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已經在心裡默默的把米蘇罵上幾千遍幾萬遍,這個傢伙居然這樣無視我的存在和那個韓國小開打得火熱,讓我做了一回十足的電燈泡。
我用力的向米蘇眨眼,可她的目光都放在了那個申明賢的身上,哪裡還有工夫顧得上我的死活?
我氣憤,是真的氣憤,沒有半點虛假。
我蹭的從椅子上站了起來,成功的吸引了他們的眼球。
"碩碩,你怎麼了?"米蘇擡起一雙無辜的大眼睛看着我。
怎麼啦?你沒看到老孃的臉綠的都快長苔蘚了嗎?還在我這跟我裝純情?
"啊,沒事,剛接了一電話,我媽找我回去有事呢!你們先聊着吧,我先走了。"
我衝他們笑着,笑得那叫一個明媚,笑得那叫一個陽光燦爛。
"你什麼時候接電話了?我怎麼沒聽見?"
我真想把這丫撕碎扔大海里喂鯊魚去,跟我裝湖塗是不是?要不是不想破壞在帥哥心目中的形象,老孃早K死你了。
米蘇肯定就是吃定了我這一特點,所以才故意給我來這一套的。行,我忍了,我微笑行不?
"啊,你們談得正歡氣的時候我接的電話,我先走了啊!"說着我就往外走了,臨走之前不忘對申明賢露出一個迷人的微笑。
雖然是米蘇的獵物,可也沒說不準我流口水不是?朋友夫不可戲的道理我自然明白。我也沒別的意思,彼此留個好印象嘛!
否則以後老孃出名的時候,他也得說我幾句好話不是嗎?別到時候一提起我的名字就說那丫怎麼怎麼樣。
要真是那樣我準死定了,還沒怎麼樣就得被冠上耍大牌的臭名。
沒別的法還是打的回去吧,改天見面再找米蘇報銷,其實我身上今天確實是忘了帶錢了,所以才選擇打的回去的。到了家裡讓老媽出來送錢就完了。
總不能站在這裡,在外人面前伸手向米蘇要車費吧?那丟臉的事我可是做不出來的。
車還在半路的時候就接到米蘇的電話,我一邊接電話一邊奇怪,不是聊得火熱嗎?還給我打電話幹嗎?
"在哪呢?"那語氣絕對是少奶奶級別的,聽着都覺得腐敗。
"在路上,怎麼?韓國小帥哥走了?"我興致來了調侃她。
"走了,你打的回家啦?"
"是啊,這麼冷的天你讓我走回去啊?"
"那你身上有錢嗎?"
我當時覺得她的語氣特邪惡,身體有點發冷,彷彿就像有人在暗地裡偷窺一樣的不舒服。
"沒有,你怎麼知道我身上沒錢?"我特好奇這一點,可當我問完我就後悔了,從後車鏡裡我可以看到司機那臉立馬就黃了,那樣子有點像便秘。
心裡暗自的好笑,不知道這司機是不是一會得停上給我攆下去,那樣的話也就太丟人了。
"我就是知道,你回家吧,明天我得去美國一個星期,想好了要什麼,回來給我打電話吧。"
"行,等我電話。"
米蘇的語氣特別豪爽大氣,這也是我最愛她的時候,每當看到我拿着禮物流口水的樣子她都特鄙視的看我一眼,然後說:"神經病。"
我知道這是她獨特的表現友情的一種方法,別人想看還看不到呢!所以我也就大人有大量不許她小女子斤斤計較了。
掛了電話,我便朝司機嘿嘿一笑,我說:"大叔,您就放心着開吧,到了家我肯定會給您錢的。"
"沒事,沒事。"
司機立馬臉就紅了,直搖頭說沒事,我倒是想跟他說,別搖了,專心開車吧,否則老孃的命要是沒了還得找你算賬。
我媽在樓下等着替我付錢的時候那臉色我一看就不對了,一張臉都綠了,我沒說啥趕快逃跑。
不過孫悟空永遠也逃不出如來佛的手掌心,這話還真是沒錯。我進了屋就進了自己的屋還特意的反鎖上了。可我老媽可是這一家之主,哪個屋的鑰匙都得配上兩把,所以我的最後一道防線也被她給衝破了。
老媽沒說話,我也沒說話,娘倆就這麼對視着。
不過薑還是老的辣,沒一會的工夫我就棄甲投降了。
動了一下,打開電腦,然後說:"您這是幹什麼啊?要吃人啊?"
"我是想吃了你,不過現在還不是時候。"
我突然感覺老媽說話有一種大俠的味道,而我就是那等她宰割的小羔羊,還真是可憐呢!
