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再加訂單
餘厚也將自己的計劃說出來，規劃了幾畝收成不好的地，打算種點柑橘和梨，餘小小想了想，讓餘厚再種點核桃。發現核桃殼也是雕刻的好材料，小巧又好看，但核桃貴，餘厚答應找幾株核桃樹苗，就是生長時間，不過以後長時間做生意，都用得上，或者自家吃也行。
餘小小和爹還有小弟一起去了鎮上，這次距離上次去書店已經快一個多月了，把小弟送進學堂大門就左轉往不遠處的書店走去。
店小二也還在打掃衛生，遠遠瞧見那對父女走過來，連忙去後院找掌櫃的，父女兩剛進門就聽見掌櫃的笑聲。
“丫頭，老哥啊，你們可算來了，我可等你們好久了。”掌櫃也是天天盼他們過來，雖然偶爾會看見餘厚，每次問餘厚都說東西沒做好。
也是不知道這盆景也是挺受歡迎的，擺上後前幾天雖然沒人注意，後來就連續賣了出去，還有人問什麼時候有貨。
“掌櫃的，今天我帶了幾盆，至於價錢嘛，你說了算。”餘小小很乾脆，知道掌櫃瞭解自己的，這次應該不會亂叫價了。
“丫頭怎麼不多帶幾盆呢，最近很多人有意向想要買啊。”掌櫃的抱怨到，不信這麼久只做了這些。
家裡倒是還剩三盆，最近餘小小做得不多，想多多提升一下自己，畢竟很多東西還是不太熟練。
“掌櫃的，這種東西批量賣反而不值錢了，你是老掌櫃了，肯定比我懂。”餘小小不理掌櫃的埋怨，繼續說道，“我最近也在自己研究這些，爭取越做越好，至於做生意嘛，以後還是要靠掌櫃多多提攜纔是。”
掌櫃在生意場上混了這麼久，一聽就知道餘小小話裡有話，知道可以做筆大生意了。“丫頭你就別試探我了，直接說你的條件吧，只要在合理範圍，老夫是肯定能滿足你要求的。”
“掌櫃的就是爽快人。”餘小小甜甜一笑，這主意還是餘老太太教她的，做長久的生意得有個規矩才行。
接下來就是餘小小提出的要求了，每月售賣不超過五盆，理由就是自己年齡小，做不了那麼多，其次就是不能透露自己的信息，還有這次就不定價銷售了，要直接拿分成，每個六成。
最後就是得定下以上書面協議，期限最多一年的供貨，一年後如果還需要，就得再續簽。
和掌櫃談好之後就和老爹來到離鎮不遠燒窯的地方，窯廠負責人看了看圖紙，都是半尺到一尺大小，形狀大多是簡單的方圓形，還算簡單。
餘小小仔細詢問了窯廠能燒製哪些顏色，知曉主色調是土黃、天青、月白，可調大約十幾種不同的偏色，已經很不錯了。
定了約一百個，每種形狀和顏色都有，付了定金，剩下的等燒製好了約定送到餘家村，驗好貨才支付運貨及剩下的費用，餘小小就滿意地和老爹回家，順便還要買夏氏叮囑的棉絮，天冷，得準備多點保暖衣物才行。
餘小小還是忍不住又買了雞和排骨，雖然夏氏叮囑要節約點，到時得買過冬的冬貨才行，還要準備年貨，家裡做什麼生意也沒有瞞着村裡，也有人想學，餘小小也是毫不介意地教給他們，至於做得怎麼樣就不管她的事了。
村裡學做盆景的人還挺多的，雖然步驟一樣，做出來的東西是千差萬別，要麼是東倒西歪的，要麼是養幾天綠草就枯了，要麼總找不到合適的石頭或者刻的小玩意不精細，做一個要花費小半月都不成功，後來很多人就放棄了，認爲自己不是這行的料。
倒是黑丫一直堅持在學，黑丫原名叫趙香，名字挺好聽的，是上戶的時候跟了母親姓，但是因爲趙氏立的女戶，跟母姓大家也沒多說什麼。但因爲小丫頭從小黑黑的，大家都叫黑丫習慣了。
趙香認爲盆景材料大多都可以自己找，自己也不做複雜的，用的都是破舊的一些材料，做出來餘小小一看，整體是比較簡單的，沒有放置雕刻小物件，都之色各種草高地種植在小破罐裡，看起來還是可以，再多養養，長好了也能賣的，就是價格可能不高。
趙香很是高興，也發現自己再種植方面挺有天賦的，就不做盆景，在山裡專門找不常見，還好看的植物進行栽培，專門做盆栽。
餘小小看到趙香養的花草都挺好看的，覺得這也算門手藝了吧。
