歷經中彈生死邊緣,十多天的住院休養,折騰了受罪的身子,珩少終於康復出院,又可以出來浪了,繼續這小馬市的風雲路。
令珩少驚訝地是,剛走出醫院,接他的人竟會是前日出院的冷麪楊隊,簡直是不可思議。
整一個頭頂警徽帽,一身綠色制服,又恢復了嚴肅的面容,不過讓人看起來英姿蓋過冷麪了。
“不會吧,你這是公車私用?別阿,萬一你被人舉報咋辦,我可擔待不起。”珩少傻眼地站在院門口距警車瞅道。
“呵呵,你是怕我被舉報,還是你怕被舉報說你存在行賄行爲呢?放心吧,我不是公車私用,是公車公用,接你去公安局。”楊國俠走過來笑話他。
“啊?又要找我配合什麼?別別別,別又懷疑我啥,我怕了。”
珩少還真算是被他們搞怕了,一提到公安局就小心臟亂跳,一天到晚問話真是讓人崩潰,期間若是提供了有價值的線索更會惹來一身糾纏的麻煩,離公安局還是越遠越好。這可是有經驗的珩少領教到的心得。
沒幾天還說是救命恩人,這會兒一出院就要找麻煩了?要不要這麼現實,變臉忒快了吧?珩少心眼裡打鼓叫屈。
“呵呵,你就這麼怕我嗎?告訴你吧,是因爲你提供的寶貴情報,我們公安局昨晚在加油站周邊進行了一次突擊行動。搗毀了赫新在小馬市建立的一條販毒經營網絡,繳獲了十幾公斤的高純度***。因此阿,市局報請上級決定,特召開局裡大會給你表彰,還會授章,獎勵十萬人民幣。額當然我知道你不缺錢,你不去也好,給咱局裡省了。”楊國俠告訴了他來意,還帶調侃意味得開着玩笑。
“這錢雖不是很多,但是拿來獎勵員工和聚餐什麼的,那也是綽綽有餘阿,我當然得拿回去。還有,錢是小事,這表彰還授章,這可是有意義也很光榮的事,我怎麼能拒絕公安局的好意呢!我就委屈一下我這剛恢復的身子陪你走一趟吧,先不回家了。”
這真是變臉比翻書還快,剛纔誰心裡還申訴誰呢,這會兒輪到自個兒了,這珩少真是沒誰了。
這好面子真是好到家了,對他的吸引力還真足,說走就走毫不猶豫。那這以後是不是勸不動他去公安局配合辦事,可以琢磨着來這一招呢?楊國俠腦海裡突然浮現這麼個荒誕的想法,難怪她情不自禁地露出了潔白的牙齒。
還真說走就走,珩少一說完就打開前車門,坐到楊國俠旁邊的副駕駛位,揚起手做着出發的手勢。
“服了你了。”楊國俠搖搖頭欣然一笑,發動警車馳往公安局的路上。
“這個病房的人呢?”
“哦你說珩少阿,他走了阿。”
這下可坑了到醫院專門接他的好友羅信林了,關鍵還是昨晚是珩少叫他去接的。
懸掛**國徽的公安局動員大會會廳,國徽下面橫掛“特大緝毒案表彰”的大字紅布,上百名公安民警整齊坐立,認真聽取公安局長範知文的工作報告。
“局長,楊隊把珩少給接來了,已經過來了。”童箐跑到發言臺上彙報。
“好,我知道了。”
範知文簡要講述完緝毒案的過程和結果後,便宣佈道:“好,下面進行大會下一項,有請爲此案提供關鍵消息也就是我們的幕後大功臣,秦珩珩少!掌聲歡迎!”
整齊熱烈的掌聲伴隨紅歌的嘹亮聲響徹大會廳,現場表彰大廳氣氛**而肅穆,姍姍來遲的珩少在楊國俠的指引下步入發言臺。
在這樣的場合下,即便平常喜歡嘻笑難得嚴肅的珩少都能一臉嚴正的神態,滿滿地感受到一種威風的虛榮感。
“範局,你可真是太客氣了,還給我這麼個正式的表彰會,讓我激動的呵呵。”珩少挺直身子有模有樣地給範知文敬了個禮。
“哈哈哈,這是我們公安局應該做的。要不是你,那十幾公斤的***,一旦流入市場那還得了,尤其那個販毒窩點,時刻吸引着小馬諸多的吸毒者,搗毀了可真是件振奮人心的大事啊。說實話自從菲瑟和赫新那幫人逃出小馬後,小馬市民對我們市局和公安崗位上的人可謂是失望透頂,而這次的緝毒案那可是挽留了多少民心阿,這也讓我們作爲人民公安的非常欣慰,許多市民紛紛讚賞了我們的這次行動,上級也表示了絕對認可。所以啊,我和我們市局必須以隆重的儀式感謝你阿!”範知文誠懇地感謝道。“市局特授予你榮譽市民勳章,給你戴上!”
“好,那我就卻之不恭了,再謙虛就不太符合我的風格了,呵呵。想不到我就是榮譽市民了,那我可以說些什麼感言了嗎?”珩少被誇得有些不好意思了,忙藉機轉入表彰會正題。
範知文嘴角上揚,張開手掌指到發言臺,“呵呵呵當然可以,珩少請!”
