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庶想的很長遠,這等利器之所以能夠成爲決定勝利的東西,最主要的就是別人沒有,所具備的那種神秘性,或許劉巖未曾想到這一點,但是徐庶何等人物,眼見劉巖不以爲然,徐庶輕嘆了口氣:“主公,此時非同小可,庶建議組建一軍,必須用完完全全忠誠於主公的兵士,或者從近衛營抽調,如遇戰事,也只有這一軍能夠施展火炮,一旦暫時不用,便要雪藏起來,這些人的選擇必須無條件的忠誠,命可以不要,但是火炮的秘密卻不能流傳出去,就算是對於自己的兵士也要隱藏起來,只有這樣,才能真正對敵人進行震懾,而且就連造彈藥的地方,也需要藏得嚴嚴實實的,每一個人別的不要,但是忠誠卻是必須的,此時主公還需安排一個得力且信得過的人去做才行。”
“元直看杜仲怎麼樣,杜仲自從我出到朔方郡就跟着我,多少次廝殺便一直跟在我身邊,對我的忠誠那是沒得說的。”劉巖直言不諱,對杜仲還是很放心的,不然也不敢讓杜仲獨自領軍,如今這個將來時新軍最秘密的武器就要交給最信任的人,而杜仲顯然各方各面都很合適,忠誠方面沒有問題。
徐庶點了點頭,對劉巖所提的這個人選也感到很滿意,不過徐庶看待問題卻和劉巖的層次面不一樣:“主公覺得好那就是好了,我也覺得杜仲沒有問題,我和杜仲接觸過,也曾經閒聊過,此人家中在沒有任何親人,而且也不曾結親,沒有任何後顧之憂,不會爲人所趁,加上心思縝密,善武而富有心機,最重要的是此人一直跟在主公身邊,和別人接觸不多,的確是最好的人選。”
劉巖一陣沉默,明白了徐庶的意思,沒有親人沒有負擔,就不會被人所要寫而導致泄密,這些人隱藏起來也不會有人找,就算是戰死也不會有人追問,依照敘述的意思,這些人將成爲影子一樣的隊伍,輕易是不會出現的,這是不是小心過度了,不過劉巖不能反駁徐庶,只是點了點頭:“那既然如此,在人員選撥上就仰仗元直操心了。”
想想劉巖也笑了,輕輕搖了搖頭:“元直,咱們說這些是不是言之過早了,如今那尊火炮還沒有送來,咱們更是沒有仿製出來,現在還不如琢磨一下,是不是該提前把鑄造的工匠找好,這尊火炮可都是鐵做的,沒有一定的技術卻是找我不了,弄不好可是會炸膛的,那可不是鬧着玩的。”
“主公不用擔心,幷州本就出鐵匠,只要主公下令召集,相信那些鐵匠一定會奉旨而來的。”徐庶呵呵的笑,卻是不擔心這些,不過劉巖卻不這麼想,手造這些東西可不是普通的鑄造師或者鐵匠就行的,不過現在也不想喝徐庶在多說這些。
一時間兩人說的投機,各種事情一一分析,越說越廣泛,結果不知不覺的就到了下半夜,直到天色將要放亮,二人這才發現竟然已經天亮了,不知不覺竟然聊了一夜,不由得相視而笑,這才感覺睏倦,徐庶搖着頭於劉巖告辭,這才結束了這一次談話。
將徐庶送走,劉巖也是哈欠連天,只是說話的時候倒是不感覺,於是便倒頭就睡,不一會便是鼾聲如雷,只是沒有想到,才睡了一會,典韋甘寧張遼王渾竟然聯袂而來,也是聽聞劉巖於墨盈的婚事,主要的是關於墨家要進入新軍這個體系爲官的事情,幾人湊到一起聊起來,都覺得不妥,雖然這應該是徐庶的事情,不過半夜去找徐庶,偏偏徐庶不在,幾人一商量便捱到天方亮就一起要來勸阻劉巖,可憐劉巖剛剛睡下,還不曾緩過勁來,死人就直接進來了,將劉巖的一場美夢給攪擾了。
此時的劉巖還不如剛纔沒有睡下的時候,被四人給硬生生的叫起來,劉巖連眼睛也睜不開,根本不想聽四人說話,偏偏典韋他們鐵了心的要勸阻劉巖,死活把劉巖給搖醒了,讓劉巖一臉的苦惱,卻又不能發脾氣。
好說歹說,半天才讓四人明白,好不容易說清楚,讓四人放心,這纔將四人連哄帶勸的送走了,劉巖連衣服也不脫了,直接倒在牀上悶頭就睡。
哪知道劉巖也真是沒有睡覺的命,剛剛睡着沒多久,便有近衛進來通稟,說墨家的二長老和三長老到訪,劉巖死活爬了起來,一雙眼睛通紅,卻還是去了前廳,魏知與伏氏果然已經在等待,見到劉巖便是客氣一番,隨之將墨盈的生辰八字交給劉巖,而且就派遣弟子的事情於劉巖又仔細的詳說了一遍,劉巖也不得不應付,最後約定大婚之日,便是一切進行之時。
