,該發生的都會正常發生,這是人類生活的正常情景,可能有時候在電視電影中能看見的鏡頭,可以在紙質版的文學作品中出現,但在網絡文字中可能就有諸多限制而不能寫,畢竟各處有各處的監管規則,各處有各處的標準,所以看官只能理解了。

反正洞中的旖旎風光襯托下,所謂春宵一刻值千金。一個是終於嚐到愛火焚燒而滿足的乾柴,一個是初嘗愛果的烈火,怎麼能夠浪費這大好的時光,反正兩個人已經發誓要一起生活一輩子,所以恩恩愛愛是人家自己的事情了。

當然,這時候的恩愛,已經不需要猛虎似的標新立異生猛異常,只要盡情纏綿,盡情溫柔,盡情享受,彼此都能夠幸福快樂也就可以了。

總之,一番倒鳳顛鸞過後,山娃起身再次添了一些乾柴,因爲玉蓮把褂子墊在了自己的身下,所以這次的液體都流到了玉蓮的褂子上。於是趁着山娃添柴的空檔,玉蓮把褂子收起來放在了竈臺旁邊烘烤。然後,兩個人再次相擁着,聞着彼此的體香,在幸福滿足中再次沉沉的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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