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85 婚禮進行時
“大妹,是不是那臭小子見異思遷!”韓青山不知何時站在了韓清影的身邊,看着自己的妹妹那傷心欲絕般的表情,以及影樓內那兩個有說有笑十分開心的男女。自然也就想到了這個最有可能的可能。
沈立行,他自然是認識的。
五年前的那個只有整天拿着個照相機的窮小子。當初,他就極力的反對妹妹與他在一起,可是妹妹卻是不聽他的勸,非得要和沈立行在一起。
現在可好,他的妹妹肚子裡懷着他的孩子,可是他卻在那頭與新歡有說有笑,好不愜意。而妹妹卻只能在這遠處傷心落淚卻無能爲力。
這讓五年不曾回國的韓青山惱怒不已。
再一看那影樓裡繼續親密無間的兩人,韓青山便有一股欲衝上去將沈立行與南晚鴿當場給爆打一頓的衝動。
“你奶奶的!好你個沈立行,我妹妹一不嫌你窮,二不嫌你沒用,跟着你吃苦受累。你他媽的倒是在外面給老子搞女人,你對得起我妹妹嗎?老子今天在不廢了你,老子就不叫韓青山!”說完,一撩那原本就沒有袖子的手臂處,欲衝進馬路朝着影樓而去。
“哥!”韓清影拉住了韓青山。
“大妹,你別拉着我!你讓我過去,哥今天要不是幫你教訓那負心漢,哥咽不下這口氣!”韓青的扯掉韓清影那拉着他的手,“你在這裡爲他是辛苦懷胎,他卻在那裡女人在懷!大妹,哥這是在幫你出氣!”
“哥,我肚子裡的孩子不是他的!”韓青山的性格,韓清影是知道的,只怕他真就這麼衝出去將沈立行給打了,那麼她便再也沒有機會了。
韓青山因爲韓清影的這句話整個人僵住了,木楞楞的轉身,雙眸一眨不眨的盯着她:“大妹,你說什麼?你再說一遍?哥剛纔沒聽清楚!”
韓清影緊緊的拉着他的手,淚水在她的眼眶裡打着轉,“哥,我肚子裡的孩子不是他的!所以,你別鬧事了好不好?我真的沒有力氣也沒有這個能務再保你第二次了。”她說的有些有氣無力,似乎承受着天大般的委屈一般。
韓青山今天穿的衣服還算是正常的,一件大紅色的翻領t恤,一條天藍色的牛仔褲,一雙白色的運動板鞋,倒也是大衆化的穿着打扮。只是那一頭齊肩的金黃色的發發,卻是與這一身的穿着十分的不搭調。這麼一搭配,倒是覺的又與一種人很相似,那便是——拉皮條。
怔怔的看着淚光在眼眶裡打轉的韓清影,然後木楞楞的轉頭看一眼影樓裡的兩人,最後又將視視落在了韓清影的身上:“大妹,你到現在還在幫着那混蛋嗎?現在可是你自己親眼看着他在外面搞女人的。你爲了不讓哥去捧他,你就這麼貶低你自己?我鬧事?我這是鬧事嗎?你是我妹妹,我能看着你被人欺負了去不出聲嗎?我真要這樣子嚥下這口氣,我他媽還是人,還是你哥哥嗎?大妹,你放手,哥心裡有數,大不了我不對那混球動手,我對那女人動手總可以吧?我讓她勾引人家的男人,我讓她……”
“夠了!”韓清影一聲輕吼,“哥,你鬧的事還不夠嗎?我說了,我肚子裡的孩子不是他的,爲什麼你非得還有這麼鬧呢?是不是非得要害的我永遠都在人面前擡不起頭來,你纔會罷休,你纔會懂事啊!你想知道我肚子裡的孩子是誰的嗎?好,那我告訴你,這孩子他是沈立行的弟弟,是他老子的種!你有本事你衝沈建功去!你有本事,就讓沈建功娶了你妹妹,這才叫有真本事!不然,你他媽就給的閉嘴!五年前,我保了你一次,攤上了我一生的幸福。五年後,我沒這個本事和能力再保你一次!你要是不想在這裡好好的和我跟小妹過,那你就給我滾回英格蘭去,別再回來鬧事!”韓清影吼完之後,怒狠狠的瞪一眼韓青山,然後甩手而去。獨留韓青山木楞楞的站在原地,楞是沒有反應過來韓清影這話是什麼意思。
“大妹!”見着韓清影那漸行漸遠的身影,韓青山這纔回過神來,大步一邁,快速速追上了韓清影的腳步,“哥被你搞糊塗了,爲什麼你肚子裡的孩子就成了他沈立行的弟弟了?還有沈建功又是誰?爲什麼他不能給你和孩子一個名份!你告訴我,大妹!”
