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那,趙警官,我想問你的是,關於07年張妮案的調查結果,就是你寫出來這樣的結案報告?!”尹東健把文件隨手扔在桌子上,儼然一副發怒的警長模樣。
“這個——”被叫來的趙警官長得很愛國,一臉小人模樣。他撓撓頭,“這案子我有疏忽,有疏忽。”
“僅僅是疏忽嗎?!”尹東健挑釁的看着他,“我看你根本就是故意的。說,是不是受賄了!”
“哎,老弟,你這可不能冤枉我啊!”他笑嘻嘻的說,
“哦?那這麼簡單的問題你都答不上來?而且,你回答的還是與自己的報告相違背!”
在這裡有必要解釋一下。尹東健將這位負責結案的民警找來後,就開始提問“我給你出個題,如果一個女的死在外面,她的身上有很多傷痕,你認爲應不應該找法醫來鑑定,是自殺還是他殺?”
對方就回答“當然應該。而舍監的口錄是他剛好在這時候看世界盃,與球迷通電話,有人作證。”
“所以,犯人不可能是他。”尹東健接到。
“對,退一步講,一個老師和學生之間應該沒有什麼深仇大恨。”我點點頭,繼續說道“現在最大可能性就是宿舍裡的人了。前提是其他人再無宿舍鑰匙。但是,究竟是什麼,讓只有十六七歲的他們起了殺人的念頭?”
“你是說,兇手很有可能是在這些孩子之間?”
“對。”我點點頭,“雖然,我也不願這麼推測,但是事實勝過雄辯。”
“那我們現在怎麼辦?”
“把孩子們請到警察局挨個問。”尹東健說道。
“那這個活還得付倦來幹。”我有些憂愁的看了看宿舍樓。
“當然了。我們走,那雙高跟鞋的採集信息應該完成了。”
一回到辦公室,付倦就向我們走過來,“怎麼樣?”
“還得讓你出馬。”我看着他,忍不住咧開嘴。
“額?”他一頭霧水的看着我們。
“我們懷疑兇手在宿舍中。”尹東健看着他,
“他們纔多大?就會殺人了?”付倦很吃驚的問道。
“總之,你把他們都帶過來,挨個詢問下關於死者的情況。”
“你們真會給我找差事,一天不忙別的,專門伺候你們叄了。”付倦氣鼓鼓的走出去打電話。
“喂,你好。”尹東健的手機忽然響了起來,就是戴在手腕的那個像手錶一樣的手機。
“……”因爲聲音很小,我沒有聽清,只是聽尹東健問了幾句姓名和地址,就讓對方等一日。然後出去說了一會,我無聊的翻開今日送的報紙,幾家晨報上都是關於xx明星的負面報道,什麼未婚生子,成了富婆的小三之類,甚至連最近流行的“搞基”一詞都上了頭條。着實讓我汗顏一把。這個明星,我記得出道快兩年了,發展一直不錯,前些日子好像還在外面的大熒幕上看到過他的宣傳片?媒體真是捕風捉影了。
尹東健接完電話,走了進來“剛纔接到一個求助電話,說村子裡最近來了生人,經常做些法事,跟他們要錢。他們不敢報警,希望咱們能過去看看。”
我放下報紙,“那今天和明天就要結案咯。”
“能行嗎?”他對我笑笑。
“當然咯,現在只差人證咯。物證咱也有。下午把孩子們問完話,這個案子也差不多就明瞭了。”
“沒問題。還有需要準備的嗎?”
“還得去一趟張妮的學校,她好像談過戀愛,對方是誰,卻不清楚。你電話裡也沒問,一會問問,把那幾個人都找來。她的男朋友能來最好。”
“沒問題。”尹東健拍拍胸脯。
“還有,阿輝,你去跟付倦把當初張妮案子裡的物證拿來,那把自殺的刀肯定有問題。”我繼續吩咐下去。
“好的。”
他倆都出去了,我坐在椅子上,伸個懶腰,忽然感慨起來,究竟是有多深的仇恨,讓人們都這麼喜歡殺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