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已是九月中旬,京華大學早已開學,一進學校就可見年輕男女的青蔥身影,人影綽綽的大學校園處處透着青春的氣息。
顧正明直接帶着顧輕去了校長辦公室,美其名曰和校長銷假。
京華大學的校長和顧正明是認識很多年的老朋友,顧正明是京華大學的老校友,而這校長正是顧正明當時的同班同學。
“老範,這就是我的侄女顧輕,她的身體恢復了,今天帶她來辦下入學手續。”顧正明的語氣很是熟絡,一進辦公室就對着範元德笑道。
範元德也很熱情,直接就從辦公桌後走出迎了過去。
“這小女娃看着可真乖巧,身體好了就好,京華大學歡迎你的加入。”範元德帶着慈愛親切的笑容對顧輕道。
顧輕禮貌的點了點頭:“謝謝。”看起來真是十足的乖巧靦腆。
原來頂替顧輕身份生活的那個人是以高分考入京華大學的,所以顧輕在範元德看來就是個品學兼優的好學生,因爲身體不好推遲入學也是情有可原。
顧正明並沒有在校長辦公室逗留太久,他的本意就是來和範元德打個招呼而已。
從校長辦公室出來,顧正明親自帶着顧輕去了教務處辦手續,又帶着她熟悉了她所在專業的教學區。
顧輕是沒有辦住宿手續的,所以沒有去學生宿舍區。
京華大學的校園面積很廣,一圈走下來也去了大半天,顧輕明天才正式上課,中午吃完飯後便在房中呆着。
下午四點多顧輕接到了許景深的電話,內容十分簡單——還傘。
這次許景深約在了京華市的一座自然公園中,這裡有湖水依依,有情侶兩三,還有並肩而行的二人。
顧輕本來打算還了傘就回去,但許景深說要請她吃飯,理由是謝謝她把傘送來。
這個理由真的很牽強,顧輕沒有拒絕是因爲她正好也有事要問許景深。
“這裡黃昏時的景色不錯,在這坐會兒。”許景深在湖邊的長椅上坐下,顧輕頓下腳步看了他一眼也跟着坐下。
顧輕抱着小傢伙坐得遠遠地,兩個人可以說是一人坐了長椅的一頭,顧白因爲早上被顧輕留在了家裡,現在被帶出來了十分開心,夏日的湖邊涼風陣陣,它舒服躺在顧輕的腿上伸爪子。
“聽說你明天開學?”許景深先主動起了個話題。
顧輕雙眼看着湖面,點了點頭,沒有如許景深預想的那樣反問他是如何知道的,真的很難聊。
“你不好奇我是怎麼知道的嗎?”許景深爲了不冷場只好繼續問道。
顧輕這回轉頭看向了他:“知道這件事情很容易,有什麼好好奇的。”
面色比旁邊的湖面還平靜,湖面還會在風吹過時泛起漣漪,顧輕完全就是不爲所動。
許景深本來也不是個話嘮,平常也不需要他想話題,都是別人取悅他,爲了讓顧輕能多說幾句許景深可謂是絞盡腦汁,但他能和顧輕聊的話題真的太少了。
接着幾句話過後許景深自己都不知道說什麼了,一時只能陷入沉默。
正當兩人無言以對氣氛即將凝固之時,黃昏如約而至,擡眸便可見那大片大片的晚霞,燒紅了半邊天,映紅了兩人的臉頰。
晚風拂曉,靜謐溫和的氛圍讓沉默也不再尷尬,許景深悄悄擡起屁股往顧輕的方向移了移,再悄悄的坐下,那般小心翼翼的姿態着實滑稽,卻滑稽得讓人暖了心扉。
顧輕感受到了身旁人的動靜,她沒有理會,只是心間覺得這人真的有點奇怪,是坐在一個位子久了不大舒服嗎?也不是坐得很久啊。
許景深踩着黃昏的尾巴帶顧輕出了公園,前往附近的一家以古典清雅風格著稱的餐廳。
這家餐廳有百年傳統,以梅蘭竹菊四君子作爲裝飾餐廳的主要景物,進店可見的那四副梅蘭竹菊的畫作是出自名家之手,不少人出高價要買店家都沒有賣。
小傢伙對這個地方很有興趣,直接從顧輕的懷裡爬到了肩頭,睜着雙大眼睛看得起勁,顧輕也在左右觀看,這餐廳的風格確實挺有意思,細節方面也做的很精緻。
許景深見顧輕有點興趣心裡不禁一喜,這回要記易斌一功,今天這地方選的不錯。
兩人在服務員的引導下上了二樓,還沒走到預約的位子就被一聲驚呼和一個人擋了去路。
“哎?!這不是那什麼顧什麼情的嗎?孟巖那小子還吹你家世好有背景,結果還不是靠男人!”男人一頭棕色頭髮,說話時帶着一些酒氣,但看腳步並不虛浮,倒是沒醉。
------題外話------
某顏:咦,大夏天的公園湖邊沒有蚊子嗎?這地方選的也太沒水準了!
深哥:沒有。
某顏:小輕輕,有沒有被蚊子咬呀?我幫你畫十字呀~
顧輕:沒。
某顏:難不成深哥你是驅蚊草嗎?!
蚊子們:我們可不敢出來煞風景,會被滅九族的!
某顏:真是一羣有遠見的蚊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