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71 西西踏上已婚路
其中一個端着菜,跟在經理身後進來的服務在,在看到岑海鷗時,滿臉的驚訝與不可置信,甚至於端在手裡的盤子差那麼一點就從她的手裡滑落。雖說,她一個眼尖手快的沒有讓盤子落地,但卻也是有那麼點點的湯汁溢出。
印天朝有些不悅的擰了下眉頭。
“你怎麼回事!”見慣了各種大場面的經理自然是看出了印天朝的不悅,對着那服務員就是一通狠狠的怒瞪,對着印天朝雙是陪笑道謙:“抱歉了,印總,絕不會有第二回。”然後轉身又是對着那服務員:“出去!”
服務員的雙眸一直停在岑海鷗的身上,那眼神裡流露出來的盡是滿滿的不信與異愕,還有隱隱的羨慕與嫉妒,當然還夾雜着不可抹去的恨意。
然而岑海鷗卻是直接無視她的存在,別說臉上有任何的表情了,就連眼皮也沒有翻動一下,就好似她的眼前根本就沒有出現過這個人一般。
經理雖然說了讓她出去的話,其他服務員在放下菜餚之後也是轉離開,但是她卻依舊沒有要離開的意思,那雙帶着滿滿不信與錯愕的眼睛就那麼一眨不眨的停在岑海鷗的身上。直至理經再一次瞪她一眼之後,又是看一眼岑海鷗然後轉眸看一眼印天朝,最後帶着無限的怨念轉身離開。
經理對着印天朝又是一陣的陪笑,然後也是意味深長的看了一眼岑海鷗後轉身離開了包間。
包間內再一度僅剩岑海鷗與印天朝兩人,印天朝坐在椅子上,略顯慵懶的靠在椅背上,左手放在膝蓋上,右手手指有一下沒一下的輕敲着桌面。精睿的雙眸雖然直視着正前方的液晶電視,然而卻是給岑海鷗一種沉重的無形的壓力。就好似那雙眼睛就那麼直視着她,探視着她一般。
“我去叫兩個孩子。”岑海鷗從椅子上站起,對着印天朝禮貌性的微笑,然後出了包間門。
看着岑海鷗離開的背影,印天朝略顯的有些失神。那看着岑海鷗的雙眸裡透着一絲隱隱的晦暗,一種莫名的情愫就那麼在他的心底環繞着,就連他自己也說不清楚那是一抹怎麼樣的情愫。
工作間
經理與剛纔那服務員正面對面的站着。
“我說你剛纔怎麼回事,你知不知道那裡面的人是誰?印天朝,你也敢在他面前失態了!岑露瑤,我說你……”
“你知不知道與印天朝在一起的那女的是誰?”岑露瑤打斷了他的話。
“你剛不是叫她岑海鷗嗎?”賀敬剛一臉有什麼好大驚小怪的看着岑露瑤,突然之間似是想到了什麼,雙眸一亮,一臉不可置信的看着岑露瑤,“該不會就是那個岑海鷗吧?”
岑露瑤點頭,脣角揚起一抹陰陰的冷笑:“你還真說對了,就是那個岑海鷗。你說,她怎麼就這麼好命?她一個被人玩過還生了一個父不詳的野種的破鞋,怎麼就攤上了印天朝這個鑽石了呢?你說我怎麼就沒這麼好命呢?”
“哎,我聽你這意思是說我給不了你這個命是吧?”賀敬剛一臉陰沉的看着岑露瑤。
岑露瑤擡眸與他對視,露出一抹冷冷的諷笑:“你自己說,你與印天朝是一個檔次的嗎?我有說錯嗎?你混了這麼久,也不過在這裡混了個經理而已,還得讓自己的女人跟着一起出來吃苦受累。你要有本事,你長進一點啊,我不希望你和印天朝一般,你要有他的十分之一,我就求神拜佛了。行了,我不想和你吵,你不嫌累我嫌累。”說完,一個轉身,憤憤然的離開工作間。
賀敬剛狠狠的一腳踢向了一旁的椅子,椅子倒地發出一聲脆響,“你他媽還嫌我,我不嫌你就不錯了!除了一張臉蛋與牀上那幾下,你他媽還有什麼?!”
