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是在遠處,江逸清晰的感覺到這一擊的強大,那仙女的臉色頓時變得極爲凝重。
她雙手掐出一個靈訣,腳下的玄月盤突然射出兩道熒光,交織纏繞而起形成一道光幕將她籠罩。
“仙王擎天掌!”
仙女掏出一粒丹藥丟進嘴裡,她的臉色迅速變得紅潤起來,渾身氣息極速攀升,素手一撐,一張龐大的銀色巨掌陡然出現在她頭頂,她的臉色又迅速變得蒼白起來,渾身的靈力源源不斷地涌入其中。
“小女娃,等着享受本魔王的神棍吧,嘎嘎!…”一陣大笑過後,魔王面色猛然變得猙獰,猩紅的雙目在黑暗中如鬼火般陰森,“給我破!”
爆喝中,兩輪雙鉤圓盤轟然砸在了仙王掌上。
魂力與靈力兩種截然不同的力量轟然相撞,巨大的轟鳴聲中,一陣陣氣流滌盪擴散,江逸調動強大的精神力,極力向戰鬥核心看去,同爲人族,他對那仙女很關心,種族大義下,同仇敵愾。
仙王掌與兩輪彎月鉤的力量在激烈的對撞和泯滅,從氣勢上,那頭魔王強者明顯佔據上風,那些女的面色則越來越差,氣勢極速衰落。
能量的對撞,偶爾發出一陣陣連綿不絕的刺耳巨響。
黑暗的地底世界,這強烈的光芒將方圓數千丈照得通明,江逸躲在石壁後屏息靜氣,大氣都不敢喘一下。
“這種層次的對決,一旦捲入必死無葬身之地。”
“那魔頭乃銀魂境五層,全盛時期至少有魔王巔峰的實力,本少才灰丹境二階,上面還有整整一個白丹境,然後纔是銀丹境,相差至少二十五階,這差距…”
“砰!…”
力量衝擊達到一定節點,平衡喪失,彎月鉤上的黑氣猛然一衝,仙王長頓時支離破碎。
仙女的氣息變得極爲凌亂,一聲悲鳴中倒飛而去。
“嘎嘎嘎,人族女娃,乖乖臣服在本魔王的誇下吧!”魔性本淫,那魔頭一聲大笑中,巨手一揮,兩輪血月般的彎月鉤追擊而下。
仙女腳下的玄月盤散發着渾厚氣息,但那光幕在下一瞬間,便被兩輪彎月鉤狠狠的絞碎。
“砰!”
危機之中,仙女大驚失色,秀腳一踢,急忙將玄玉盤迎了上去。
這彎月鉤蘊涵了魔王全部的威力,連續的進攻讓魔王也有些吃不消,由於皮膚黝黑,看不出他的面色,但他的氣勢,以及彎月鉤氣息都下降了很多,又有仙女的連續阻擊,彎月鉤的威力已大大削弱。
“吭!…”
一聲金屬交擊巨響,一對彎月鉤同時斬在了玄月盤上。
玄月盤頓時爆發出強烈的光茫,五顏六色明滅不定,但終究不敵彎月鉤,一陣悲鳴中,被爆成了一堆廢鐵,四射而去。
仙女落在地上,身形一晃,好懸沒有摔倒,面色蒼白,氣息微弱。
那一對彎月鉤,力量也已耗盡,一聲悲鳴中,飛回了魔王的手中。
仙女看向魔王,目光極爲沉重,而魔王則在咧着嘴笑,“不愧是從妖族那兒學來的仙家手段,歷來靈器層出不窮,手段繁多,擊殺起來最爲費事,本王倒要看看你這小女娃兒,還能掙扎幾時!”神色極爲得意。
兩輪對決,雙方手段盡出,魔王雖然佔據上風,實力絕強,消耗也是極大的,不過相較於仙女,依舊佔據了絕對的上風。
“就算是死,我也要讓你付出慘重的代價!”那仙女目光灼灼,面色凜冽,語氣堅定不屈。
說話間,她手一轉,又從儲物袋中拿出了一條方巾披在身上,吞下一顆丹藥,再次手持青鋒,向魔族進攻起來。
“喝!”
魔族一聲暴喝,一股磅礴的魂力似乎從他體內生生擠了出來,這次他手持彎月鉤,直接奔跑的殺向仙女。
不遠處,看着前方的戰鬥,江逸心頭驚懼,雖然有些憐香惜玉之心,但他在做着悄悄離開的打算,這種階位的戰鬥,她根本插不了手,更別提幫那仙女。
而就在這時,肩膀上的小蜜蜂,突然用它的長啄輕輕在江逸的臉上蹭了一下。
江逸看向它,小蜜蜂輕輕地飛了起來,它飛得極爲緩慢,翅膀振動的頻率很輕,只發出了很輕微的響聲,在遠處戰鬥聲的籠罩下,微不可察,若非江逸離的極近,幾乎聽不見。
小蜜蜂離開江逸的肩膀後,悄悄的向血河祭臺的另一端飛去,它很小心,幾乎是貼着石壁走,遠遠的繞開遠處那戰鬥的核心。
好奇心慫恿下,江逸選擇跟了上去。
“遠處的戰鬥還會持續一段時間,自己就跟它去看一下,看看它到底要幹什麼,然後再溜走也來得及。”
很快在小蜜蜂的引領下,江逸來到了血河祭臺的另一端,血腥之氣撲面而來。
祭臺佔地數十丈方圓,上面血水翻滾,在中心的位置上,一塊黑色的巨石靜靜地懸浮在那裡,江逸凝目一看,那巨石上,竟還有一枚寶石綠的戒指。
“這是什麼東西,莫非是寶物不成?”
距離的近了,祭壇上的氣息,江逸感覺到越來越清晰。
兩種氣息駁雜交織,血河中聚集了大量的污穢之氣,與磅礴的亡靈之氣融匯交合,源源不斷地涌向祭臺之中,而另一股淡淡的清新之氣,正是從那枚戒指中散發出來,在它的壓制下,前面的兩種氣息被嚴重的削弱,進入祭壇後已經極爲淡薄。
這種氣息與小蜜蜂身上的黃光極爲相似,只是濃烈了太多。
江逸一喜,“這枚戒指與小蜜蜂身上的黃光絕對有關聯。”
忽然,小蜜蜂悄無聲息的向祭壇上飛了過去,這下江逸沒敢跟上去。
小蜜蜂也沒有讓江逸跟上去的意思,它悄悄的飛到了那枚戒指旁,就在江逸好奇地看着它,想知道它要幹什麼時,它卻輕輕一叼,極爲輕鬆的就將那枚戒指從石條上叨了起來。
這麼輕鬆?!
江逸一愣。
隨即更加讓他不可思議的是,小蜜蜂竟帶着那枚戒指輕輕鬆鬆的飛了回來,那神態,似閒庭信步,就跟在自家後花園走了一圈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