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lina追上初曉,高跟鞋極快的在灰色地毯上篤篤出聲,卻又極力的保持着總秘的風姿和氣質。
她在這個公司六年了,比總裁年紀大。
卻第一次在無形中即將扮演起拉皮0條的工作。
這時候心裡百轉千回的在想到底該怎麼辦。
總裁最近經常跟個孩子似的,怎麼就跟個女人扛上了?
平時那些收買人心的腹黑君主相去了哪裡。
alina也是苦惱。
因爲不想拉初曉下火坑,卻不得不拉她下火坑。
初曉不下火坑,我就得下火坑。
哎。
“初曉!”
alina已經追到了初曉的身後。
一下子步子收小,只要跟着初曉就行。
初曉停了一下,沒敢直接轉頭看alina,因爲眼睛有些紅,“alina,有什麼要我處理的嗎?”
alina聽着初曉隱淡的鼻音,心裡微微一跳。
“到我辦公室好嗎?”alina無恥的提了出來。
皮0條客其實也是有廉恥心的。
雖然想要爲了生存多爭取點機會。
但是害人的事情做起來並不那麼順手。
初曉,爲了我一個,犧牲你一個,其實是差不多的......
初曉跟着alina進總秘辦公室。
alina很想正經的把門關上,卻是動作心虛的掩上了門。
“初曉,工作最近做得順心嗎?”
初曉已經調整好了自己的情緒。
“嗯,挺順的。”
“告訴你個好消息,你們市場部這次報到財務部的獎金層次,你是新人裡最高的。”
初曉眼睛清亮,“真的?”
“我騙你有什麼好處?”
“的確是沒什麼好處。”初曉此時笑起來有些傻氣。
是有些高興的傻氣。
這兩天明明有很多事情發生,但聽到工作中的成績,還是很滿足。
“你們部門年前除了獎金這塊,過年還有年終獎。”
初曉感覺心空裡的一角烏雲漸漸飄開,空出的縫隙裡有了陽光。
如果有錢了,還給文長慶應該是沒有問題的吧?
初曉很清楚老家那個地方的一些舊風俗。
城市裡的人很多還可以裸婚,什麼也沒有也可以爲了真愛在一起。
在老家,男方要是拿不出一堆讓女方家裡滿意的彩禮,是別想娶個媳婦的。
更何況文長慶家裡條件不差。
初曉在心裡估了個數字。
會不會有二十萬那麼多?
雖然二十萬對於初曉來說是天文數字。
但是她情願想得高一些,也不願意低估了到最後來絕望。
想得越困難越好,起碼不會懶惰。
“alina,我到時候大概能有多少錢?”
“這個的話,我到時候偷偷幫你打聽一下。”
alina的眼珠子狡猾的轉了轉,“初曉,你知道的,我們公司收入這塊是保密的,我幫你打聽,你可別到處跟別人說。”
“我知道的。”初曉雙手疊在身前,給alina輕輕鞠了一躬。
給alina嚇得抖了抖。
雖然你職位比我小,資歷比我少。
可是老闆喜歡你,老闆願意跟你睡,不願意跟我睡。
所以你纔是老大啊。
“不要這麼客氣,不要這麼客氣。”alina心裡賤賤的想要拍初曉的馬屁。
“還有別的事嗎?alina?”
“是這樣的,總裁這幾天情緒有點不對,我都擔心他隨時會弄死我,偶爾,你能不能幫我頂一頂?”
初曉當然不敢去楚驥寒的辦公轉。
她現在也怕往刀口上撞。
特別是在alina跟她說過年終的錢她會有不少後,她想要混到年底。
那一定不是一筆小數目。
可一見到楚驥寒,到時候兩個人又話不投機爭吵起來怎麼辦?
