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發上,席邢芯吃着藺嫺如削好的蘋果,躺在沙發上,手拿着遙控器按來按去,頗爲無聊,腳一搭一搭的搖晃着。當藺嫺如告訴她星期天要約會她去茶餐廳的時候,她瞪大了眼,馬上護住自己的身體,驚恐狀。
藺嫺如抽着嘴角看着她的反應問她這是作甚,她想當然的回答,邊說還邊防備的看着藺嫺如說,
“你不是想要殺人滅口嗎?”
白了她無數眼,藺嫺如敲了敲席邢芯的頭。自從她倆碎屍案之後,兩人關係儼然好了很多,雖然還是擡槓,估計是被自己那天給嚇住了,對她也有些敬畏了。
席邢芯捂着頭,委屈的嘟着嘴說她虐待她。
藺嫺如都覺得解釋這種東西只會越抹越黑,不是有句俗話叫做,秀才遇到兵有理說不清麼?而席邢芯,可是比那個無禮的兵強悍係數多太多了,完全不是一個級別的,所以她吸取教訓,不做多解釋。
將一塊削好的蘋果塞進席邢芯嘴裡,直接說,週末去約定地點就是了。
嘴被塞得鼓鼓的席邢芯還不忘問一句,藺警官,你確定你真的不是要殺人滅口麼?
看到她那樣,藺嫺如趁機問她跟甄盈之間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於是聰明的席家人,馬上就聯繫到藺嫺如所說的約會,然後對她翻着白眼問她週末的約會是某個女人讓你這麼做的吧?
某個女人?藺嫺如挑了挑眉頭。她記得不久之前,還一直甄甄的親密的叫着,什麼時候起,甄盈的地位在這丫頭心裡降得就只能用某個女人來形容了?
問兩人鬧矛盾的原因,席邢芯將一個沒削好的蘋果遞給了藺嫺如,眼巴巴的看着藺嫺如,甚至是賣起了萌,裝起了可憐來。
真是姑奶奶,難伺候的大小姐。藺嫺如在白眼中給她削好蘋果,看見她那滿足的小樣子,不禁搖了搖頭。這樣一個小祖宗,要是真跟甄盈那傢伙在一起了,誰承受得住啊?
果然吶,最好的女人自己已經擁有了。想到這裡,藺嫺如無比慶幸自己喜歡的是席羽沐。
然後吃着藺嫺如削好的蘋果,席邢芯就開始抱怨起甄盈起來了。嘴裡不停的罵着甄盈是個不解風情的大木頭,是個不識時務的壞女人,是個渣,是個萬年受。
聽着席邢芯嘴裡冒出的那些詞兒,藺嫺如開始疑惑了。她嘴角勾出一個誇張的幅度,望了望天花板。
甄盈那個妖孽的女人,是個不識時務的壞女人她沒有異議,是個渣,是個萬年受她也沒有意義。可是……不解風情的木頭……確定麼?
要說甄盈,不說她們第一次見面就吻了自己這個陌生人不說,在警局,她的花心濫情可是出了名的。纔來警局沒幾個月,不知道跟多少人交往過了,這樣的人……能跟不解風情掛上鉤麼?
花心濫情的人,這情商應該不低,很懂風情纔是吧?不解風情的木頭難道不該是像自己那樣的麼?捏了捏自己臉上的肉肉,點了點頭。
的、
然後繼續追問她倆究竟發生什麼了?然後席邢芯一臉苦大仇深的看着她,頗爲無奈的翻了翻白眼說,她們就是因爲什麼也沒發生,所以她才這樣,接着伸手扯着藺嫺如的臉蛋。
“喂,姐夫!從一個女人的角度上講,你覺得我沒有女性的魅力嗎?”
藺嫺如黑着臉,不停的翻白眼。還沒等她發表任何的意見,席邢芯比了比自己的胸然後煞有介事的說,
“不該是這樣的啊,女人該有的我都有,還比姐夫的好那麼多,你說,爲什麼她不肯把我當成一個女人看待?”
