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着馬衝的挑釁,左羣卻是有些剋制不住,自討武藝不弱於馬衝,便是冷冷的一哼,領着人大步走了出去,在營門前擺開陣型於馬衝對持起來,一副殺機騰騰的樣子,絲毫不怵頭馬衝,更是面對馬衝的質問反脣相譏道:“怎麼,你自己不知道爲什麼嗎,馬衝,大家都是明白人何必來這一套——”
其實要說馬衝於左羣平日裡都是精明的人,今日如何會鬧到這樣,但是耐不住人的私心作祟,先說馬衝卻是不得不來,手下弟兄被人打了,糧食拿不過來,若是此時還不出頭,以後如何還能領軍,再說左羣私心更重,無外乎想要藉機吞併馬衝的隊伍,但是既然想要吞併,那就需要找一個合適的理由看,可不正好昨日他們商量便給了左羣機會,這纔有了今天的一切,只是讓左羣不給糧食,還打了人,不愁馬衝不找上門,如此一來,左羣佔了先機,只要斬了馬衝就能吞併馬衝的大軍,這亂世之中唯有手中握住兵權纔是自持之道,左羣卻是看得明白。
說着馬衝雖然暴怒,心中上有一線剋制,知道昨日那封信起的作用,卻是壓制着怒氣,不敢下令攻打左羣,如今只要拿了糧食,找回顏面也就可以了,自然是冷哼一聲:“左羣,我來問你,我副將彭蘭拿了軍令來領糧食,你爲何不給,還敢打人,按照軍紀你可知道你這是大罪——”
“不要拿軍紀來說話,你私通敵人,害死大帥又怎麼說,馬衝,既然今日跳開了說,今日你若是不給我個交代,這件事情咱就沒完。”面對馬衝的質問,左羣反而更是理直氣壯,反過來質問馬衝。
只是馬衝也不是善茬子,這件事情早晚是個大患,心念一轉,只是舉起手來高聲道:“我馬衝以列代祖先發誓,若是我有溝通敵人,害死大帥的事情,讓我不得好死,斷子絕孫,更讓我天棄人厭,永世不得超生。”
只待話音落下,馬衝臉色一陣猙獰,雙眼望着左羣一臉的殺機:“左羣,你口口聲聲的說我溝通外敵,害死大帥,那你倒是說一說,我又做了什麼,不過是昨日劉巖強逼李傕將軍的親弟弟來見我,一封勸降信難道就是證據嗎,我做了什麼背叛將軍,背叛西涼軍的事情,你若是拿不出證據,爲何打我的人,爲何不給糧食,今日別說你沒完,這件事若是不給我一個交代,我還沒完了。”
再說兩軍對持,沒等馬衝於左羣鬧起來,這邊王徒也領着人殺了出來,望見馬衝便是一聲高呼:“馬衝,納命來——”
這王徒最是莽撞便在於此,也不問個青紅皁白,上來便是喊打喊殺,一柄大刀朝着馬衝便已經劈了下來,馬衝也不敢大意,身形一閃便已經躲了開來,挺起長槍就和王徒戰在一起,如此一來,二人一旦戰在一起,兩邊的大軍便已經各自向前逼近,眼見着就要廝殺起來,而左羣那邊也要動手,卻被左羣一擺手:“不要上前,一切在等觀望一下再說。”
再說眼見着就要亂起來,馬衝心中也是一驚,只是輕吁了口氣,身形一轉,已經讓開王徒,不由得退了幾步,忙高呼道:“弟兄們切不要衝動,休要中了敵人的離間之計,敵人此刻可是正盼着咱們自相殘殺,此來只爲了要糧食而以,退後——”
馬衝必定明白,劉巖一封信便讓自己陷於尷尬的境地,其實對於王徒卻沒有一絲恨意,此時就這德行,一旦說通了,反倒能成爲一股助力,關鍵是這個心眼忒多的左羣卻是不好應付,不見左羣就在一旁看個熱鬧,卻是不肯上前,至於此時親兵長也領着人圍了上來,反倒是相惠於自家營門前觀望,不肯上前。
“王徒,你先住手,不要做這親者痛仇者快的傻事,你想想,如果我真的做了對不起大家的事情,劉巖何必要大張旗鼓的讓李傕將軍的弟弟來送信,正因爲我沒有背叛大家,劉巖纔會如此做呀,如果你我今日廝殺起來,那不正是中了劉巖的詭計嗎?”馬衝也很精明,眼見此時人已經全了,這纔將自己早已經想好的話說出來,卻是藉着這個機會爲自己辯解,更是讓自己佔於上風。
只可惜碰上王徒這個莽漢,確根本不理睬這些,大喝一聲,舞動大刀已經又行殺了上來,也逼得馬衝無奈,只能合身於王徒戰在一起,但是好在兩邊大軍卻沒有動手,也讓馬衝安心下來,一邊尋機抵擋王徒,一邊高喝道:“王徒,休要魯莽,你且聽我來說,若是你有一絲證據,今日我便站在此地,任由你殺剮,就算是要打要殺,也不急在此時,你聽我好好和你說——”