“這怎麼行?我是市場部的秘書,你是總秘,你的事情我必然是做不來的。”
alina表面上看着十分爲難的讓初曉離開了。
可是過了不到十分鐘,alina就端着一杯咖啡打電話給初曉讓她到一下茶水間。
初曉不知何事發生,便放下手中工作去了茶水間。
alina端着一杯咖啡,就像是要被處死一樣,一臉慘相。
“初曉,求你了,你幫我把這咖啡送進去吧,他一定不會炒了你,我看着那樣,是真想把我炒了。
他最近很不正常了。”
alina嘴上說着這句,心裡便突然想到一句話,總裁的大姨夫來了,比大姨媽還要厲害的玩意。
初曉想要退出茶水間,可是alina已經把咖啡杯交給了初曉。
“喂,總裁,我去一下財務部,把咖啡交人了初秘書,讓她幫忙給您送去。”
初曉聽着alina拿着電話講並且走遠。
恨不得把咖啡扔在這兒,愛送不送!
楚驥寒覺得alina是個好秘書。
貼心,安全,防側漏......
呃......
不知道腦子裡在想什麼亂七八糟的。
坐等小白兔過來送咖啡。
門被敲響,像突然跳起又突然窒停的心跳聲。
楚驥寒緊張的站起來,沒有叫“進來”。
而是走過去拉開門。
初曉站在門口,楚驥寒把門拉開了些,“進來吧。”
並沒有多殷勤的喜色。
一切都是公事公辦的正常。
初曉沒有感覺到楚驥寒的不正常。
把咖啡送到辦公桌,後面的門已經輕聲關上。
她心口加緊一個節拍驟然跳快,正要快速退開,楚驥寒叫住她。
“初曉,你坐下來,那你們市場部重新推翻的天陽項目說說你的看法。”
初曉只從英俊瀟灑,年輕卻沉穩的總裁口中聽出了公事。
甚至他迷人的眼中眼神都是一本正經,沒有*,也沒有逼迫。
他只是靜靜的端着咖啡杯坐在大班椅上。
沒有半分越矩。
初曉心思放下來。
楚驥寒默默垂眸看着手中咖啡,等着初曉說話。
初曉在總裁辦公室裡一直說到口乾舌燥。
楚驥寒讓alina送水進來給初曉。兩人又繼續說。
這一說,就說到了下班。
初曉的手機響起來,她看了一眼楚驥寒。
楚驥寒很大方的擡了擡手,“你先接。”
初曉拿着電話走到了辦公室中套的會客廳,輕聲說,“長慶哥。”
楚驥寒本就是尖着耳朵一直在聽。
一聽到“長慶哥”三個字,整個人就不好得想要掀桌。
“你先回去吧,晚上我要加班,而且我不回去住。”
楚驥寒聽着初曉壓得跟蚊子哼哼一樣的聲音,心道,小樣,算你識相。
“......”初曉拿着電話默了好久,“那好吧,等會我下班了給你電話。”
楚驥寒才飛上了天的心情一下子又跌到了地。
什麼意思!
什麼意思!
這是想公然在我面前搞走私嗎?
你真不想幹了是不是?
是不是?
是不是!!!!!
楚驥寒哪裡還淡定得下來。
自然初曉那麼認真且嚴肅的說出辭職兩個字的時候,他就菜了。
他再是有本事,也不能爲難一個離職的員工吧?
就算他動用關係,逼得她在京都找不到工作,生存不下去。
那邊還有一個文長慶呢!
最關鍵的是文長慶根本不是京都人,且在還沒有正式的事業。
大不了不在京都。
他要是逼了初曉,不是正好把她往文長慶懷裡推麼?
他纔沒有那麼傻。
絕不幹這種損人不利己的蠢事。
初曉打完電話後,楚驥寒還一本正經的艱難的坐在自己的大班椅上。
可以用巋然不動來形容。
初曉回到辦公桌前,“總裁,不好意思。”
其實這麼客氣的講話初曉並不自在。
可她現在有婚約纏身,實在無法像前些日子一樣心安理得的在他的辦公室被他啜嘴。
楚驥寒沒談過戀愛,也不知道遇到這樣的事情應該如何。
這和他預想的設定相差太遠。
朝着他無法預測的方向一直亂竄。
他本以爲這麼一個女人,再難還難得過形形色色的生意人?
