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好的詩社不入,棄最好從最差。
趙熹道:“小狐狸撈了那麼多銀錢,你說她要銀錢作甚?至今我也不知道她要做什麼?但是桂花詩社不同,裡頭除了大臣家的庶女就是商賈女,庶女雖地位卑微,可各府的情況都知曉,桂花詩社的成員人數最多,商賈千金家做各種生意的人都有,家業少了一百萬兩銀子還進不去,幾乎大周天下有錢商賈的嫡女都在裡面……”
實在好奇沈容對銀錢如何花用?
趙熹期待又更想知道答案。
藍錦道:“若是沈五娘進去,她是嫡女,還是當朝侍郎之女,身份尊貴,就會被她們追捧?”
“你看她那性子,是會願意被人追捧的,她進去,肯定又是撈錢。她明明不愛銀子,偏裝財迷,還偏要往銅臭味最重的地方去,雖然我不知道她到底要幹什麼,但我知道,她所圖非小。不進桂花詩社便罷,若真進去,怕是又得讓我刮目相看一次。”
藍錦還是想不明白。
全大周的姑娘都以進入幽蘭社爲夢想,沈容想進去不是難事,她姐姐就在裡面,再則求了自家主子,以趙熹對她的看重與喜歡,找永樂公主走走後門,永樂公主看在她與趙熹自幼相識的情分,看在趙熹與九皇子交好,肯定是要開這方便之門。
沈容看着紅腫的足踝,揉了揉,取了化瘀膏抹上,心裡將趙熹給罵了一頓。
*
翌日一早,沈容去了雙喜院尋八姑娘沈家薇。
因着上回大姑娘、五姑娘幫大姨娘賺銀子的事,沈家薇很是敬重沈宛沈容。
沈容與沈家薇閒話了幾句,沈家薇正在繡一塊漂亮的蘭花帕子,“八妹妹的女紅真好,瞧瞧這手藝,不得不讓人誇讚。”
一側的服侍丫頭侍線笑道:“五姑娘,八姑娘聽說你喜歡蘭花,這是八姑娘給你繡的帕子。”
沈容意外了一把,立時笑道:“八妹妹待我真好,我今兒過來,還真有一件事同八妹妹商量。”
侍線沏了茶水,又尋餞果擺上。
十姑娘沈家莉聽說沈容來了,也跑到雙喜院東跨院來玩。
沈容低聲道:“八妹妹,我想入桂花詩社,你要不要去?如果你有心,我們就一道寫了投帖。”
沈家莉雖小,卻也知道這京城三大女子詩社,最差的就屬桂花詩社,嘟囔道:“五姐姐要進詩社,有大姑娘引薦,進幽蘭詩社多好,就算進不得最好的,不理還有石榴詩社。”
“這兩處詩社門檻太高,只收官家嫡女,八妹妹進不去的,但如果我和八妹妹進的是桂花詩社,我是嫡女,我們姐妹一起遞的投帖,她們連考校才華都免了,我和八妹妹一起進去,以後詩社有賞花會、詩詞會時,有姐妹陪着,多有樂趣。”
八姑娘心下感佩,原來五姐姐不進最好的就是爲了帶她進去,“五姐姐,以你的尊貴,定是能入石榴詩社的,你不用顧忌我……”
人往高處走,聽聞但凡進入幽蘭詩社的貴女,最後都尋了體面的婆家。京城貴女們,誰不以進入幽蘭詩社而自豪榮耀。
“幽蘭詩社每過三年就出一本詩集,名氣大。我雖識字,讓我吟詩作詞這還是算了吧。我入桂花詩社,一是爲了玩,二是爲結識一些朋友。如果我領頭投帖,幸許我們姐妹都能進去呢。”
桂花詩社但凡是官宦嫡女,這可是都是嫌棄的地步。
以沈容的出身,再加上長姐沈宛的名氣,一旦投帖,入社的希望很大。
