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瑞羽尷尬的咳嗽一聲,爲安奕曉說話:“其實王嬸那樣做,也是因爲太喜歡……”
蕭錦川的眼神太可怕了,蕭瑞羽喝了一口茶,壓壓驚,才把沒說完的話補充完整:“太喜歡你。更何況,據我們的情報,王嬸只是將柳側妃送出京城,至於柳側妃爲何會出現在青樓,這個……”
聽到青樓二字,蕭錦川的臉色瞬間變的陰沉,額邊青筋暴起,極爲震怒。
見蕭錦川的臉色變了,蕭瑞麒伸手一彈,朝着還在說話的蕭瑞羽彈了一個東西,準確的打中了他的啞穴,讓他“閉了嘴”。
蕭錦川猛然從椅子上站了起來,一拳頭打在面前的桌子上,目光陰鷙的看着前方,口氣森然冰寒:“不管怎樣,輕柔會發生這樣的事情,都是她一手造成的。這一切都是她的錯,她的錯!”
說完,蕭錦川又對着桌子連打三拳,以此來發泄自己心中壓抑的怒氣。
蕭瑞麒和蕭瑞羽從來沒有看過生這麼大氣的蕭錦川,也從來沒有看過這樣哀傷的蕭錦川。
兩人被他身上的冷冽戾氣和憂傷氣息煞到了,不約而同的站起來,怔然的望着他。想說什麼,卻都張着嘴,腦海裡搜尋不到一句合適的話。
他們只比蕭錦川小三歲,但是和蕭錦川站在一起,他們顯得十分稚嫩,還很渺小,遠沒有蕭錦川的謀略,以及大膽。
要不是有蕭錦川出手幫忙,恐怕他們一生,只能是兩個默默無聞,不被人記住的大黎皇子。
現在,他們一個是大黎的皇上,一個是大黎的王爺。
這份殊榮,都是眼前這個男人給他們的。他們對他,有着難以言說的感激。
可是在這個男人遇到感情問題時,他們卻什麼忙都幫不了,他們很難過,很自責。
書房裡沉默了好一會兒,蕭錦川才意識到自己剛纔情緒失控了,他對站着的兩兄弟擺擺手:“你們都回去吧,本王累了,需要休息!”
“那王叔,我們先告辭。”蕭瑞麒和蕭瑞羽一起離開了書房。
從王府離開,他們一個回了皇宮,一個去給安奕曉準備供給。
在他們二人離開之後,蕭錦川一直坐在書房,等到掌燈時分,他才離開。
……
錦華園有了蕭瑞羽的供給,瓜果蔬菜都是挑的頂好的,而且量還多,生活水平比之前還要高出一些。
安奕曉整日待在房間,和丫鬟們嗑瓜子、聊天,打發時間。
一晃眼,她都嫁到王府十天了,可是蕭錦川卻一天都沒有在她的房間過過夜。
這讓紅萱和斜春都很着急,積極出主意,讓安奕曉去爭取。
安奕曉懶洋洋的躺在軟榻上,朝着兩個丫鬟扔瓜子皮:“爭取什麼?他來就來,不來,姐我也不稀罕。”
“不稀罕,那小姐爲什麼拼死拼活的、非要嫁過來?”紅萱說了一句大實在話。
安奕曉某根神經被戳痛,猛然坐起來,指着紅萱怒道:“斜春,掌嘴。”
“是,小姐。”斜春擼着袖子,伸着巴掌,當真要來掌嘴。
紅萱知道安奕曉的性子,不會爲了這點小事真的讓斜春打她,就在那裡瞎叫小姐饒命。然後看到斜春抽了自己一巴掌,她愣了一下,隨後噗嗤一聲,笑的唾沫星子都飛出來了。
安奕曉也是如此,愣愣的望着斜春:“斜春你傻了?我是讓你掌紅萱的嘴,你打自己做什麼?”
“……逗小姐我開心呢?”
“小姐。”斜春打完自己,還跪在了安奕曉的面前。
安奕曉感覺事情有些不對,扔了手裡的瓜子,看着斜春,這丫鬟莫不是中邪了?
她正要說話,斜春開口道:“斜春記得小姐說過一句話:是自己的,就要努力爭取,如果連自己都不努力,沒有人會來幫你。”
“斜春知道小姐心裡的苦,不過既然小姐都嫁過來了,卻不去爭取,那就是小姐的不對了。今天斜春斗膽指出小姐的錯,請小姐責罰。”
斜春這丫鬟……
安奕曉笑了,拍掉手上的瓜子屑,讓紅萱將她扶起來。
沒想到紅萱也不聽話,也跪在了她的面前,振振有詞的說支持斜春的話。
倚碟和斜月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但是看到紅萱二人跪在地上,她們也都跟着跪在了二人身後。
安奕曉嘿嘿了,指着地上的四人道:“你們這是做什麼?是逼小姐我出手嗎?”
“是!”斜春帶頭說了一個是,其餘三人都跟着說是。
“起來吧,都起來吧,我知道你們的意思了。”安奕曉擡手,“不是小姐我不出手啊,是王爺現在太討厭我,我出手的話,只會適得其反。所以我在等機會,等到一個合適的……”
“還等什麼機會?再等下去,王妃的位置就是那個女人的了。”斜春情緒微微有些激動,說了一個讓安奕曉震驚的事實。
安奕曉聽完,一拍軟榻,指着斜春說:“死丫頭,出了這等大事,你怎麼不早和我說?”
“我想說,是小姐你不想聽。”斜春弱弱的爭辯一句。
安奕曉想到了今早的事情,斜春說有關於蕭錦川和柳輕柔的事情要跟她說,那時她剛起牀,不想因爲這兩個人影響自己的心情,就沒讓斜春說。
她想那兩人能有什麼事,不就是愛在王府裡到處秀恩愛嗎?
安奕曉自知理虧,但她脾氣都發了,一時收不住,恨恨的說:“等我回來,再收拾你。更衣!”
斜春卻笑了,好久沒有看到自家小姐虐別人了,她隱隱有些興奮呢。
穿上王妃的宮服,安奕曉帶着兩個丫鬟,大搖大擺的去了沁芳園。
正好在門口,遇到要出門的蕭錦川和柳輕柔二人。
蕭錦川一身王爺飛蟒官服,柳輕柔則是穿着正統的王妃宮服,和安奕曉身上的這件一模一樣。
安奕曉看到之後,雙眼瞬間噴火,上去就要撕爛柳輕柔身上的衣服。
蕭錦川一看到她動,動作比她還快的將柳輕柔護在了身旁,用胳膊隔開了安奕曉,黑着臉問:“安奕曉,你來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