岑海鷗帶着點點和小熙在回包間的走廊上,再一次與岑露瑤遇到了。
岑露瑤在看到點點和小熙時,那彎彎的眼眸裡劃過一抹詫異,然後是張着嘴巴瞪着雙眸望向了岑海鷗,手指微微有些輕顫的指着點點與小熙:“岑海鷗,這……這怎麼回事?”
“海鷗,她是誰啊?”點點望着岑露瑤,問着岑海鷗。
“點點,她是這裡的服務員,你沒看到她穿着服務員的衣服嗎?”岑海鷗還沒開口回答,小熙倒是替她先回答了點點的疑問,然後是一臉微仰頭,一手拉着點點的手,一手叉在自己的胯間,一臉高傲的直視着岑露瑤,嘴角還噙着一抹若隱若現的藐視。
岑海鷗冷冷的面無表情的看着岑露瑤:“不好意思,請讓讓,我們要回包間用餐。”邊完,拉過小熙的手,欲越過岑露瑤朝着包間而去。
然而,岑露瑤卻是半點沒有要讓道的意思,反而一個擋身的更是擋住了岑海鷗的去路,一臉似笑非笑的看着岑海鷗:“姐,不管怎麼說,我們也是親姐妹,總不能你登高了,就不管我們的死活的吧?這麼多年來,那可是我一個人養着那個家的。我媽,我也就不指望你了,你肯定會說那是我媽不是你媽,所以我沒話說。但是,爸爸那可不是我一個人的,你也是有份的,你也是他的女兒,你總不能不聞不問,不管不顧吧。再說了,你現在高升了,是不是該把這些年來欠我和我媽的還給我們了?”
岑露瑤略顯的貪婪的看着岑海鷗,然後視線有意無意的從岑海鷗的身上移到了小熙的身上。那意思可是十分的明顯了。
岑海鷗看着岑露瑤那一臉貪婪中帶着無恥的臉頰,然後伸手揉了揉點點的頭頂:“點點,和小熙先回包間去,海鷗一會就回來。”
點點看一眼岑海鷗,再看一眼那十分不友善的岑露瑤,拉着小熙的手就是向前走去。然而,小熙卻是拽住了點點的手,沒有要離開的意思,反而一臉笑的十分可愛的仰望着岑露瑤:“服務員小姐,你這樣看着我,是不是那個高升指的就是我啊?”然後伸出他那肥嘟嘟的右手比劃了下自己的高度,又比劃了下岑露瑤的高度,一臉茫然的說道:“可是我不高啊,都沒有你高呢,也升不起來,爲什麼你說我是高升?我很肯定的告訴你哦,我也不是姓高哦,我姓印。你不可以隨隨便便的就把我的姓給改了的,我會不高興的,我不高興了,我papa也就不高興了,我papa不高興了,那可是很嚴重的哦。”小熙黑閃閃的雙眸一眨不眨的仰望着岑露瑤,雙手斜垮垮的叉在自己的胯間,那粉嫩嫩的臉上還帶着不容忽視的威脅。
岑海鷗伸手揉了揉那一副護着她的小熙,脣角處揚起一抹彎彎的欣慰的淺笑。然後雙眸十分凌厲的射向岑露瑤:“露死街頭和我有關係嗎?”說完一手拉起點點,一手拉起小熙,無視岑露瑤那一臉的難看,徑自的朝着包間的方向走去。
“岑海鷗,你給我等着!”岑霍瑤咬牙切齒的對着岑海鷗的背影怨念的輕吼着,岑海鷗卻是連腳步都沒有放緩一下。
小熙更是對着她做了個拇指下豎的動作,以及一抹陰陰涼涼,森森冷冷的詭異笑容,笑的岑露瑤猛的直打了一個寒顫。
……
沈立言睜開雙眸醒來的時候,身邊已經沒有了南晚鴿的身影,洗浴室的門關着。起身,朝着洗浴室走去。
洗浴室內,南晚鴿已然穿戴整齊正拿着水杯刷牙,嘴角邊上還沾着一圈白白的牙膏沫。
