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恆有種強烈的危機,江逸若不馬上死掉,他早晚就得被江逸殺掉。
……
一處庭院,全身雕鷹勁裝男子。
爲首之人,發微白,面如冠玉,一聲青松棲鷹袍。
在他身後,站着一排勁裝武者。
“幾天了?連一個人都調查不出來?府中傳來消息,那個江逸就在嗜血神候府,你們都是吃白飯的?”爲首那白髮中年,眉頭微皺,面帶不愉。
聽聞這話,後面站着的勁裝武者,沒有一個敢說話,一動不敢動,彷彿對白髮中年極爲敬畏。
讓人壓抑的寂靜,持續了片刻。
“我告訴你們,明日大公子就要親自過來,若是今天還找不到那個江逸,大公子抵達之時,唯爾等是問!”白髮中年聲音無比陰沉,當他說道大公子三個字時,目光中爲不可察的閃過一絲恐懼。
“嘶!~”
一聽大公子三個字,後面的勁裝武士,盡皆目露駭然,隱帶恐懼之意。
就在這時,
“報!”
院外跑進來一名武士,面帶驚喜,跑的氣喘吁吁。
“說!”
白髮中年冷漠的道,目光轉向進來的武士臉上。
“銀屠長老,院外來了個人,自稱是荊棘外城弟子,有我們要找的江逸的線索提供。”那武士急忙道。
“什麼?”銀屠大喜,目光一亮。
在一旁,那一排武士,也都臉色一喜,目光全都看了過去。
“那還等什麼,趕緊讓他進來!”銀屠急忙道。
要知道,沒找到殺害二公子的江逸,這些武士着急,他比這些武士更急,畢竟,這次出來尋找江逸,他是領頭人,到時候找不到人,上邊問責,他首當其衝。
霸鷹神候府,如其名,極爲霸道,對外跋扈的很,對內,那也是毫不手軟。
“是!”那武士應了一聲,急忙轉身又出去了。
片刻後,在那武士的帶領下,一個神態有點猥瑣的男子,跟着走進大院。
一件院內這麼多強悍的氣息,頓時一哆嗦。
臉上掛着討好的笑容,小心翼翼的衝着明顯是首腦人物的銀屠道:“小子張恆,弒血神候府外城弟子,認得一人,有可能是貴客們想要找的江逸。”
“繼續說!”銀屠這個時候,已經收斂起驚喜的神色,臉色淡然,看不出一點心緒,淡漠的看着張恆,無比的威壓讓張恆心驚膽顫。
“此人叫工逸,與我有仇。”張恆沒敢隱瞞,如實說道。
“工逸?”
一聽這個名字,銀屠以及一衆武士,皆是眉頭一挑,覺得有戲。
“大概二十多天前,這個工逸剛剛來到荊棘城時,我便與他產生了矛盾,所以,一直很關注他,從進城之後,這人一直行事隱秘,鬼鬼祟祟,而且實力隱藏很深,肯定有不爲人知的秘密。”張恆一張嘴就噼裡啪啦把自己知道的全說了出來。
“產生矛盾,哼,你是弄不死他,所以纔想着來找我們的吧?”銀屠眉頭一皺,臉色微冷的道。
“額……”張恆臉色一陣尷尬。
“好了,繼續說吧,如果你所說的工逸就是我們要找的江逸,我不介意被你利用一下。”銀屠輕蔑的看了張恆一眼,如果這人所說爲真,那江逸在滄海宗就能擊殺他家二公子,眼前這個張恆,自然不是對手。
張恆臉色頗爲尷尬,但旋即,他便打開話腔,說了起來,“這工逸,擁有一個能改變面貌的寶物,他的兩幅面孔我都見過,所以,如果您能有那江逸的畫像,給我一觀,我馬上就能確定,您要找的江逸,與我說的工逸,到底是不是一個人。”
張恆此話一出,沒等銀屠開口,一個武士馬上抽出一張畫紙,遞到張恆眼前。
“眉清目秀,鼻子微挺,行人般的瞳孔,雙眼皮,尖頜,不錯,這人就是江逸!”張恆目光一掃,馬上確認,這畫上之人,就是工逸。
雖然這畫像上的人,與工逸略有幾分偏頗,但張恆仍舊能夠確定,這江逸,就是工逸。
“你確定?”銀屠目光一閃,狂喜之色馬上被壓制下去。
“確定,大人,您要找的江逸,便是我說的工逸,絕對是一個人!”張恆用力點頭,眼中掩飾不住的驚喜,“嘿嘿,工逸,沒想到你竟然真是江逸,我看你這會怎麼死!”
“我問你,江逸此時可在城中?”銀屠急忙問。
“就在,今日我還見過他。”張恆道。
“好!”銀屠大喜,大手一揮,“董卓,你馬上跟着這位張恆小兄弟,去把那江逸給我抓回來!”
“這、大人,不好吧,我們在弒血神候府內,直接抓人,不合規矩。”那一排武士之中,一個身材略旁的男子上前道。
“這……”聽了董卓的話,銀屠皺了皺眉。
弒血神候府,他霸鷹神候府自然不怕,但是此時他們的力量太弱,若是惹怒弒血神候府,他們承受不住。
突然,銀屠眼睛一轉,“董卓,這樣,你現在跟這張恆小兄弟,去找到那江逸,然後暗中監視,待明日大公子趕到,等候命令,隨時將他給我帶過去。”
“是!”
董卓大聲應是。
旋即,董卓與張恆二人離開院落。
……
日升日落,轉眼第二日魚肚白。
一大清晨,在弒血神候府,用來迎接貴賓的升龍閣下,佔地極廣的空地上,人影憧憧,人山人海,似有什麼大事發生。
“喂,兄弟,這裡發生了什麼?怎麼不少長老都在這?莫非今天府內要來什麼大人物?”一個剛來的人,拍了一下前面男子的肩膀,好奇的問。
此時,人羣的目光,都落在升龍閣下那一排人影上,眼神敬重而好奇。
“我也不知道啊,只聽說有貴客要來。”前面男子回頭道。
“快看,那不是左鳳彤師姐麼?半個月前,她擊敗了內門弟子,成功晉升內門,實力非常強悍。”突然,人羣有人低呼。
“且,左鳳彤而已,你看看那邊是誰。”有人不屑,隨手一指。
“天,那、那是孤獨傲?那、那個是長空明?”又是一聲驚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