藺嫺如沉默不語,還是保持沉默比較好,心裡無比贊成這句話。
“姐夫,你老實告訴我,我跟我姐,誰更漂亮啊?”
藺嫺如扯開了兩人的距離,然後坐到沙發的另一端抱着肩,問,
“你確定這個問題值得討論麼?”
兩人根本沒可比性嘛,席羽沐是啥?席邢芯又是啥?用一個比喻來說,席羽沐就是那高端大氣上檔次的名貴花種,是那種世間少有的,一般人還見不着的稀世珍品。而席邢芯,就是路邊開着的小野花。那種在路邊隨便就能看得到的,一堆一堆的,你一踩還踩不死生命力特別頑強得跟雜草有得一拼的那種。
歌詞說得好,路邊的野花,你不要採~~~
所以呢,答案已經非常明顯了,根本就不需要問嘛。
你偏心!你重色!你這個妻奴,沒出息的傢伙!席邢芯一臉不滿意的對着藺嫺如做着鬼臉,對藺嫺如的態度相當的不滿意。
藺嫺如倒是覺得沒那麼有所謂,聳了聳肩,勾着嘴角說,
“丫頭,你姐可是我老婆,我不偏心我老婆,我還偏誰?作爲你姐夫,我當然是理所當然的偏你姐啦。”
席邢芯非常鄙視的看着藺嫺如,扮着鬼臉。心裡卻在想,這個厚臉皮的傢伙,真無恥,居然說得那麼直白,她姐到底是看上她哪點老實了?誰說她不解風情,說她木頭了?她看她挺會說情話的嗎?這傢伙,不就擺明了是披着羊皮的餓狼麼?
別這麼看着我,別崇拜我,你姐夫只是個傳說。
藺嫺如咧開嘴,笑得非常欠扁,弄得席邢芯牙癢癢,真相抽她幾下,可惜自己現在這點實力,連人家的身都近不了。更何況,面前這個傢伙可是連變態殺人兇手都敢捅的人,她一弱女子,哪敢得罪她啊?
打不贏,說不贏,她能怎麼辦?
忽然想起了件事兒,然後賊兮兮的看着藺嫺如,手指繞着她的髮絲。
“姐夫,你有多久沒跟我姐……那個了?”
此話一出,藺嫺如果真是噴了出來。好吧,我們的藺警官雖然喜歡愛開玩笑,有時候看上去像是非常沒有節操,很後臉皮,很抖M,但是實際上,藺警官真的很純情。
這一點,可以參照她跟席羽沐兩年生活,卻不沒有動席羽沐。不動席羽沐,體貼愛人心結是一部分,還有一部分是,藺警官並不是一個滿腦子只有那種事情的人。不是她不好,只是好的成分跟其他比起來,低了點。
更何況,席羽沐是藺警官的初戀。就連牽女人的手,席羽沐也是藺嫺如牽的第一個女人,沒錯,就連她那個老媽都沒有享受到這個福利。所以聽到她跟席羽沐私人的問題被外人拿到檯面上來說,不免有些承受不住。
“沒有,對吧?你想不想啊?慾求不滿的時候,姐夫你……怎麼解決的呢?”
席邢芯笑得一臉的無恥,藺嫺如黑着臉,沉默。
她跟席羽沐爲什麼會變成那樣,爲什麼她會慾求不滿,這拜誰所賜?可惜她白眼的人實在太沒眼力了,藺嫺如的眼皮翻白成魚眼了,也沒見對方有啥反應。
“姐夫,你想不想我搬出去好讓你跟我姐過兩人生活啊?”
藺嫺如直接用白眼替代她回答了,廢話嘛。如果她能畫圈圈詛咒她,那她的圈圈已經畫滿她整個房間了,這女人早就被甄盈那女人壓得下不了牀了。
“如果我說,你能幫我搞定某個女人的話……讓我拿住她,那麼,我發誓,我絕對會馬不停蹄,徹底消失在你們倆的二人生活中!”