沈家莉也有些心動,想到京城各家的貴女,無論嫡庶有些都入了詩社,有時候各家辦宴會,姑娘們聚在一處,就會問道:“你入的哪家詩社?”對沒入詩社的,人家會生出質疑,“你家莫不是奉承女子無才就是德?”聽着像是誇讚,實爲暗諷:你不會不識字吧?但凡會識字的,有些許才華的,人家都入詩社。
沈容道:“前些日子,我生病住在幽蘭社,打聽了一下,蕭二十三娘想入桂花詩社,說那裡最熱鬧,每年出一本詩集,才華不壓幽蘭詩社,因她父母長輩不同意,只得打消此念。她都想去的地兒,豈不是好的。”
大周至德帝身邊的寵妃麗昭儀,原出自江南首富萬家,而這桂花詩社便是萬家姑娘做社長,萬家是皇商,亦是官宦人家。以萬姑娘的出身,人家也能去幽蘭詩社,卻選擇了留在桂花詩社,沈容並不覺得這有甚不好。
桂花詩社對進社成員也不是遞了投帖,即可順遂入社,還得選日子考校才藝,能不接受考校的可是少之又少。
桂花詩社還會傳授如何主持中饋,打理店鋪、田莊,雖是商賈千金爲主,但這是實打實能學得技藝之處,而且對入社成員的要求相對較低:有一技之長的千金即可入社。不像幽蘭社、石榴社,要求入社成員琴棋書畫樣樣精通。
沈容自認不是什麼大才女,也做不到樣樣精通,她是本着學技藝,本着能結識一些朋友纔去的。
“八妹妹,你去是不去?我昨晚就把投帖寫好了,如果你想去,把你名字也寫上,我們姐妹一處。”
十姑娘很是動心,福身道:“五姐姐,我去問問姨娘,看她同不同意我入桂花詩社,若我姨娘同意,一會兒我也來署名。”
沈家薇拿不定主意,遣了侍線去問大姨娘。
大姨娘的咳疾已經痊癒,因又置了處田莊,添了莊頭下人等,想着生活有靠,心逢喜事,近來心情也好,再則上回求了沈宛,沈宛將大姨娘的賣身契賞了她,大姨娘脫了奴籍,也是自由身,心情就更好了。
侍線一說,大姨娘問道:“五姑娘要入桂花詩社,大姑娘同意了麼?”
沈俊臣、潘氏過問沈宛的事,對沈容則近乎透明,很少將沈容擱在心上,早前李氏與老太太盯着沈容,愛尋她的短處,也只是爲了拿捏沈宛才做的。
侍線愣了一下。
侍針道:“叫你家八姑娘問清楚了,若大姑娘未應,回頭怕是要被訓斥。”
不僅沈容會被訓,便是大姨娘處也要落埋怨,畢竟沈宛的名頭太大,姐姐入的幽蘭詩社,這妹妹入石榴詩社是能成的。
侍線又回雙喜院。
沈容答道:“長姐同意了的,不信你問小環,當時我告訴長姐的時候,初是不同意,後來知我不會吟詩填詞就同意了,連提議讓八姑娘與我一道的主意也是長姐提出來的,還說我們姐妹若一道入社,彼此也好有個照應。”
侍線又道:“大姨娘說,姑娘們要入桂花詩社,還得請示太太一聲,這各家姑娘入詩社,也是要問過家中長輩的。”
沈容派了小環去福瑞院。
小環很不樂意,“五姑娘,你想入詩社,也可先向石榴詩社遞投帖。”
“進石榴詩社就不能與八妹妹一道了,還是桂花詩社好,你快去代我稟大太太一聲。”
小環福身,與侍線一前一後出了雙喜院東跨院。
沈宜正與大太太在一處說話,突地聽小環稟報,她不由驚道:“五姑娘是不是糊塗了,大姑娘入的可是幽蘭詩社,她要入桂花詩社?”
潘氏問小環,“大姑娘可曉此事?”
小環答道:“大姑娘同意了的,還提議讓五姑娘帶着八姑娘也進桂花詩社。”
什麼姐妹情深?怕是大姑娘利用這個不曉事的妹妹給自己搏美名呢?