“西西。”沈立言從身後雙手環圈在她的腰際,埋頭於她的頸窩汲取着她的芳香。
惡作劇般的將嘴角邊上的牙膏泡泡全部抹到了他的臉頰上,然後若無其事般的繼續刷牙,由着他抱着自己。
沈立言將那抹上了牙膏泡泡右側臉頰往她臉上一蹭,已然,那些被南晚鴿抹在他臉上的牙膏泡泡盡數的又回到了她的臉上。
再於是,沈立言的臉上揚起了一抹壞意的痞笑。
看着鏡子裡那笑的一臉得逞如痞子般的男人,南晚鴿氣的直接將自己的牙刷塞進了他的嘴裡。然而沈立言卻是很順手的右手拿起牙刷就這麼刷起了自己的牙齒,左手依舊環抱在她的腰上,甚至於對着她口齒不清中帶着有點小無賴的說道:“原來西西喜歡和我共用一支牙刷。”邊說邊將滿是牙膏泡泡的臉頰又是往她的臉上蹭了蹭,是以所有的牙膏沫全都沾到了南晚鴿的臉上。
南晚鴿伸手在他那厚實的腰不輕不重的擰了一把,瞪他一眼,然後一手拿過漱口杯,幫他接手,如女傭般的將盛滿水的漱口杯遞至他的嘴邊,讓他漱口。最後又是拿過毛巾,沾溼擰乾了再遞給他。當然了,肯定是先擦洗了自己的臉頰後纔給他的。
木瓜哥哥自然半點不介意了。
“西西,你身份證呢?”洗漱完,站在衣櫃前穿着襯衫扣着釦子的沈立言問着南晚鴿。
“在包裡呢。”
“嗯,一會給我。”扣好最後一顆鈕釦,將領帶往她面前一遞,“西西,幫我打下領帶。”
南晚鴿很認命的拿過領帶,往他脖子裡套去,修長的纖指認真的爲他繫着領帶。完後,從包裡拿出自己的身份證遞給他,連問也沒問他拿她的身份證是要做什麼。
南晚鴿的qq車,算是徹底的很光榮的下崗了。或許這麼說是,是沈立言讓它徹底的完成使命了。既然罷工了,那就徹底的榮休吧,根本就沒打算拿過4s店修理。
南晚鴿坐在副駕駛座上,越看越覺的這路線怎麼就不對勁了呢?這根本就不是去東方都錦的路,倒是一條她感覺陌生卻又覺的有些眼熟的路線。
轉頭,雙眸撲朔迷離般的望着他:“這是要去啊?”擡起手腕看了下手錶,顯示時間已經是八點四十五,“都八點四十五了,再十五分鐘我上班遲到了,你上班也該遲到了。”
沈立言抿脣回她一抹神秘而又寵溺的淺笑:“放心,我已經幫你請好假了。”
“啊?”南晚鴿略顯的有些訝異的看着他:“那這是要去哪?”
側頭,依舊微笑着看她一眼:“打算把你給賣了。”
南晚鴿微微一怔,然後是開懷大笑了:“木瓜哥哥,你捨得把我給賣了嗎?我願意,你都不願意。我估計着,這整個h市,誰有這麼大的膽子敢要我啊,除了你沒有第二個人了。”
“西西,看來你挺有自知之明的嘛。”
“那當然,不然怎麼配當木瓜哥哥的女人呢?”南晚鴿信心十足的一挑眼。
車子駛入民政局內,在樹蔭下的停車位停下。
然後南晚鴿木訥了。
直至那一本紅通通的結婚證拿在了手上,她依舊還是有些不太相信自己的眼睛。
她這就踏上已婚路了?
突然之間似是意識到了什麼,拿着結婚證,杏眸圓瞪的看着沈立言:“你這是早就預謀好的?”
他十分有愛心的伸手一揉她的頭頂:“不跟你說了,週一給你一個驚喜嗎?怎麼反應還是這麼遲鈍?嗯?”
驚喜?
這就是他所謂的驚喜?
不帶這麼坑人的好不好?