韓清影停下腳步,轉身一臉苦楚的看着韓青山:“哥,你別問了好不好?我的事情,我自己會解決,既然你回來了,那就安安份份的找份工作,別再到處惹事生非了行不行?小妹好不容易考上的重點大學,我們家就盼着她有出息了。你就算不爲自己想,也爲小妹想,別讓她擡不起頭來行嗎?我已經無法在人前擡頭了,起碼我們要讓小妹昂首挺胸的做人,好不好?”
期望中又帶着請求的擡眸看着韓青山,她的眼眸裡充滿了淚水,盈盈動人,惹人生憐。
韓青山整個身子僵住了,然後便是伸手將她摟進了自己的懷中,一手抱着她,一手撫去了她臉上的淚珠:“大妹,對不起。是哥連累了你和小妹。你放心,哥以前不懂事,但是現在不一樣了,哥一定不會再讓你和小妹擔心受怕。我也一定不再惹事生非,一定讓小妹擡頭挺胸的做人,讓她做我們家最有出息的那個人,她讓爹媽在天之靈得到安慰。”
韓清影笑了,窩在韓青山的懷裡真心的笑了,“哥,我懷孕了,可能沒那麼多的時間打理花店,你也別去外面找事了,幫我照顧着花店吧。小妹明年就要畢業了,就讓她多點時間在學習上,到時也好讓她打份好點的體體面面的工作。”
韓青山點頭:“你放心,哥都聽你的。”
“那我們回去吧,以後別再去找沈立行了,行嗎?哥。”
“好!”
……
七月二十四,週日
南晚鴿與沈立言的婚期。
昨天晚上,南晚鴿便是被沈英姿,印雯雅給聯手拽到了印家。說的好聽點就是婚禮前兩人不許見面,新娘只能呆在孃家。說的難聽點,那便是大傢伙合起手來整治沈立言唄。
娘什麼家嘛。
他的西西姓南的,印家姓印的好不好。那能是西西的孃家嗎?
沈立言雙眸凌刀利箭般的死盯着沈英姿與印雯雅,大有一副欲在她們身上射出兩個大窟窿來的意思。
奈何,人沈英姿與印雯雅鳥都不鳥他一下,直接就將他那利箭般的眼神給當空氣忽視了。再者,怕什麼,還有那麼多人在她們身後讓她靠着呢!這新婚之日,還怕沈立言把她們生吞活剝了不成啊。而且,這結婚之時不將他好好的一翻捉弄,那這輩子她們還有機會捉弄到沈立言嗎?
所以,實則沒這個必要非得把南晚鴿給拽到印家,但是卻所有人都是默不出聲,由着沈英姿與印雯雅惡整着沈立言。誰讓他這平時不得人心呢?所以說,這心攏人心還是很重要的。
當然了,沈立言者是誰啊?怎麼可能由着沈英姿與印雯雅以及其他一干衆人如此這般的惡整他呢?
於是,沈立言似笑非笑的看着笑的一臉得逞後的得意般的沈英姿與印雯雅,如秋風掃落葉般的聲音飄飄蕩蕩的響起:“這禮到時可是要雙倍返還的啊!”
沈英姿與印雯雅兩人四目對視一眼,下巴一挑,眼稍一揚:“怕什麼,雙倍就雙倍。”然後便是一左一右架着南晚鴿頭也不回的揚長而去。
反正這都是沒影的事,怕什麼?
然後,沈立言則是被印天朝和沈立行給一左一右架回了沈建業家。
沈立言一個刀子眼朝着沈立行飛過去,只見沈立行立馬的雙手一放做投降狀,然後很是無辜的說道:“哥,不關我事,我是被印表哥逼上梁山的。”說完,原本還做投降狀的沈立行再一度的作叛徒架起了沈立行,與印天朝大步朝着大門走去。
於是,沈立言與南晚鴿兩人,在這一刻,怎麼看起來都像是那牛郎織女,就這麼硬生生的給拆散了,且大有一副天地永隔,永無相見之日的局勢啊。
最讓人哭笑不得的則是小熙與點點,竟然在這一對新人被人一前一後架走之後,用着那不輕不重,卻又剛剛好能讓所有人聽到的音調問着沐雲芝:“grandma,言叔叔和鴿子這是要結婚還是赴刑臺?”
然後便見着沐雲芝一手捂住了小熙的嘴巴:“童言無忌,童言無忌!”
但是,小熙這邊被捂住了嘴,那邊卻是傳來點點的聲音:“小熙,這不是赴刑臺了,這是王母娘娘調兵遣將要拆散了牛郎和織女!你看,你papa和那個叔叔就是那條橫在牛郎與織女之間的銀河呢!”