本來馮奎也要令人殺上來的,卻是聽了馬衝剛纔的辯解,心中升起一絲疑竇,一時間遲疑起來,其實馬衝說的也有道理,若是真的背叛了,爲何劉巖生怕別人不知道,如此明目張膽的來送信,豈不是將馬衝暴露出來,若是不說的話,那反而不是更適合做些暗地裡的事情,所以馮奎並沒有衝上來,反而愣在一邊,心念一轉,只是朝王徒喊道:“王將軍,你且住手,聽馬衝說說也沒關係。”
王徒呆了呆,卻又聽一隻冷眼旁觀的相惠哼了一聲:“王徒,不用急於廝殺,也許聽聽馬衝的話也不是壞事。”
這一下王徒呆住了,遲疑了一下嗎,也就咬了咬牙,哼了一聲退了回來,只是惡狠狠地望着馬衝,一副隨時都要殺上去的模樣,至此嗎,算是暫時停歇下來,這才讓馬衝鬆了口氣,朝衆人逐一望去:“諸位,既然今日把話說開了,我只想問大家一件事,若我是奸細,劉巖何必這樣明目張膽的送心來,讓大家懷疑我,如果我真是奸細,只要劉巖不說,我若真想害大家,暗地裡也不知道有多少機會,王徒,前兩****還偷偷來找我喝酒,我若是要害你,只需要一杯毒酒,王徒,你想想可不是很容易,何必到了今日與你鬧成這樣來廝殺,哪有這麼蠢得。”
王徒一呆,一時間到時覺得很有道理,暗中更好做事,這個道理是不錯,不過王徒還是拿不定主意,一旁馮奎到時聽出道理,是呀,此時大軍未敗,又何必將馬衝暴露出來,這其中莫非真有問題?
“我今日來,只是爲了要和左羣要個公道,不給我糧食,還打了我的人,換做諸位那個能忍得下去,我這麼做也很正常不是。”馬衝不敢多耽誤,便趕忙將事情說的清楚,若不是今日這種情況,只怕自己就算是請這些人,這些人也不敢出來,若是單獨說,只怕說不定別人還以爲自己有其他的企圖呢。
可惜的是,不怕沒好事就怕沒好人,本來大家都將信將疑的要相信馬衝的話,卻忽然聽左羣冷哼了一聲:“馬衝,憑的你舌底生蓮如何,我問你,那夜此刻來行刺,西營是你的防區,爲何那此刻能來去自如,你的哨兵哪裡去了,爲何沒有發現,爲何刺客會選擇你的防區,而不是其他的防區,如果從我這邊來我一定能提前發現,爲和發現不了,那一晚你爲何只在大營西面放上一個崗哨,如此視軍機大事如兒戲——”
這一說,卻又引起了衆人懷疑,的確是如此,第二日查起來,整個西大營就只有一個崗哨,卻沒有其他的崗哨,這很是違背衆人的常識,馬衝多年從年,怎麼會犯這種錯誤的,這卻是讓馬衝不好解說,說不要清楚便要將罪名落在馬衝身上,只是卻沒有想到馬衝不慌不忙,猛地雙喜跪倒在地上,納頭便拜:“我有罪呀,鯉魚江軍在天之靈能否原諒我,那一****喝多了,這哨兵還是自行去的,根本不是我安排的,這一切王徒可以作證。”
王徒一呆,登時臉色大變,忽然想起馬沖水哦的那件事情,見衆人望過來,臉上現出一絲慚愧之色,竟然也學着馬衝跪倒在地,只是垂頭喪氣的道:“都怪我,那晚上我只是覺得太冷,便拿着酒,去找馬衝喝酒,本來馬衝推辭了好半晌,卻是我沒出息,非同要拉着馬衝喝酒,結果就喝多了,那個——”
原來那晚上,王徒找馬衝喝酒,只是馬衝酒量不行,沒多久就被王徒灌倒,自然無法安排崗哨,還是兵卒自行出了一個崗哨,其實實在是太冷了,加上西面又是一望無際得雪原,一眼就可以望過來,所以兵卒們也不願意多出崗哨,卻不想竟然出了這麼大的事情,此時說起來,王徒卻是主要責任。
其實事情說到這也就說的差不許多了,馮奎相惠也都相信了,王徒的行最大家都知道,多少年哦了就是這德行,心裡面藏不住事,王徒若是奸細的話,拿地然不可能做的讓衆人看不出破綻來。
如此一來,其他的事情都不成立了,再拿出來說是也沒有必要,只是卻偏偏有人不肯放過馬衝,甚至將王徒也算了進來,這邊王徒話音才落下,卻忽然聽左羣悲呼了一聲:“將軍呀,你可看見了,來人吶,將馬衝於王徒都給我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