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覺得行,就這麼定了,我知道典大哥是天底下的豪傑大英雄,說話算話,便是四也絕不會食言,洛寒,這個見證人我當定了,在場衆人都是見證人,嘿嘿,典大哥,你不會說話不算話吧?”劉巖笑了,這一次卻是真心高興,難怪洛寒說誰自己一直想要做的,這都幾年了,劉巖始終想讓典韋找個老婆,無論怎麼說怎麼勸,但是典韋就是不肯答應,好像是在害怕着什麼,任憑劉巖等人磨破嘴皮子也是不成,甚至哪怕是施展激將法,典韋也變得鎖了脖子再也不吱聲了,就算是丟臉了也都認了,讓劉巖又是無奈又是牽掛着,畢竟典韋也是三十大幾的人了。
“這個——那個——”典韋紅着臉,根本不敢擡頭看劉巖,說話也是吞吞吐吐的。
眼見典韋這般摸樣,洛寒可沒有同情之心,當初在長安自己和妻子兒女相聚,不知道典韋說了多少風涼話,說的洛寒氣炸了肺,偏偏典韋臉皮厚,不再大王勉強別人也降不住他,逼急了就是一陣耍賴,也只有大王能夠逼住他,而且洛寒相信,縱然大王和典韋的關係最近,就和親兄弟一樣,絕不是別人可以逼你的,但是在這件事上,大王絕對會幫着自己,讓典韋下不來臺,到時候卻要看怎麼寒磣典韋,當下也不客氣,只是嘲弄道:“怎麼,我們天下無敵的典大將軍也有說話不算數的時候,那就別整天說自己從來都是最重信義的,沒關係,典將軍不認這個賭注,只需要在船頭高喊三聲我是娘們,讓曹軍聽聽就行了。”
這的確是夠陰毒的,這時要讓典韋丟人丟到家了,以後還不被嘲笑死,典韋登時脖子都氣粗了,不由得大喝一聲:“賭就賭,我還怕了你不成,就不信你還能贏了我,說話算數,誰敢反悔誰就是龜孫子王八蛋——”
洛寒笑了,不過讓人可感覺不到是在笑,卻好像是在嘲弄,只是淡淡的道:“我還沒有說完呢,若是我贏了,典將軍大婚之****定當送上賀禮,不過典將軍大婚那一天卻是不能喝一滴酒,相信所有的弟兄絕對不會有人爲難將軍的。”
典韋真是氣壞了,只是怒哼了暈死額很難過,將一嘴的鋼牙咬的咯嘣直響,真想一腳直接將洛寒踹到賀禮喂王八去,但是也只是哼了一聲,卻那知洛寒話還沒有說完:“既然是咱們兩人打賭,那就只能自己出手,決不能找幫手的,相信典將軍也不會反對吧。”
自己出手就自己出手,就是四百曹軍全殺上來,典韋也不怕,也有信心殺散曹軍,反而不相信洛寒能夠做到,當下啐了一口:“就這樣,洛寒,你等着光腚去跑吧。”
洛寒也不激動更不着急,只是朝劉巖一抱拳:“大王,請給我是個火藥包就好。”
話音落下,典韋也嘿了一聲:“大王,我也要是個火藥包,還有一架牀弩,其他的不用大王操心就是了,再給我一個時辰,我就把兵站給毀了。”
“那行,只是典大哥和洛寒你們都要小心,不管輸贏,我不能看到你們有事,要是你們有危險,我第一個率人上去救你們,聽到沒有,都給我好好地不然我饒不了你們。”劉巖雖然答應了,但是一想到他們一個人,心中就很擔心。
只等典韋洛寒各自領了自己的東西離去,劉巖臉色卻是不但不能高興反而陰沉下來,心念一轉,只是沉聲道:‘張成,黃輝,你們一人領二百兄弟隨着典大哥和洛寒身後,無比要保證他們的安全,一但有事情立刻上千條營救,不要管他們怎麼說,就說是我的命令,一定要保證他們的安全。“
二人打賭自然不容別人插手,但是劉巖放心不下來,所以就必須讓人跟着,不管洛寒和典韋高不高興,甚至還打算一旦有危險自己就衝上去救人,如果真要是有人爲此出事,劉巖一輩子都不能原諒自己的。
再說典韋去了牀弩一架,火藥包十包,還帶了幾包什麼東西,別人也說不清楚,這牀弩有百餘斤之中,可惜在典韋手中卻如無物一樣,直接拎着就坐了小船上了岸,直奔左岸的兵站而去,心中便有了打算,便說那幾包東西,其實就是燒石粉,也就是石灰,典韋打算用牀弩將石灰打進兵站,等石灰一爆開,裡面的兵卒自然呆不住,還不給嗆個半死,到時候他們就會逃出來,到時候再用火藥包先丟過去炸他孃的,炸不死的自己在殺過去,雙擊之下殺不光他們纔怪,典韋是有絕大的把握的。