潘氏心裡一想:沈俊臣正想將沈宛“賣”個好價錢,再有這樁事,只能說沈宛友好姐妹,便是庶妹也用力扶持,也罷,這是沈宛自己決定的,她這個當繼母的不好攔着。沈宛沒有同胞兄弟,弟弟就她兒子一個,將來配了好婆家,還是會扶持她兒子的。
潘氏又問:“大姑娘是如何說的?”
沈宜原叫嚷着桂花詩社不好,這會子聽說沈宛都同意了就不作聲,心裡迷糊又疑惑。
小環如實稟道:“大姑娘聽說蕭二十三娘曾動過入桂花詩社的念頭,只家中長輩不同意。聽說桂花詩社裡不乏有真才實學的,社長是麗昭儀的孃家侄女,說也是不錯的,論實力、才華,裡面的姑娘不比幽蘭詩社差。”
桂花詩社怎麼與幽蘭詩社比?一個是當朝公主做社長,一個是江南首賈之女做社長,這就是差別。
潘氏笑了一下,“既如此,我應了,大姑娘是個有見識的,想來她能同意自有她的道理。只是你們姐妹要投帖,不妨也問問九姑娘、四姑娘。”
沈宜想到沈寶,“四姑娘可打着主意進幽蘭詩社呢?也不瞧瞧她自兒個的身份,就憑她也能進去麼?”
沈宜有些好奇,侍線剛離開福瑞院,她也出來,行到後花園涼亭,正見二姨娘與十姑娘說話。
沈家莉道:“姨娘,你就讓我也進桂花詩社罷,我想去,五姐姐、八姐姐都要投帖呢,連大姐姐都同意五姐姐去了。”
沈宜心下不由得狠狠鄙夷了一番,沈容有好的詩社不進,偏選那麼個地兒,不用猜也知道,她定是財迷病又犯了,聽說那裡頭的姑娘個個都有錢,她們沈家怎有這樣的嫡女,都快掉錢眼子了,上回她找沈容討胭脂,居然與她討銀子,姐妹情分都不顧。
“十妹妹,二姨娘好歹也是書香名門出來的,你進裡頭全是商賈之女的詩社,也不嫌面上臊得慌。老太太弄丟了大姐姐的銀錢,五姑娘是想錢想瘋了呢,你當她好好的不入旁的詩社,爲甚挑了那麼一個?”
二姨娘原在糾結,聽沈宜這麼一說,將那剛生起的念頭又給滅了。
對啊,她就算是庶女,好歹也是書香名門出來的,她的女兒怎麼能去滿是銅臭的詩社,不行,萬萬不能,便是一個詩社不入也不能去,否則京城各家的貴女多了去,爲什麼旁人寧可不入也不去桂花詩社。
沈寶正在老太太的佛堂,聽侍線來稟:“四姑娘,我們八姑娘想入桂花詩社,大太太已經應了,已寫投帖,八姑娘使奴婢來問一聲,問你要不要署名?”
沈寶凝了一下,當即就惱了:“她是庶女,當我與她一樣麼?我就算要入,也只入最好的幽蘭詩社!”
侍線怯怯地應聲“是”。明明是五姑娘挑的頭,卻讓她以八姑娘的名兒問一聲,五姑娘到底是怎麼想的,沈寶一聽是八姑娘使丫頭來問,當即就有些氣惱,嫡庶有別,她可是尊貴的嫡女。昨兒崔家遞了話來,正在幫沈俊來謀實缺,一旦有了,她就是真正的官家嫡女,桂花詩社那種地方,讓她去,她纔不會去呢。
侍線去問沈寶,八姑娘不解地問:“五姐姐,你到底什麼意思?”
