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義,你以後也就跟他們一起吧!”楊道看了點了下頭,又對一旁的柳義道。
柳義家有弟兄三人,除了平常見到的柳忠還有一個就是被派到城外的柳勇。他們家世代依附柳家爲生,雖是僕人,倒從小就是在柳府長大,兄弟三人都得到柳清的重用,平日和柳家人也沒有什麼分別,所以即使現在柳府散了奴僕,對他們而言也沒有會改變。像柳義兄弟這個樣子的,還有不少,對於他們來說即無地又無什麼活計,現在東家又這麼好,還有什麼比繼續依附東家更好的出路呢?
聽了楊道的話,柳義一愣,旋即明白了,於是也就也跟到了護院的那一邊出了。
“大家都靜下來!”看到前的議論紛紛的那些護院,楊道清了清嗓子喊道。
“是,道少爺!”畢竟是從小就被灌輸着尊卑的觀念,聽了楊道的話,人羣立即就靜了,還有不少人像是以前那些稱呼他。
聽了他們的話,楊道呵呵一笑,道:“從昨天起,凡是以前是柳府的奴僕下人都自由了,所以現在大家站在這裡和我是一樣的,不再是主人和奴僕了。雖然大家還是受僱於柳家,拿了柳府的錢,就要爲柳府盡心盡力,不過大家地位都是公平的了,所以大家見了我,也不必如以前一般拘緊!”
楊道頓了一下,掃視了衆人,又道:“大家也都知道現在外頭很亂,大家也都是柳府當差的裡面最強壯的了,柳府的安全就靠你們了。我和老爺決定從今天起,你們就不必再去幹別的活,只要專心爲柳儲護院即可!所以你們一定要勤練武藝,只有這樣才能護衛好柳府,也保護你們自己!”
“那道少爺,我們是不是要和別人拼命啊!”這時就聽到人羣中一個聲音問道。
楊道定睛一看,只見是一個三十上下的漢子,雖然不是很魁梧,不過在柳府也是比較強壯的了,正神情還是有些擔憂的看着自己。看樣子不像是一個貪生怕死的人,卻不知道爲何會發此問。
“不錯,不光要拼命,還會死人!”楊道也不迴避,淡淡答道,又轉問衆人道:“如果大家害怕的話,現在退出也還來得及!”
“和人拼鬥哪有不死人的?”這時就聽到一個聲音不以爲然的說道。楊道循音望去,只見是一個二十五六歲的漢子,身材高大,臉上棱角分明,幹勁有力的樣子。
“你沒有家小,當然是站着說話不腰痛了!”先前的那漢子聽了反駁道。
“誰不會死,何況是在這亂世之中!要是事事都如此貪生怕死,顧慮重重還不如現在就命去算了!”
“你們不必再爭了!”見了兩人的對答,楊道洪聲道:“各位放心,雖然會有危險,可也不是一定就會有事,只要大家勤練本領,定能保命,即便有事,柳府也會代爲各人照顧家人,了盡後事!”
聽了楊道的話,下面又是議論紛紛,他們大都對外面的情形比較瞭解了,在昨天報名時,都有些考慮了,只是今天楊道突然這麼鄭重其事地說出來,又讓他們嗅到了危險的氣息。不過他們想得都還是比較簡單,不知道楊道已經在爲他們的未來作打算了,所以衆人心裡也都只是悸動一下,倒沒有什麼人退出;就是先前的那漢子,也是猶豫了一下,最終還是沒有踏出離去的腳步。
等了一會兒,見衆人都還在,楊道也不由舒了口氣,要是這些人都要離去,他還真是不會阻攔的,這麼總共才五十人,走一個就少了一個,特別是有一個人,或許就會帶動一批人!
“柳府的安全還得靠衆位兄弟來維護,所以大家放心,我們柳家也一定會像是珍惜自家人一樣愛護大家。所以從今天起,大家要像是在軍營中一般,接受訓練,每日吃住一起,就在班房住下!”楊道又朗聲道。
聽了他的話,下面又議論開來了。這時楊道又擺了擺手,道:“等會兒諸位就可以每人去帳房領十兩銀子,這純粹是對大家的獎賞,只要大家好好努力,柳府一定不會虧待你們的!”
