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冶長爲什麼會去破廟呢?那裡應該有蜈蚣女纔對。”林辰百思不得其解,他跟了上去,發現那公冶長把牛放在了離廟比較遠的地方,然後他自己朝着破廟走去。
林辰剛走過去,卻突然聽到那頭牛說話了:“救我,救我!”
“嗯?”林辰略顯錯愕,難道他也可以聽懂動物說話了?
“快救我,我會好好報答你的!”母牛昂着頭,眼睛裡流出了眼淚。
林辰不解的歪了歪頭,道:“你讓我怎麼救你?”
“用你的劍,把我的皮剖開。”母牛叫道。
林辰更奇怪了,把它的皮剖開?難道它活夠了嗎?
“求你了,救救我,我會報答你的!”母牛激動的叫道,聲音很急,好像很着急,生怕有人會追上來殺它一樣。
就在這時,一個人突然出現在了林辰的身後,林辰感覺到腦後的頭髮被一陣風吹起,他轉身一劍掃了過去,只聽“噗”的一聲,那個人影化爲了一團黑煙,林辰的劍從黑煙中穿了過去。
那些黑煙有些詭異,林辰不敢靠近,立刻跳開,隨後,那團黑煙重新聚合成人形,然後拿着一把刀,刺穿了母牛的皮。
“不要!”公冶長剛好回來,看到了那個人的所作所爲,大驚失色的喊道。
但是爲時已晚,那把刀已經穿透了母牛的皮,但是奇怪的是,牛皮被剖開後,竟然沒有一絲血流出來,而且牛皮裡面竟然是空的,沒有血肉和骨架。
牛皮被完全的剖開,一個二三十歲的婦人滾了出來,她身上穿着破破爛爛的衣服,頭髮凌亂不堪,臉色蠟黃憔悴,但是眼睛中卻燃燒着憤怒的火焰。
“公冶長!受死吧!這裡不是仁愛村,我看你怎麼辦!”那個婦人剛出來就站起來大喊大叫,看來她早被憋壞了。
公冶長驚得面無人色,在仁愛村裡有仙人的仙法庇護,現在在村外,他是完全沒有辦法對抗眼前這一男一女的。
“想當年,你這卑鄙小兒讓我成爲了你的一頭牛,只能吃草,只能聽你差遣,鼻子裡還被打入了牛鼻圈,現在,我要你血債血償!”那個婦人瘋狂的叫道,雙手一合,拉出來一把刀。
“靈器?”林辰眯了眯眼,這個婦人居然還身懷靈器,看來並非尋常人。
公冶長驚慌失措,就在這時,破廟內的蜈蚣女突然鑽了出來,朝着那一男一女張牙舞爪,但是卻因爲身體被鎖住難以出來。
那婦人手中的動作一頓,她看到那個蜈蚣女的時候,臉上的錯愕逐漸變成了嘲諷。
“喲喲喲,這是誰呀!當年你那麼威風,現在怎麼變成了這副鬼樣子?不過公冶長,我真佩服你的癡情,她都這副鬼模樣了,你還天天來爲她送飯送菜,真感人啊!哈哈哈哈!”婦人嘲諷道。
一頓嘲諷之後,婦人朝着那手無縛雞之力的公冶長撲殺過去。
公冶長慌張的後退,不想腳下一滑,摔在了地上,就見那婦人手中骨刀如同骨蛇一般拉長,盤旋在半空,一節節骨骼如同脊椎,朝着那公冶長刺去。
千鈞一髮之際,一道劍光閃過,將那條骨蛇斬斷。
骨刀的半截飛回刀柄,婦人面露怒容,回頭就見一把滿是裂痕的黑色之劍朝着她刺來。
說時遲,那時快,婦人舉刀防禦,只聽“當”的一聲,二人同時退出去好幾步。
腳跟未穩,婦人身邊的那個男子朝着林辰衝去。
此一舉攻擊對於林辰來說實在危如累卵,打了他個措手不及,當下喝了一聲,森羅烈火張口吐出。
突然撲面而來的熱浪讓男子心裡猛地一跳,他摸不清林辰的路數,不敢貿然行動,只能向後跳開。
危機暫且化解,兩波人相互注視,眼中說不清道不明的複雜情緒。
“居然是一個劍修。”男子冷冷的一笑,“我不管你從哪裡來的,這裡的事你最好別多管,否則,我們的王會讓你追悔莫及的。”
林辰眯了眯眼,冷冷地說道:“你們的事我的確不想多管,但是公冶長於我有恩,這一次,我不會讓你們動他。”
男子冷笑道:“我們動不動得了他,你說了不算。”
“但是你們的命,我說了算!”林辰平舉劍於胸前,左手食中二指抵在劍脊上,劍刃微顫,如同龍吟。
如此凜冽的劍氣讓那二人也有一些忌憚,而且婦女現在剛剛解除封印,元氣尚未恢復,因此,他們不打算和林辰糾纏下去。
“哼!我們走着瞧!”男子轉身便走,不料,天空突然出現了密密麻麻的劍雨,劍雨傾盆而下,插在了男子與婦女面前,攔住了他們的去路。
林辰冷冷的看着他們,道:“我讓你們走了?”
“怎麼,你想動手?看來這閒事,你是管定了?”男子冷哼道。
林辰默默地擦了擦劍刃,將劍一甩,寒芒一閃,男子下意識歪頭,一道劍光從他的側臉劃過,切斷了他的鬢髮,切碎了他背後的岩石。
倒吸了口涼氣,男子眼中開始出現懼色,剛剛那一瞬間,他離死亡是那麼的近。
“來到這裡之前,就有人給我好好地上過一課,斬草,得除根。”
林辰陰森的一笑,劍雨開始暴躁起來。
經過了這麼多道試煉,林辰的心境也已經發生了變化,他不再是那個魯莽的少年,他已經變得更加的成熟,不關己,莫閒管,若關己,斬草除根!
以前的林辰太過於天真,因此害死了李二,害死了鵬萬翎,現在,他不會再讓那種事發生了。
既然眼前這兩個人打定了要與他爲敵,那麼林辰斷不可能放他們活着離開。
“你們說的很對,這是在村外,所以,沒人會管我們,同樣,也沒人會管你們,殺了你們,也不會被詛咒。”林辰一邊說着,一邊朝他們靠近。
婦人有些害怕了,她往左邊走,左邊突然插下來劍,往右邊走,右邊又插下來幾把劍。
現在,他們二人的路已經被封死了。
“你當真要殺我們?你要是殺了我們,我們的王不會放過你的!”男子大吼道。
林辰冷冷的一笑,道:“你在村子裡當了那麼久的狗,即便是變成人,也改不了你的本性,因爲你始終都是個奴才。”
說完,林辰一劍斬之,兩顆腦袋同時落地,血濺如瀑,一片血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