呃……
點點的話一落,衆人便是面面相覷,無言以對了。
就連那捂着小熙嘴巴的沐雲芝亦是鬆開了手。
沐雲芝的手一鬆開,嘴巴得到自由的小熙立馬的接起了點點的話:“還有doctor—aunt和英姿aunt,他們也是阻隔在言叔叔和鴿子之間的銀河!哇,點點,這條銀河隊伍好強大啊!點點,你說我們應該是幫王母娘娘呢還是幫牛郎織女呢?”小熙看着點點,眨巴着眼睛問道。
點點有些爲難的看着被人架着的沈立言與南晚鴿,然後又看看那架着人的四人,一時之間還真是難以抉擇。於是,那骨碌碌的雙眸便是兩者間來回移動移動又移動着,最終點點很是堅難的做出了選擇,對着小熙一臉認真的說道:“小熙,王母娘娘我們得罪不起。”
聽,這言外之意,那便是不能得罪,能能順從了。
但是,點點這話卻又是還沒說完,只見她對着南晚鴿抿脣露出一抹清潔無辜如小白兔般的笑容,露出兩個小虎牙以及兩個小酒窩,“可是,牛郎織女也確實可憐,不如我們還是順其自然吧。其實看看那條銀河也是很好看的呢!”
這最終的意思,那還不就是幫着王母娘娘嘛,倒還是說的這般的好般了。
小熙覺的點點的話很有道理,重重的點了點頭,“嗯,點點說的最有道理了。不過就一天的銀河相望嘛,言叔叔,小熙支持你,以後一定doctor—aunt和英姿aunt當織女的時候,你和鴿子也當一回銀河。當然了,那個……誰……”邊說邊肥肥的手指指着沈立行,因爲他真的不認識這個叔叔到底是誰嘛,就是這麼突然之間的如孫猴子一般的從石頭裡蹦出來的,“嗯,那個銀行也不可以放過,不過至於我papa嘛,”小熙一邊看着印天朝,一邊輕輕的咬着自己的手機,煞有其事的說道,“當然是被他給硬逼的,可以從寬處罰啦。”
沈立行:……
這倒是成了他逼迫印天朝了?
明明就是印天朝逼迫他的好不好!他這是被逼無奈纔給上的梁山,這小子倒是睜着眼睛說瞎話了?!
於是,小熙與點點一句定刑的也就定下了那幾個壞人好事的惡人的罪刑,唯獨放過了印天朝。當然了,小熙護短嘛。
可是,沈立言又豈會是這般好說話的人,自然是將四人一併訂罪了,且在不久的將來,連本帶利的還給了某些人,以至於,某人悔不當初啊悔不當初。早知就不應該這般的合謀整沈立言了。
天使之家
因爲是週末,所以天使之家內的所有孩子都參加了沈立方與南晚鴿的婚禮。
孤兒院從建立那天起,便又陸陸續續的收養了不少的孤兒。院長自然就是趙伯與徐媽了,有些個原本就趙伯與徐媽帶大已經出社會工作的孩子,在聽說孤兒院建成之後,自願的在孤兒院做起了義工。
趙伯與徐媽見此,倒也樂的開心了。
孤兒院裡的孩子,除了這些天新收養的之外,倒也是見過沈立言與南晚鴿的。甚至於對於上次沈立言的求婚,那可以說是印像深刻的。
因爲婚禮是在孤兒院舉行的,所以並沒有什麼排場,再者除了最親密的幾個人之外,沈立言並沒有邀請其他的人蔘與他與南晚鴿的婚禮。是以,這會孤兒院的門口僅是停着幾輛車而已。
孤兒院內有一個面積相對來說較大的活動室,沈立言與南晚鴿的婚禮便是在這裡舉行的。
婚禮所有的一切都是趙伯與徐媽帶着那一幫孩子們佈置的,當然,沐雲芝和官雪蓮也是幫了不少忙的。只是官雪蓮因爲工作的原因,並不能如趙伯與徐媽那邊的每時每刻都親力親爲,但是卻也是充滿着濃濃的心意。
活動室佈置的喜氣溫馨而又別有心意,雖然紅紅火火卻又不顯的庸俗與土氣,倒是有一種中式裡夾帶着絲絲的歐式氣氛。一條大紅色的地毯從門坎處鋪至禮堂內側。頭頂天花板上是徐媽帶着孩子們手工製作的開狀各異的喜結與燈飾,也算是孤兒院內衆人送給沈立言與南晚鴿的一份新婚禮物。
勞斯萊斯在天使之家院門口停下。
身爲司機的印天朝先沈立言與南晚鴿下車,然後是幫着他們打開車門。
緊接着便是沈立言下車,然後卻見着他彎腰將車內的南晚鴿抱出。
