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箬兮姐,醉酒後,不能喝冰的,對胃不好。”
我擡眼看着她,出聲道,“我去幫你倒杯水來!”
“謝……謝謝!”
箬兮姐擡眼看向我,柔聲說。
我從她眼中看出些許非同尋常的東西,連忙出聲道:
“箬兮姐,你怎麼和我還客氣上了,舉手之勞而已!”
我向廚房走去,始終覺得有兩道目光緊盯着我。
我並未回頭,快步走進廚房,倒了杯溫水。
“箬兮姐,給,喝吧!”
我將玻璃杯遞過去。
箬兮姐伸手接過杯子,輕吹兩下,低頭喝起來。
“怎麼樣,舒服點沒有?”
我關切的問。
箬兮姐將玻璃杯輕放在茶几上,輕點兩下頭。
只見她仰躺在沙發上,輕閉着雙眼。
我見此狀況,誤以爲她不舒服,急聲問:
“箬兮姐,你怎麼了,哪兒難受?”
“沒……沒有,我只是……”
箬兮姐說到這,停下話頭,兩行清淚順着臉頰滴落下來。
我不知出了什麼狀況,手足無措,急聲問:
“箬兮姐,你怎……怎麼了?”
“哪兒難受,要不要去醫院?”
“賴子,我沒……沒事!”
箬兮姐柔聲說,“賴子,我可不可以借你的肩膀用一用?”
我一臉茫然,下意識點了點頭。
箬兮姐伏在我的肩膀上,失聲痛哭起來。
我被這突如其來的一幕搞暈了,不知她爲何如此傷感?
“箬兮姐,你要想哭,就痛快的哭出來。”
我略作思索後,出聲說,“人的負面情緒一定要找機會發泄出去,時間久了,會把人憋壞的。”
這話是六叔對我說的,暫時借用一下。
箬兮姐聽到我的話後,哭的更厲害了。
我伸出手,略作猶豫後,在她的玉背上輕拍兩下,以示安慰。
足足半小時後,箬兮姐才恢復如常。
看着茶几堆積如山的紙巾,她的俏臉上露出幾分尷尬之色。
“賴子,我的臉是不是哭花了?”
箬兮姐柔聲問。
我輕搖兩下頭,出聲道:
“沒有,這樣,更漂亮!”
她聽到我的話,嬌聲說:
“賴子,你取笑我,姐都成黃臉婆了!”
“箬兮姐,你若是黃臉婆,這世上就沒有美女了。”
我一本正經的說。
箬兮姐聽後,撲哧一聲,低笑道:
“賴子,你真討厭,扶我去衛生間洗……洗把臉!”
女人從八歲到八十歲,都喜歡聽男人誇她們漂亮,箬兮姐也不例外。
“好的,你小心點,別磕着碰着!”
我出聲道。
箬兮姐輕道一聲沒事,緩緩站起身來。
哭完之後,箬兮姐的狀態比之前好多了。
我攙扶她去衛生間,基本沒什麼花力氣。
在門口站定後,她柔聲說:
“賴子,你先去坐一會,需要幫……幫忙,我叫你!”
我的心理很健康,也沒有特殊愛好,巴不得早點離開呢!
“好的,箬兮姐,我去看電視,你有事叫我。”
說完,我轉身向客廳走去。
在沙發上坐定,我伸手拿起遙控器打開電視機,看起電視來。
我調到體育頻道,津津有味的看起德甲來。
不知不覺二十分鐘過去了,裁判一聲哨響,中場休息。
依然不見箬兮姐出來,我心裡有點沒底了。
我站起身來,向着衛生間走了兩步,出聲問:
“箬兮姐,你好……好了沒有?”
我知道這麼問有失禮數,但箬兮姐喝多了,我放不下心。
“就……就好了!”
箬兮姐柔聲作答。
聽到這話,我長出一口氣,但還是出聲問:
“你沒事吧?”
“沒事,放心!”
我轉身走回客廳,在沙發上坐下來,重新拿起遙控器。
片刻之後,箬兮姐蓮步輕移,走了過來。
她不但洗了臉,還化了妝,還噴了香水。
一陣若有似無的香味,撲鼻而來。
箬兮姐在我身前站定,面帶微笑,兩隻丹鳳眼凝視着我。
“箬兮姐,你的酒醒……醒了?”
我慌亂的問。
“喝了點水,又洗了把臉,舒服多了。”
箬兮姐柔聲說,“沒想到這酒勁頭這麼大,讓你見笑了!”
我見箬兮姐基本恢復如常,徹底放下心來。
“沒事,箬兮姐,時間不早了,我先走,你早點休息。”
我站起身來,出聲道。
箬兮姐是正兒八經的白富美,而我則是實打實的窮吊絲。
兩人之間,絕不可能發生什麼故事,但爲避免多生事端,我還是想早點走人。
“賴子,這兒打不到車,你怎麼走?”
箬兮姐柔聲問。
雲天水榭是彭城最高檔的別墅區,住戶非富即貴,名車雲集,誰會打車呢?
“我……我……”
我一下子不知該如何作答。
“你今晚別走了,就住在這兒吧!”
箬兮姐柔聲說。
我聽到這話,心裡咯噔一下,急聲說:
“箬兮姐,這可不行,你……我……”
“怎麼,我還能吃了你不成?”
箬兮姐嬌嗔道。
“我不是這意思,只是……”
我不知該怎麼表達心中所想,滿臉急色。
“你別多想,我住二樓,你在一樓,互不搭界!”
箬兮姐不以爲然道。
我聽到這話,沒法推辭,只得答應下來。
箬兮姐面露開心之色,柔聲說:
“賴子,坐下來,我們聊會天!”
我輕點一下頭,在對面的沙發上坐下。
“你知道我剛纔爲什麼會那麼激動嗎?”
箬兮姐擡眼看向我,柔聲問。
她剛纔的表現確實不對勁,我只是幫她倒了杯熱水而已,突然大哭起來。
我一臉茫然,表示不明就裡。
“從沒一個男人,如此關心過我。”
箬兮姐柔聲道,“一時沒忍住,就……,你不準取笑我!”
看着箬兮姐如同小姑娘一般嬌羞不已的表情,我不知該說什麼好。
“你和張……張文江之間,怎麼……”
說到這,我停下了話頭。
我本想稱呼他爲張總的,轉念一想,覺得直呼其名更合適。
“他和我的父輩是結拜兄弟,當年給我們訂了娃娃親。”
箬兮姐柔聲說道,“他父親去世的早,我爸對他很關照,並按照約定,讓我們成了親。”
我沒想到,箬兮姐和張文江之間竟是這樣結合在一起的。
“在他眼裡,只有我父親和哥哥。”
箬兮姐滿臉陰沉,冷聲道,“而我,可有可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