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墅上空被拋了兩顆炸彈,直接毀了半邊天!人仰馬翻,一片狼藉,混亂中,冷異偉憑空消失,連冷冽都不見了!
舒錦兒瞪起大大的眼眸,抱緊自己,蹲在沒被摧毀的房子一旁,眼前是傭人和保鏢急促的步伐。
“舒蠢貨!你給我過來!”笨女人,蹲在倒塌的牆角下,不怕被砸死。
舒錦兒喏喏的擡眸,水眸閃動。
雷斯闊步飛來,高大的黑影遮住了半個太陽,“哭哭哭,一天到晚就知道哭!”
她揚起水眸,淚水立刻滾落在臉上,“雷斯,你又罵人?”
他送她水晶鞋時,答應過她,不再對她嚷嚷的。
雷斯握緊了雙拳,旋即鬆開,提起女人的肩膀,抹掉她的淚痕,“爲什麼哭?”
舒錦兒瞅着周圍黑煙灰土的院子,咬着紅脣,“我們沒家了?”
莫名的,要離開這裡,她有種心酸的感覺。好像這裡有過好多回憶,她捨不得離開。卻怎麼也想不起來。
“傻子,只是搬家!我會叫人重新整理這裡。”他大手擁住她,瞅着旁邊被炸燬的半個別墅,這裡的確有他們的回憶,但大多是不好的!他寧願不回來!
“真的?這裡還是我們的家?”舒錦兒眼前一亮,臉上頓然有了笑容。
她並不知,這只是個潛在危險。雷斯攔腰抱起她,淡淡的點頭,臉上的表情嚴峻。畢竟沒人敢動他雷王的地盤。
除非……
他的心被狠狠蟄痛,沒想他們來的這麼快!瞅着懷中的女人,他的心卻異常的平靜,沒有報復,沒有仇恨。
“錦兒?”
“嗯?”舒錦兒摟着他的脖頸,蹙眉盯着來來往往的傭人,保鏢,腳下的殘垣敗柳。
“如果……我們回不到這裡怎麼辦?”
回不到?
“這裡修復不了了嗎?”以他的能力,很快就能重新建起來吧。
雷斯沒有回答,一雙綠眸淡漠的望着遠走遠近的大門。
“少主,電話!”貼身保鏢接到一個電話,立刻轉給雷斯。
豪華機艙裡,女人的眼皮一直跳個不停。
冷霜凝迷濛着黑眸,靠在男人的懷裡適當的翻了個身。
宙斯西爵擁着她,她的雙手擱置在男人手裡,“醒了?”
她動了動手臂,立刻被他喝令,“不準動!”
“要什麼?口渴?餓了?”宙斯西爵伸出一條被壓麻的手臂,甩了甩,眼神一掃,史蒂文立刻送上一杯清水。
冷霜凝抿了一口水,看向機窗外,黑漆漆的一片天。下面是點點亮光,非常渺小的光線。
“天黑了。”她揚起頭看着宙斯西爵,“你沒睡?”
“不困。”宙斯西爵撐了撐脊背。背部和手都被她靠麻了。
冷霜凝坐直身體,叫史蒂文拿來靠枕,“你睡,我看着。”
不休息他的頭痛病又會犯。
宙斯西爵徑直叫餐,這女人晚上沒吃,現在肯定餓了。
目光掃過不遠處,雅各龐蠍還是一樣,能感覺到的器官全部封了起來。
“史蒂文,七星石在哪?”她急迫的開口。
“在我身上。冷小姐想看?”
“不可以麼?”換做平日,遇到好東西,宙斯西爵肯定第一個拿給她欣賞。可七星石明明拿到了,他卻閉口不提半個字。
史蒂文頓了頓,“二少爺說,再配製解藥前,七星石不能見光。”
見光死麼?
冷霜凝凝眸盯着宙斯西爵,想想,一定是他們趁她睡着,又審了雅各龐蠍。
這個男人該有多小氣,她都發誓了,他還是不信任她。
突地,她的腦門轉了轉,如果七星石真是傳說中那樣,那對宙斯西爵的腫瘤有沒有幫助?
她餘光掃過雅各龐蠍。也許這個男人知道。
“冷女人,張口。”宙斯西爵調好了一碗粥,她喜歡重口味食物,不願喝清淡粥,所以每次都是宙斯西爵用各種調料和蔬菜調好才熬成的。
臨上飛機前,他特意準備了一份。
她低眸,一口吞掉一勺,淡淡的白米中有股肉沫的香氣,還有其他綠色蔬菜。
她一口口的吃下,令宙斯西爵龍顏大悅。
“乖巧的女人,我喜歡。”
“我不乖,你就不喜歡了?”她想舀一碗喂他,奈何雙手一傷一銬,十分不方便。
皺眉,“粥只有一份?”
“你以爲?”
她扭頭看向史蒂文,“你吃過了?”
史蒂文機靈道,“我們都吃過了。”
噢!這麼說雅各龐蠍也包括在內。
還好,宙斯西爵沒有虐待龐蠍。
宙斯西爵眯起狼眸,緊緊盯着她。她無語笑笑,勾住他的下巴,“別繃着臉。我只是擔心把他餓死,誰來配製解藥。西爵少爺,難道你想讓我受苦受痛?”
宙斯西爵腹誹:不是受制於慕容礪就是雅各龐蠍!幹什麼都是畏手畏腳!真不舒服!
“等解藥配完,你就去動手術,不準耍賴。”
“嗯。”宙斯西爵撇開眼。心中涌出無數個波濤,怎麼想怎麼不爽。
她扭捏着身體,左右難受。
宙斯西爵心口一熱,抱緊她的腰身,“冷霜凝,別動。”
她這樣動來動去簡直是在點火。
她蹙眉,“我想去廁所!”
自從和龐蠍銬在一起,她好幾個小時沒有上過衛生間了。
此刻,是真的忍不住了!
宙斯西爵挑眉,眼神一掃。史蒂文過去用腳碰了碰被矇眼的雅各龐蠍,也不知道是睡着了,還是昏迷了。上了飛機一直很安靜,一動不動。
“二少爺?”
雅各龐蠍翻了個身,不能開口,只冷哼了一句。
宙斯西爵拽住銬鏈,用力一扯,龐蠍的手硬生生地被扯出,“裝什麼死!起來!”
雅各龐蠍掙住手銬,與宙斯西爵拉鋸。
旁邊的保鏢一腳踢來,然後又是一腳,直到龐蠍歪扭着身體倒在地上。
五官被矇住,根本看不清他的表情,只有隱忍的冷嗤聲。
保鏢提起他雙手多加了的手銬,厲喝,“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