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分明就是採花賊的樣子,”祁慕雙手捧起簡櫟的臉,“不然你說你是什麼賊?”
簡櫟呆愣地看了祁慕兩三秒,隨後燦爛地笑起來,露出一排整齊的牙齒,慢慢用低沉的聲音念出三個字:“偷心賊。”
“那你當不成了,我早就把心都送給你了。”祁慕厚不要臉地說。
“還說不會念瓊瑤劇的對話?”簡櫟用十分清淡的聲音說出這句話,配合着祁慕這個時候奔放的樣子,他簡直就是柳下惠再世。
雖然簡櫟的動作神態都沒有什麼變化,但是祁慕卻隱約可見他有些臉紅,祁慕一直以爲簡櫟的臉皮厚得可以,正常情況下都不會臉紅,沒想到她就說了一句肉麻的話,簡櫟居然臉紅了。
祁慕興致大起,繼續調戲起簡櫟來。
“本來是不會的,看着你,由心而發就念出來了。”祁慕一字一頓,十分認真地說,這會兒屋子裡曖昧的氣氛升級,祁慕看着簡櫟的眼睛也流露出不一樣的情愫。
祁慕原以爲能夠看到簡櫟更加羞澀的模樣,但簡櫟臉上的緋紅卻慢慢消失了,滿臉除了得意之外,完全沒有任何同羞澀相關的神態。
“這樣啊。”簡櫟滿眼笑意地說出這三個字,隨後憐愛地摸了摸祁慕的頭髮,“最近是不是很累,我看你都憔悴了。”
“還好,和原來差不多,就是你不在,吃的差了一點。”祁慕總覺得自己的廚藝沒有簡櫟好,所以簡櫟走了,她吃自己做的飯菜,也總是感覺吃不香。
“真壞!”簡櫟的視線落在祁慕白皙纖細的頸脖上,開始覺得有些口乾舌燥,“我一回來就想坑我做飯。”
祁慕仰頭大笑,沒有絲毫不好意思地說:“被你發現了,對了,你在國外弄了什麼?”
“剛成立了一家小公司,註冊名字叫。”
“那是什麼意思?”祁慕能想到的就只有一個,“我的?”
“是我們名字的縮寫。”簡櫟解釋,當時也不知道要叫什麼,所以隨便就寫了這個。
祁慕默默地念了一遍,完全領會那是什麼意思以後,輕輕地戳了戳簡櫟的肩膀:“你還真是會討女孩子歡心啊。”
“不是會討女孩子歡心,是隻會討你歡心。”簡櫟把手放在祁慕的肩膀上,“你是不是應該給我什麼獎勵?”
“給給給。”祁慕說完,就直接低頭堵住了簡櫟的嘴。
最後當然不會就只是接吻這麼簡單,該做的不該做的接下來都做了。
結束以後,簡櫟摟着祁慕對她說:“網上的事情我都知道了。”
“所以你才提前回來嗎?”祁慕還以爲簡櫟不知道,不過想到他提前了好幾天回來,估計就和這件事有關係。
“嗯,就是想快點回來看看你好不好。”
這是很平常的一句話,但祁慕聽了心裡卻要多暖有多暖。簡櫟很瞭解她,知道他在電話裡問,她爲了讓他不擔心,肯定不會如實回答,所以索性就加快速度早點回來了。
“那你覺得我好不好?”祁慕加大了摟住簡櫟那肌肉線條明顯的腰腹的手,就像是想要把簡櫟嵌進自己一樣。
“看樣子還不錯。”的確,除了瘦了一點,基本沒有什麼變化。
“嗯,我很好。”祁慕輕咬了簡櫟的手臂一口,“早就想好解決的方法了,你不用擔心我。”
……
接下來,羅豔看祁慕始終沒有行動,便加大了在網上對祁慕的攻擊力度。
事情鬧得沸沸揚揚,祁慕還是繼續做自己該做的事情。剛開始她班上的同學還會關注這句話,後來因爲高考的壓力,重點班的人都無暇顧及這件事。
雖然外邊風起雲涌,但祁慕現在卻受不到半點影響,她只要管着好好複習便可以了。
只是越是臨近考試,祁慕就越發懈怠,考前那個晚上,她乾脆連書都拿不起來,摟着簡櫟的肩膀硬生生逼着簡櫟陪她看狗血劇。
“你就不用去複習?”簡櫟看狗血劇看得昏昏欲睡,但祁慕卻維持着原來的姿勢,一動不動地盯着電視。他實在忍不住了,所以這般開口準備把祁慕趕回房間去。
“不用,我想看劇。”狗血劇當然不好看,祁慕這麼說只是因爲她完全不想複習。
簡櫟拍了拍祁慕的肩膀,語重心長地說:“你這樣不好,萬一明天考試公式全忘了怎麼辦?”
“不會那麼悲劇的,”祁慕滿不在乎地說,“我複習得挺好的,而且也算是第二次考那試卷了……”雖然第一次完全忘了裡面有什麼題目,就連最受關注的作文題目是什麼祁慕也忘光了。
說完這話,祁慕終於察覺到了一絲不對勁,她捏着簡櫟的鼻子逼問:“說,你是不是不想和我一起玩?”
“被你發現了……”簡櫟弱弱地說,“放鬆用這種方式真的不太好……”
“那用什麼方式?”祁慕原想要問罪,看簡櫟似乎有更好的方法,所以暫時改變了主意。
簡櫟轉過頭,對上祁慕的眼睛。
兩人對視了十來秒,他才很認真地吐出一句話:“用那種你第二天爬不起來的方式放鬆最好。”
“滾,爬不起來了還高考什麼。”祁慕重重地將簡櫟推開。
簡櫟後退了一些,然後就直接站了起來。
“好,姐既然你都發話了,那我就滾回房間忙去了。”簡櫟還有大把事情沒有做。
祁慕這才知道自己被簡櫟算計了,但那個“滾”字是她自己說出來的,她又不能收回去。
她知道簡櫟真的是有事情要忙,便擺了擺手:“好了。你滾吧,我也差不多去睡覺了。”
“嗯,早點睡,晚安。”簡櫟說完,在祁慕額頭印下一吻,“我把好運都給你。”
“切,”祁慕露出滿不在乎的樣子,“我是靠實力,不是靠運氣!”
第二日,祁慕準備已久的高考便開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