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一秋身上的五爪金龍,是誰主使的?又是誰讓自己出現在了楚皇的面前?
那個人,應該想對蕭一秋不利,而蕭一秋有個萬一,那最不利的就應該是楚黎,因爲他背棄了當初獻城的時候,對大明百姓做出的承諾,沒有善待他們的君王。
那個處心積慮,要將自己送到楚皇面前的人,應該知道,自己和姨娘模樣很像,她算準了她能擾亂皇上的心智。
如果她成了楚皇的妃子,那楚黎就危險了,因爲誰都知道,是楚黎亡了大明,亡國之恨,染墨對他肯定恨之入骨。
他們兩人相鬥,唯一的勝利者,只能是皇后。
皇后,那個當年害死了姨娘,後來,又幾次下手要害楚黎的人。
現在,她終於迫不及待的動手了。
連染墨都知道,必須要加以制止,英明一世的楚黎,難道不清楚麼?
染墨安靜的看着楚黎,等着楚黎說話,楚黎的眸色暗了下來。
染墨說的對,現在確實不是卿卿我我的時候,強敵環伺,他不能掉以輕心。
給染墨未來,也必須除掉一些不安分的人。
等突然明白過這些,楚黎的酒已經醒了一半,他看着染墨,許久,才說了一句,和我演場戲。
“爲什麼?”染墨很詫異的問道,自己初來楚國,對一切都不熟悉,爲什麼和他演戲的是自己?
“因爲,你不幫我,延德侯就只有死路一條。”
染墨靜靜的看着楚黎,他眼中閃爍的精明和得意,好像陽光一樣,讓自己暈眩。
“幫我,我會護住蕭一秋的安全。”楚黎靜靜的說話,說話的時候,認真的看向染墨。
“要我做什麼?”想到在楚國宗祠面前跪着的楚黎,染墨的心底一陣柔軟,不管是刀山火海,只要是自己能做到的,她都願意答應。
“做我的女人。”楚黎安靜的說道。
“不可能。”染墨很認真的回答,怎麼可能,自己是蕭一秋的女人,是延德夫人,她不可能做楚黎的女人,這是底線。
“那你就等着蕭一秋明天被處死,我救不了他,現在這種境況,我自身難保。”
楚黎看了染墨的堅決,終於轉身,輕輕地離開,不帶丁點的留戀。
他能
力確實有限,現在,讓染墨心甘情願承認是自己的女人,才能救了染墨,可是她卻這樣的堅決……
爲了能救染墨,他只能狠心的離開。他利用蕭一秋,也不過是爲了能更好的保護好染墨。
他現在能依仗的,也就是染墨對蕭一秋的深情。
楚黎覺出了自己的卑鄙,所以,他不敢回頭,怕回過頭,自己就見到讓人失望的自己。
可是,他想讓染墨在自己的身邊,幫自己,尤其是在現在這個時候。
染墨看着陌生的宮殿,想着不久後,楚皇會來,她不知道要怎樣面對,她眼睜睜看着楚黎不帶任何留戀,離自己越來越遠,她終於忍不住,輕聲的喊了一聲:“我答應。”
她不能如蕭一秋叮囑的那般爲了保護好自己,將他棄之不顧。
這個世界上,能溫暖自己的人不多了,她不能眼睜睜的看着他們赴死。
楚黎轉身,再也遮擋不住臉上的笑意,卻還是得寸進尺的說:“這是我們之間的秘密,誰都不能告訴,如果被別人知道了,死的人,第一個就是蕭一秋。”
“不要拿他來威脅我,這樣,只會讓我覺得你很噁心。”染墨很是鄙夷的和楚黎說話。
楚黎惡狠狠的看着染墨,終於上前,將染墨抱在懷中,在她的臉上,脖頸上,胳膊上輕輕地吮吻。
染墨幾次拒絕,推拒,卻終究還是被楚黎從上到下吻了一遍,染墨幾次被他的激情撩撥,甚至分不清,這一切,到底是虛情還是假意。
但是,不管是虛情還是假意,她都必須承受,未來,她也必須承受,因爲這是自己的命。
她唯一的能做的,就是守住自己的底線,等這一切塵埃落定,她還能很自信,很驕傲的告訴蕭一秋,她還是處子之身。
這是自己最後的堅守,也是自己的底線。
因爲只有那樣乾淨的自己,才配得上那個將自己的一切都給了自己的蕭一秋。
在這個時候,她無比的思念蕭一秋。
一番“激情”下來,染墨好像洗了個熱水澡,周身的疲憊,她依偎在楚黎的身上,任由楚黎抱着,一步步走進浴室之中。
水緩緩地劃過染墨的身體,她低頭的時候,看到了身上的紅痕,那激情時楚黎留下的,她看一眼楚
黎,又羞澀的低下頭去。
“我從來都沒想到,你和楚玉那麼好,他竟然對你秋毫無犯,你和蕭一秋這都是共患難的夫妻了,他也……”
染墨看着楚黎,眼中有幾分的不悅,說好的做戲,他卻有點要假戲真唱的意思,但是他還是很快的就適應了自己的角色,輕聲地說了一句:“他們都把我當成寶貝,自然不捨得褻瀆。”
染墨輕聲說完,神色中的哀傷漸漸氾濫開來。
那兩個剋制着自己,努力的護自己周全的男子,在知道這個“虛假”卻又真實的消息後,該是怎樣的反應,會不會爲他們自己的堅守後悔。
染墨後悔了,剛纔她爲了蕭一秋和自己委曲求全,可是,蕭一秋不知道,自己接下來會是怎樣的戲碼,她也是不清楚的,到時候會給蕭一秋多大的傷害,她想都不敢想下去。
唯一的期盼,就是一切,能儘早的塵埃落定。
連綿不覺得哀傷,好像瞬間就要將自己淹沒。她的淚水,順着紅撲撲的臉頰,一滴滴的落下。
這樣匆忙,這樣慌亂,一切的一切,早已經不在自己的控制之中,可是,又有什麼事情是在自己的控制之中呢?
他們連自己的性命都控制不了,連別人的性命都救不了,自己還能做什麼?
染墨不再說話,只是閉着眼睛,一遍遍的清洗着自己的身體,好像只有這樣的清洗,纔會洗淨此時自己的心底的哀傷。
楚黎看染墨的神情,心底一陣憐惜,他在水中走到染墨的身邊,將染墨柔軟的身體抱在懷中,他輕聲的說:“染墨,你最好記住,我們不是在做戲,你現在已經是我的女人了。”
“蕭一秋已經被打進天牢了,我會設法救他出來,你放心。”
楚黎有些無奈的說話,染墨只是閉着眼睛,許久都不說話。楚黎抱着她輕聲的嘆氣,他在染墨的耳邊輕聲的說道:“你可以罵我無恥,我承認,我是趁人之危,我也想不出別的辦法,但是染墨,現在我很高興,因爲,你是我的人了,即使是用卑鄙無恥的手段,我都不後悔,因爲,我喜歡你。”
楚黎的聲音,低低的,帶着沙啞,就這樣認罪的態度,讓染墨的心突然變得柔軟。
她甚至爲楚黎開脫,覺得楚黎這樣做,也是無奈之舉。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