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夢菲現在沒地方住,把她接到我那別院吧。記住,先不要告訴家裡人,我哥……暫時也不要說。”珩少認真叮囑紅蛇三姐妹。
“是,老大。”紅蛇三人應道。
珩少安排好了私事,就趕着去視察旗下分公司的工作日常了。
雷霆駕駛專車到雨山區鴻通路段,接到了手下小坦克的緊急電話。
“赫新又來了,和海平假日酒店的老闆勾結,不知道又有什麼陰謀。”
“還打聽到了什麼?老闆在這兒,你跟老闆說。老闆,是小坦克的電話。”雷霆往後座遞過手機。
根據小坦克的彙報,澳門賭王赫新賊心不死,仍念念不忘在小馬市撈金,而珩少最清楚的還有就是和他的總賬還沒算,赫新和珩少都心裡有數。
赫新想通過姓夏的接近張小聰,其實就是掌控他,從而把他變成第二個方標,作爲自己的棋子。
珩少早就想到了這一層,只是沒想到這赫新會膽子這麼大,小馬警方那邊風聲還沒散去,這傢伙居然回來了。
“哼,跳樑小醜,回來送命來了。可以啊,那估計不用我們多費心了,頂多必要的時候成全他吧!”珩少當做若無其事地撇了撇嘴脣笑道。
“嗯。咦,那我們需不需要通知警方那邊,好配合拿人呀?省得這傢伙搞些出格的事來,做出對老闆不利的事來。”雷霆詢問老闆的意思。
“暫時不行,放長線掉大魚,而且警方不會沒有任何察覺。楊國俠這位女警官可不是省油的燈,說不定她已經在盯着他的行蹤了。”
在公安局上班的楊國俠,正在處理公案突然猛地一打噴嚏,“誰在說我壞話,可惡!”不時嘴裡嘀咕着。
旁邊陪着的童箐開起玩笑來,“咳咳,說不定是赫新在說你什麼呢。他這次來,肯定對我們防之又防,你已經是那些犯罪分子最害怕也是最恨見到的人了,能不說你壞話麼。”
楊國俠瞥過一眼神,童箐立馬憋嘴老實了點。
“說真的,這次能不能抓到赫新還真沒譜。雖說這次的行動方案比上次有了更全的準備,但是我這心裡總有點說不上來的感覺。”楊國俠有點疑慮。
“正常啊,哪次行動沒有外在因素呢?老大您就別多想了,您可是我們的主心骨,您要是關鍵時候亂了神,大局就等於亂了。我相信我們一定會抓到赫新那傢伙的!”
童箐倒是想得開,因爲她更相信上司的能力,對於突發狀況,只能到時再看了唄。
外在因素雖然不是自己能左右的,但是楊國俠可沒有童箐和其他人那麼樂觀,畢竟大局掌控還得自己親自來。
一方面整個市公安局得協助韓國方面抓捕首爾逃犯“蛇王”,另一方面還得監視醉今生和東御這兩家問題頗大、錯綜複雜的娛樂場所。
現在又要騰出手儘快抓捕犯案累累的赫新歸案,身爲刑警隊的一把手,楊國俠這身累心更累,只希望趕緊破案,根本沒有多餘的樂觀心態。
不過自信還是有的,這也是她從警三四年來最不缺的一樣東西。
“小箐,外在因素雖然很多,但是我們這次必須把赫新留下。不然誰都沒法交差,更別說面對局長和小馬市民了,死在他手裡的可不是一兩條人命了,對小馬造成的混亂和恐慌,已經成了許多人的陰影。現在上級公安部門都在看着我們呢!”
“是,隊長!”
楊國俠的信誓旦旦,也給了童箐極大的動力,負責跟蹤赫新等人,也成了童箐此次行動最大的考驗。
珩少和警方那邊都有人盯着赫新,那赫新此時在忙些啥動作呢?
赫新可不是省油的燈,即使兩路人馬發現了他的行蹤,卻是很難盯住他,時不時有跟丟的時候,老奸巨猾的很。
一家外國人開的時尚舞廳裡,暗色的角落裡站着兩個人,戴着墨鏡遮掩了他們鬼祟的神情,四周都有他們的人在把風,是怕發生什麼特殊情況。
這倆人一個是海平假日酒店的老闆夏海平,一個就是珩少和警方盯着的澳門賭王赫新了。
“赫先生真會選地方,這地方的確夠掩人耳目的,只是要是有人跟蹤,想必也是……”夏海平有點擔心道。
赫新放開了些眼鏡的角度,露出一雙不屑的眼神。
“呵呵,放心吧夏老闆!這裡周圍都有我的人,一旦有條子或是可疑人進來,一定會及時發現通知我的。”
順着赫新的眼神望去,看到了四周站着、不時走動的人給赫新回了個暗示的動作,夏海平這才完全放下心來。
“額,赫先生,張小聰那邊談妥了,他願意和您合作。您看,打算什麼時候和他談生意?”
