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到底是爲了什麼啊!美食不好吃嗎,風景不好看嗎?爲什麼非得成天打打殺殺的?”培林看着最新的戰鬥規則,滾倒哀叫。
丁香玉盞分立在他身後,一個掩嘴咯咯巧笑,一個俏臉隱帶無奈,都沒有阻攔少年的耍寶。
這一次,軒轅學府共來了二十名預備班學子,由各系導師帶領。丁香玉盞能一直跟着,卻是培林自掏腰包出的符文飛艇錢。
不得不說,有錢,就是能任性。
靜修暫時告一段落的陳石緩緩睜開眼睛,神情淡然的道,“學府既然提供給了我們作爲學員應享受的權利與榮耀,那麼我們,自當在必要時須得承擔軒轅學府一員相應的責任與義務。”
“呃……”培林一骨碌坐了起來,卻依舊愁眉苦臉,“東方,你說得對。可是,依舊還是不想打什麼生死戰哪,好危險的說。”
陳石淡淡的道,“所以平時你可以抓緊時間修煉。”
培林看了容顏如冰雪,神情平靜的好友一眼,再次無助的撲倒在枕頭上,“夭壽啦,臨陣磨槍什麼的都是傳說好不好。東方,你得救我!丁香,你這沒良心的丫頭,還不幫我求求情?”
“好啊好啊。”丁香應是應了,求情什麼是沒有的事,反而笑得更歡。
陳石:“……”
“出事了!”
“啊,是嘆浮生!”外面突然響起了嘈雜聲。
陳石與培林對望一眼,快步走了出去。
但見大廳地上,躺着身形瘦弱的嘆浮生,他滿身是血,由肩到胸的一個大口子幾乎將整個人剖開,藥劑系的導師朱媚正沉着一張臉,將口中那管碧綠色的治療藥劑往他口裡倒。
藥劑全部入喉後,嘆浮生細如遊絲般的呼吸終於稍稍穩住了。
朱媚臉色仍然沉重,“傷口太長需要縫合。大家清理出一間消過毒的房間來,備好光源。東方,你給我打下手。”
陳石默默戴上橡膠手套,“好。”
一小時零十分的緊急手術檯後,總算保住了嘆浮生的這條命。
但他失血過多,內臟也因重擊受到極大傷害,雖然有朱媚的大師藥劑培元補血,也需要臥牀靜養大約一週,三天後的陣前鬥將,估計是趕不上了。
病房外,衆軒轅學府的學員們議論紛紛,“怎麼突然出了這種事?”
“就是,小嘆他是從來不胡亂惹事的性子,怎麼偏偏會是他?”
“唉,我應該反應快一點,今天下午他一個獨自離開時和他一起就好了。”
“說起這個,難道是因爲今天下午的那件事?”
“不會吧,那兩個人看起來很普通吧。”
“這你就不知道了吧,說不定他們背後有什麼人呢。”
一片議論聲中,作爲這次援助行動帶頭人的武技系導師鍾烈沉着臉走了過來,“都先讓開。三天後的鬥戰已經有十足把握了麼?”
“沒有?那還不趕緊去修煉?”
衆學員紛紛做鳥獸散。
陳石淡淡看了他一眼,自行離開。
……
“什麼?不能馬上處理?”朱媚挑着細眉,拍桌而起,美眸中全是煞氣,“事情不是已經查清楚了麼?絕封城主的小兒子看中了嘆浮生的馭獸,強買不得便動手搶,結果重傷了嘆浮生和他的馭獸。人證物證俱在,還猶豫什麼?出主意的,動手的,幕後主使的,全交出來,直接宰了便是!”
“那個據說妹子送給城主小兒子當小妾,今天捱了打故意挑撥的男子交出來沒問題,直接動手的四名侍衛交出來也沒問題,但,”鍾烈眉頭緊鎖,“讓絕封城主交出他的小兒子來只怕很難。他前面生了三個女兒,年近五十才生了這麼一個寶貝兒子,平日裡寵愛得很。”
“哼,就是因爲他們寵得太多,所以完全不知道天高地厚。”朱媚聲如寒冰,“什麼時候,區區一個所謂一級城主的子嗣,就連我們軒轅學府的學員也不放在眼裡了?竟敢下殺手?”
“絕封城主說他願意十倍賠償,多少錢,多昂貴的藥劑都願意出。他之前對這件事也一無所知,瞭解情況他異常震怒,當場就將小兒子抽了二十鞭關了禁閉,又打殺了慫恿他的那些人。”鍾烈有些遲疑,“朱媚導師,你看……”
“鍾烈!”怒火上涌的朱媚毫不客氣的對同級導師直呼其名,“你是不是與外界的家族打交道太多,連我們軒轅學府基本的立場都給忘記了?”
“你若下不了決定,我來承擔所有後果。日後,你也別再自稱是我們軒轅學府的一份子!連自己學府中無辜的學員都庇護不了,還配當什麼導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