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石挑挑眉,這兩人不正是那對不省心的夫妻還有誰?
之前,陳石選擇一中高中部就讀時,其實有想過是否更換到其他城市,遠離這些糟心的人與事。
但是最後,陳石還是選擇了留在關南城。
有些事情,不是選擇逃避就能解決掉的,既然最終只能選擇面對,那還不如趁早。
令陳石意外的事,那兩人有挺長一段時間沒有來找他,莫非他們骨子裡欺軟怕硬的屬性起了作用?
直到,今天晚上再次碰上。
那兩人看到陳石,眼睛一亮,立刻衝了過來,“小石頭,救命啊!”
兩人縮在陳石身後,瑟瑟發抖。
那羣舞刀弄棍的混子瞧見陳石,將他們三人全圍在了中心處。一名臉上有着暗紅色交叉刀疤的男子越衆而出,抖着手中的鐵棍冷冷道,“閣下是要爲這兩人出頭嗎?”
昏黃的路燈下,清秀白皙的少年身形單薄。
陳石在心裡嘆了口氣,還是開口問道,“我身後這兩人,又犯了什麼事?”
疤面男子冷笑道,“他們居然在海爺的場子裡出千,被當堂抓到了還不肯認。喝,當真是許久未見到這種膽兒肥的傢伙了。”
“四百萬。付清賭金與利息,這件事便一筆勾銷。”
陳石捏捏手指,展露出一個淡淡的笑容,“錢,我沒有。人,你儘管帶走。”
“閣下得空與他們探討一下生魚片或是油條的製作方法什麼的,我絕不干涉。”
疤面男子微微一愣,“……”
陳石身後兩人聽得此言如恍如雷擊,一把扯住了陳石尖叫起來,“小石頭,你怎麼能這樣,你可是我們的兒子?”
“所以?”陳石微微挑眉,“捐腎,捐血,捐眼睛……來爲你們湊錢?要是這樣也不夠,又怎麼辦?”
兩人的尖叫聲中,疤面男子面色卻漸漸沉了下來。
他身後一名青年男子知機的湊了過來,“巴哥,瞧他們裝瘋賣傻的那樣,那兩個老的是慣/犯,沒什麼油水,要不,將那個小的先一起帶回去?那兩個老的不是說了嗎,他兒子以前中過大獎,說不定現在還有不少錢。”
疤面男子微微舒展,一揮手,“全帶回去。”
一羣手持武器的人全衝了上來。
陳石無聲嘆了口氣,舒展手指,“到最後,還是得靠拳頭啊。”
巴哥從未想過,普普通通一次收帳,竟會碰到這樣的硬茬子。
眼瞧着朝上衝的小弟一個個被那清秀斯文,瞧着是個靦腆高中生的少年一個個擊飛出來,巴哥眼下的肌肉禁不住開始抽搐起來。
那導致這一切的兩人縮在一邊,看着少年大發神威,神情間滿是躍躍欲試,“小石頭,幹得好!”
“我兒子竟然這麼厲害?明天就去砸了海哥的場子!給他面子纔到他那裡玩,還敢對咱們管三管四,說要打斷咱們的雙手雙腿。哈,這次是我們打斷他的腿還差不多!”
“就是!你們知機的趕緊投降,海老大已經過氣了,我兒子纔是你們新大哥的最好選擇!”
“住口!”巴哥臉上暗紅的刀疤已變成了鮮紅色,他猛的從懷裡掏出支槍來,“再羅羅嗦嗦就打死你們倆!”
膽子比老鼠還小的兩人立刻知機的住嘴。然後便見巴哥獰笑一聲,槍口已指向了陳石。
兩人有心想提醒,可瞧見巴哥猙獰神色,便半聲也未出。
“砰~”
突如其來的槍聲劃破了夜空。
陳石心中靈覺隱隱一閃,身子微側,一枚子彈擦過他的額角,血線流淌而下。
KAO,明明是校園文,現在卻突然拿槍出來,這是要崩劇的節奏?差評啊差評。
陳石避讓槍支,身形微窒之際,又一根鐵棍重重砸上了他的腦袋。
陳石大腦一陣暈眩,手一探,掌心滿是鮮紅。
染血的視線裡便見那疤面男子滿臉猙獰,指着他大叫,“上,打/死/他!”
腦中似乎有什麼東西在這一瞬完全崩裂,帶來洶涌的清流,卻並不難受。
陳石微微閉眼,再睜開時,眸中的光芒已完全不同。
陳石嘴角微勾。
他終於想起了一切。
……
高一(一)班的同學們都很奇怪。
平時從不遲到不早退的首席生陳石今天竟然請假了。
班主任咳嗽一聲,敲着講臺以首席生爲例號召大家努力學習,“學年第一都因讀書太晚,用腦而度而暈倒去看醫生,你們離他還有上百分的差距,是不是該更努力?”
臺下衆人紛紛點頭。暗自握緊雙拳,決定今晚開始就將晚自休溫書的時間由十一點延長到十一點半。
成功在於平日一點一滴的積累有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