說來說去,將事情說清楚,這纔算是將魏知與伏氏送走,劉巖卻是想睡也睡不成了,只感覺腦袋發脹,暈乎乎的,看看天色也是吃午飯的時候了,索性直接讓近衛送上來飯,吃過飯之後,躺了一會反而睡不着,便又爬起來,想想不如去賈詡那裡走一遭。
等劉巖趕到賈詡那裡的時候,確實將賈詡嚇了一跳,本來這兩天沒有來他這裡,賈詡已經有些意外了,今天劉巖來,賈詡便想問問他究竟打算把自己關到什麼時候,哪知道劉巖一進門,卻是一臉的鐵青,雙眼通紅,看上去就像要找誰拼命一樣。
賈詡心中惱火,乾脆接着裝作假寢不肯理睬劉巖,哪知道劉巖無奈的坐下之後,或許是因爲有火盆很難活,竟然不知不覺的睡着了,等劉巖傳來鼾聲,讓賈詡差點氣炸了肺,一開始還以爲劉巖是裝模作樣故意氣他,等確定了劉巖是真的睡着了,賈詡反而氣不起來了,看着劉巖發起愣來。
也不知多久,劉巖終於睜開眼睛,卻發現天色已經快要黑了下來,只是醒來的時候,身上多了一牀被子,卻是賈詡替他蓋上的,再看看賈詡正看着一本書入神,劉巖有心感謝一聲,站起來賈詡也不曾理睬他,讓劉巖只有苦笑不已,待了一會也覺得無趣,略一沉吟,只是將被子疊好,朝賈詡抱了抱拳便徑自離去了。
待劉巖走好,賈詡纔將書放下,卻是苦笑一陣,自己轉眼間便被抓了六七日了,前幾日劉巖不曾回來,還以爲劉巖回來就會纏着自己,讓自己投效於他,但是自己真的失算了,這兩次劉巖到來,卻都讓人很意外,特別是這一次,竟然跑來睡了一覺,莫不成自己這裡睡覺很香甜。
只是賈詡倒也不着急,在這裡好吃好喝好待承,正當散散心,也讀讀書沒有人打擾,只是心中究竟是不踏實,雖然劉巖待他還不錯,賈詡也堅信劉巖能成大事,只是在他看來,劉巖實在是泰國自專,手下有能人異士,有徐庶陳宮楊修這樣的謀士,卻總是不肯問詢,只是自作主張,雖然不否認劉巖的智慧,確實不是一般人能比的,只是劉巖太過自負,而且結識日久,卻覺得劉巖太過江湖義氣,心中判定,劉巖早晚要在這上面吃大虧,所以並不想久留劉巖身邊。
一時間想了很多,一夜無話,只等第二日,劉巖果然一早就來了,見到賈詡,已經神清氣爽的的劉巖,便朝賈詡一抱拳:“文和今日感覺怎麼樣,昨日我在此睡着了,多謝文和給我蓋被纔不至於受了風寒,所以今日特來拜謝。”
有了想法的賈詡也不打算在和劉巖耗下去,端坐在椅子上並不起身,堂堂正正的受了劉巖一禮,這才若無其事的笑了笑:“劉將軍客氣了,詡久住多日,蒙劉將軍款待,詡心中很是感激,只是詡這幾日掛念家中老母,詡之老母身體一直虛弱,本來這次詡自李傕將軍那裡出來,便是準備回去探望母親的,只是不巧遇到忠明,一時難卻忠明的好意,所以留了幾日,只是沒想到捲入了於將軍的爭奪之中,如今事情一了,詡便想於將軍告辭,回家去探望母親,不知將軍可能應允?”
聽賈詡這樣說,劉巖苦笑了一聲,看來賈詡是去心已決,絕非自己能夠留下的,就算是強留也沒有多大意義,心中念頭一轉,不由得嘆了口氣,朝賈詡苦笑了一聲:“百事孝爲先,文和既然要回去探望伯母,劉巖又能說什麼,又怎麼能阻止文和盡孝,那就這樣吧,既然文和要離去,那麼今夜我就設宴相請文和,也算是爲文和送行,待明日一早,文和便自行回去便是。”
“那就多謝將軍了。”賈詡微微一笑,朝劉巖抱了抱拳,對劉巖的爽快心中還是蠻感激的,又覺得劉巖還是不錯的。
沉默了一會,劉巖又忽然吧想起什麼,遲疑了一下問賈詡:“文和,不知道伯母生的什麼病?我有一名妻室是神醫華佗的再傳弟子,一身醫術天下少有,不如讓她爲伯母看一看,或許能治好伯母的並也未可知呢。”
“不用了,老母經年積勞成疾,只是咳嗽不止,這麼多年的老毛病了,不許將軍掛念,詡也找過許多名醫診治過了,也只能一直拖着而已——”說起老母親,賈詡臉色一陣黯然,這一身的病症多因爲自己而落下的,想想真是心中愧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