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孩子說事,是想在她的傷口上撒鹽,是想看着她被打擊到嗎?
安奕曉承認,她很痛,很痛。
可她偏偏不讓柳輕柔如願,不會再柳輕柔面前表現一點點被打擊到的樣子。
她脣角微微上揚,勾出一個好看的微笑,望着柳輕柔的雙眼神采奕奕,笑問:“柳妹紙,請問你做這些,你姐姐回來了嗎?你姐姐腹中的胎兒回來了嗎?你劉府上下一百多謀逆之黨回來了嗎?”
姐姐,胎兒,謀逆之黨……
這些字眼深深的刺激着柳輕柔的頭皮,讓她想要瘋狂的抓頭皮,她捏着簪子的手顫抖的指着安奕曉,罵道:“賤人。賤人!你和蕭錦川一樣,都是賤人!”
上次,她就是被蕭錦川這樣狠狠的打擊了。
沒想到,她又被安奕曉用類似的話語打擊了一遍。
她直覺。安奕曉說的這些話,都是蕭錦川教給她的。
她哪裡知道,安奕曉和蕭錦川都是同一類人,別人越是打擊他們。他們就越是能冷靜思考,找到對方的弱點,狠狠的還擊回去。
“賤人說誰呢?”安奕曉擡手,啪的一巴掌打在柳輕柔的臉上。
這個想抽柳輕柔臉的動作。安奕曉很早以前就想做了,但那時礙於蕭錦川對柳輕柔的保護,她一直忍着。
現在,她無需再忍!
“你……你敢打我?”柳輕柔捂着臉,不敢相信的看着安奕曉,眼裡跳閃着憤怒的火苗。
她現在的身份,是司徒胖子的愛妃,安奕曉打她,就不怕引發兩國戰爭嗎?
別說是柳輕柔不敢相信了,就是司徒胖子和南華都不敢相信,不敢相信安奕曉當街打人。
司徒胖子依然目光,猥瑣的盯着安奕曉,那如老鼠一樣的眼珠子上下亂轉,不知道心裡在想着什麼。
南華知道柳輕柔的武功厲害,很擔心她會對安奕曉做什麼,把安奕曉往身邊拉了拉,全身戒備。
安奕曉被南華拉着後退幾步,又往前兩步,看着周圍的人,高聲問:“大黎的百姓。你們可曾見我,打過這位東昌國太子的小妾?”
大黎和東昌國形成鮮明的對比,立刻激起了普通老百姓愛國的情懷,他們紛紛搖頭。爲安奕曉證明“清白”。
見街上的人都站在安奕曉這一邊,柳輕柔的臉一陣青白,手又指着安奕曉。
正要說什麼,被安奕曉打斷道:“柳妹紙,還記得我之前說的話吧?我說既然你已經出招,就也該做好別人出招、你接招的準備。接不住是你本事不行,接得住是我本事不行。這話依然有效!”
“你……”柳輕柔眼中閃現殺機,擡手。想要給安奕曉一巴掌。
只是她的胳膊剛擡起來,就被身旁的司徒胖子壓下去了。
“還不退下,丟人現眼!”司徒胖子呵斥道。
柳輕柔哼了一聲,恨恨的剮了安奕曉一眼,退到司徒胖子身後。
司徒胖子賊眯眯的眼睛看向安奕曉,笑的一臉贅肉:“愛妃不懂事,說了讓安姑娘不高興的話,還請安姑娘不要放在心上。”
“司徒太子言重了。”安奕曉福福身。
……
走出擁擠的人羣。南華擔憂的心才放下一些,低頭望着面色平靜的安奕曉,後怕的說道:“曉曉,你怎麼突然對她動手?你知不知道……”我有多擔心。
“南華哥哥,教我武功吧。”安奕曉轉身,打斷了南華後面的話。
她都知道,知道柳輕柔武功很高,知道柳輕柔一個招式。她就可能會斃命。
但是,她也知道,柳輕柔在街上,是不會對她動手的。
如果柳輕柔要殺她。在王府的時候,不知道有多少機會。
她總覺得柳輕柔在王府裡,默默無聞,裝可憐,除了找蕭錦川報仇,還有別的目的。
南華的話猛然被打斷,大腦還停留在自己剛剛想說的話上面,有些反應不過來。
過了一會兒。他才問道:“你學武功做什麼?不會是找柳輕柔報仇吧?”
“那倒不是。”安奕曉搖頭,“打是打不過她了,我只想萬一遇到她,能在她手上有自保的能力。南華哥哥。教我吧,我一定會好好學。”
“好!”
兩人一起回了別院,南華教安奕曉一些基本的動作,安奕曉學的很認真。
某個隱秘處,看着院子裡難免會發生肢體碰撞、舉止有些親密的兩人,影子問:“水瓶,你早上說的那話,是不是刺激到王妃了?”
水瓶皺眉不語,心中一片懊悔。
王妃不會真的因爲她那話,而對南大將軍有意思了吧?
……
攝政王府的前廳,蕭錦川和楚承風分主賓而坐。
丫鬟們送上茶水,退下之後。
楚承風端起茶杯。喝了一口道:“攝政王,本宮和司徒太子已經來了幾天了,爲何大黎皇上還不宣見呢?”
“承風殿下,稍安勿躁。西啓太子還在路上。等他到了,皇上自然機會宣你們進宮。”蕭錦川輕輕抿了一口茶,垂下的眼眸閃着急躁的情緒。
不知道曉曉和南華在做什麼,他心裡急的一團火,很想將眼前這個禮節繁縟、礙事的傢伙踹出去。
不就是問這件事嗎?在將軍府門口,三言兩語就能解決,還非要到他的王府才說。
若不是站在大黎的角度考慮,他當時就拒絕了這位承風殿下的要求。
“西啓到大黎,和盛楚到大黎是一樣的距離。本宮都到了,他怎麼還沒到,該不會是出事了吧?”楚承風猜疑的問道。
蕭錦川放下茶杯,勾脣一笑道:“大黎國泰民安,能出什麼事?”
“既然沒事,那西啓太子爲何到現在還不到呢?”
“西啓太子在路上聽說皇上已經選定了皇后人選,又被江南美景迷住,所以耽擱了一些時日。過不久,總會來的。”西啓太子還沒死,只是不知道現在身在何處。
他前些日子離京,一面是尋找西啓太子的下落,一面是封鎖大黎各個邊境出口。
有人想殺害西啓太子。栽贓嫁禍給大黎,必然會派人到西啓散佈消息,挑起大黎和西啓的戰爭。
而這個散佈消息的人,不能是大黎、東昌國或者盛楚國的人,只能是西啓太子帶來的人。
蕭錦川成功攔截回西啓報信之人,經過多番拷問,只問出西啓太子活着的信息,其他的還沒來得及問。就被一羣無息功的人圍住了。
“原來如此,原來如此。”楚承風不知是心虛,還是什麼,連說了兩個原來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