好吧,坑就坑吧,反正也是被木瓜哥哥坑的,真坑了那也心甘情願了。
於是,將手中的紅本本往他手裡一塞:“那你收好了。”
……
車子在東方都錦門口停下,沈立言幫她解開了安全帶後,在她的脣上印上一吻:“下班我來接你。”
“嗯,那我進去了。”開門正打算下車,然後又將車門關上,很主動很熱情的回了他一吻才,才羞澀着垂着頭,打開車門朝着酒店大門走去。
沈立言很是欣慰的抿脣淺笑了。
“小鴿子~~”南晚鴿剛一出電梯,便是聽到了一聲抑揚頓挫,後鼻音極翹的妖嬈聲,猛的渾身打了個靈顫,手臂上汗毛根根直豎。
那一抹人妖,依舊倚牆而立,只是與上次不同的是,今天的現在,他身上穿的不是那不倫不類的風騷裝,而是正兒八經的工作服,頭上還頂着那象徵着他身份的一尺高帽,就那麼笑的風華絕代般的用着他那媚絲眼兒曖昧萬分的看着剛從電梯裡走出來的南晚鴿。
南晚鴿猛的渾身打了個寒顫,更是下意識的就往身後的電梯裡退了兩步。當然了,電梯門在她還沒來得來退進去的時候悄然關上,而她則只是後背與那光潔的可以當鏡子使的電梯門輕輕的擦觸了一下。
對着帥英俊很鄙視的翻了個白眼,然後徑自的朝着自己的辦公室方向走去。
“哎,鴿子,你滿足一下我的好奇心嘛。從來上班不遲到也不會請假的你,這個月竟然請假了兩次。這讓小爺的好奇心大大的提升了,到底是什麼情況?”帥總廚如狗尾巴草一般的屁顛屁顛的跟在南晚鴿的後面,用着他那十二萬分好奇的心態十二萬分八卦的問着疾步朝着辦公室走去的南晚鴿。
“哦。”突然之間,跟在南晚鴿身後走進她的辦公室的帥總廚一聲驚叫,似是猛然間開竅一般,然後用着曖昧萬千的眼神看着在椅子上坐下,彎身開電腦的南晚鴿,挫死人不償命般的看着南晚鴿說道:“該不會是老大發威過猛吧?”
南晚鴿正彎腰伸手按着電腦的開關,乍這麼一聽,連續“啪—啪”按了兩下。是以,剛開打正在啓動中的電腦直接就讓她給關了。
用着那飛刀般的眼神,狠狠的剮視着笑的一臉如花似玉般的人妖先生,拿起桌面上的一文件夾直接就朝着他飛了過去:“你怎麼去死!”
帥大總廚玉手一接,準確無誤的將憤美人扔過來的文件夾給接了起來,心平氣和的往桌面上一擺,用着十分正兒八經的表情對着南晚鴿說道:“我要死了,誰來護你安全?我這可是欽點的御前帶刀護衛,專門負責保護娘娘您的人身安全不受他人傷害的。”
南晚鴿“撲哧”一下就笑了出來:“我也沒見你有多忠心護主嘛,人家正受傷的時候,你在哪?怎麼就沒見你的蹤影?”
御前帶刀護衛帥總廚一聽,立即進入一級警戒狀態,一臉忠心耿耿的眼觀四面,耳聽八方般:“我那是前去探路,正在前方爲爾等開疆僻土,不然何來爾等的一路暢通。我可是一片丹心照大地的。”
此刻的南晚鴿已然笑的直不起腰了,一手支着自己的腰際,一手對着帥總廚揮了揮:“行了,我拜託你在我面前消失吧。現在上班時間,你總廚大人閒着沒事做嗎?”
就是這一揮手,卻是讓帥總廚將她那左手無名指上的戒指給看得一清二楚。於是,帥總廚兩眼直冒星星:“哎喲,這老大的速度可真是神的啊,這麼快就將你給搞到手了?這還連剛圈圈都給箍上了,看來小鴿子這可是永遠也飛不出他沈立言的手掌心了嘛。哎,鴿子,”邊說邊毫不客氣的往南晚鴿對面的椅子上一坐,那修長的雙手往自己的下巴上一託,然後用着好奇中帶八卦的眼神看向南晚鴿:“他向你求婚了沒?這鑲鑽的鋼圈圈是有了,那有鮮花和單膝下跪嗎?你跟我說說,我那面部神經僵硬的老大都是怎麼向你求婚的?是浪漫型的還是霸王型的?又或者是激情四射的?”