而洛寒卻是上了右岸,身上穿着軟甲,掛着十包火藥包,一身輕鬆,只是揹着長劍,帶着弩匣,還有箭矢,這十包火藥包投進兵站,在那種密閉的空間裡炸開,火藥包裡的那些鐵片絕對會增大殺傷力,四百曹軍最少損失一半,而且洛寒自己在火藥包裡還加了一些東西,是一些藥面,只要一旦燃燒爆炸,就會發出嗆人的煙霧,和典韋也算是異曲同工,不過典韋是遠攻,扛着牀弩四處跑,這樣洛寒做不到,但是洛寒的輕身功夫冠絕天下,卻是可以直接殺到兵站的箭口,躲在箭口之外的石壁上,然後曹軍還夠不到他,洛寒卻能將火藥包丟進去。
二人各有打算,卻是心裡差不多,再說典韋此時扛着牀弩便已經大步炒餅站而去,到了二百步的時候便站住,此時曹軍的石炮打不到,而牀弩到了這裡也不能有力,加上牀弩前面有擋板,即便是敵人的牀弩也是沒有太大的傷害力道,反倒是典韋不同,典韋如何不同呢?別人都是三四個人衣甲牀弩,每次哦射出一箭,還需要吃力的將弩弦拉回去,即便是三四個人也很吃力,中間相隔的時間不短,但是典韋不一樣,典韋有千斤之力,一手抓着牀弩,一手便能肚子將弩弦給拉開,就像是開弓一般,只需要瞄準就行,而新軍的牀弩上都設計了準星,經過了調試之後的,所以瞄準也很簡單,這就給了典韋機會,不然典韋也不會打這個賭。
猛地拉開弩弦,典韋深吸了口氣,將長長的弩箭掛上,箭頭上綁上了石灰包,然後單手舉起,這百多斤的牀弩卻是在典韋手中絲毫不曾抖一抖,對着準星瞄準了兵站的箭口,心中哼了一聲,只是一扣機扣,登時見弩箭便如閃電一般朝箭****去,而此時敵人好幾只長弩也正射來,可惜到了二百步開外便已經沒有多大力道,射在擋板上也沒有射的透,反倒是典韋的弩箭正巧落進了箭口,雖然力道同樣減弱,但是典韋也不用來傷人,只是弩箭落地,那本來就扎的不緊的口袋,登時張凱,一大捧石灰轟然落地,登時見揚起了灰塵,石灰瀰漫是什麼滋味的?
一時間兵戰之中傳來了“吭咔吭咔”的聲音,曹軍被嗆得不輕,不過即便是這樣,曹軍還是堅持得住,有人懂得如何抵禦這些石灰,便自行去尋找水,用布蘸了水然後堵住臉面,可惜典韋怎會就此罷休,飛快地拉開弩弦,便又是一箭,此時曹軍卻還沒有能拉得開,便又是一片石灰擴散開來。
這也就罷了,偏偏典韋放一箭就換一個地方,瞄準下一個箭口放箭,而且幾乎每一箭都是那麼準,便已經射進了箭口,只有一箭射偏了,一時間兵戰之中被石灰佈滿,這些石灰幾乎是無處不在,即便是關上簡易的木門還是能從縫隙之中進去,這讓曹軍防不勝防,而且絕大多數的沒有防備,也想不到辦法防備,石灰進入鼻子裡,落在眼睛裡,吸入腹腔之中,那滋味就不用在詳細的說了,如何能讓人受得了,終於有人受不了了,便打開了兵站的大門,然後有人衝出來,隨即便形成了潰散。
再說典韋眼見曹軍潰散,卻是哈哈大笑,將牀弩一丟,一首抓着火把揹着火藥包就衝上去,此時那還有人顧得了典韋,只想着呼吸一下新鮮空氣,但是就在此時,典韋點燃了火藥包卻直接投了過來,便只聽見轟的一聲,不少曹軍慘叫着到底,更有兩人被直接炸死,其中加了鐵片,自然是一炸一大片,卻是傷亡慘重。
緊接着出來的曹軍便已經經了心,只要一出來便趕忙散開,這一下典韋的火藥包也就失去了威力,不過典韋也不怕,是個火藥包扔出去,曹軍最少也死傷一二百,剩下來的這些人,典韋自討便可以殺個乾淨,此時身上在沒有東西,典韋便拎着雙戟殺了出去,再說曹軍也被殺紅了眼,對這個自己傻呼呼的重來的笨蛋那會在意,反正看着新軍還有些距離,就算是殺了他們,等新軍再過來,他們還可以車道並輾轉紫紅,相信那時候石灰已經散去了吧。
可惜的是曹軍失算了,二百多人圍着典韋一人廝殺,卻是典韋反倒是佔了上風,雙戟掄開,不管是砸倒武器還是砸到人,那是砸到什麼都是要命的,根本就不能靠近,而且典韋的力氣更像是用不完的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