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司馬神候最近如何?”荊棘侯,也就是弒血神候府主人,乃是帝國威名赫赫的強者,楚雲帆。
他微笑的看着司馬暴屠,點點頭,神候氣質,力壓全場。
在他面前,即便是天驕之子,司馬暴屠,亦不敢放肆。
“這楚雲帆,不愧是帝國四大神候,實力果然高深莫測,幸虧年輕了些,否則,絕不比父親弱,隨意往那一站,便給我無法力敵之感。”表面上,司馬暴屠神色平靜,但心中卻波瀾起伏,楚雲帆乃上一任弒血神候的兒子,年紀輕輕便取得神候之位,並更名弒血城爲荊棘城,自號荊棘侯。
“回侯爺,吾父身體健康,實力穩晉,來時還讓我給您問好。”司馬暴屠之父,霸鷹神候府之主,司馬英烈。
“嗯。”楚雲帆點頭微笑,對司馬暴屠的態度很滿意,旋即,他轉頭看向宇文賀,“還站着幹什麼?讓人搬些桌椅來,讓貴客站着等不成?”
“是!”宇文賀回神,暗道自己疏忽,府主委以此等重任,自己竟然犯了這樣低級的錯誤。
一揮手,趕緊示意弟子去招辦。
片刻後,升龍閣下,衆人入座,靜待江逸到來。
坐下之後,宇文賀來到楚雲帆身邊,低聲將現在的情況說了一遍。
“宇文長老,今天你主事,一會兒那工逸過來,若真就是司馬暴屠要找的江逸,你準備如何處理?”楚雲帆皺眉道。
聞聽府主問話,宇文賀先看了一眼坐在楚雲帆另一旁的大長老,宇文泰,也是他的父親。
“府主,若那工逸就是江逸,我打算將他逐出荊棘城。”宇文賀思索片刻,最後給出了這樣的答案。
他的回答很聰明,沒有說把江逸交給司馬暴屠,免得弱了荊棘侯威風,畢竟,江逸是荊棘城的人,如果交給霸鷹神候府的人處置,傳出去也不好聽。
而如果將江逸驅逐出城,以司馬暴屠的力量,肯定能將之抓捕,便可解除霸鷹神候府的威逼。
這招,夠狠辣,夠老練。
楚雲帆眉頭又是一皺,但沒說話,看不出內心所想。
“府主,那江逸敢殺霸鷹神候府二公子,絕不是善人,這樣的人,留在我荊棘城,早晚也會惹出禍事,而且他剛入城,也並不完全算是我荊棘城的人,不該爲這樣一個人得罪霸鷹神候府。”這時,一旁的大長老宇文泰低聲道。
三人之間的對話,坐在對面二十丈外的霸鷹神候府一行人自然聽不見,但坐在他們三人身後的長空明等一干弟子,卻是聽得清清楚楚。
一時間,耳朵皆衝向府主楚雲帆,想知道府主會做何抉擇。
若是府主認同宇文長老的話,那麼工逸必死無疑。
“外城弟子麼?”楚雲帆喃喃的皺着眉頭,若是內城弟子,他考慮都不用考慮,絕不同意,但是外城弟子,確實如宇文泰所說,因此得罪霸鷹神候府,太不值。
而與此同時,
張恆與柯恆,一前一後來到江逸住所前面。
距離江逸住所大概一百丈時,柯恆停下腳步,冷聲道:“你去把那江逸叫出來吧,我在這等着。”
一聽這話,張恆愣了一下,讓他去找那狠人?
本能的,張恆有點畏懼。
但轉念一想,這柯恆就身後,而且,在巖臺那邊,還有銀屠的手下董卓,自己還怕什麼?
想通此節,張恆臉上掛起得意的微笑,正好可以近距離看一下江逸那絕望的神色,也算小小的報復。
盤膝坐在牀、上,江逸默默運轉着體內元力,經過與劉耀陽的戰鬥,讓他對十階元力如何淬鍊有了一個新的認知,通過一夜的努力,他的元力更加精純,有了質的飛躍。
“看來,是時候去逆龍塔走一遭了,如今的實力,碰上一般的大武師,也有自保之力,即便打不過,也能逃脫。”元力歸息,雙手合十,江逸從內視中轉醒。
突然,
“砰!~”的一聲巨響,
江逸擡頭看去,卻見房門收到一個巨力的轟擊,直接被破開,摔的滿屋一地木屑。
“是誰?”江逸大怒,猛然躍起,撲了過去。
來到門口,目光往外一看,卻見巖臺上,兩丈外,張恆正一臉得意的看着他。
“張恆?”一看到張恆,江逸的臉色頓時無比陰沉,內心殺機爆閃,他沒去找他算賬,他倒是先來了!
“張恆!你難道不知道,外城之中,誰都不可以擅闖私宅麼?”江逸的目光落在張恆的臉上,同時,精神力放開,赫然發現,在他房舍的前後,竟還有兩人藏匿暗處。
不對,前方不到百丈外的一塊岩石上,一人就站在明處。
“哼,江逸,你的死期就要到了,還有空來提醒我?”張恆一臉的不在意,目光看着江逸,透着大仇即將的報的爽快。
?
江逸眉頭一皺,心頭感到不妙。
這張恆,怎麼知道他叫江逸?
“你在說什麼?”江逸裝作不懂的樣子。
“哼,休要裝傻,江逸,我告訴你,霸鷹神候府的人來了,我這次過來,就是奉命將你帶去升龍閣,接受霸鷹神候府的懲罰!”張恆臉色冷冽,嘴角勾着你死定了的笑容。
“張恆,這件事,你也有份吧?”既然已經都知道了,江逸也不打算隱瞞,反而他問了一個讓張恆意外的問題。
張恆皺了下眉頭,旋即他哈哈一笑,“江逸,要怪,就怪你得罪錯了人,不錯,最早識破你的,就是我,也是我,告訴霸鷹神候府的人,你就是江逸。”
江逸臉色頓時冷如冰霜,這次霸鷹神候府找來,逃是肯定逃不掉了,如果沒人保他,弒血神候府很可能會將他拱手交給霸鷹神候府。
那麼,必死之前,該報的仇,也該報了!
江逸的目光,陡然閃現出濃烈的殺機,他陰森的看着張恆,“張恆,死之前,我先要你命。”
不給張恆反應時間,幾乎是話音一出,江逸已抽出七月,瞬間貼近張恆,直奔他胸口刺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