"那什麼時候?"我擡眼問她,然後打開我的QQ,發現一個陌生人的留言。
"過兩天去相親,如果再相不成我就殺了你。"
我當時又差點暈倒,怎麼又是相親?還有完沒完了?可是看到老媽那兇狠的眼神知道她不是和我鬧着玩的,如果不想死就得乖乖的去相親。
"怎麼又是相親?"雖然不敢太過反駁可還是忍不住的抱怨起來。
"不相親你能嫁得出去嗎?米蘇她媽可剛從我這走啊!聽說米蘇搬出去和男人同居了。"怎麼聽着老媽的話裡邊都有種不容忽視的羨慕的語氣。
"是啊,我今天剛幫她搬的家。"我一邊迴應老媽一邊點開那陌生人的留言。
"這次的對象聽說是無可挑剔的男人,你要是再相不成的話也給我搬出去。"老媽這是最後的通碟,我真想告訴她,你女兒其實什麼都沒有,既然是那麼完美的男人,憑任看上你家閨女啊!
可我沒敢說,這完美的男人也讓我想到了和米蘇相親的那位,據說是完美得不得了的男人。
是他,讓我知道對完美二字應該有更深一層的理解了。我深怕自己遇到的那個所謂完美男人也是如那個男人一樣的社會菁英啊!那我真得搬家走人了。
"我搬出不得可怎麼活啊?您就忍心看着您唯一的寶貝女兒餓死街頭?"硬的肯定是不行,那我就來軟的,我裝可憐行不?
"我忍心,如果你不想餓死街頭就趕快找個男人養吧。明天去買身像樣點的衣服,別給老媽我丟人。"
老媽現在看我的眼神是無情中帶着鄙夷,真是讓我受不了,我委曲求全,我繼續忍了。
"那你給我錢。"我趁夥打劫的向老媽伸出狼爪。
"行。"
沒想到老媽答的道是痛快,怎麼相個親就讓她這麼爽快呢?把我嫁出去就真有那麼好嗎?我就納了悶了。心裡倒是沒有什麼不痛快,不就是相親嘛,早習慣了!
老媽出去了,我鑽進溫暖的被窩,然後繼續閒聊着QQ,看着那個陌生人給我的留言。
這陌生人叫卡布其諾,一個俗中帶雅的名字,反正我倒是挺喜歡的。
是一個出版社的編輯,看中了我寫的小說,想着出版呢,如果有意向讓我與他聯繫。
我輕聲笑了笑,就沒理他。
寫作的時間長了,什麼樣的人都碰到過,也有過許多的出版社與我聯繫過,可是想到要改文那些麻煩的事,我一概全免。
我是一個懶人,地地道道的懶人,有出版的機會都不懂得抓住,米蘇罵我腦袋進水了。
我承認我是腦袋進水了,要不怎麼讓自己生活的這麼窩囊呢?
在QQ上和朋友們閒扯了一會就下了線,突然覺得沒有什麼意思了,就下牀把我那大衣櫃給打開,裡面掉下來一推衣服。
不好意思說出口,我的窩,也就是我的房間被米蘇說成是豬窩。無所謂,只要舒服就成。
我不是突然良心發現的想要收拾衣櫃,而是想要找出一件可以過兩天相親穿的衣服,然後老媽給的錢就可以偷偷的進偶我的荷包了。
從來沒想過自己這麼能算計,將來誰要是娶了我那得多幸運啊。我如此的想着。不過就憑我現在這貪婪的表情要是讓米蘇看到了,準得罵我白日做夢。
翻廂倒櫃的終於讓我找出一件可以穿得出去的一套裙子,那還是米蘇從國外帶回給我的,一直都沒捨得怎麼穿,所以騙騙老媽那是件容易的事。
想着有些鬱悶,米蘇明天就出國了,這次相親就得我自己孤軍奮戰了。天啊!我得怎麼應付這個堪稱完美的社會菁英啊!
不敢再妄想逃跑了,那樣不是被老媽趕出去了,而是直接被她分屍。
每當我帶着無比可憐的眼神望着她問她,我是不是你親生的?這個時候老媽就會特別無情的回我一句:不是。
我哭訴自己的命苦啊!不過我倒是相信我爸一定是我的親爸,不過卻總是被這個老媽壓榨,我們苦命的父女啊!
所以我就一直在懷疑,爸媽是二婚,那麼我媽在外邊就沒有給我生個哥哥或弟弟什麼的?
我還真是無比的好奇呢!
行了,夢就做到這,得趕快想出要怎麼對付這次相親才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