現在覺得初曉這麼個人,比生意人難懂多了。
生意人重的利益,只要抓到了軟肋,生意基本上就成了。
可初曉的軟肋在哪裡?
就沒見過比她更摳的人。
可她不要房子。
她在乎工作,可是在乎工作的人如今說要辭職了。
他還能拿什麼捏她。
楚驥寒覺得文長慶是個障礙。
初曉是個鄉下人。
鄉下人想什麼東西他想不明白,也許重視那種根本沒有法律效應的訂婚。
他不能讓她那麼封=建。
可是她如果不主動退怎麼辦?
那麼就從文長慶的身上下手。
“總裁?”初曉看着楚驥寒盯着咖啡杯走神走得厲害,皺着眉喊了一聲。
楚驥寒被喊得眼神閃了一下。
“沒事,你加班把剛剛你提出來的意見整理成文檔給我看看。”楚驥寒站了起來,“我先下班了。”
“哦,好的。”
“餓了去吃東西,知道嗎?”楚驥寒去衣帽架上拿大衣和圍巾。
“嗯。”
“如果弄得太晚,我過來接你。”楚驥寒又初充。
這時候倒有些像前些日子的口吻了。
初曉心中微微錯閃,故意把目光挪開,只看楚驥寒襯衣的領釦。
“不用,公司有車會送,如果太晚了,也會報出租車費的。”
楚驥寒也不再說什麼,而是輕輕抱了一下初曉,不等初曉反抗,他便放開了她,比初曉還先離開了自己的辦公室。
初曉防之不及。
他抱過的溫度尚存,竟能穿透衣料,鑽進皮肉裡。
好象有什麼東西在他鬆開她的時候,也跟着離開了。
總裁辦公室是極機密的地方。
連alina都是獨立的辦公室,她卻一個人呆在裡面。
這是什麼意思?
信任嗎?
初曉趕緊回身收拾自己的東西,緊追出門,關上門鎖後迅速逃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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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驥寒開車去了豐寧小區。
文長慶以爲初曉自己回來了,拉開門,卻看到了楚驥寒。
情敵相見,分外眼紅。
楚驥寒推開文長慶走進廳裡。
“你要多少錢,離開京都。”
這種狗血的臺詞,明明都是八點檔裡男主家人對弱小女主說的話。
楚驥寒搬來送給了文長慶。
他慢悠悠的解開自己的圍巾,背對着文長慶。
文長慶笑了笑,“我又不缺錢,爲什麼要錢?”
京都這些有錢人還真是不要臉。
當真以爲全國人民都生活在水深火熱之中,只有他們才能活下去似的。
楚驥寒回身過來,“可以有更多,你可以做更大的事業。”
“我們家每年能賺幾百萬,如果以後做大了,一年賺個上千萬不成問題。
我那天去看了一下京都的商場,曉穿的那雙鞋,還有那些她工資買不起的大衣,她要是喜歡,我以後可以每個月都給她買。
大不了我拿純利潤的百分之五十給她買衣服,百分之五給她買保險,百分之五給她做積蓄,百分之二十以後養孩子,還有的可以留着過有質量的生活,旅遊,和置固定資產。
這日子怎麼都是比上不足,比下有餘吧?”
