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那天晚上,我發消息跟簫慢說了玄竹說的話。

簫慢沒回。

我有一個羣,除了簫慢,裡頭都是網友,還挺活躍,我是裡面的臨時羣主,所以我想,要不問問看他們怎麼解決吧?所以我點開羣,跟他們問了晚好後。發道:

“兄弟們,如果被別人亂拉線怎麼辦?”

羣友紛紛出來支招,有人讓我不要管,也有人說直接跟那個人說這樣子不對,還有人提議,給那個亂拉線的人拉線,這樣子對方就沒空搭理我。

簫慢冒了泡,私聊回了我說:“羣裡聊。”在羣裡消息是:“你直接罵。”

我回:“人際關係我還是要的。我也想不管,但是那小夥子……好像不是一時興起的樣子。”

簫慢發:“你可以委婉一點。”

“你看我這人委婉得起來嗎?”我寫,發過去,並補充道:“我是真不想又被傳些奇奇怪怪的,快點支招吧。”

似乎,她們的關注點都錯了。

羣友“兔子”艾特我,問:“又?你也會有這種情況嗎?”

簫慢艾特了“兔子”,發了一個滑稽黃豆表情,後面艾特了我,還賤兮兮地附上一句:“真的假的?你可是一點魅力都沒有。”

“真的是,過分了啊。”我艾特了簫慢。

羣友“山茶”冒了出來,艾特我,安慰說:“來山茶姐姐這裡,抱抱你,咱們不搭理她們哈。”正當我感動準備艾特“山茶”道謝時,她又發:“那麼,快告訴我們這是個什麼故事吧?”

我至今後悔在那個羣裡問她們問題。

我在不暴露任何隱私的前提下,告訴了她們事情的來龍去脈。

事情說起來有點年頭了,是在我幼兒園的時候,玄竹算是我認識的第二個朋友。我跟另外一個女同學、玄竹、另外一名男同學經常在一塊玩。

某一個過年,去了我姑姑家串門,她比我大了幾歲,正是處於青春期,懵懵懂懂的時候,她問我說班裡有沒有玩得好的男同學,我當時小,很天真。老老實實的就報上了。她又問我長的好不好看,我說我不知道,應該算是好看。又問我喜不喜歡他,我反問我姑姑:“喜歡是什麼?”

她肯定也是不知道的,但是還是編那些話來騙我,“喜歡啊,就是你們一直一起玩,長大以後呢,也還一起玩。”

“哦——”我似懂非懂,她又解釋了一堆,現在早已記不清楚,她把同學之間的好感與喜歡跟結婚聯繫在了一起。告訴我以後,我以爲異性朋友間純粹的友誼是跟婚嫁聯繫在一起……

所以我傻不愣登地告訴了那位女同學。

那個女同學也傻不愣登地信了……

直到我把事情忘了,又終於明白是什麼意思後,懂得對其只是好朋友的感情後,某天我發現……

那個女同學在熱心地告訴玄竹。

“青瞑想跟你當一輩子好朋友,她喜歡你,以後要嫁……”

在她說出口的時候,我立馬飛奔到她身邊捂住她的嘴,想要解釋明白,但那個時候的我們還只是小孩子,玄竹哪見過這陣勢,被我們嚇得說話都不利索了,“我……我不喜歡……我……我不知道……”

後面我還是跟那位女同學解釋清楚,然後果斷遠離他們兩個。

不爲什麼,就是尷尬而已。

羣友“老白”艾特了我,表示很刺激。

小學的時候,我因爲被朋友套路,所以莫名其妙冠上了我暗戀他……

我不理解。

正當我疑惑怎麼我說那麼多簫慢都不出來吱聲時,她艾特了我,說是有個好辦法,下面就是她的辦法——美女救英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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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我在走廊處呆着,讓簫慢埋伏在角落裡,等到玄竹走過來的時候,簫慢伸出她嬌小玲瓏的腳,絆玄竹一腳,讓他向前摔,我去扶。然後霸氣側漏地擡起他的下巴說:“男人,你沒事吧?”簫慢又發,“在他說‘沒事’後,你就挑起他的下巴,並且深情地看着他,記得,這個時候得用霸道總裁的語氣。‘哦男人,你撩動了我的心,你成功引起了我的注意。’”

我只問:“你是想讓我解除誤會還是想讓我直接撲街?”

自簫慢發這些奇怪的東西后,整個羣的畫風瞬間變了。

在此,我再強調一次,我至今後悔在那個羣裡問她們問題。

“老白”表示:“不不不,你應該捏住對方的下巴,然後深情地看着對方,道:‘哦,(那個人的名字)桑,故鄉的櫻花開了,你願意陪我去看嗎?’”

“兔子”說:“哦天哪男人,我這該死的不可控的魅力迷到你了嗎?親愛的,你的雙眼多麼美麗,不知道你可否在我身邊停留。”

“山茶”發言:“多年前,我離開了你,這不是我所願的,如果可以,讓我再回來好嗎?我真的真的,真的好想再擁有你。”

該說不說的,文采真的好。

不過……我要是真這麼幹,會被帶去喝茶的吧……

“好肉麻啊你們。”我說:“你們就是存心讓我撲街吧。”

簫慢跟她們一個勁地爭誰的方法好,我看她們聊得那麼開心,只好私聊簫慢,她還沉浸在玩鬧裡,跟我說:“我覺得我的方法真的好。”

“認真的認真的。”我表示我不是在玩,是真的煩惱。

簫慢提議,要不就直接去問問看好啦。

我也覺得可行。

去了學校,我還在想着,如果玄竹安靜了,不開口提這事了,那我就當玩好了,沒必要講。奈何這小夥子玩性真的大,見子迭拿了語文題來問我,又開腔道:“呦吼——”

當然,遭到我倆的共同白眼。

甚至在放學的時候,玄竹故意叫所有人出去,又讓我呆在教室裡,叫子迭過來,自己退出門口,笑盈盈地說:“孤男寡女共處一室。”

氣得我追着他打,扯了他的書包想要扔垃圾桶裡。

下午——

簫慢替我開了口問:“話說,你幹嘛老是說他們倆?”

“對啊。”我順着話說:“是我們做了什麼讓你誤會還是怎麼樣?你這樣搞,本來沒什麼倆人很尷尬的好吧?”

“啊……抱歉,我就是跟你們玩玩而已,玩過頭啦……”他笑了笑,說:“可是你的眼神真的……”

“啊?”

“含情脈脈……”玄竹小聲嘀咕。

我拽了拽身旁的宏蒱,叫他看我眼睛,是不是真的含情脈脈,沒十秒,他就擺着手說:“算了算了你別看我。”我又不信邪,盯着簫慢看,簫慢說確實有點。

我無奈地跟玄竹說:“那他孃的是老子近視眼,含情脈脈個頭啊含情脈脈,你以後再亂牽線……”簫慢拽了拽我衣角,我收斂了語氣,“算了,以後別搞了。”

“哈哈哈哈哈哈好。”

簫慢私底下還跟我說,她的那個辦法是極好的。我表示,要是真用力,得先拿她試試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