帥總廚的話剛說完,便是隻看到南晚鴿右手拿着手機放於耳邊,一臉似笑非笑的看着他。帥總廚正鬧悶她此舉何意時,南晚鴿開口了:“沈立言,你聽到沒?你欽點的御前帶刀護衛……”
“我那邊還有很多事情等着我去處理,我先打擾你們倆個煲電話粥秀恩愛了,就這樣了。”南晚鴿的話還沒說完,卻只見着一抹白色的身影如箭一般的“咻”下竄出了她的辦公室。然後整個辦公室異常的安靜了。
但是,就是南晚鴿放下那貼在耳邊的手機,準備專心進入工作時,卻是見着如箭一般飛出去的帥總廚卻又折了回來。當然,總廚大人很有創意的沒有整個人折回進南晚鴿的辦公室,而是在門框處探了半年身子進去,對着南晚鴿一臉笑意燦燦的說道:“鴿子,其實不用你說,就我對老大的瞭解,他是絕對不會有求婚一說的,而且絕對就是霸王硬上弓型的。所以,給你一個很良好的建議,其實你向他求婚也是挺好的,不一定非得要他向你求婚的。好了,我的好意就這樣了,如有不解,非常歡迎你前來諮詢,祝你工作愉快。”這下,總算是徹底的消失在南晚鴿的視線裡了。
南晚鴿木楞楞的坐在椅子上,一手指着自己的鼻尖,自言自語的輕聲嘀咕着:“我向他求婚?真假的?”
吳超君被升爲客房部副經理了。
這是下午的部門經理會議上,酒店總經理特指的。
文件是會議結束後南晚鴿起草的,然後敲了酒店的公章後下發到各部門,又在各部門經理及各主管人員的公司郵箱裡發了郵件。
於是,吳超君那嘴角都咧的彎到了眼梢處了,雖然對着南晚鴿笑意盈盈的好一翻客氣,卻是句裡話外無不顯示着她的得意之情。就好似被升爲副經理的她,儼然比南晚鴿高上了一個級別似的。
帥英俊身爲行政總廚,那自然也是例會必到的一員。
“吳主管。”帥英俊彎着他那一張迷死人不償命的笑臉,十分優雅的走向吳超君,突然之間又似意識到了什麼,然後又是歉意的一笑,“不好意思,這都叫習慣了,一下子還真改不了口。現在可不能再叫吳主管了,應該叫吳副經理了。”
吳超君抿脣一笑:“無所謂,帥總覺的怎麼順口就怎麼叫吧,反正只是一個稱呼。如果帥總不那麼見外的,不如和晚鴿一樣喚我超君也行。”用着南晚鴿的名號,試欲與帥英俊拉近關係。
帥英俊繼續揚着他那迷人的笑容,轉頭向還在整着會議資料的南晚鴿:“鴿子,你與吳主管很熟嗎?”
南晚鴿一邊繼續整理着會議文件,連頭也不擡的回道:“你和吳主管是什麼關係,我和她就什麼關係。”說完,已經理好了手中的紙製文件,從椅子上站起,對着同樣整理着文件的岑海鷗說道,“鳥,下班一起,我都想點點了。坐我車下班一起去接點點。哎呀……”話剛說完,笑的一臉抱歉的看着她,“不好意思啊,忘記今天我沒開車來,不過沒關係,這裡有個現成的司機。”邊說邊直接一把淨帥英俊給揪了過來。
帥英俊直接將那揪着他衣領的手給拍掉,“今天沒空。”
“沒關係,你車有空就行。”南晚鴿一臉不客氣的看着他。
“不行!”帥英俊一臉誓死悍衛自己的貞操般的悍衛着自己的座騎,“難得吳主管今天提升副經理,晚上自然是慶勞晏。吳主管……哦,不對,吳副經理,你說呢?”
會議剛結束,所有會議人員都還沒離場,那可會都是經理級別的。
吳超君看一眼在場所有的同事,抿脣淺笑:“那就謝過帥總……”
“當然應該是我們謝過你啦!”帥英俊直接截斷了她的話,“提升那可不是小事,各位經理,副經理,難得有新人加入我們的行列,是不是得按老規矩?”總廚大行那叫一個行動派的,直接就是拍着自己的雙手起鬨着在場的各位經理。
老規矩?
什麼老規矩?