文長慶哪有半點*樣子。
像是做足了充分的功課。
楚驥寒怎麼也沒有想到一個鄉下暴發-戶居然把未來生活的規劃做成這樣。
對初曉來說,文長慶真的不差了。
他現在都不敢說敢把賺的錢全部都花在初曉身上。
文長慶卻敢。
莫名的覺得自己有些競爭不過文長慶。
因爲文長慶似乎把一切都壓在初曉身上。
而自己呢,跟初曉根本沒有未來。
未等楚驥寒開口,文長慶大搖大擺的往沙發上一坐。
像個囂張的男主人一般蹺起二郎腿。
“倒是你,楚少爺,我知道你們楚家在京都厲害得很。
可是你跟初曉根本不可能有未來。
雖然我們家遠遠比不得你們楚家,可是娶初曉卻剛剛合適。
我家要是再差一些,一年就賺個幾十萬,我也不好意思娶她,會覺得配不上。
可是你呢?
你們家的利潤用億來做單位又如何?
又能如何?
你爲什麼會叫我走?
因爲你自己也知道你爭不過我。”
文長慶太囂張了,楚驥寒本就是被人捧着長大的大少爺,沒受過這樣的藐視。
他忘了即便是在農村,也有被家人捧着長大的兒子。
更何況文長慶家裡在當地着實不算普通。
都是囂張的人,只不過從小生活的天地不同。
他們都在各自的天地中佔山爲王。
誰也不比誰高貴多少。
在文長慶的眼中,雖然我比不上你有錢。
但你吃得起的東西,我也可以吃得起。
在京都,我也可以給初曉買套房子,我也可以給她買幾萬塊錢的衣服,上萬塊的鞋子。
給初曉買這些東西,我也可以眼都不眨。
兩個人沒有打架。
文長慶知道初曉見不得他身上的*氣息,所以絕不主動挑釁楚驥寒。
楚驥寒巴不得文長慶跟他動手。
只要對方一動手,他天天沒事練的各種格鬥和招式也可以派上用場。
上次是不屑跟文長慶打,這次是太想打了。
這嘴這麼賤。
得收拾。
楚驥寒跟文長慶一個想法。
現在萬萬不會惹初曉討厭。
鄉下人在楚驥寒的眼中發生了天翻地覆的變化。
一是初曉。
二是文長慶。
初曉漂亮又聰明,隱忍又有一種說不明的清傲。
文長慶並不像鄉下人那麼魯莽,還懂得激將法,還迂迴戰術,還特麼裝斯文!!!!!
楚驥寒都快裝不下去了,文長慶還在裝。
他哪知文長慶想要在初曉面前掙表現已經很多年,想要娶初曉的念頭早已紮根,當然比他會忍。
初曉接到楚驥寒的電話時關了電腦就往豐寧小區趕。
天空下着雪,車子在距離豐寧小區一公里外的地方停下來。
因爲楚驥寒電話裡說了,靠在百匯商場的牆邊等初曉。
初曉付了出租車費下車,摔上車門就往楚驥寒面前趕。
楚驥寒電話裡說他胸腔裡疼得不行,讓她來接他。
電話裡他的聲音都在噝噝的抽氣。
好象真的很疼。
初曉一邊跑,嘴裡一邊呵出團團白霧。
天很冷,楚驥寒靠着這裡站了半個小時,腳有些僵了,他沒有跺腳,就等着初曉來摸摸他已經凍僵的手腳。
初曉剛好喘着氣站在他面前,他伸臂抱住她就把頭搭在初曉的肩上。
“曉曉,我肝疼。”
初曉一巴掌拍他的屁股上,真是氣得想吼!
嚇她很好玩嗎?
電話跟要死了一樣!
這時候倒撒起嬌來了!
“楚驥寒!你!鬆開!”
楚驥寒把初曉的手拉住,放進自己的大衣裡,再鑽進他的襯衣裡。
她的手,嚇得一縮!
大街上!雖然很晚,但是也會有車開過!
這廝是想幹什麼!
“楚驥寒!!你放開!!”初曉要跑,楚驥寒卻摁着她的手往上挪。
驀地,初曉的手指突然一僵!!!!
整個人也是一僵!
