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過要自己站起來,去安慰這個女人。(百度搜索給力文學網更新最快最穩定)又怕自己這樣作,會打翻了姚宇恆的醋罈子。
都說當局者迷,旁觀者清,這句話說的實在是太正確了。
雖然姚宇恆整天迷迷乎乎的,還沒有弄清楚他跟劉夢佳的感情。他這個旁觀者,可是看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還有一個更重要的原因,那就是,他現在的心很亂,根本就沒有辦法去安慰這個女人。
在張曉豔生死未卜的情況下,他能顧及到劉夢佳的感受,已經算是很不錯了。
擡起手來,推了推姚宇恆的手臂,用疲憊的聲音說道:“宇恆,幫我安慰、安慰夢佳!”
“她沒事!”姚宇恆擡起頭來,深深的看了劉夢佳一眼,再低下頭,看向劉子揚。
他相信她不會有事,因爲、她是個堅強的女孩。
如果說,她真像外表看起來的那麼弱不禁風,早就讓他給折磨死了。
接下來,是可怕的等待。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對他們而言,慢長的像是幾個世紀。急救室的大門,終於讓醫生從裡邊推開。張曉豔倒在移動病牀上,讓醫生從裡邊推出來。
“曉豔。”
“曉豔。”劉夢佳跟劉子揚的聲音,幾乎是同時響起來的。
劉夢佳快步奔向移動病牀,在醫生伸手想推開她的時候,她已經撞到了移動病牀上。虛弱的身軀,直着向後邊推去。幸好姚宇恆伸手及時,她纔沒有跟地面來個親密接觸。
姚宇恆劍眉微蹙,用不悅的聲音責備道:“這兒是醫院,拜脫你小心點!”心裡是:“夢佳,撞的嚴重嗎?痛不痛!”關心的話到脣邊,變成了責備。
過去的恩怨就像大石頭一樣壓在他的心裡,讓他無法真正的關心她,照顧她。
“知道了!”虛弱的聲音,把她心裡的無助跟酸澀,全數告訴了姚宇恆。想站起來的時候,膝蓋上突然傳來尖銳的疼痛,身子再次一軟,跌倒進姚宇恆寬擴的懷抱裡。
有一位醫生走向前來,關心的詢問道:“小姐,你沒事嗎?傷的嚴重嗎?”
“沒事!”劉夢佳緊咬着牙關,強忍着膝蓋上傳來尖心的疼痛,勉強自己像沒事人似的,搖了搖頭。
她不想讓姚宇恆看到她的脆弱,更不想再讓他責備她。
她也是一個有尊嚴,有自尊的女人。
站直了身子,一瘸一拐的去追,已經走遠了的移動病牀。
剛纔詢問她傷勢的醫生擡起頭來,用責備的眼神看着姚宇恆。(百度搜索給力文學網更新最快最穩定)這個眼神好像在無聲的說:“有你這樣作男朋友的嗎?女朋友都傷成這樣了,還不去扶着點!”
……
“曉豔,你一定要挺過來。你說過,你最不能忍愛子揚爲你擔心了。”病房裡,劉夢佳輕輕的握着張曉豔扎着輸液針頭的手,看着她的眸子裡,全是憐惜跟心痛。
仔細看,能看到她眼底深處的哀傷。
她在想,如果今天遇上危險的人是她,不是張曉豔。是否會有人像劉子揚這時守護在她身邊。
不管她有多麼堅強,說罷了,還是一個虛弱的女人。她也需要愛情的守護跟戀人的照顧!
沒有人看到她眼底深處的悲涼,就像沒有人知道,她是怎麼堅持到現在的。
姚宇恆劍眉微蹙,蹙起了一抹輕微的煩躁。在心裡說道:“夢佳,你是故意的嗎?”她知不知道,她越這樣說,劉子揚心裡越難過。
伸手,想把她從病牀沿上拉起來的時候,一位小護士走向前來。擡手,打掉了他的手。用不滿意的聲音說道:“先生,有你這樣照顧自己女朋友的嗎?”微頓,繼續說道:“你要是個男人,就別在傷害她了。”
小護士是醫生特地派來,照顧張曉豔的。
她不知道姚宇恆跟劉夢佳之間的是非恩怨。惟一知道的是,這個男人,一點兒都不可愛。雖然長了一張帥哥的臉,對女朋友,卻是一點兒都不溫柔。
她覺的,她要是劉夢佳,早就把這個男人給甩了。
姚宇恆眉梢微挑,想讓這個小護士閉嘴的時候,劉夢佳輕輕柔柔的聲音,先他一步響了起來:“小姐,你誤會了,我不是他的女朋友,是他的擁人!”說完,連看都沒有看姚宇恆一眼,轉過頭來,繼續看着倒在病牀上,奄奄一息的張曉豔。
“傭人”兩個字,就像兩把無形的利刀一樣,深深的刺進了姚宇恆的心裡。
姚宇恆睜大了眼睛,用不敢相信的眼神看着劉夢佳。他沒有想到,她竟然會這樣介紹他們的關係。
他想讓她怎麼介紹?是以他的女朋友自居嗎?天底下,有她這樣的女朋友嗎?
小護士睜大了眼睛,用不敢相信的眼神看着劉夢佳,再看向姚宇恆。怎麼看,都覺的他們不像主僕關係。
這個男人看劉夢佳的眼神,明明是男人看女人的那種眼神,怎麼會是主僕關係?
跟他們相比,劉子揚是最痛苦的一個。他一直握着張曉豔的手,一遍又一遍,不停的呼喚着她的名字。
他相信,是非常、非常相信的那種相信。她一定能聽到他的呼喚,因爲、他是她最愛的人。
相愛的人,爲什麼不能相守。相守,已成傷。
中午,在姚宇恆買了幾份快餐回來,讓他們先吃點的時候,劉子揚跟劉夢佳全部搖頭,拒絕了他的好意。
對劉子揚的拒絕,他能理解。對劉夢佳的拒絕,他就無法理解了。把快餐放在旁邊的小桌子上,伸手握住了劉夢佳的手腕,強行,把她拖出病牀。
來到外邊,大手用力,輕輕一揮,就把她按在牆壁上。低着頭,自上而下,打量着她這張淚痕未乾的小臉。
“劉夢佳,你是故意的?”壓在心裡的話,再也找不到壓抑的理由,在把她按在牆壁上的時候,脫口而去。
他只看到了劉子揚心裡的痛,卻沒有看到她心裡的痛。又或者說,他看到了,只是不想憐惜罷了。
“在你心裡,我就是這麼不堪的女人嗎?”劉夢佳緩緩的擡起頭來,用複雜的眼神看着他。
“你說哪?”姚宇恆不答反問。
他想要的是一個解釋,不是執問。既然劉夢佳不想給他一個解釋,他就陪她玩到底。
是劉夢佳不想給他一個解釋嗎?還是根本就沒有辦法向他解釋?
他讓她解釋什麼?
他想讓她說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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