吳超君一臉茫然的看着帥英俊。
在場各位經理互相一通面面相覷,一致贊同:“老帥這話說的有理,就按老規矩來。”
老帥?
帥總廚被這倆字給雷到了,瞠目結舌的看着那稱之他爲“老帥”的人,除了總經理裴晉中外還有誰?
好吧,帥總廚默默的接受下此尊號,誰讓他的級別沒有人裴大人大呢?所謂官大一級壓死了,更何況這官大的可不只是一級了。
其他的經理見老大都這麼開口了,自然是很一致的點頭贊同。
“那就這麼定了,晚上七點,至尊金頂準時開場。”裴大人說完之後,對着南晚鴿交待了幾句之後,率先離開了。
其他經理則是對着吳超君露出一抹“祝君好運”“好自爲之”“自求多福”的各異眼神後,也是離開了。
“晚鴿,這什麼是老規矩?”在會議室內僅剩下南晚鴿,岑海鷗,帥英俊與吳超君四人時,吳超君一臉不解的問着南晚鴿。
南晚鴿很是無奈的聳了聳肩,以示她不知,然後是對着帥英俊投了一抹意味深長的眼神,示意她如有不解可以諮詢他。
吳超君木然然的轉頭向帥英俊:“帥總……”
帥英俊抿脣露出一抹絕對性神秘又意猶味盡的笑容:“到了你就知道了。”然後噙着他那高深莫測的淺笑轉身朝着門處走去,在越過南晚鴿的身邊時,竟是對着她拋了抹挑逗性十足的媚眼。
“不好意思啊,吳副經理,晚上我就不去了。我下班還得去接女兒,不過還是先在這裡恭喜你了。”岑海鷗很是歉意的對着吳超君說道。
“那怎麼可以?”話音剛落,卻見着已經離開的帥英俊又折了回來,一臉嚴肅的對着岑海鷗說道,“這可是人吳副經理首次升職,你可不能這麼不給面子。大不了我犧牲點,完事後送你回家不就得了。至於你女兒,讓英姿搞定了。”
岑海鷗:……
什麼叫完事後,他送她回家?還他犧牲點?
這話怎麼聽着就這麼拐扭呢?
“放心,英姿那邊我搞定了。”岑海鷗正想說什麼的時候,帥英俊再一次開口了,然後說完卻又一臉討好獻媚般的向着南晚鴿:“鴿子,老大那邊就你搞定吧,你知道的,我搞不定他的,能搞定他的就只有你一人啊。鴿子,行嘛,行嘛,我們不可以讓吳主管太寒酸的。”這樣子,十足的就是一要不着糖的孩子扯着媽的袖角撒嬌中。而此刻,帥總廚也確實是拉着南晚鴿的手就那麼撒着的。
南晚鴿與岑海鷗瞬間的被他這與他身份十分不符的舉動給雷的裡焦外嫩,就差沒有冒焦煙了。
“鴿子,這是誰家還沒長大的孩子?”岑海鷗突然間就脫口而出的冒了這麼句。
“你纔沒長大的孩子呢!”帥總廚直接翻她一個白眼後,挺拔着身板離開了。
“吳主管,那就先在這裡恭喜你高升了。”南晚鴿淺笑的對着木楞中還沒回過神來的吳超君說道,然後是挽起岑海鷗的手臂:“走吧,鳥,點點那有英姿呢,放心吧,沒事的。”
所有的人都這麼離開了,唯留吳超君依舊傻呆呆的站在會議室裡。
“鴿子,什麼是老規矩?按這意思,是不是下次就該到我了?”走廊上,岑海鷗輕聲的問着南晚鴿。
吳超君升副經理要去至尊金頂,那她豈不是也要?
至尊金頂,託點點和小熙的福,去過一次,那豈是像她這個層次的人去的了的?如果說到時要她買單,那估計就算她傾家蕩產也不夠吧?
南晚鴿淺然一笑:“你聽他在那裡吹吧,帥英俊這貨提出來的肯定不會是什麼好事的。我可是從來不知道有這麼回事的。不過倒是想不明白,裴總怎麼也就跟着起鬨了?”
