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的是無語凝噎,只差眼淚流出來了。
可以想象我此刻是何心情,處境是多麼的難堪啊!我該怎麼辦?
逃走?還是留下來,然後當作什麼都沒有發生一樣?
我真的很想是後面一種,很無所謂的再與他像從前一樣談笑風生,可是如果真的可以那樣,那麼也就可以看出我這人是多麼的沒有心肝了。
到這個時候,在自己在意的人面前怎麼可能做到那樣的瀟脫呢?
我輕皺着眉頭,沉浸在自己的思想裡,不知該如何是好,幸好他首先打破了沉默。
“還沒有睡醒嗎?”他的臉上倒是打不開鄙夷與嘲笑,不過我也想好了,他要是敢當衆笑話我,我一定給他好看,反正已經 很丟人了,我也就甩開了什麼都不怕了。
“啊……,還好。你怎麼會在這?”我揉了揉泛疼的額頭,毫不客氣的端氣咖啡慢慢的喝了一口。
“我在這裡不是很正常嗎?倒是你,今天怎麼想起要看這種雜誌來了?突然想要研究男性生活了嗎?”他調侃我,但是有別於諷刺,是純屬鬧着玩的話。
“是啊,我突然想要研究男性的生活了,現下不是流行什麼變性人嗎?我看看我有沒有那個條件。”
我輕輕的撇了撇嘴也與他正常的開着玩笑,沒事人一樣,把所有的傷心與眼淚都拋到了陰溝裡。誰知道那是什麼東西?
鬼才知道我昨天爲什麼會那麼傷心,鬼知道我流了那麼多眼淚喝了那麼多酒而使得今天如此頹廢到底是爲了什麼。
是,再看到他我仍舊不舒服,微微有一點的心痛。可是我卻也佩服自己起來,沒有想到自己是如此大氣的一個人,居然在他的面前還能裝做若無其事。
多麼偉大啊,米蘇要是知道了準罵我是豬頭,所以這事絕對不能讓他知道,否則我就慘了,這是我心底私人的小秘密,一段不成功的暗戀。
才發覺就凋謝了,來得太晚,去的太早,有些不太協調。
我也許天生就是這種不協調的人,管他什麼傷心流淚,在外人面前永遠是一副無所謂的大大咧咧的樣子。
米蘇總是摸着我的頭笑我傻,我以前不知道自己哪傻了,現在終於發現了,看來還是米蘇瞭解我,比我自己都瞭解。
他輕輕的笑着,依然露出一齒的白牙,我低斂起眉頭,不想看他的臉,眼光在雜誌上掃瞄,發現雜誌上封面模特除了有一些肌肉之外也沒有什麼大不了的,至少我沒認爲他有多帥,還不喜歡這樣廝文的男人。看上去也舒服。
是啊,最近遇到的也都是這種私文的男人,除去卡布其諾給我一種神秘的感覺之外,其他的都是一個樣子,只是和他們在一起的時候感覺卻是不同的。
這種感覺有些說不清道不明,只是在當下的時候才能感覺得出來,和他們分開之後卻總是把他們當作朋友。
“怎麼了?看你的臉色不太好,不舒服嗎?”他是個細心的人,我的所有不對勁他都放在眼裡。
“嗯,有些頭疼。”我輕哼了一聲,然後繼續瞄着雜誌,有一頁沒一頁的翻着,覺得無聊透頂,從來不看這些雜誌的,所以也勾不起我任何的興趣。
“那就吃藥啊!”他的神情有些焦急,一副擔心的樣子。
我故意將他無視掉,看到這樣的表情我容易心軟,所有的感情都要快刀斬斷麻,既然沒有任何的希望,那麼就趁早的斷了所有的念想。
“出來匆忙,忘記吃了。”我幫亂的找了一個藉口搪塞過去,哪裡去忘記吃藥啊,是根本不想吃,吃那兩片藥粒就像是逼我咽毒一樣,我寧願殺了我。
他突然起身離開,然後跑了出去,背影那樣的俊挺,我不由得多看了幾眼,然後繼續翻着無聊的雜誌。
咖啡一口一口的被我喝了進去,眼看還剩下一口了,司涵氣喘吁吁的回到了我的面前,然後把一拿藥放在我的面前,還有一瓶純淨水。
我挑了挑眉看着他,看他小臉通紅,煞是可愛。
“什麼?”我問。
“藥啊,我猜你一定是感冒發燒了吧?頭是不是很不舒服?所以買了這個來,趕快吃了。”
我驚訝,真的沒有想到他居然會跑去給我買藥。驚訝,感動,還有一些莫名的東西涌上來,我想哭,可是這個時候似乎太破壞氣氛了,況且到時候他問我爲什麼哭我怎麼回答?還是算了吧,別那麼嬌情了,弄得像個沒媽的小孩一樣。
我是真的不想吃藥,可這藥是他買回來的,不吃豈不是浪費了人家的一番心意嗎?
那好,我 吃吧。擠出來兩粒,我掙扎着,不知道該怎麼吃下去,看着那瓶沒開封的純淨水,我真的想死了算了。
“怎麼了?怎麼不吃?”
“沒有味道的飲料我吃不下去。”我實話實說,如果真的要吃藥,也得用飲料送服纔可以。
然後,他再次跑了出去,回來的時候手上多了一瓶澄汁。
臉上的表情很奇怪,像是在寵愛自己的愛人。
是我的錯覺吧?一定是我自作多情了。他有女朋友的人,怎麼可能再來害愛我呢?
我在心裡暗罵了幾句,然後閉着眼睛把藥送服了下去。
可就在這裡又出了意外,藥還在嗓子邊上,我的眼光便瞄向了雜誌上的那個男人,穿着隨意,白色的襯衫,牛仔褲,身材很棒,尤其是那雙熟悉的單眼皮我永遠沒有辦法忘記。
是申明賢,他的領口半敞,露出光潔的古桐色的皮膚,如些的性感。
我這藥看來是沒法嚥下去了,卡在嗓子那裡上不去也下不來,我臉憋得通紅,而且這苦味在口中漫開,我整張臉糾結在一起,痛苦得我想罵人。
他順着我的背輕拍着,嚥下去了,卻感覺無比的甜蜜。
只是這雜誌還真是雷人啊!!!
居然是申明賢,巨大發現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