這天餘小小自己揹着揹簍，拿着幾個小布袋子去找材料，約了趙香一起去山澗。已經冬天了，溪水沒有夏天那麼急，偶有小魚兒從石頭縫裡串出來，山林大樹幾乎都是黃葉了，風一吹，緩緩落下。
餘小小找了幾塊紋路好看的石頭，順手見了幾片完整的枯葉裝起來。
“你撿葉子幹嘛啊？”趙香疑惑問。
“我想做點關於秋景的東西，拿回去看看。”餘小小也沒有過多的解釋，其實主要是想雕刻葉子，枯葉姿態好看，正適合做模板。
兩人埋頭在山澗找自己需要的東西，趙香主要是找適合觀賞的花草，而餘小小主要是找雕刻靈感，餘小小最近把手裡的訂單做完打算做點不一樣的東西。
回家時路過葉家莊，餘小小想起葉景懷早就去了府城，還拖她在過年前做幾個盆栽，好拿來送人。
餘小小把石頭放在專門養青苔的角落，仔細檢查了蕨類植物的生長情況就退出來了，現在後面專門給餘小小開了個小空地，給餘小小養花草石頭。
前段時間，趁着農閒餘厚找了人給餘小小專門起了一間廂房和一間手工房，餘成成也有自己的臥房，裡面還用竹簾隔了一個小書房，每個房間都弄了熱炕，這樣冬天就不會冷了。
這幾天房間剛好可以住人了，餘小小開心極了，看着自己煥然一新，心想自己終於能養家了。
除了修了三間房，其他屋裡也有破損，都讓工匠仔仔細細修補了，還新添了很多傢俱，餘老太太最是開心，身體也好了不少。餘小小專門在鎮上請了大夫，給老太太和夏氏問診，專門配了藥，要把她們身體養起來，大夫說當年受災虧損嚴重，需得長期堅持才行。
就這樣餘小小的錢袋子滿了，過一陣子馬上又癟了，修了房買了傢俱，還有藥錢和餘成成的學雜費都是很大一筆支出，餘小小心吃着碗裡香噴噴的雞腿，心想還得努力才行。
餘小小繼續去完成自己的小和尚了，旁邊櫃架上擺滿了各種小雕刻，有桌椅板凳，花鳥蟲魚，還有各種小涼亭，餘小小最擅長就是做小傢俱，而人物雕刻最難弄，旁邊全是餘小小雕刻失敗的木頭，打算拿去燒火。
餘小小看着自己設計的最簡單的線條圖紙，慢慢雕着，沒注意到外面太陽已經快要落下山頭，聽到餘成成叫自己的聲音，才意識到天色太暗，不適合做東西，就收拾好東西，走出手工房。
然後和弟弟去後院檢查盆景裡植物的狀態，其中三盆是過幾天給掌櫃的，剩下基本是送給葉景懷的。都是山水盆景，風格和之前沒太大的變化，只是細節植物不一樣，餘小小看着這些盆景，已經計劃慢慢更換盆景風格，不再做簡單的山石景，要嘗試其他的。
餘小小計劃等這一年的訂單做完之後就要減少訂單了，一個月五個雖然少，但是最近價錢不錯，也少少得存了些錢，市場上已經有其他做盆景的了，但是用的都是上好的陶瓷和名草名花，價錢高，倒不至於把自己的生意擠掉，所以以後風格得變，訂單減少，才能增加自己做其他東西的時間。
沒過幾天，在府城的葉景懷就收到了餘小小託莊子送來的東西，葉景懷發現，除了幾個盆景除了送人的，餘小小專門給自己做的盆景，這次的風格不同以往的山水風景了。
只見月白的陶盆中，有一間小木屋，木屋前是小院子，有水井，院角堆滿了整齊的柴，用石頭做的圍欄圍着院子，院子裡有一小和尚正在院裡一個團蒲上打坐，整個小院被擡高了，順着石階往院外看去石階慢慢隱在山林中，木屋後挨着山，山上也有顆小樹，仔細看才發現是在石頭上掏空，種上的蕨類，看着山上的雲鬆一樣，頗爲好看。
這看起來就像世外修行者的地方一樣，彷彿一說話就要把打坐的小和尚吵醒，這餘小小越來越厲害了，葉景懷很是喜歡這個小盆景。
“表哥，我能進來嗎？”隨即敲門聲響起。
葉景懷皺了皺眉，很是討厭這些表妹，剛剛放下盆景，就見她進來了。
“表哥在看什麼呀？哇，這個盆景好別緻，送給我好不好？”這表妹說完就要伸手。
“小蓮，這不能送你，我好不容易得來的，以後有其他的再送你。”葉景懷拒絕道，“以後我的書房不能隨便進來，出去吧。”
小蓮聽葉景懷這樣說話，也沒生氣，葉景懷從小就不喜歡和她們玩，已經習慣了，也不知道這東西是哪兒來的，挺好看的，又不敢開口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