那還不就是因爲你男人面子裡子都夠大嘛。不然,你以爲真是帥英俊面子夠大啊。
突然之間,岑海鷗似是想到了什麼,然後一臉神秘的看着南晚鴿:“鴿子,這吳主管是不是和你有仇啊?我怎麼看都覺的帥總廚那是在幫你出氣解恨呢。我看今天晚上,她慘了。這一個帥總廚不止,再又回上一個裴總,不死幾回算她走運了。哎,不會是她搶了你男人吧?”
這是岑海鷗唯一能想到的。
其實海鷗也是挺八卦的。
正所謂,八卦心者,人皆有之嘛。
南晚鴿微微側頭,對着她露出一抹若有似無的淺笑:“你說呢,鳥?”
岑海鷗點頭:“看來,我們不愧爲姐妹,就這點事都這麼像。不過,鴿子,你很幸運,有沈總裁那麼疼着你。”
南晚鴿用肩頭輕輕的蹭了下岑海鷗的肩頭:“你也不懶嘛,鳥。點點可是你的貼心小棉襖。”
岑海鷗欣然一笑:“那倒是,如果沒有點點,我還真不知道現在的自己會是怎麼樣的。所以,點點是我所有的全部。”
“有沒有想過找點點的生父?”試探性的問着岑海鷗。
岑海鷗苦澀一笑:“我根本不知道他是誰,所有的事都是我爸和我繼母搞出來,我不過只是他們的一枚道具而已。”
南晚鴿整個人僵了一下,從來沒聽鳥提起過她繼母的事情,卻是不想她曾經吃過那麼多的苦。而這害她的人卻還有自己的生父,這該有多傷鳥的心。
“鳥,對不起……我……”一時之間不知道該說什麼來安慰岑海鷗。
“有什麼,都過去了。我現在和點點不是挺好的嘛。點點就是老天送我的寶貝。”岑海鷗無謂而又滿足的說道。
“我能幫你什麼?”
“現在這樣挺好的,真的,鴿子。我不多求什麼,只希望點點快樂成長,其他的對我來說都不是最重要的。”
“嗯。”南晚鴿重重的點頭。
……
五點二十
接近下班的時間
南晚鴿做好了手頭上今天必須完成的工作後,拿過放在桌子上的米奇盃,從椅子上站起,打算去飲水機接手。
一個轉身,卻是發現裴晉中正站在她身後,且似乎正目不轉睛的盯着她的左手看的正出神。
“裴總。”南晚鴿微微的驚了一下,然後是淺笑盈盈的看着裴晉中,“有事嗎?”
裴晉中對着她露出一抹高深莫測的淺笑,視線從她的左手上移開:“那小子動作挺快的嘛,這就到這個程度了?我以爲按着他那老牛般的速度,起碼至少還得再等着一年半載的,倒是出了我的意料之外。”
“啊?”南晚鴿一臉不解的看着他,完全就不明白他這話什麼意思。訥然的問道:“什麼意思?”
裴晉中神秘的抿脣一笑:“沒事,沒事,你忙你的。我只是路過而已,對了,今晚可不許缺席。”轉身進自己的辦公室之前,特地的對着南晚鴿說道。
南晚鴿正想說什麼的時候,桌子上的座機響起。
“你好,總經理室,我是南晚鴿。”一手拿着水杯,一手接起電話,語氣中滿滿的盡是職業性。
“南總助,我是前臺小李,這裡有你的花,還請你下來簽收一下吧。”話筒裡傳來總檯小姐柔蜜蜜的聲音。
花?
南晚鴿微微的怔了一下。
她花粉過敏的,有誰會給她送花?
立馬的讓她想到了前段時間高陽送的那花。
莫不成又是他?
該不會是因爲她說了那句要吹耳邊風,所以就又想來這一招吧?
“南總助,你有在聽嗎?”好一會的沒聽到南晚鴿的應答,電話裡前臺小姐再次問道。
“你跟他說,不必了,讓他把花送給其他需要的人吧。”說完直接掛斷了電話。
“妙~~
娘子,
a—ha~”
剛掛了電話,手機響起。
拿過手機,沈立言來電。
脣角處揚起一抹不可忽略的甜蜜淺笑,“立言。”
“西西,花喜歡嗎?”耳邊傳來沈立言醇香如酒般的磁性聲音。
“花?什麼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