“如果說我要入桂花詩社,怕是四姑娘又要譏諷一番。”
八姑娘道:“可四姑娘早晚也會知道這事的。”
“等她知道,也許我們已經進去了,那時候她要譏諷我,我也不當一回事。”
九姑娘沈家莉因二姨娘沒應,自不能署名。
沈宛便與八姑娘署了名字,又令小環親自往桂花詩社遞了投帖。
桂花詩社的地點在城西最著名地“桂花茶樓”,有十二間的大茶樓,後頭有一座極大的園子,就是桂花詩社的活動場所,自前面大茶樓中間的大門進去即可,聽說詩社裡有一二百位姑娘,因着裡面的富賈姑娘太多,一些有身份的京城權貴,都不允庶女去,覺得讓姑娘們與富賈千金交往很失體面。
今兒一早,沈宛帶着沐風沐雨兩個就出門去幽蘭詩社忙碌了。
昨晚,沈俊臣就幽蘭詩社的事還喚了沈宛去書房談話,“皇上、皇后對此次的詩詞大賽很關注,代國的玳瑁公主、趙國的八王爺趙碩、北齊太子少傅蕭策也先後到了,西涼國素聞大周詩詞盛會,近日也會有使臣入京。你一定要全力以赴,若能奪下女子詩詞賽的魁首,維護我大周的顏面,皇上與皇后定會大悅。”
趙國、代國都是大周的屬國。
北齊、西涼則是與大周並肩的兩大強國,北齊亦有兩個附屬國:突厥、高麗,西涼則有一個附屬小國瓦刺,若論實力,大周與北齊並肩,北方偌大的一片疆土全都是北齊的地盤,且北齊人多是英勇善戰,體形高大,是馬背上的民族。
沈俊臣笑容可鞠,現下沈宛的名氣很大,誰都知她在鹹城燈節連奪三魁之時,這樣的才華,便是男子也不差,有時候他會想到淹死的長子沈寬,如果沈寬有沈宛這等聰慧,定是沈家之福,可當到底是個福薄的,竟被淹死了。
他似乎忘了,沈寬其實是被二房的人算計害死的。
沈寬就算會讀書,還是不是懂人心。
如果這次沈宛能在如此盛事面前奪下女子詩詞賽的頭魁,他日的夫婿非富即貴,若奪頭魁,無論是對沈俊臣,還是對沈家來說,沈家的聲名就會更上一層,雖然他因沈俊來被御史質疑,可他有一個很爭氣的女兒,爲國爭得榮光,就算給皇子做側妃,也不會被人小窺。二皇子正妃雖出身高貴,可細瞧起來,也不比他沈家好多少,二皇子妃被太醫證實再不能生,她膝下只得一位郡主,一個生不出兒子的嫡妃,這又有何懼?
沈宛想到沈容告訴她的事,問道:“父親爲何拒了樑家的提親?”
“宛姐兒,你有更好的歸宿。”
擁有才貌雙全的女兒,自然是得賣個好價,就如當年的雲家,把最好的女兒獻給周哀帝,便有了今日的代國。
一國之君總比做人下臣子的好。
而沈俊臣覺得他可以走得更遠。
沈宛垂眸。
沈俊臣笑道:“宛姐兒,全力以赴,只要你奪得女子詩詞會魁首,壓上他國使臣中的貴女,你就是大周的功臣,就會得到最好的良緣。”
最好的良緣……
他說的就是把她嫁入皇家罷。
皇家成年的幾位皇子,除了九皇子尚未成家,其他幾位哪位不是姬妾成羣,生母位分低下的二皇子,因是皇后養大,頗俱實力;又有貴妃所出的六皇子,更是行事張狂之人;還有德妃所出的五皇子,傳說體弱多病;淑妃所出的九皇子,一早淑妃就選中了蕭九姑娘蕭清妍,在榮國公壽宴之後也訂親了,只等禮部選了吉日二人就要完婚。
沈俊臣笑道:“皇后對二皇子妃也有諸多不滿,她喜歡你,你又得了太后的青睞……”
太子人選,必在二、六、九三位皇子之間出一個,其他的皇子都太小,最有勝算的便是這三位。
沈宛福了福身,“女兒會全力以赴的。”心下冰涼,她喜歡樑宗卿,可沈俊臣是不會同意將她許配樑家的,因爲他還是想做皇親國戚。
沈容與沈家薇遞了桂花詩社的投帖後,姐妹二人就更親近了。
十姑娘沈家莉依舊巴着九姑娘沈宜。
沈寶則是往老太太的佛堂跑。
聽說沈容要進桂花詩社,不由得又是一番譏諷嘲笑,“我說五妹妹,上好的幽蘭詩社、石榴詩社不進,非去桂花詩社,你也不嫌丟人?”