珩少清了清嗓子,千呼萬喚使出來的速度發表了傳說中的獲表彰感言。
“尊敬的各位領導,親愛的人民公安,感謝市局給我的表彰,戴着這份勳章我感到很榮幸很光榮!同時我會繼續我的義務,爲小馬做出貢獻,維持一個榮譽市民的形象。額講完了,謝謝!”珩少手撫着勳章得意地一套套路話一氣呵成,差點就衝動地說出了感謝黨感謝人民感謝CCTV之類的隨流的經典臺詞了。
臺下掌聲雷動,早已按捺不住激動心情的迷妹警花們大喊“珩少,珩少,珩少!”爲他歡呼,爲他點贊。
“唉,局長,你要是不給她們機會,估計這幫人今天是沒心情工作了,嗯哼。”楊國俠無力吐槽只好選擇給她們爭取機會,還不時瞥了下旁邊興奮吶喊的童箐。
“呵呵,現在的年輕人阿,好吧就當記者答辯會吧,算是給大家休息個半天。”範知文也不忍心擾了這些90後警花的興致。
範知文悄無聲息地離開了,楊國俠則是看熱鬧般的坐到了一旁,看到這一幕,她們心領神會到了恩准的意思。
底下的警花迷妹們瞬間肆無忌憚起來,有些記者自然也樂活起來。
“珩少,珩少,能合個影唄。”有個圓臉凸凸的女公安在臺下渴望要求。
“當然可以。”這太像自己的演唱會或者是明星見面會了,而且還是優秀的中國公安系統裡的警花們,這當然樂意的不能再樂意了。
結果這一下去還真不得了,想不到平常嚴肅辦事的警花們,追星也是很瘋狂,一個個公然拽着珩少的胳膊,你左她右的合拍,混亂中也不知道被揩了多少油。這陣勢珩少還真沒見識過,合拍了七八組,珩少趕緊推開一警花的大波咪,跑回臺上喘口氣。
“嗨珩少,一二一大案中,在橫山的那一激烈的槍戰,當時你捨命爲咱們楊大隊長擋住一發子彈,那真是太Man了。能告訴我們你當時是怎麼想的嗎?”童箐在臺下開了個好頭。
“對阿,你難道就不怕死嗎?”其他迷妹們都興致勃勃地對這個話題產生了共鳴。
珩少先是舒了舒嗓子,然後一本正經地開始他的粉絲茶話會了。
“怎麼想的阿?其實我當時也是出於本能吧,楊隊當時腿中槍不能動彈,暴露於敵人的火力口必死無疑。就在這時,我覺得該是我出手的時候了,我什麼也沒想就撲了過去,堵住了那顆子彈把你們楊隊救下來,兩人翻滾到子彈密集的射程範圍。說不怕死,那是假的,但是我也習以爲常了。”
珩少這回答那叫更Man阿,救助楊隊,一個男人的本能和無所畏懼,簡直讓警花們愈加崇拜他男人的勇氣。
“哇,你好勇敢!習以爲常,對了你還有一個名號叫賭俠,是不是在沒當珩總之前,你在賭術界裡就像電影裡周潤發演的賭王一樣?經常面臨火拼或者對手的黑手?”有細心的妹子詢問。
說到賭俠這個名號,原本準備退場的男公安們也充滿好奇心地圍了上來。
“說來話長阿。那是肯定的,賭術大賽雖然是公平的,但是在這行的人魚龍混雜,賭徒心理可以說大部分心理素質並不是很好,容易衝動暴力。那時候阿,贏了錢被人嫉妒,贏了比賽遭人嫉恨,贏了名氣遭人算計,可以說在這行無時無刻都面臨生與死的較量。”珩少由衷地感慨道。
“那你爲什麼還喜歡這種日子,整天過得提心吊膽的,你是賭壇裡的常勝將軍,就應該知道隨時都會有黑手對付你。當時你才十九二十一二歲就出道,那麼小你就不怕這行的黑暗嗎?或者說你不瞭解這行才跑進去的嗎?”童箐補充追問,其他人豎起耳朵,託着下巴仰視珩少的個人回憶演講錄。
珩少搖搖頭,“我當然知道賭這行是危險的,雖然在澳門是合法,裡面卻是魚龍混雜,隨時都有生命危險。我剛出道時只有十八九歲,但是我當時想的是,人的生命很短暫,我更向往轟轟烈烈地生涯。成爲賭王的那種榮耀,覺得是種男人的象徵,我渴望。就是那種衝動和夢想,我毅然學習賭術闖蕩賭壇,夢想着成爲像石一堅那樣的賭王。縱使面臨黑手,我也不怕,因爲我相信我可以駕馭黑手,在這一行要麼死亡要麼主宰,我寧願在死亡的世界裡去主宰,不希望在和平的世界裡去生活,所以我那時候一直抗拒經商的這條路。”
珩少的一番個人真實例子的精彩演講,博得了迷妹迷弟們的高呼喝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