“宜早不宜遲,趁警方現在還沒盯上我,這筆生意先做了,11月13號就是下個星期四。具體時間嘛,晚上等我的電話,地點在橫山路上的晶晶SPA會所。”
“好,我知道了。額那現在,赫先生是否可以告知您要我們合作做的生意了?”夏海平問。
“呵呵,當然可以。不過要是我說我做的是不合法的生意,夏老闆您會馬上拒絕走人嗎?”赫新試探夏海平的反應。
夏海平本人怎麼會不知道,像赫新這樣的人如果做合法的生意還真是見鬼了呢!
之所以和他做生意,還不是忌憚他嘛,當然還有一點就是夏海平也想通過某些渠道快速撈點金。但凡有點野心的男人,在小馬市誰不想擁有自己的一席之地,錢就是開路的東西。
夏海平沒有半點猶豫地答覆他,“哈哈赫先生說笑了,都是生意人,賺錢纔是硬道理。至於合法不合法,那是警方關心的事。小馬地盤上的生意,就像當年的上海灘,一夜暴富的人比比皆是,誰能保證全是合法的?您說是嗎?”
對於他的回答,赫新非常滿意地點了點頭。
“十斤的茶花和十公斤的雞蛋(毒品代號)。”
“這麼多?一下子交易這麼多,會不會容易出事啊?”
夏海平一臉驚愕,雖然沒做過這樣的生意,但是對這行還是有所瞭解的,數百克就足以判重刑了。何況那麼多,一旦東窗事發,那可是丟命的事,最少也得無期徒刑。
赫新嘴角邪笑着,毫不擔心的模樣,同時他似乎也很自信夏海平最終的答覆不會變卦。
夏海平只怪自己剛纔答應的太爽快了,現在倒好,想考慮一下都不好開口了。
實際上赫新根本不在乎他會不會拒絕,除非他不要命了。
要不是在小馬大傷元氣,被珩少幾次挫敗,又被警方追捕,赫新哪會像現在這樣禮貌地和人談生意,還是個不知名的酒店老闆而已。
早已不是昔日的赫新,對夏海平的疑慮,他還是放在心上的。
爲了防止姓夏的因爲害怕在中途出岔子,赫新想方設法的先穩住他。
私底下,赫新給了夏海平百萬的好處費,另外承諾給他建立自己的專門銷售渠道,還給他配備“保護傘”。
“怎麼樣,我給你的好處還行吧?你還有什麼可擔心的嗎?擋在前頭的是我的人,掃尾的也是我的人,還用考慮麼?”赫新的商量語氣中帶着質問。
還好夏海平也是個聰明人,既然上了賊船,焉有反悔的道理,與其一個勁兒的擔心害怕,不如在做事的時候多留個心眼纔是應該做的。
“好吧!赫先生既然這麼有把握,爲了我們的宏圖事業,豁出去了。這筆生意無論如何都幹了,其他的事就拜託赫先生了,我敬您一杯!”
“很好!”
赫新的初步計劃完成了,心裡得意的盤算着下一步了。
然而百密還是一疏,他的人再精還是沒躲過珩少的眼睛。
這次可是珩少親自出馬,一人單槍匹馬,跟蹤赫新來到這家舞廳,還躲過了那麼多雙賊精的眼睛。
根據觀望他們的臉部表情,珩少判斷他們的談判很成功,生意的運作很有可能就在這兩天進行。
赫新比較難對付,珩少就選擇了先從這個開酒店的老闆夏海平着手,秦明和他有交情,於是珩少託堂弟秦明來搭這條線,順藤摸瓜調查他們在小馬的利益鏈。
搞掉他們的利益鏈,就等於毀了赫新在小馬聚集的勢力,算總賬的時候就簡單多了。赫新何嘗不是,與其說是防警方的追捕,不如說是怕珩少橫插一槓,何況珩少背後還有個堅固強大的堡壘“秦家”。
“嘿!先生,你踩到了我的裙子,能長點心眼嗎?”有個跳舞的穿連衣裙的少婦橫着眼朝珩少大聲叫道。
被這麼突然一叫,驚到了珩少的注意力,糟糕的是也吸引到了赫新放哨的手下,這下麻煩了。
“那個人好像有點不對勁,看看去!”
“哎呀,對不起對不起美女。哇,完了,三十六計走爲上!”
跑到安全通道那邊的洗手間,珩少躲在人少較隱蔽的角落裡喘了口氣,拍拍胸脯自我安慰。
看到四周人馬攢動,赫新呵斥手下,“怎麼回事?”
“回老闆,沒事,可能是小的們看錯了,虛驚一場。”
珩少溜得太快,縱使他們發現可疑,也來不及細看了。
“混賬!別一有什麼事就搞得草木皆兵,眼睛睜大點,看清了!”赫新惱怒道。
“呃,是是,老闆!”
似乎舞廳裡又恢復正常了,那些手下回到了自己的位置,珩少舒了口氣。
可是倒黴的事來了,側身看到兩個赫新的手下往洗手間方向走來,一個肌肉發達,一個小個兒,珩少無意間看到了小個兒腰間的槍頭。
“真TM倒黴,怎麼辦,繼續溜!”
好漢不吃眼前虧,珩少轉身就開了一道門進去了,完全沒注意到那是“女”洗手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