沈容道:“四姐姐想去,人家還未必收你呢。”
桂花詩社進社也是有要求的,未出閣的八至十七歲姑娘,富賈要求家有一百萬兩銀子的產業,若是官宦小姐也必須得五品,入社要考校才華,裡面有兩位從宮裡出來的姑姑,聽說也是才華過人的,其中一個還曾是御書房的侍茶宮娥,後來嫁入萬家爲婦,便做了桂花詩社的女先生。
“一身銅臭之地,我還不屑去呢,都說你財迷,要我說,你就是聽說那裡錢多,作的詩詞好了,還有賞,這才進去的吧?”
沈家薇不說話,就看沈容與沈寶在這兒鬥嘴。
沈容道:“愛錢怎了,不偷不搶,人家也是正大光明從明路上掙來的,你不愛錢,往後別領月錢,把月錢都給我。”
“憑什麼?那是我應得的。”
沈容啐了一聲,“你不是不愛錢麼,既然不愛錢,就都給我。”
沈寶說不過沈容,領了小鏈往老太太屋裡去。
每日,沈容都會邀沈家薇一道去給大太太請安,晨昏定省,有時是沈家薇來喚她,姐妹二人都等着桂花詩社的迴音。
因爲幾國使臣的陸續入京,詩詞盛會越發名聲大了,着實是代國玳瑁公主在宮宴時向至德帝提出請求“啓稟大周皇帝,小女玳瑁想參加大周京城一年一度的詩詞盛會!”
她要參加,又有趙國的八王爺趙碩原就是個愛風雅之人,也提出參加盛會。
北齊的太子少傅蕭策,更是想瞧瞧大周的詩詞盛會,自是會參加的,他這次來大周帶了不少的文武隨從。
沒幾日,西涼的使臣亦到了,裡面也有皇子公主。
因着皇帝同意了玳瑁公主,青松館、幽蘭榭的詩詞盛會被迫延後,但這一延後,越發顯得此詩詞盛會非同尋常。
以前原是三月第一個休沐日的盛會,改到三月第三個休沐日舉行,第一個由京城各詩社選出前三甲,第二個休沐日則是各詩社三甲人選與幽蘭詩社前五人選再戰,最後選出五人進入絕賽與各國參賽人員進行大賽。
幽蘭詩社如此,青松館那邊也是如此。
前幾任的幽蘭詩社社長,三位皇家公主、郡主也紛紛有來當點評先生,爲了保證大周最後奪魁都改爲了即興作詩,不允任何人代筆。
沈容又忙開了,在第一個休沐日前,就喚了紫嫣來,“給我打聽各家詩社的都有些什麼人,如果我沒猜錯,這幾日京城的大小賭坊已經天盤下注,賭各家詩社誰進入三甲。”
紫嫣道:“主子要同時買中三人,這機率不大。”
“正因爲買中的可能不大,想來這賠率很可觀。”
上回她在鹹城大玩賭注,是沐風在外打點,這一次她用的是紫嫣。
紫嫣在京城買了一座三進宅院,又置了十幾個下人,依然是某富家小姐模樣,但白日出門上則扮成男裝。
沈容道:“瞭解一下各詩社的情況,我們就玩玩,我會計算出成敗機率,選最穩的法子。”
玩這種賭賻都是有公式與法子可循,並不能一味地賭成敗。
紫嫣應聲離去。
沈容坐在案前,認真地回憶前世記憶裡的點滴,一定是有蛛絲螞跡的,只要是有關姐姐的事,無論是已亡的沈容,還是現在的沈容都特別關注,着實是她們兩個靈魂都敬重喜歡這個姐姐,只是已亡的沈容在成年後對自己的姐姐除了羨慕,還多了兩分嫉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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