“十兩?”衆人聽了楊道的話更加吃驚了起來,都喃喃道,不敢盯信這是真的!十兩可不是小數目,就是此時官兵的一年的俸銀也不過五兩,並且還是時有時無的!
“謝謝道少爺!”剛剛那個幹練漢子聽了驚喜道,其他的人聽了也都笑逐顏開向楊道道謝。
看見自己收買人心初見功效,楊道心裡也十分高興了起來,道:“大家也不用客氣,以前咱們是主僕,現在咱們是兄弟,大家的性命都是在一起的,這點錢財算得了什麼,以後只要誰有困難,只要找我楊道,只要我幫得上忙,一定盡力幫忙!不過大家也一定要盡心盡力,聽從調令!”
“敢不從命!”衆人都拱手道。
“那好,費話也不多說了,我們現在開始吧!”楊道收拾笑容,嚴肅的說道,“從今天起,就由張劍和柳義領導你們,你們一定要認真聽從他的安排!”
“是,大哥(少爺)!”張劍和柳義答道。
“那好,張劍你就把他們分成五組訓練吧!”楊道吩咐道。
明時軍制在地方上分爲都指揮使司、衛、所三級。都指揮使司也稱都司有指揮使一人,都指揮同知二人,都指揮僉事四人,還有一些小官,這是一個地區級的軍事機構。都司下面是衛、所了,因地區不同各都司轄的衛數目有所不可,不過一衛有五所56000人左右;所以一所爲千戶1120人,下有百戶10個,每百戶又統兵12人,百戶以下是總旗2個,每總旗下又有小旗5個,每小旗10人。
所以楊道的這點人恰好可組成一個總旗,未幾張劍就將衆人分成五小隊完畢了。只不過楊道一看,各隊都是參差不齊的樣子,不由皺了下眉頭。這下才想起自己以前也受過兩次軍訓,而站隊則是從小就要練習的。於是對衆人道:“你們先不要分隊了,先由矮到高只站一隊!”
衆人聽了都是一愣,不明白爲何剛分好又要站在一起,不過心下雖疑,卻都依言行動起來。又過了一響,只見這五十一人都由矮到時高站成了一大隊。
“柳義,你先出來!”楊道將柳義喚出之後,又對其下的人說道,“餘下的人由前至後,以一、二、三、四、五開始報數!”
“大哥,何爲報數啊?”一旁的張劍聽了都是迷糊,更別說衆護院了。
“就是前面的第一個人報一,後面就報二,再後面報三,以此例推,第五個人報五;第六個人又重新報一,再如此循環而來,明白嗎?”楊道這纔想起自己操之過急,信口開河,而這些人連這個年代的從軍經驗都沒有,更不知道幾百年後的練兵之法了,於是詳加解釋道。
“明白!”,楊道解釋的這般直白,衆人這下明白了,都齊聲喊道。
“那好,開始報數!”楊道面色嚴肅的喊道。這衆人雖然不知道爲何要如此做,但還是都收拾起心神,開如報數來。
“一”、“二”……直到最後一個人喊了“五”,楊道這才放下心來。雖然這中間也有幾次報錯的時候,比如就有兩次有人報出了“六”來,不過都更正了過來,畢竟是沒有經驗,楊道也不能苛求,只能慢慢的訓練他們。
“好,剛纔報一的人往左走兩步!”
“報二的人往右行兩步!”
“報三人的往左行一步!”
“報四的人往右行一步!”
到了此時,衆人才有些明白了。看了眼前大致均衡的五個小隊,楊道心中道:“從今天起,就要好好的把自己以前和和識和這個年代的兵制結合起來,一定要打造一支精銳之旅!”
“好,現在各小隊再從前至後,一到十報數!”楊道又喊道。楊道又將何爲“立正”、“稍息”等動作給他們說了一遍,本來這站軍姿可不是這麼容易的,想當年大學軍訓的時候,這站軍姿可是整整在毒辣的九月的太陽的太陽下站了一個月,可沒有少受苦,所以雖然事隔了幾年,他回想起來,依然是記憶猶新。當然的軍訓苦不堪言,如今卻如此有用,也算是不枉了!
經過楊道的一個上午,將近兩個時辰的訓導,這五隊護院站在一起,總算是有模有樣,頗有一點未來軍隊的風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