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投無路的江行天還想着在珩少面前好好表現呢,無疑是想借秦家的手鏟除祁文雷,保住自己的命回到江蘇。
然而江行天到死也不會想到,能留住譽總那是祁文雷的功勞,要不然祁文雷也不會得以安全留在小馬市。
不過祁文雷在小馬市也不是絕對的安全,畢竟還有個死對頭要搞他。
醉今生的發財路被斷了,最得力的女助手被殺,張小聰說什麼也要報這個仇。
醉今生的人在外面聽聞警方查處沒收鳴宜堂,外面也已傳得沸沸揚揚,得知譽總和江行天都去西天見佛祖了,那這祁文雷肯定是勢單力孤了,正是下手的機會。
“老闆,據小道消息,祁文雷現在在橫山腳下一處旅館躲藏,手底下有十幾號人。這下我們得趁這個機會做掉他啊,不然等他翅膀硬了,就好難辦了,聽說他身上攜帶大筆黃金呢,那可是東山再起的本錢呀!”手下阿忠勸道。
張小聰不是不相信阿忠帶來的消息,而是有件事想不通,那就是秦家既然要滅了鳴宜堂,那爲何祁文雷卻安然無恙?小道消息都知道,爲什麼秦家矇在鼓裡?
這中間到底隱藏着什麼秘密,張小聰實在不敢輕易下那步棋。
看到張小聰猶豫不決的神色,頂替程佳敏坐上醉今生第一號女角色的董姐有點坐不住了,江湖經驗豐富的她覺得祁文雷不死,終究是個禍患。
“老闆,阿忠說的話很有道理,我們必須抓住機會啊。鳴宜堂的總部在江蘇,一旦祁文雷回到總部重整旗鼓,以鳴宜堂公司的實力,對醉今生的威脅太大了,必須在他還沒有回去之前斷掉後路!”
“是啊老闆,忠哥和董姐說的對,得快刀斬亂麻,不然放虎歸山我們醉今生今後的麻煩就大了。”
張小聰最終還是沒聽進去,“不怕一萬就怕萬一,我懷疑祁文雷有後招,放虎歸山那又如何,這是在小馬。何況在小馬,誰能撼動得了秦家老大哥的地位,祁文雷要在小馬撒野,他也得看看有沒有這個能耐呀,譽總也不過如此。”
底下的人知道張小聰當老大的脾性,除了曾經最信任的程佳敏外,一般人他是很難聽進去的,他們也只好默不作聲了,生怕挨批。
“珩少,姓祁的說找你有事,約定時間是明天下午三點,地點丹陽水庫,他還說你可以隨便帶多少人來,只希望留他一條命在小馬繼續混。”一個道上混仔跑進秦莊彙報消息。
這祁文雷突然來這一茬,還真讓人匪夷所思,他最想除掉的是上司譽總,現在達成了這個野心,他還想幹什麼?
“二少爺,您不能去啊,姓祁的那小子手下還有十幾號,全都有傢伙。您要是去了,萬一有個閃失,我們怎麼向夫人和老爺子交代啊,何況夫人要是知道肯定不會答應您這麼冒險的。要不,我代您去一趟吧,看他耍什麼花樣!”狼東建議。
珩少笑了笑,絲毫沒把那傢伙放在眼裡,但是依照對祁文雷這個人的瞭解,這個人似乎不應該在這個時候對秦家有什麼危險事可做,除非他活膩歪了。
要說真有什麼價值的事,那肯定是關於醉今生那檔子的事嘍,借自己的手鏟除將來的死對頭。
“呵呵沒事,我諒他也不敢在我面前動心思。而且我有種直覺,姓祁的那傢伙說不定能告訴我一件不知道的事,還是件與我們秦家有關的事,嗯哼。”
“這……二少爺,您還是讓我們跟着這總行吧?”
“笑話,那豈不是讓人家瞧不起我秦珩?放心吧,我自己有分寸,我警告你們哦,誰都不準把這件事告訴我爸媽,不然跟你們沒玩!不說了,我去公司裡看看,你們忙各自的去吧。”珩少理了理髮型瀟灑地走出了秦莊。
橫山腳下的一所普通旅館內,連着四五間住房都被包了,裡面全都是鬼鬼祟祟的表情,身怕仇家報復的感覺。
一個個擦着槍,眼神時不時瞄一瞄外面的情況,只有最裡間一位坐着看新聞的男人比較鎮靜些。
“老闆,您覺得珩少明天一定會來嗎?或者說他會插手這件事嗎?”
“一定會的,事關秦家的利益,珩少說什麼也不會善罷甘休。”
祁文雷現在的心境連他自己都不太清楚,與其說是自信自己的判斷,不如說是大膽地賭一把。
好歹珩少最後的抉擇沒有讓祁文雷的小算盤撲克,按照約定的地點和時間,珩少和祁文雷見上了面。
看到珩少沒有帶一兵一卒,甚至還讓祁文雷搜身,這樣的氣魄和膽量,任誰都得敬畏三分。
“不得無禮,珩少要是與我們爲難,呵呵就憑我們十幾號嘍囉,早就被一鍋粥,還用得着隻身赴會麼。你們都退下,我和珩少有話要談,不準閒雜人靠近。”祁文雷揮手示意手下。
“是,老闆!”
