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班的時候已經晚上十一點了，街道上冷冷清清。
“收拾收拾，跟我走。”趙牧找到林詩雨。
林詩雨剛換下白大褂，有些懵:“是要去哪嗎？”
“來了就知道了。”
負責交接的人就在醫院地下停車庫等着，趙牧帶着林詩雨下去。
上了車，林詩雨還是一臉狀況外:“不是……你到底要帶我去哪兒？”
車不是認識的，司機更是陌生人。
而且氣氛也太怪異了吧。
趙牧給她一個眼神安撫:“你之前不是一直很好奇我做飛刀的事嗎？今天晚上我就帶你過去看看。”
“什麼？你的意思是是要帶我過去一起做飛刀？師父，我真的……”
“噓，稍安勿躁。”
趙牧指了指前面的司機，又示意林詩雨看手機，隔牆有耳，所有的重要的事情最好還是通過手機交流。
這一路上，趙牧簡單跟林詩雨解釋了自己做飛刀的目的，不管說出來有沒有人相信，至少他要給自己一個澄清的理由。
而不知道爲什麼，林詩雨看着那些真切的文字，心裡沒由來地就選擇了相信他，甚至還對這種情況感受到了醫生的無奈。
他們在學校的時候接觸不到臨牀，上了臨牀之後又會被嫌棄是新手沒經驗，可是沒有誰生下來就是名醫，每個醫生經驗都是慢慢累積的。
臨牀上病人不願意給新人醫生鍛鍊的機會，醫院領導也擔心新人醫生給自己惹麻煩，所以積累經驗這個過程顯得異常艱辛而漫長。
用趙牧的話來說，飛刀是最方便快捷能爲他提供練手的絕佳機會。
林詩雨有那麼一點被說服了，可是長期以來的“職業操守”讓她還是有點膈應，對此選擇不再發表意見。
臨市的車程大概耗費了三個小時，到達孫昊安排的醫院時已經凌晨兩點了。
“師父，你確定自己不需要休息嗎？”林詩雨在車上睡了一覺，醒來發現對方根本就沒有休息，一直在做事。
深刻懷疑趙牧是個鐵打的人，竟然不會感覺到累。
趙牧搖頭，想到可以繼續練手，甚至還隱約感到一些興奮，加快腳步來到指定地點。
這裡也是一傢俬人醫院，修得很漂亮豪華，阿大晚上也燈火通明。
這些不過是花架子，吸引那些有錢人過來的招牌，真正的內核卻不怎麼樣。
否則不會請人來做飛刀了。
趙牧帶着林詩雨來到手術室。
他也是第一次來，不過都是做手術，他沒有感覺到任何不適應，自然而然地進行準備。
林詩雨有些尷尬:“師父，我真的要跟你一起上手術嗎？”
“當然，今天你是我的助手。”趙牧提醒她，“待會兒有個腦膜瘤的手術，是你沒有接觸過的，記得認真看，手術結束之後我會考你。”
“腦膜瘤手術！這不是……師父，你什麼時候學會做這種大手術的？”
林詩雨的單循疑慮被興奮和期待代替。
趙牧神秘一笑:“我會的還多着呢，不然怎麼能當你師父，自己都學着點兒，免得以後跟不上我。”
“知道了師父。”
【腦膜瘤手術任務開啓，請宿主做好準備】
【本次任務師徒協作，請記得教學任務同時進行】
【叮！技能複製卡使用對象爲徒弟林詩雨，請確認信息】
【信息確認成功，技能複製卡正在生效】
……
一切準備好，趙牧神色嚴肅，站在手術檯上，用數據化視野確定腫瘤具體位置，確認血管神經受壓迫的程度和範圍，再進行切口、開顱……
上一次孫昊在他面前展示的技術，他回去有在實驗室練習過幾次，這次才能通通發揮出來，手法絢爛又複雜。
“師父，剛纔那個地方我有點沒看清，可不可以再慢一點？”林詩雨也很專注，同時又害怕自己耽誤進度而感到緊張。
實在撐不住了，只好開口讓趙牧稍微放慢速度，免得自己跟不上。
趙牧看了她一眼:“不用擔心，你一定能跟得上。”
林詩雨有些詫異趙牧對自己的信任，立即紅了臉。
手術還在繼續，腫瘤被切除的瞬間，林詩雨鬆了口氣，與此同時，她能明顯感覺到，這一次手術中，她的瞬時記憶變得非常優秀，趙牧在術中的一舉一動，就像是放電影一樣深深刻在她腦海裡。
有些東西在不知不覺中就悄然變通，恍然大悟。
林詩雨感受到一股強烈的興奮，跟趙牧等我配合也越來越默契，到了後頭，不需要趙牧開口說要什麼工具，她都能夠直接把東西遞過去。
兩個小時後，系統提示手術結束。
【任務完成，獎勵已經放置宿主個人口袋】
【技能複製卡已使用一張，徒弟林詩雨獲得腦膜瘤手術技能】
【師徒教學任務完成，師徒親密度+5，默契度+6】
【宿主腦膜瘤手術技能提升lv1，可逐步隨機應對不同情況下的腦膜瘤手術】
……
學會一項手術技能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能夠把別人的死知識活學活用，在臨牀上靈活變通。
趙牧已經具備了這樣的條件！
他不禁露出滿意微笑，自從把技能複製過來，他就一直想找機會練習，上次手術是幾乎一樣的，而這一次有了不同之處，他沒有完全按照孫昊的手術思路來，也能順利完成手術。
這說明他已經進步了，並且擁有了個人特色。
“小徒弟，你還真是我的錦鯉！“
“啊？”林詩雨沒反應過來，有些懵懵地看向他，隨即意識到自己被誇獎了，又有點羞怯地垂眸，“其實我什麼都沒有幫到你，是你自己本來就很厲害。”
“不，這裡面一定有你的功勞。”
林詩雨多次被肯定被讚賞，逐漸有了信心，正打算跟趙牧反饋等我時候，就聽見趙牧說:“不過，對你的獎勵得放後一點，我們現在沒時間了，得快點繼續。”
“你不要休息的嗎？”
趙牧興奮地說:“不，我要一鼓作氣做完，還有兩臺手術，做完我們就可以回去了。”
說不定還能有意外的收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