僵得不能動。
她怔怔的望着他。
楚驥寒高高的個子,雪天的路燈下眉目似畫如雲,清俊出塵,好在一雙眉生得英挺,陽氣煞足。
他微耷着肩看着初曉,沒什麼精神似的,倒有幾分難見的楚楚之意。
“我真的肝疼。”
初曉在他的胸腔左面,摸到好長一條疤痕,上次他讓她給他擦身體,卻沒有擦過正面。
她擦的背。
那時候,他是故意不讓她看的吧?
那疤痕到底是怎麼縫的,那麼長,像尖利的刀子割着手指。
因爲十指連心啊,所以手指疼,心裡也跟着疼了嗎?
初曉咬緊了脣,眼睛已經泛了潮汽。
楚驥寒又把腦袋搭在初曉的肩膀上,這次初曉木訥的沒有推開他。
“曉曉,我被你氣得肝疼,真的。你說你搬個什麼牛鬼蛇神來氣我不好,非要弄個未婚夫,我都要被你氣死了。天天喝枸杞桔花茶都降不下來這火氣,我若是英年早逝了,你要去給我上個香。”
初曉身子抖了一下,手從楚驥寒的衣服裡抽出來,一耳光狠狠的給他甩在了臉上,咬了牙轉身就走!!
雪落在她的臉上,被不停流下來的熱淚化成水,風割過來,臉也割疼了。
她岔岔的罵,“你個烏鴉嘴!再聽見你亂說!我就把你推到馬路上讓車撞死你!!!撞死你拉倒!”
“撞死你這個嘴巴不乾淨的禍害!”
初曉哭得厲害,仰着腦袋張着嘴哭,雪都飄進了她的嘴裡,手指緊緊攥着。
她是真的被楚驥寒嚇到了,嚇得不知所措。
真正的害怕.......
摸到那條疤痕的時候,她好象真的感覺到了他的疼。
他疼了,是被氣疼的。
下意識的真把所有的錯都堆到了自己的身上。
楚驥寒是怎麼都沒有想到初曉會打他。
這要是被爺爺奶奶知道了,還不得找人拼命啊。
初曉打他的時候,他也意識到自己過份了。
玩笑開得過份了。
他是知道自己不能主動打文長慶,所以纔想了這麼一個損招。
初曉其實特別堅強,總是像個天塌下來也不怕的人。
所以他是很沒出息的想要搏她的同情。
他的身體上有疤痕,曾經不想讓她看見,是怕嚇着她。
是不是所有人遇到喜歡的另外一個人時,都想把自己最好的一面展現給她看?
反正現在他現在有些明白。
那時候是不想讓她看見自己丑陋的地方。
也不喜歡她問那些惡夢一般的回憶。
可以後真在一起,她遲早會看到。
文長慶那種鄉下人都會裝斯文,難道我裝一下可憐也不行?
楚驥寒被打懵了,第一時間還想發火。
看見初曉哭的時候,他就火不上來了。
初曉一路走,一路哭着罵他,罵他可難聽了,像個潑婦。
楚驥寒一嘴都不敢回。
遠遠的跟在後面,老實的被潑婦罵。
什麼要求也不敢提。
鄉下人好可怕,罵人好可怕,嚇死本少爺了。
這女人以後嫁得出去可真是奇蹟。
本少爺口味怎麼會這麼重。
真是太奇葩了。
這真是一條沒有光明的黑路,本少爺不想走了,不要這女人了!
“曉曉,別生氣了,你罵得好嚇人,我本來就不舒服。”
初曉抽着鼻子停下來,又抽着肩膀往回走,挽上聲音微小的楚驥寒的手臂,“我送你這個該死的去醫院檢查一下!”
“我不去!”你過來抱一下爺,親一下爺就好了啊,幹嘛搞得那麼隆重!
初曉纔不敢相信,狠狠道,“你不去我就宰了你好了!”
楚驥寒嘴角抽了抽,蔫了.......
***
【【親親們,明天見啊。我還是想要月票噠。】