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斯和慕容礪還真是朋友,連戲碼都一樣。
雷斯盯着她,卻不說話。舒錦兒蹙着眉頭,“霜凝,她是誰?”
“問問就知道了。”冷霜凝拉着她的手,闊步走下樓梯。
雷斯自然看到了他們,“塔利亞,你先離開,有話我們改天說。”
塔利亞轉眸,瞪起大眼,“舒錦兒?她怎麼還沒死?”
“雷斯,這位小姐是誰?你在外面養的女人?”冷霜凝走過來悠悠開口。
“這裡沒你的事,冷冰冰,滾開!”雷斯冷聲橫眼。
“是你說的!”冷霜凝拉着舒錦兒便往門口走。
“站住!”雷斯一把扯住舒錦兒的手,“她不能走!”
“憑什麼?”冷霜凝也扯住舒錦兒的一隻手,硬朗的開口。
“冷霜凝,少在這裡胡攪蠻纏!”雷斯不停的扯舒錦兒,她被扯的生疼,“放開我,你這個壞蛋,放手!”
“錦兒,你願意留下還是離開?”冷霜凝翹起大眼。
“離開。我根本不認識這個瘋子,爲什麼要留下!”
“聽見沒有,雷格先生?”
“冷冰冰,我的忍耐有些,你再在她面前煽風點火,我就點了你!”
“你敢!”冷霜凝鬆開舒錦兒,一個慣性,她穩穩的栽入雷斯懷中。
算這女人識相。雷斯雙手攏緊女人的腰身,轉身背對着冷霜凝,生怕她搶走舒錦兒似的。
冷霜凝淡淡的勾眉。塔利亞卻突地臉色異變。
很好!她要的就是那女人的嫉憤。
“雷斯,爲什麼她還在這裡!”塔利亞憤怒地衝過來,指着雷斯懷裡的舒錦兒叫囂。
“她是我老婆,我在哪,她在哪!”
“不是,我不是她老婆,他撒謊,小姐,我不認識他,你是他的女人,拜託你,叫他不要纏着我!”舒錦兒瞪起美眸,掙扎着身體,向塔利亞求救。
“……”塔利亞蹙眉。
“小姐,你的男人有病,他認錯人了,我不是他老婆!”
“舒錦兒,你裝什麼?”塔利亞靠近她一步,沒想雷斯一個旋轉,向後退了一步,警覺地看着她。
“雷斯,你什麼意思?”塔利亞瘋狂的叫囂。
舒錦兒愕然驚魂,抓緊雷斯胸口的衣服,禁聲。
“我已經說的很清楚,塔利亞,對不起……”雷斯軟聲開口。
舒錦兒莫名的盯着雷斯,好像第一次聽見雷斯如此溫柔的聲音。
“所以,爲了她,你要我打掉孩子?”塔利亞咬牙切齒的瞪着雷斯。
“我會補償你,塔利亞,只要你開口,什麼條件我都答應!”他欠了塔利亞太多。唯一能補償的只有金錢。
“我只要你!”塔利亞猙獰的面孔,突地朝舒錦兒撲過來,“你去死,去死!”
雷斯抱着舒錦兒,轉身,塔利亞凌亂的拳頭甩在雷斯的背上。
保鏢忙過來扯住塔利亞。
“放手!混蛋,別碰我!”塔利亞如一頭受傷的野獸到處咬人。
雷斯低沉的綠眸閃過一絲憂傷,“把她帶出去!”
保鏢按着塔利亞的肩膀,她大眼瞪圓,不敢置信的抓狂,“舒錦兒,我不會就此算了!你等着死吧!”
“……”舒錦兒蹙眉,看着塔利亞的身體被擡了出去,心中七上八下,旋即擡眸,拍打着雷斯的胸口,“放手,雷壞,放手!”
“蠢貨,餓不餓?”雷斯不怒,反而一臉的寵溺。捏住她的鼻頭,靠近自己的鼻頭,觸了觸。
舒錦兒臉紅心跳,抗拒着他的懷抱。
冷霜凝淡然地看着這一幕,原以爲激怒雷斯,她能順利帶走舒錦兒。沒想這個男人還是有可取之處。
不過一般有家暴傾向的男人在旁人面前都很會秀恩愛。
擡眸,一雙目光低沉的俯視樓下……
下午,冷冽丟了一個光碟在冷霜凝面前,“看看,也許對你朋友有好處?”
冷霜凝蹙眉,“什麼?”
“看了就知道了。”冷冽甩頭而走。
“……”冷霜凝把光碟插入影碟機中,門口便衝進一個朝氣熱誠的女人,“霜凝,冷冽說,你有好片子看?”
“……”冷霜凝按着遙控器的手頓了頓。
“開呀,怎麼了?”舒錦兒在她眼前晃了晃手,旋即搶過遙控器。
“等等……”冷霜凝剛說完,屏幕就被推開。
“到底是什麼好片子?”舒錦兒好奇地揚起眉眼。
冷霜凝心中一緊,這個冷冽到底想幹什麼?
屏幕呼拉呼啦一大片,然後流動的便是山水風景畫面,和一些平淡的音樂背景聲。
舒錦兒眨着大眼,無聊的輕撫着肚子,旋即自然地彎腰撲倒在牀下。
“你在找什麼?”
舒錦兒從牀底拉出一個大鐵盒子,伸手打開,裡面有各種各樣的零食,冷霜凝瞠目。
“霜凝喜歡鹹的,重口味,辣鴨頭,麻辣薯片,嗯,鍋巴,要麼?”舒錦兒擡起水眸問。
“牀底下有食物?”不由得,引起冷霜凝的疑惑。
“……”舒錦兒瞪起美眸,“對哦,牀下有這麼多好吃的!”
“錦兒,你記得!”如果不是自己家,她怎麼能順手拿出。她是記得了,還是故意騙她……或者騙雷斯。
可是她的演技真的太好了……
舒錦兒眨着水眸,心中一慌,“你是說……他沒有騙我!”
她原來真的住在這裡。
人一旦失憶,大腦會記不住某人某事,但習慣性的事情和本能擁有的技能不會忘記。比如,知識,語言,無意識的習慣。
所以,舒錦兒不是忘記意大利語言,而是她根本不會。結婚一月,她和雷斯在一起,雷斯只說英文。後來雷斯就把她囚禁在家裡,不允許她和外人接觸,家裡的傭人全是非洲移民,只會英語。她根本沒有機會學習意語。
“不可能……絕不可能!”舒錦兒猛地轉身,但見屏幕上的畫面轉到了另一處。
冷霜凝眼眸深鎖,緊緊盯着屏幕。
“雷斯,你回來了,我今天做了你最愛吃的咖喱牛肉,番茄意麪,黑椒牛排,法式脆皮餅……”屏幕裡,舒錦兒穿着鬆垮的睡衣,殷切的跟在剛進門的男人身後,彎腰爲他換鞋,卻被男人一腳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