手下們都退下去了,就只有珩少和祁文雷待在房間裡。
沒等珩少開口,祁文雷就點明主旨向珩少透露一個令他吃驚的消息。
這個消息就是關於醉今生在秦氏集團旗下的地盤門面上幹違法勾當,企圖借秦家在小馬市的企業信譽矇混商家同行,另外還在海關上動手腳。
之所以秦家許久未發現,就是因爲醉今生的地皮在秦氏地產的招標項目上,挖牆腳的方式佔用整個秦氏集團的經營渠道,還有利用秦家控勢的碼頭做毒品走私生意。
難怪秦氏家族企業最近頻繁發生狀況,而醉今生的生意越來越壯大,狐假虎威的本事還真不小,居然敢在太歲頭上佔便宜!
而珩少也知道祁文雷不會輕易道出那條危害秦家的黑暗利益鏈條的,就等着祁文雷開口提出所謂的“價碼”了。
“珩少,我祁文雷不是個貪得無厭的人,都是講道上規矩的人。如果我幫您一鍋端掉那條利益鏈條,將那些背後合謀侵佔謀取秦家利益的人徹底都糾出來,那您能不能幫我一件事?”祁文雷終於要開口了。
珩少等得就是那句話,“說吧,公平交易,世上沒免費的午餐,我懂。”
“幹掉張小聰,但是給醉今生留條後路,不知道珩少可否答應?”
雖說現在面對面地提出了,看樣子祁文雷還是比較自信的,可是終於提出來了,還是比較心急等待珩少的肯定答覆。
果然不出珩少所料,祁文雷是不會放過張小聰的,因爲他們的利益衝突必須通過弱肉強食的規則。
“哼哼,好手段。不過還是相對公平的,秦家只有將這個背後的陰謀利益鏈扯斷,整個秦氏集團旗下的產業就能良性發展,而不會惹上黑。你呢,沒了張小聰,你只要控制住醉今生裡面的關鍵人物,就可以順利接掌,你在小馬的地位就一步登天了。”珩少不禁給祁文雷的如意算盤豎起了大拇指。
祁文雷知道了珩少的答案,非常禮貌地倒上酒,“合作愉快!他日需要小弟效勞之處,文雷一定效犬馬之勞!”
這個時候祁文雷的卑躬屈膝完全值啊,攀上秦家這層關係,比什麼都管用。
“呵呵,各取所需。”珩少只是略配合點表情。
珩少雖然很不喜歡和這樣的小人有關係,但是在道上混的,總不能趕盡殺絕,多一層關係面比多一個沒必要的敵人好,何況這祁文雷遠不是珩少的對手。
處於危險邊緣的張小聰,倒還是若無其事地精心打理日漸火爆的娛樂城生意,暗地裡仍不忘防備祁文雷的報復。
總之現在和醉今生有關的一切,處處是充滿殺機。
精明幹練的董姐在娛樂城裡呼風喚雨般的存在,她實在不想看到醉今生可能的突然“倒塌”,所以早就暗地裡安排好人手保護醉今生,更是時刻叮囑阿忠的等人留意保護老闆張小聰,可以說是這個男人已經徹底征服了這個“戲精”的女人。
一個身穿博望流行打手西裝的男人走進了醉今生,是來下戰帖的。
“張小聰,大家都是道上混的,既然談判桌上解決不了問題,那就來個魚死網破吧!用道上的規矩解決糾紛,看誰笑到最後,如何?博望步行街十公里外的破修理廠等候您的大駕,你可以不來,但是你的娛樂城恐怕得遭殃了,解決了我,你才能安生!”這是祁文雷的下的戰貼詳細內容。
人家都說到這個份上了,恰好給遲疑不決的張小聰下好了決定,這場廝殺決鬥無法避免。
“董姐,這裡的事先交給你了。阿忠,把兄弟們都叫上,帶上該帶的東西。告訴他們,該用男人的方式解決的時候了!”張小聰下了迎戰決定。
“是,老闆!”
張小聰可能還不知道他這一去,就基本回不了頭了,珩少的人和祁文雷的人佈下了天羅地網,就等着某人往裡面傻乎乎地鑽了,沒想到自己辛辛苦苦經營的地盤將在一夜之間換新主人。
珩少叮囑雷霆和手下的一幫人:“都聽仔細了,擒賊先擒王,只要幹掉張小聰即可。都是道上混飯吃的,那幫手下凡是投降放棄抵抗的,那就算了知道了嗎?”
“是!”
和祁文雷的人會合後,相約裡應外合,在外圍珩少佈滿了自己人,祁文雷的人在破廠區內埋伏好了。
半個小時過後,破修理廠外,好幾輛麪包車開了過來。
車裡的人一聲令下,一羣手持武器的人陸續跳下車集結前往廠外,四個人守在外邊,其他人跟隨張小聰大搖大擺地走進了破修理廠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