南晚鴿身着一件純白色鑲鑽的及地婚紗,束腰大裙襬,一頭烏黑的秀髮挽成頭髻,白色的頭紗從頭頂及至腰際。那璀璨的水鑽在那明媚的陽光映射下,是如此的絢麗奪目,耀眼光燦,閃射出一束一束的光亮,吸引着衆人的眼球。當然,最吸引人眼球的那自然莫過於南晚鴿臉上那盪漾着的幸福甜蜜的笑容。
隨着沈立言的彎腰抱起,純白色婚紗下露出一雙大紅色同樣鑲鑽的皮鞋。不同於別的新娘那般穿着十公分的柳釘鞋,南晚鴿腳上的是一雙似三公分的低跟鞋,當然是因爲現在的南晚鴿是孕婦的原因了,所以只要是高於三公分的鞋子,一概的全部被沈立言收起。南晚鴿自然也是十分注重這些細節的,自從知道自己懷孕後,那便是再沒有穿過高跟鞋,就連三公分的也沒有,會部都是平板鞋或者帆布鞋。就今天這三公分高的鞋子,那都還是特殊的日子才象徵性的穿一下的。
雙手緊緊的攀摟在他的脖頸上,由着他抱着自己朝着佈置好的禮堂走去。
身後,跟着的是穿着黑白小紳士西裝的小熙與粉桃色公主裙的點點。一人手裡拿着一支禮炮,跟在沈立言與南晚鴿的身後。
至於伴郎,第一個自靠奮勇的那便是欒公子了,至於第二個,那絕對的是帥總廚。爲此,帥總廚還和欒公子鬥了好些天的嘔氣。原因便是欒公子搶了他的第一,那帥總廚自然是心有不甘了。奈何,誰讓他慢人一步呢?那除了屈居第二之外也別無他法了。
伴娘,自然是沈英姿與印雯雅莫屬了。本來,南晚鴿的意思是想讓岑海鷗也當她的伴娘的,但是岑海鷗卻是拒絕了南晚鴿的好意邀請。原因無他,雖然她未婚,也與南晚鴿是很要好的朋友,但是不管怎麼說,那她有一個女兒那卻是不爭的事實。伴娘,那自然不能是已婚與已育人士的,那在別人眼裡看起來怎麼說可是不像樣與不吉利的。雖然南晚鴿不介意,但是岑海鷗卻是不想讓人對南晚鴿有所看法,也不想讓人議論她。
雖然憑着沈立言的身份,與今天參加婚禮的人員,都是不至於有這樣的說法與看法。但是,岑海鷗向來都是一個很有分寸的人,自然不會做沒有分寸的事。別對你客氣,你卻是不能當是福氣的。再者,這伴郎才兩個,哪有伴娘三個的道理?
其實,岑海鷗有所不知,沈立言倒也是有讓印天朝當他的伴郎的,但是印天朝回絕的理由幾乎可以說與岑海鷗是如出一轍
,同樣也是以自己已有兒子爲由,不宜出任伴郎,不過倒是可以出任他們的司機。
當南晚鴿與沈立言說起這倆人那如出一轍的婉拒理由時,不得不讓人承認,這倆人確實是絕配。是以,南晚鴿還與沈立言玩笑似的說道:不如,我們出點力,將他們倆搓合了?這樣一來,點點有了爸爸,小熙也有了媽媽。而且她能肯定,這倆人若是成了,那絕對不會讓點點或者小熙任何一人受半點委屈,那一定是親如親子的。
這一點,沈立言是絕對的贊同南晚鴿的說法的。
只是,這搓合一事,他倒也是沒有發過多的意見,即不反對也不大力搓合,反正就是這麼順其自然吧。
沈立言抱着南晚鴿走至禮堂門口的紅色毛絨地毯,纔將她放了下來。雙腳着地的南晚鴿很是自然的便是雙手挽上了他的手臂處,由他領着自己朝着禮堂內走去。大有一副明星大腕走那紅地毯的勢頭。
在沈立言將南晚鴿放下之時,點點與小熙便是拉響了手中的禮炮,於是那五彩斑斕的禮花便是如天女撒花的灑在了兩人的身上。點點與小熙則是對視相望淺笑。
雖說沈立言不想鋪張的大搞婚禮,不過參加他們婚禮的人也不見的很少。除去孤兒院的這些孩子,也還有沈立言的不少摯友,當然南晚鴿的朋友也來了幾個。
南晚鴿本是想請高月也一起來的,但是自從知道她與高陽的兄妹關係之後,雖說沒有太大的影響,但若說一應膈應也沒有那倒也是騙人的。於是,倒也沒有和高月說起。
對於南晚鴿這樣的做法,岑海鷗也是覺的可以理解的。
牧師站在禮臺前,十分虔誠的看着郎才女貌的兩人,開口:“沈立言先生,你是否願意……”
“稍等!”牧師的話纔不過起頭,門口處便是傳來了一道冷肅中帶着威嚴的聲音,阻止了牧師的話。
------題外話------
來者何人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