藺嫺如起身,直接扭着席邢芯的手臂,問,
“疼麼?”
疼!席邢芯飆淚,疼得那叫一個慘。
“那你就別做夢了,認清現實吧,你的要求,難度係數太高,而我也沒那麼無聊!”
讓她幫助她拿住甄盈那個妖孽女人麼?那還是算了,她不參合人家的感情生活。而且是她最討厭的兩個女人,她巴不得離她們遠點,遠離是非,是最好的選擇!
最後,兩人的談話以席邢芯黑臉結束。席邢芯通過這次談話,徹底的看清了藺嫺如黑黑的本質。什麼忠犬,什麼老實,什麼不懂風情,完全是瞎編,這傢伙心裡算計着呢。
人氣人,氣死個人!這是真理!
接下來幾天,藺嫺如都很老實的呆在家裡,那件裹屍案她已經被告知不能理會了,好吧,不理會就不理會,專心做起了她的賢惠小攻起來,能跟席羽沐一起這樣生活,難道不就是她想要的麼?
想通了後,也沒那麼糾結了,但是這種平靜,卻沒維持多久,不久她接到警局通知,因爲案情重大,需要她的參與。懷着疑問去了警局,才發現了這裹屍案的不尋常之處。
原來,這幾天,忽然有多了好多具同樣的屍體,死者都是被裝在了一個麻布口袋裡頭,頭也被砸爛,慘不忍睹,身體也是全是傷痕。發現屍體的地方同樣是在酒吧附近的小巷子口。
一下子多了幾具同樣殘忍的屍體,案情一下子從黑幫糾紛演變成屠殺,引起了整個公安局的重視。這也是藺嫺如到了警局以後,從同事口中得知的。
當得知消息的那一刻,藺嫺如迷茫了。她想不通,以她老爸的手段,不可能在這個時候還幹出這種引火燒身的事纔是。可是這種手段分明就是他慣有的,案子似乎越來越沒那麼簡單了。
黑幫糾紛,因爲個人仇恨,殺了一個人還好說,可是連續出了那麼多具,警方又認爲是屠殺,這罪可不一般啊……
公安局會議,從調查方向得知,警方已經在嚴重懷疑她老爸了。不知道從哪裡得知的消息,據說被殺的人,都是跟巖龍有過矛盾的。於是乎,警方把調查方向,指向了第一黑幫的現任老大,巖龍身上。
看着自己手中案子的報告資料,藺嫺如低着頭,沉默不語。
“藺警官,傷勢剛好就讓你來查案,真是對不住你了,不過讓你來幫忙,沒有讓你成爲這案子的負責人,你沒問題吧?”中隊長拍着藺嫺如的肩膀問。
藺嫺如擡起頭,扯出個淡漠的笑,搖了搖頭。
“其實這件事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本來我是想讓你作爲案子負責人的,可是上面忽然下命令讓符隊來負責,我只好聽命行事。嘛,大概是符隊跟上面的人有什麼關係吧,沒事,機會有得是。”
中隊長悄悄的對着藺嫺如說,還不往往符隊那邊看了去。
“上面人的安排?”藺嫺如擡着頭問他。
他點點頭,回答聲,是啊。他還那納悶了,怎麼讓一個沒能力的人來辦事。不過……幹這行的,有很多東西都曖昧不清,誰知道呢,把好奇心藏着就好。
“是麼……”
藺嫺如的瞳孔縮了縮,什麼上面人的安排,大概是她老爸跟公安局一些高層同流合污,讓他們那麼做的吧……
作者有話要說:碼完三章的時候,我一點輕鬆感都沒有,因爲我還有兩章沒碼完纔算完成了本週的榜單,誰知道週末忙成那樣,連休息時間都沒有,唯一的休息時間是在九點後。還要完成這週五的情節劇表演。晚上還得抽出時間去跟大家練舞,看着那個沒節操舞,我頓時動都不想動了。
唯一慶幸的是,幸好我們的表演不會放到網上,私人珍藏,不然,這得多損警察形象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