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出所料，等趙牧再回來的時候，屋子裡已經沒人了。
連牀上被人躺過的痕跡都被抹除得一乾二淨，要不是系統的守護者程序還在，趙牧快以爲一切都只是他的錯覺。
“話說，這哥們兒也夠無情的啊，好歹我也救了他一命，不當年感謝也就算了，一聲不吭就開溜，沒勁。”
趙牧唑着粉，自言自語。
與此同時，卓越正在跟一起參加會議的年輕一輩聚在一起吃飯。
這是主辦方主動邀請的，一聽說卓家的人要來參加，在場的年輕一輩都比較賣他面子，一個大包箱裡陸陸續續來了十來個人。
卓越理所當然地坐在主位，接受大家的阿諛奉承。
聊着聊着，他們把話題落到了林詩雨身上。
“誒，今天林大小姐好像也來了會場。不過來了一趟很快就走了，我本來想上去打個招呼都沒來得及。”
“哪個林大小姐？”
“京城說起林大小姐，你覺得還能是哪個林家？”
在場的人全都瞭然。
方向忍不住感慨:“林大小姐人長得漂亮，家世也好，真想跟她結交。”
“方醫生，你這話當着咱們卓少的面說就不好了吧，他根林家大小姐關係可是非同一般。”
“你說的對，瞧我這記性，居然忘記了這一層，我給卓少敬一杯，就當賠個不是，您大人有大量，不要把這點小事放在心上。”
說着，方醫生對着卓越舉杯。
而卓越則是笑着迴應，也喝下了一杯酒。
話題一旦開始就停不下來，圍繞着林詩雨和卓越的關係，幾個人調侃起來，氣氛越發熱鬧。
“話說回來，卓少跟林大小姐的婚事是不是也快定下來了？”方向看熱鬧不嫌事兒大，還自以爲是的繼續拍馬屁。
卓越表情一頓，但是在衆星拱月的氣氛下，根本說不出口其實他早就被林詩雨拒絕了。
出於面子問題，卓越故作不屑:“他們那邊倒是很想定下來，得看我願不願意。”
這話一出，在場的人瞬間安靜。
方向第一個笑起來，對卓越又敬了一杯酒:“不愧是卓少，眼光就是不一樣的高。連林大小姐都不放在眼裡，不過以卓少的條件，的確可以挑選更好的對象，真是羨煞旁人。”
“就是，要是咱們幾個也有卓少的身家條件就好了。”
卓越笑着說:“客氣客氣，在座的都是我的前輩，我需要向你們學習的地方很多。”
“哈哈哈哈……卓少，那你給我們說說，你到底願不願意娶林大小姐？要是不願意的話，又是爲什麼呢？”
撒了一個謊就需要用無數的謊來圓。
卓越本來就想盡快跳過這個話題，結果被人抓着不放，臉色露出幾分不悅，忿憤開口:“呵，我看不上她不是很正常嗎？”
這話說得……剛纔這些人對林詩雨的舔狗發言就顯得特別的低級。
方向尷尬一笑:“是是是，卓少說得對。不過我看今天林大小姐過來要找的人也不是你啊，而是一個沒見過的新人。”
“對，我也看見了，兩個人關係似乎還不錯，聊得情深意切的樣子。”
“我好像有點印象，是今天在會議上出糗的那個人吧，叫什麼來着？”
“趙什麼……趙牧！對，好像就是這個名字。”
趙，牧。
卓越眼神變了變，現在非常後悔，當時把趙牧帶進會場。
沒想到他們兩個居然到了京城還能跟之前一樣黏糊！
而且林詩雨這麼不給卓家面子，來了會場沒跟他打招呼，就直接去找趙牧，間接有損他的顏面。
卓越越想越氣，狠狠把杯子放下:“趙牧，又是你。”
“怎麼，卓少你也認識這個人？”
“不僅僅是認識，今天他能進會場還是我做的擔保，要不然他早就被保安掃地出門了。”卓越故意炫耀。
明眼人都看得出來卓越對趙牧態度不友好，這兩人肯定私底下有結怨。
方向正好有意巴結卓越，等聚餐散得差不多了，就單獨找到卓越。
“卓少，有沒有什麼地方我幫的上忙的？”
卓越瞥了他一眼:“你想幫我什麼忙？”
“關於趙牧……”方向壓低了聲音，“如果有需要我的地方，隨時開口。”
“不需要。”
卓越明顯察覺到對方想要從自己這裡得到東西，下意識給出否定答案之後，又趕緊收回:“等等，你怎麼知道我想對付他？”
“嗐，我就是隨口一問，要是猜錯了，就當我沒問過。”
“呵！恭喜你，猜對了。”卓越摸了摸口袋打算抽菸，發現自己身上沒帶。
方向立馬察言觀色，迅速給他遞上。
卓越露出笑意:“謝了。”
方向給他點菸，同時說:“卓少，我聽說卓家最近有個科研項目還差人手，不知道……”
要是能夠傍上卓家，未來有的是好處可以撈，而且還可以出來吹牛，想想就美滋滋。
“先幫我把事情辦好了，好處少不了你的。”
“好好好，我一定按照你的吩咐把事情做好。”
卓越露出笑意:呵呵，趙牧你在香城的時候壓我一頭，現在到了我的地盤上，看你還能把我怎麼樣。
……
“阿嚏！”
趙牧正躺着看資料，突然打了一個巨大的噴嚏，整個人帶動牀抖動。
“趙哥哥，你可能感冒了，需要爲您測量體溫嗎？”嬌嬌又出現了，身穿短款護士服，朝他彎腰詢問，乖巧中還有幾分性感。
看上去就跟真人在眼前一樣。
趙牧一時間有點恍惚:“數據就數據，沒事兒幹嘛把一堆數據做的這麼逼真……”
“趙哥哥，諾，熱水給你。”嬌嬌把杯子遞到他面前，又說，“那趙哥哥就沒有想過，這麼逼真，有可能就不是數據了呢？”
！
趙牧一口熱水沒來得及嚥下去，這被這句話震驚到:“咳咳咳，所以你的意思是，其實你也是真實存在的人？”
嬌嬌湊近他，給他擦了擦嘴角的水，不置可否。
趙牧又問:“該不會真是吧？”
“趙哥哥，你猜猜看嘛，你希望我是真實存在的人，還是希望我是一堆數據堆砌的假象？”
趙牧給不出答案，但是總感覺，如果她真的是人的話，被系統分配給他當專屬管家還蠻奇妙的。
“不管我希望是什麼樣，你告訴我正確答案。”趙牧神色認真。
嬌嬌也很認真地對上他的視線，兩個人對視着。
氣氛有些焦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